“狗日的吳忘仇,怎麼還有這麼不要臉的人,等我下次再遇到他,肯定是新帳舊賬一起算,我非得把他打趴下不可。”別以爲他只是信口開河,逞一時的嘴上功夫,他如今相當的自信,只要能激發出身體的潛能,別說一個吳忘仇,就算是吳鷹他也敢與之一搏。
“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對戰鐵的一席大話,粉面郎君十分看不起,“忘了上次被人打的連氣兒都沒了?”
“我懶得跟你瞎扯。”被人指着鼻子說風涼話,滋味十分不好受。男人要能屈能伸,承受常人不能承受的嘲諷,才能成器。一切都得靠實力說話,戰鐵看粉面郎君孤傲的臉龐,很想上去抽他兩耳光,終於忍住了,轉過頭對程雪漫道,“你放心,有我在絕對不會讓吳忘仇的陰謀得逞。”
粉面郎君丟給戰鐵一個不屑的笑容,那意思是告訴戰鐵小心把牛皮吹破了。想他粉面郎君如此青年有爲,遇到了這種事情尚且沒有好的應對策略,何況是一個無名小卒。戰鐵也不去注意粉面郎君,對程雪漫好一陣安慰。依照他的推斷分析,吳忘仇雖然是拿半月族爲威脅,可是真正想攻打半月族不是件容易的事。半月族的實力不及荒影旗,可也是有着相當歷史、人口的大族,他們雖然不擅長鬥戰,可對防禦是有相當經驗的。再者說,吳鷹之所以要吳忘仇跟程雪漫在一起,不僅僅因爲吳忘仇喜歡程雪漫,更多的是一種政治的考慮。一旦和半月族開戰,難保武尊韓遲不會趁機動手。對吳鷹來說,這點他不會想不到。
聽了戰鐵的分析,粉面郎君多少有點吃驚,這小子看上去一般般,沒想到還挺會想事。“貌似你說的很有道理,可是你也難保荒影旗不會對半月族暗地裡採取行動。到時候半月族的損傷,又該由誰承擔?”
程雪漫想想兩人的話都有道理,她看着戰鐵希望他能給出更有說服力的理由。戰鐵揚揚頭,道:“暗中使絆子誰都會,可你們半月族又不是吃素的,別忘了你們的預言之術。”地斗大陸今天的格局是經過了許多變動才形成的,之前也是歷經了數次大戰,如今各旗各族雖然實力有所差別,但能生存下來的自有生存的本事。沒有誰能輕易滅掉誰。
粉面郎君沒想到戰鐵能說出這樣一番話,對他的小覷之心收了些,他問道:“就算你說的對,可是眼下的問題你能解決嗎?”
“眼下的問題?”戰鐵知道粉面郎君說的眼下的問題是什麼,吳忘仇肯定不會善罷甘休,他會派鬥師喬裝打扮進入疆都,他和程雪漫的處境一點不樂觀。“你有什麼好的建議?”
“讓我帶程雪漫走。”粉面郎君自信滿滿地說,“我們半月族的事情自己解決。”
“你把她帶走?”戰鐵聲音陡然提高,“上次也是你說要保護她,結果呢?!”他的語氣充滿了責問。
粉面郎君怎麼會容許戰鐵放肆,手掌一揮,戰鐵喉頭一緊,一股力道直逼着他後退,粉面郎君恨恨的道:“我做事還用不着你來指手畫腳。”
見戰鐵臉憋得通紅,趕緊跑過去阻止了粉面郎君,“你幹什麼啊!”她急急地道,“他是我的朋友,你不能傷害他。”看到程雪漫爲自己求情緊張,說實話,戰鐵覺着被打幾下也值。“戰鐵,你還好吧?”
“雪漫,我來這裡就是要帶你走的。”粉面郎君道。
“你要帶他去哪兒?”戰鐵眼珠子差點瞪了出來,他好不容易有程雪漫這樣一位美女朋友,不能說帶走就帶走。“我不同意。”
粉面郎君冷冷的道:“你以爲你誰。我做什麼事還用不着你管。”轉而拉起程雪漫的手,“雪漫,你跟我走。”戰鐵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擋住粉面郎君的路,挺了挺胸,他是要跟粉面郎君動手。粉面郎君理都不理,在他眼裡戰鐵不配和他較量。
“雪漫,你不能就這麼跟他走了。”戰鐵對程雪漫說的那叫一個真切,“雖然他是你的大哥,可這人不牢靠,做事不靠譜,你跟着他走說不定什麼時候就讓他給賣了。”
粉面郎君臉色鐵青,手掌隱隱現出了光暈,戰鐵看的清楚,“丫的,你這是要動手啊。”他跳開一遍,做出搏鬥的架勢,“咱這樣,我一個外來人,對你們的鬥魂不是太熟,你有本事跟我實實在在的打一場,不用技能,不用法力。”
粉面郎君根本就不把戰鐵放在眼裡,就算不用技能,不啓用鬥魂,打到他也算是小菜一碟。“你贏了,人你留下,你輸了,人我帶走。”他自信滿滿,讓戰鐵先出招。程雪漫讓在一邊,心情複雜的看兩個男人的較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