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面郎君對吳忘仇提出的鬥戰賭注淡然一笑,波瀾不驚的回道:“我們鬥戰,與他人無關。”
戰鐵湊近程雪漫悄聲道:“一會兒他倆打起來的時候,你騎着我的白馬,瞅準機會快跑。”說話的同時,下了白馬,他眼見吳忘仇的兇狠殘暴,從鬥戰氣場來看,難以保證粉面郎君一定能贏。
程雪漫卻不領情,不滿的看戰鐵一眼道:“要逃你逃。大哥一定不會輸,他最棒。”另外的兩個半月族人贊同程雪漫的話,認爲戰鐵是個不識真英雄的小混混。
“咱這不是看不起你英勇的大哥,咱這叫未雨綢繆,萬一他輸了,你這麼漂亮的人,落在了這個殘忍的傢伙手裡,你該怎麼辦?”戰鐵實實在在的說道,“反正你騎上我的馬沒錯,以防萬一。”低聲勸說程雪漫上白馬。
“哎呀,你真是膽小鬼。”程雪漫終於有點不耐煩了,“不要說了,我們還是好好的給大哥加油吧。”她不再搭理戰鐵,一心爲粉面郎君鼓勁兒。
戰鐵可沒心情爲兩個人的鬥戰喝彩,在他看來,兩人純粹是閒的蛋疼,心裡暗罵道:“吃飽了撐的,你說你個粉面郎君做事還真是跟人不一樣,好端端的幹嘛跟人玩鬥戰?還有你這個鬼傢伙,看着漂亮女人就打鬼主意,你就是輸了,也不會放我們走。”
粉面郎君行走在地斗大陸,對各家的鬥戰技能都有相當的研究,也吸取了其中不少的精華。他的鬥魂修爲和吳忘仇在同一水平,同爲金剛鬥體,差別在使用的招數上。
吳忘仇運氣,粉面郎君起勢,兩人同時打出一個光球。第一回合,總想着讓對方的氣勢下去,打出的光球格外的有力道,在空中相撞,如同兩輛大卡車迎頭相碰,聲音巨大,產生的熱量極大,周圍的石頭雜物被強大的衝擊波衝擊到更遠處。粉面郎君和吳忘仇心頭一震,後撤幾步,減小了對方的衝擊勢頭。
戰鐵無心看兩人鬥戰,一心尋找後路。只可惜吳忘仇鬥戰之前,早已經安排好了精銳鬥師,牢牢的佔據了有利的地勢,守住每一個出路,戰鐵他們根本無路可走。戰鐵只好收回眼睛,觀看場子中間兩大高手的對戰。若是在之前,他一定貪婪的看兩人的精彩對決,從中學一些鬥戰的技巧和實戰的經驗,只可惜如今他成爲普通人一個,無法修行鬥魂,這些東西對他意義不大,他也就懶得上心。
粉面郎君沉浸在鬥戰的激情喜悅中,吳忘仇卻想着能早點結束鬥戰。
“電閃分神。”吳忘仇喊了一句,之間一道光束從天而降,當時就有好幾個吳忘仇從他真身分出,四散開來,各個精神抖擻,目光冷銳,分不出真假。
粉面郎君看這些個幻化出來的吳忘仇,當即屏氣凝神,將氣道運行至指尖,如同激光一般射向對方。
戰鐵橫着手裡長刀,防止敵人偷襲。“我靠,怎麼冒出這麼多個?”他心中暗想,“該不會只是用來迷糊人的吧?”這時剛好有一個來到他的近旁,眼看吳忘仇的玉杖向他擊落,他閃在一旁,旋身之際對着對方腰間砍去一刀,只覺着虎口發麻,腦袋嗡的一下大了,好傢伙,原來這些個吳忘仇都是真的,均有金剛之體。再看手中大刀,硬是缺了一個大口。戰鐵看情況不妙,想上馬逃跑已經來不及。當下心一橫,準備跟對方拼個你死我活。
只不過眼前的敵人不是普通人,戰鐵拳頭儘管打在了他身上,他倒是疼的要命,“該死,忘了這傢伙是金剛之體。”戰鐵暗罵一聲,只能不停地奔跑,樣子很是狼狽,跑了幾步猛然回頭,發現後面根本沒人,再尋找才知道吳忘仇的目標是程雪漫。他急忙騎上白馬,大聲喊叫着向吳忘仇衝去。
程雪漫此時已經下了馬,被吳忘仇逼的一步步後退,就在她要運行鬥魂,抵禦攻擊的時候,戰鐵剛好趕到,白馬的速度極快,如同一陣疾風又或者更像一團烈火。在巨大的衝擊力面前,吳忘仇拔地而起,躲過了白馬的撞擊卻被粉面郎君激射出的光劍穿透後背,成爲泡影消失不見。
眼見大刀看不進去的卻被光劍所傷,戰鐵心中微動:想在地斗大陸有一席之地,不會鬥魂是不可能的。眼下沒工夫多想,他伸手將程雪漫拉上馬,雙腿一夾,白馬得令,凌空躍起,在空中奔馳。
兩個半月族人對突如其來的變故一時沒有辦法,跟在後面沒有幾步,被荒影旗守衛攔下。白馬身形矯健,奔馳速度極快,地上的吳忘仇也無計可施。粉面郎君已經將吳忘仇的幻影擊潰,兩人相對而立。
吳忘仇道:“你的鬥魂修爲跟我不分上下,我領教了。今天就不打了。”他是看到程雪漫離開,再跟粉面郎君耗下去也沒有多大意義。
“荒影孤少果然名不虛傳,我粉面郎君算是見到了。”
聽到粉面郎君的名號,吳忘仇不得不正視,道:“原來你就是粉面郎君,能跟你對戰,也是一件快事。”知道粉面郎君行事不按章理出牌,不願意結下他這個樑子,語氣稍暖一些道:“我即將跟你們半月族的雪漫結婚,算下來,咱們是一家人,剛纔誤會一場。”
粉面郎君露出一個輕蔑的微笑,道:“你只知道跟雪漫結婚,你見過她嗎?”
吳忘仇搖搖頭道:“雖然沒有見過,但聽人說,她是世間少有的美人。”
“哈哈哈。”粉面郎君放聲大笑道,“你剛纔就見過。”指了指戰鐵和程雪漫離開的方向道,“你要留下的人就是雪漫。”
吳忘仇根本想不到他和程雪漫會是這樣一種見面方式,轉念一想,能在未婚妻面前斬殺敵人數十,總算沒有丟面子。不過對於將程雪漫帶走的那個男人,他必須弄清楚。如果他膽敢對打程雪漫的主意,一定要將其點天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