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做明星的感覺

(五千五百字!)

信心十足的米蘭本以爲坐鎮主場可以順風順水地拿下尤文晉級決賽,沒想到一場半決賽卻差點演變成了火星撞地球的災難片!苦戰120分鐘毫無建樹,隨之而來的點球大戰可謂跌宕起伏——若非阿寶不負薩基重望,打進了第六個點球,也許最終在聖西羅的草皮上狂歡的就是韌性十足的“老婦人”!

儘管並沒有實現在聖西羅打進常規比賽進球的願望,但阿寶的這粒點球無疑價值千金!比賽結束後,染紅下場的多納多尼在更衣室裡向教練和隊友鄭重道歉,並且特別感謝了打入制勝球的龍小寶。

多納多尼的坦誠與直接令小寶有點受寵若驚——不管怎麼說這位有着一頭捲曲長髮的綠茵鬥士絕對是這貨少年時代讚賞不已,津津樂道的偶像之一!

實際上正是這支巨星雲集的ac米蘭令許多年前第一次坐在電視機前初次接觸意甲聯賽的龍小寶一夜之間變成了球迷——從那個時候起,黑白相間的皮球就成了一個青春叛逆的懵懂少年心中永遠無法磨滅的夢想!

這個夢想一直持續到今時今日,直到上天賜予他能夠完成所有夢想的超凡能力……

一場驚心動魄的豪門大戰整整持續了將近三個小時!等到全體米蘭球員在某家著名餐廳就座的時候,已是深夜十一點左右了。進入比賽大名單的所有球員與教練組、隊醫,一個不少地參加了這場聚會——因爲請客的是米蘭王朝的掌舵人,貝盧斯科尼先生。

龍小寶第一次近距離看到了這位意大利政史上的傳奇總理——個子不高,相貌英俊,梳着和照片上一模一樣的“大背頭”,笑容可掬,目光銳利。

貝盧斯科尼時年五十四歲,看上去比他的實際年齡還要年輕得多。臉部光滑的皮膚富有彈性,沒有絲毫鬆弛的跡象,神采飛揚,精神煥發,渾身充滿了位高權重者獨特的迷人氣質。

龍小寶望着一身阿瑪尼西裝的老貝同志,心裡的尊敬之情並沒有多少——全部來自這位傳奇人物對足球的熱愛與投入,與老貝擁有的巨大財富,以及日後的輝煌政績毫無關係——他更多的是在猜測這位ac米蘭的大家長一年打幾次羊胎素,做過幾回拉皮手術。

坊間傳聞老貝年輕的時候就和不少名門淑媛,或是豪門望女有過一些風流韻事。寶哥惡意的猜想老貝能夠成爲意大利首富肯定少不了依靠某些著名的裙帶關係——在他取得非凡成就的傳奇一生當中,不知有幾許曼妙傷心的佳人淚眼婆娑地凝注着他那無情離去的背影黯然神傷,直到年華老去……

晚宴在加利亞尼意氣風發的簡短演說後正式開席,副主席先生高度讚揚了本場比賽全隊傑出的表現。聚餐在一片歡聲笑語中輕鬆進行,巨星們接二連三地舉杯祝賀打入決定勝負的一球的龍小寶。端着昂貴水晶酒杯的寶哥喝了一肚子的蘇打水,偷眼瞄着餐桌上的香檳和威士忌,還有五顏六色的雞尾酒暗自吞着口水。

酒過三巡,在親密戰友加利亞尼的陪伴下,老貝開始挨桌舉杯慰問勞苦功高的球員們。到了寶哥這桌,主席大人還特別稱讚了這廝今夜決定性的表現。

加利亞尼的大光頭此時格外明亮,笑容燦爛。想到自己唯一一次充當球探挖回來的未來之星如此之快的就在重要比賽中發揮出了巨大的作用,着實令他感覺倍兒有面子。就憑擊敗“老婦人”的這粒進球,那點在貝盧斯科尼眼裡微不足道的租借費就已經獲得了幾倍的回報;聽着主席大人對阿寶的誇獎,加利亞尼感覺從西班牙淘回來的“寶貝”距離與俱樂部正式簽約已經不遠了。

在主席大人的讚譽和勉勵聲中,寶哥表現得格外淡定,絲毫沒有他初次面對米蘭衆多巨星時的緊張與興奮——區區一個意大利首富的價值,在寶哥的心裡與身邊的綠茵傳奇們根本不在一個檔次;貌似在這個世界上的超級富豪們也就比爾·蓋茨,洛克·菲勒,沃倫·巴菲特這種級別的傳奇人物才能令財富已經達到天文數字的寶哥會有些許動容吧!

說實話,龍小寶這輩子都沒想過有一天能夠如此牛叉的不把錢當回事兒!

在他過去窮困潦倒,幾乎食不果腹的苦難生涯裡,這貨其實是一個仇富心理比較嚴重的憤青!

對有錢人他一向沒什麼太多的好感,本能地會生出一絲牴觸心理——即便是他也成功加入了“金錢不過是一連串的數字”罷了的超級大款的行列,甚至成爲了睥睨天下的頭號大財主,這廝依然瞅着別的財主們有那麼一點不順眼。

也就是說,這貨從來沒有自己纔是天字第一號見錢眼開的守財奴的覺悟……

寶哥對待老闆的親切問候表現出的淡定自若在米蘭正副主席的眼裡變成了良好的心理素質的自然反應,老貝的眼神流露出更加濃厚的喜愛之情,顯然這個前途無量的年輕人註定會引起他特別的關注。

主席大人與衆球星和藹可親地寒暄一番後便告辭離去——他老人家走的可是政商兩界“雙修”的路子,日常生活可謂是日理萬機!

這個時候正是老貝同志向人生最巔峰衝刺的關鍵階段,他精力過人,頭腦清醒,野心勃勃,遠非日後老朽昏庸,沉迷於大搞**,終日挖空心思舉行香豔性派對時可比……

勝利之後的歡宴總是令人倍感愉快。第二天,帶着好心情的大腕們各自收拾行囊奔往國家隊訓練基地,準備迎接國際比賽日的到來。風景如畫的米蘭內洛一下子冷清了許多,只有一線隊處於受傷恢復期的兩三個球員和二線隊的年輕小將們出現在了訓練場上。

原本被俱樂部允許休息兩天的阿寶依然如常準時來到了訓練場,與之同行的還有整個職業生涯都非常“嚴於律己”的阿爾貝蒂尼。

小隊員們正在談論昨天那場驚心動魄的大戰,兩個好朋友的適時出現立刻成爲了衆人的焦點。訓練場的柵欄外突然傳來了零星地尖叫:“阿寶阿寶我愛你,就像老鼠愛大米……”(純屬虛構,實屬巧合,擦汗中……)

尖細的聲音清楚地告訴大家這是出自花季少女正處於變聲期的稚嫩聲帶;順着聲音望去,寶哥看到了七八個臉上帶着雀斑,激動得俏臉發紅揮舞着印有他賽場英姿的大照片的小蘿莉。

所有四十歲以下,十四歲以上女人的出現都會令寶哥的視力更加好得變態,此刻在他的眼裡蘿莉們嘴裡的牙套都是如此的清晰。

對於自己註定會創造神話的職業生涯中的第一批粉絲是一幫青春少女,寶哥表示非常滿意。若干年以後,當寶哥擁有全世界無數喜愛足球,或是不喜歡足球的女性粉絲時,今時今日的一幕依然令他時常回味。

第一次爲粉絲簽名,第一次品嚐到作爲偶像的滋味……寶哥一甩頭,自信的微笑,深情的說了一句:“有時候,做明星就是這麼簡單!”(詳情請參照《武林外傳》中邢捕頭的自戀獨白。)

國家隊的比賽要持續一週半,新一輪的意甲聯賽將在兩週後再起烽煙。俱樂部決定週末給球隊放兩天假,而龍小寶決定回去探望一下索里亞的鄉親們……

“家鄉”的天氣依然十分寒冷,走在古建築林立的寧靜街道上,空氣中瀰漫着讓小寶倍感親切的味道。

“阿寶?是阿寶!阿寶回來啦……”

路邊悠閒散步的行人認出了家鄉的驕傲,小城的寧靜瞬間被打破,人們帶着真誠的笑容歡迎歸鄉的“遊子”。小寶非常享受“老鄉”們的熱情,全然沒有了球場上的張揚,禮貌地象一個鄰家男孩兒。

街道兩旁住宅的窗戶裡探出不少熱情的笑臉,男人們拍着小寶的肩膀大笑着讚不絕口,女人們則拉着他的手噓寒問暖。不知不覺間,小寶似乎成了索里亞每一個居民心中的大明星,同時也像是他們的孩子。在這座人口不足四萬的小城中,“阿寶”這個名字已經深深融進了人們的生活。

在努曼西亞的鋒線搭檔“快遞員”老哥騎着電單車發現了被衆人簇擁的小寶,又驚又喜地把他緊緊抱住,咧開大嘴憨笑着說不出話來。在得知小寶要去俱樂部探望教練和隊友之後,“快遞員”變成了司機,載着小寶直奔俱樂部而去。

寒風吹乾了小寶眼角的淚水,望着努曼西亞俱樂部簡陋的大門,小寶在努力控制着不斷涌向眼眶的熱流。負責接待的那位嚴肅的女士變成了熱親洋溢的歐巴桑,不停地擦着眼淚。好不容易擺脫她“激動不已”的寬廣懷抱,小寶來到了主教練辦公室的門外,敲響了那扇把他帶進綠茵場,熟悉的木質房門……

“請進……”

孔特拉斯先生的聲音依舊洪亮有力,就像他這個人一樣,永遠是那麼坦誠乾脆。

“嗯,回來啦?坐吧……”

教練的反應並不如何激動,沒有出現小寶想象中期待的師徒抱頭痛哭的感人畫面。

實際上門口那位女士的大嗓門兒早就傳進了並不隔音的辦公室,孔特拉斯教練才得以維護作爲一名啓蒙老師的風度。

“喝點什麼?還是水嗎?”

“教練……不如我們喝一杯吧!”

孔特拉斯一愣:“你這小傢伙學會了喝酒嗎?”

小寶望着教練微蹙的眉頭,知道這位正直的先生在擔心什麼。立刻畢恭畢敬的起身道:“不,教練。我知道我還沒到可以喝酒的年紀。只不過今天……我想敬您一杯!”

教練如釋重負地笑了——這笑容讓小寶有些慚愧——猶豫了一下,還是堅持了過往的習慣,親自爲小寶倒了一杯水:“還是再等幾年吧……”

小寶的眼角又有一點溼潤,連忙雙手接過杯子,低着頭默默的喝水,藉機掩飾着眸子裡的感動。門忽然又被敲響了,穿着各種工作服的幾名隊友一擁而入——快遞員的速度果然不是吹出來的,短短片刻已經把“小老弟”歸來的消息傳遞了出去。

孔特拉斯教練看着忘形擁抱的弟子們,貌似有些頭痛地揉了揉眉心,擺着手大聲道:“好了,你們這幫傢伙難道忘了這裡是辦公室嗎?現在,趕快帶着這個小子滾出去……隨便你們去哪兒都無所謂,只要別再來打擾我就可以了!”

球員們訕笑着拉着小寶往門外走……孔特拉斯看似隨意地問了一句:“待會兒你們準備去哪裡?”

“自然是去宰那個吝嗇的烤肉店老闆一刀!”衆人鬨笑着回答,擁着小寶離開了孔特拉斯的辦公室。

小寶在辦公室的門關上之前,匆忙向教練說了聲“再見”;隊長故意扯着搖滾歌星般的大嗓門嚷嚷道:“我保證晚些時候你會和教練在烤肉店再見的!”

一個小時之後,心甘情願被痛宰的烤肉店老闆在努曼西亞所有隊員的餐桌上擺滿了各種美食,當然還有大桶大桶的啤酒。同坐的還有小寶的那幾位小夥伴——每到週末都會在公園踢球的愣小子們聞風而來,加入了這場歡迎聚會。

又過了一個小時後,孔特拉斯教練和努曼西亞的主席結伴而至;同行的還有那位大嗓門的接待女士,以及俱樂部有限的幾位工作人員。

“嘿,米歇爾,今天你準備打幾折?我可告訴你,就算我們喝醉了,你也別想趁機在結賬時搞鬼!”財力有限的主席先生嚴重警告着烤肉店的老闆;胖乎乎的老闆腰上繫着一件大圍裙忙裡忙外,豪氣干雲的大聲道:“揣好你的錢包吧,塞爾吉奧。今天我請客!”

球員們舉起啤酒杯,放肆的歡呼怪叫,打着口哨;餐廳裡其餘的客人也紛紛上前來跟球員們碰杯痛飲——當然每一個人都會給阿寶送上誠摯的祝福。

現在阿寶已經知道了,幾天前結束的那場聖西羅大戰,自己打入制勝點球的消息已經隨着西班牙多家媒體的報道傳遍了索里亞小城。至於《馬卡報》《阿斯報》《世界報》這些權威媒體,也專門報道了這則新聞。

在先有“國王杯”淘汰皇馬的光環下,龍小寶在意大利雖然還沒有達到一舉一動都會被關注的程度,但已經引起了西班牙不少媒體的重視。

甚至有幾家小報爲了吸引眼球,出人意料地提出了一個大膽的建議——在即將到來的意大利世界盃的國家隊大名單裡寫上這個天才少年的名字!

也許這對於西班牙國家隊主教練只不過是某家報社爲了增加銷售量而作的噱頭罷了;但對於索里亞的居民們來說卻是一件必須重視的頭等大事!

甚至有不少人已經向西班牙足協打過電話……

“米歇爾,再來兩桶啤酒!”

“好的,馬上就來!”

烤肉店的老闆有求必應,笑得見牙不見眼。他當然有高興的理由——因爲他一早就在阿寶走進烤肉店之後,命令自己的家人迅速向父老鄉親們四處傳達了這個好消息。而每一個想近距離問候阿寶的顧客必須付出比平時多出一倍的錢,才能在人聲鼎沸的烤肉店裡佔據一個位置!

並不算大的烤肉店早已座無虛席;還有不少趕來的客人只能無奈地嘆息。於是這位極具生意頭腦的奸商老闆又暗自頒佈了一條新規定——今夜每位顧客光臨鄙店用餐的時間將被限定爲半小時!

等到一幫醉眼朦朧的球員們互相攙扶着離去後,狠賺了一筆的老闆高興地宣佈明天放假,休息一天;然後在員工的掌聲中抱着正在櫃檯滿頭大汗算賬的老闆娘跳起了探戈……

兩天後的清晨,小寶悄然離開,直到遠離了索里亞小城,才找了一個沒人的地方脫離了隱身狀態。他擔心自己的離開會打擾小城習慣早起的人們的正常生活,這兩天他已經收穫了太多的感動時刻。

回到米蘭之後,小寶繼續投入到刻苦的訓練當中——現在他還沒有獲得一座獎盃,因此也無法獲得“遊戲”中的升級獎勵;所以他必須努力訓練,抓緊一切時間提高自己的技術水平。

雖然他無恥的偷竊了那麼多傳奇巨星的天賦,但他已經感受到目前的實力技術提升的非常緩慢!

完全沒有了最初踏入職業足壇時進步神速的那種快感與興奮……

小寶知道,他的水平已經達到了一名優秀職業球員的合格標準;如果在沒有“遊戲升級”獎勵的前提下,他只能不斷地從訓練與實戰中尋求突破,完善技術意識,盡最大可能發掘無窮的天賦潛力。

這需要一個長時間的積累過程——即便是貝利、馬拉多納這種絕世天才也不是短短几年就能達到巔峰的!

相比較從兒時就開始接觸足球的那些不朽傳奇們,小寶的足球生涯還不到兩年,實在是太短暫了。能夠有如今的傑出表現,全因他偷來的足球天賦實在是超凡絕倫到了不可思議的程度……

國家隊比賽日還沒有結束,米蘭俱樂部就收到了兩個非常不好的消息——馬薩羅和巴斯滕相繼受傷!

而趕到意大利和荷蘭國家隊的俱樂部隊醫帶回來的檢查結果表明——馬薩羅將至少缺陣一個月;巴斯滕則要倦勤兩週的時間。

米蘭的鋒線一下子失去了頭號射手,和第一順位的主力替補!這對即將進入魔鬼賽程的米蘭來說實在是一個沉重的打擊!

好在養傷近四個月的主力球員埃瓦尼已經痊癒復出,他將會給球隊的中場帶來巨大的幫助;而一直被迫打左前衛的西蒙尼也將回歸鋒線,這也算是進攻實力大損的米蘭得到的一個好消息。

2月15日晚7點整,首都球隊羅馬在隊長賈尼尼的率領下,身穿客場的白色隊服,走進了聖西羅大球場。

ac米蘭面對來犯的強敵,不得不讓勞師遠征國家隊的比賽後身心疲憊的主力球員們繼續披掛上陣。

門將依然是年輕而穩定的羅西;後防線還是那條紅黑軍團歷史上的經典防線;中場埃瓦尼復出佔據了左路,沒來得及經過比賽的調整便首發登場;其餘三個位置依然是米蘭的最強配置。

鋒線上,古力特的搭檔換成了個子矮小的西蒙尼;這也意味着米蘭本場的進攻戰術將會更注重地面的配合滲透。而兩翼傳中,禁區內負責頭球搶點的任務就得交給身材高大的古力特,或是後排插上的裡傑卡爾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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