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額不足
德雷斯登目前的兵力一共有六個團、四千四百架機甲、五百艘各式作戰艦艇和六萬人的兵力,其中第一親衛機甲團和第二親衛機甲團負責留守國內,這兩個負責留守的機甲團配備則是最精銳的輝陽式機甲和暴風式機甲,在每個機甲團之中兩種機甲各以一比二的數量進行編制。
河洛工業自從恢復了生產力、又併購了桑尼維爾企業之後,生產力已經爆增到每天可以提供兩百八十架機甲的程度,不過聯邦軍受限於採購預算,沒有辦法購買那麼多的機甲,因此河洛工業還能騰出生產力來替德雷斯登供應暴風式機甲;而亞爾也很照顧自己的女婿,知道德雷斯登缺錢,所以河洛工業賣給德雷斯登的暴風式機甲都是以成本價出售,而且還可以『以物易物』,直接用CPOS控制系統或是微縮化動力爐來折抵採購機甲的費用。
德雷斯登只要拿出三組微縮化動力爐或是六套CPOS控制系統,就可以從河洛工業換來一架暴風式機甲,而這些CPOS控制系統和微縮化動力爐的成本當然就被平攤到要出售給聯邦的輝陽式機甲和暴風式機甲上、由聯邦軍去負擔了。
要是聯邦軍知道河洛工業是這樣賣機甲給德雷斯登的,估計那些主管財政的人都會氣到吐血。
除去兩個親衛機甲團留守,進攻帝國的任務則是國防軍第一團到第四團、一共一個師的兵力來負責;國防軍第一團到第四團配備的機甲則是以射手座機甲和飛燕式M型機甲混編,同樣是採用一比二的數量比例,每個機甲作戰營配備一個大隊四十架射手座機甲擔任攻擊主力、搭配八十架飛燕式M型機甲擔任支援任務。
感覺上,德雷斯登國防軍配備的機甲素質似乎遠遠不及親衛機甲團的機甲素質,甚至還及不上帝國中央集團軍和聯邦震撼軍的配置,但是隻要想想聯邦震撼軍在戰前的標準配置是豹式機甲、而帝國中央集團軍配備的則是龍式、奇美拉式和妖皇式機甲,甚至都還沒有搭載CPOS控制系統,戰鬥能力比起硬體性能高於豹式機甲、還搭載有CPOS控制系統的射手座機甲還要低落一些,德雷斯登國防軍此時的機甲配置放在戰前都算是一等一的精銳兵力了。
更何況,這些機甲都還是裝配有S複合裝甲的機甲,以S合金對裝甲的表面進行覆層處理,讓這些機甲不但可以無懼光束攻擊,即使面對大口徑火炮的轟擊也能抵擋上好幾發的命中彈,要是小口徑火炮的射擊根本就直接無視了,這也大幅提升了機甲在戰場的生存能力。
除此之外,成功拿給自己軍隊用的CPOS控制系統可不是簡潔版,德雷斯登國防軍配備的機甲上面搭載的CPOS控制系統可都是擁有『自動攻擊』與『自動閃避』功能的,也許會因爲機甲搭載的運算電腦容量比較低、沒辦法發揮出像是輝陽式機甲和暴風式機甲那麼犀利的作戰效能,但是卻也可以讓每一架機甲都有近似於讓王牌駕駛員來操作的戰鬥能力。
一整個都是由王牌駕駛員組成的師團能發揮出多恐怖的戰鬥能力,只要看看帝國與聯邦在培波特星區爆發大規模會戰的時候,一個營的暴風式機甲就擋住了帝國將近半數以上的部隊,造成的損失相當於聯邦兩個正規師能夠給予帝國軍的損害,就不難明白。
除了這些編制上的兵力外,還有特胡爾帶領着他的手下負責巡邏德雷斯登所管轄的星系;特胡爾的手下現在以類似半正規軍半傭兵的編制在替德雷斯登效力,也就是特胡爾接受德雷斯登的軍令節制,但是他的部隊人手和裝備都是由他自己去想辦法招募和購買──即使如此,特胡爾手下的部隊現在也有一個機甲團的規模,同樣是以射手座機甲和飛燕式機甲混合編組。
在得知德雷斯登向帝國宣戰的時候,安德魯三世暴跳如雷,氣得將書房裡面的東西都摔了個遍,一邊摔還一邊破口大罵着。
「這忘恩負義的東西!朕給了他爵位、給了他領地,結果你們看看,他是用什麼來回報朕給他的恩典?竟然向帝國宣戰!」
「陛下請息怒,不過就是一個依附聯邦求生存的小國罷了,只要派些軍隊過去,要滅了他們一點不難。」皇帝的近侍諂媚地說着。「反正現在帝國都已經在和聯邦進行戰爭了,滅了德雷斯登不但不必害怕聯邦以此當藉口來發動戰爭,還可以開疆拓土呢。」
「滅了德雷斯登?對啊!」安德魯三世一拍腦門。「來人!去傳格魯維入宮見朕!快點!」
接到傳喚的新任國防大臣格魯維很快就入宮來了,但是面對着安德魯三世一疊聲催他派兵去滅了德雷斯登,格魯維倒是相當冷靜。
「陛下,現在的帝國還滅不了德雷斯登,所以陛下的命令微臣做不到。」
「你.說.什.麼?!」
大概是沒想到格魯維竟然會拒絕執行命令,安德魯三世幾乎是咬着牙、一字一頓地質問着,就差沒一口咬下格魯維一塊肉而已;但是看到安德魯三世眼中的殺氣,就算安德魯三世真的咬掉格魯維一塊肉,大概也沒有人會驚訝。
「陛下,德雷斯登誠然是個小國,如果在平常的時期,要滅了德雷斯登也不爲難,可是現在並不是平常時期。」
格魯維的聲音相當冷靜,不得不說格魯維比起他的前任有着更好的膽色,或者也可以說,格魯維早已經看出來自己陷入了一個死局,如果解不開這個死局,自己的下場不會比前任好到哪裡去,所以格魯維這是置之死地而後生,打算將自己的一切賭上,反正就算是賭輸了,情況也不可能會更糟,但是賭贏了他就能解開這個死局,也許還能真正坐穩國防大臣這個位置。
「由於前任國防部長的策略失誤,因此帝國軍目前所有的力量都被聯邦給牽制在前線,帝國已經沒有辦法抽調出足夠消滅德雷斯登的軍力,因此想要消滅德雷斯登是做不到的,至少在目前的情況下做不到,帝國沒有辦法在兩條戰線同時開戰,至少得先擊敗聯邦、或是與聯邦簽訂停火協議甚至和約,帝國才能將軍事武力調去消滅德雷斯登。」
格魯維將軍事策略上的失誤推給了已經被皇帝處死的勞夫,反正死人也不會抗議;皇帝雖然知道勞夫會做出攻擊聯邦的戰略是因爲自己授意勞夫這麼做,但是格魯維既然給他臺階下,皇帝也就趁勢下臺,將自己的錯誤也推給勞夫。
「各行星不是都還有負責維持治安和掃除海盜的地方守備隊嗎?」安德魯三世問着,但是語氣已經和緩了些。「集結地方守備隊之後,應該也可以得到一兩個軍團的兵力吧?」
「德雷斯登之前曾經以一個營的兵力就擊潰了聯邦將近兩個師團的地方防衛隊兵力,而這次德雷斯登進攻帝國的兵力有整整一個師,二十個營的兵力,是當初進攻聯邦的二十倍兵力;微臣不認爲一兩個軍團的後備兵力能夠抵擋得住德雷斯登的進攻。」格魯維搖頭。「更何況,要集結後備兵力也需要時間,德雷斯登必定不會給予我們召集後備隊伍的時間,我們只能以空間換取時間,主動放棄一些星系來換取召集兵力的時間。」
「主動放棄星系嗎?」
安德魯三世皺着眉頭,他很不喜歡這種『示弱』的作法。
「陛下,主動放棄星系並不能算是示弱,這是一種誘敵深入之後再圍而殲之的戰略調度。」格魯維說着,他並不是那種單純大膽而已的人,格魯維也很懂得運用言語來說服別人,不然他也不可能當上國防部的副部長。「誘敵深入是戰場上很常見的戰略運用,我們這次只是運用的規模更大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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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有必要對一個小國用上這種戰略嗎?」安德魯三世仍舊對於要主動放棄星系感到無法釋懷。
「陛下,這不是對於小國用上何等戰略的問題,這是傳達一個訊息給任何想與帝國作對的人看,不管我們的敵人是強是弱,帝國都會以全力出擊。」格魯維繼續說服着皇帝,只是他心中想的卻是:德雷斯登雖然是小國,但是軍事實力可不弱,就連帝國最精銳的機甲都要藉助德雷斯登的軍事科技才能製造出來,對付這種敵人就算出了全力都不見得能夠戰勝,不出全力根本就沒有打勝的希望。
「這麼說也是,好吧,朕同意你採用誘敵深入的戰略!」格魯維的話剛好合了安德魯三世的胃口,所以安德魯三世點頭同意了格魯維的提議。
「多謝陛下恩准。」格魯維向皇帝鞠躬。「只是,在我們誘敵深入、同時召集後備部隊預備迎擊的時候,微臣還是希望帝國能和聯邦簽訂『暫時性』的停火協議或是和約。」
「和聯邦簽訂停火協議或是和約的,就不用了吧?」安德魯三世皺起了眉頭,他可不想當個對人示弱的君主。
「陛下,與聯邦簽訂停火協議或是和約並不是示弱,這同樣也是策略運用;和聯邦簽訂停火協議可以爭取到消滅德雷斯登的時間,帝國可以在消滅了德雷斯登這個背後的威脅之後、重新回頭過來攻擊聯邦,這樣可以避開兩面作戰的風險。」格魯維說着。「即使是當年的查馬伕大帝,也有和敵人簽下停火協議、爭取帝國軍重整旗鼓時間的前例。」
原本格魯維以爲拿出克薩帝國開國皇帝的例子就可以說服安德魯三世,但是格魯維畢竟還是錯估了皇帝的想法:安德魯三世可是認爲自己比起查馬伕大帝還要更偉大,查馬伕大帝可以爲了要讓帝國軍重整旗鼓而與敵人簽下停火協議,但是他安德魯三世可不行,不然要怎麼凸顯自己比查馬伕大帝更偉大?
不過,善於察言觀色的格魯維看到安德魯三世皺着眉頭沉吟,立刻就知道自己錯估了安德魯三世的想法,於是格魯維立刻修正自己的策略。
「陛下,與聯邦簽訂停火協議還有另外一個好處;就微臣所知,聯邦曾經爲了要搶奪德雷斯登所擁有的機甲科技而對德雷斯登發動過進攻,但是卻因爲聯邦軍的主力都被我軍給牽制在前線、因爲兵力不足而導致進攻失敗。」格魯維說着。「要是帝國與聯邦簽訂了停火協議、甚至是和平協議,聯邦必定會調集軍隊向德雷斯登發動攻擊;到時候我軍只要趁着聯邦軍和德雷斯登打得不可開交的時候向聯邦發動奇襲,就可以順利攻下聯邦,然後挾大勝餘威轉攻德雷斯登,就可以滅了這個敢對陛下恩將仇報的小國了。」
「你這麼說也有道理。」
一聽到德魯維說起『鼓動聯邦和德雷斯登自相殘殺、就可以輕鬆攻取聯邦』,安德魯三世立刻眼睛發亮──攻下聯邦、統一宇宙可是他的心願;而且,這樣還可以對別人宣稱說『我不是對聯邦示弱,我是爲了要驅虎吞狼、所以才和聯邦簽訂和約,好讓聯邦與德雷斯登打起來』,這樣不但無損他安德魯三世的偉大形象,還能給人一種感覺,覺得他安德魯三世是個很有謀略的君主。
「好吧,朕準了你這作戰方案,回頭朕就叫人去和聯邦談和。」
「微臣多謝陛下。」
格魯維向皇帝鞠躬,只是心裡想着,最好這和約簽了以後就別再與聯邦開戰了,這樣自己就可以穩坐這國防部長的職位;否則帝國趁着聯邦和德雷斯登打得正歡樂的時候出兵,誰知道聯邦會不會又和德雷斯登聯手攻擊帝國?要知道之前德雷斯登雖然打敗了聯邦軍,但是卻沒向聯邦要求割地賠款,聯邦四星系的託管還是由聯邦主動提出的,用意多半就是爲了要安撫德雷斯登,這樣一來,雙方並沒有解不開的仇怨,要是帝國再次入侵聯邦,德雷斯登出兵助戰是絕對有可能的。
就在帝國這邊君臣計議着要先和聯邦簽訂和約、以便集中全力先行滅掉德雷斯登的時候,聯邦事實上也在打着相同的主意。
早在德雷斯登對帝國宣戰的第一時間,聯邦總統就召開了秘密國防會議,討論的重點自然就是德雷斯登向帝國開戰之後,聯邦應該如何應對的問題
當然,德雷斯登向着帝國開戰,聯邦一定可以趁着帝國軍兩線開戰、顧此失彼的時候,進攻帝國並獲得勝利,不但可以逼帝國簽訂屈辱的城下之盟,就算獲得帝國的領地也不足爲奇;可是,在這次國防會議上,大家關心的顯然不是聯邦能夠利用這次機會從帝國手上撈到多少好處,會議的主題反而都繞着德雷斯登在轉──正確說來,是繞着德雷斯登所持有的軍事科技在轉。
「各位,德雷斯登向着帝國宣戰了。」第一個發言的是聯邦總統。「不知道各位對於德雷斯登向帝國開戰這件事,大家有什麼看法?」
「我覺得德雷斯登向帝國開戰這件事情其實不重要,反正是狗咬狗,不管誰取得軍事上的勝利都和聯邦沒有關係。」參謀總長說着。「真正的問題是在帝國和德雷斯登的戰爭結束之後,不管是誰勝出,對於聯邦都很不利。」
「對於聯邦都很不利?」雖然總統早就猜到是怎麼一種『不利』法,但是他還是問了出來,想看看參謀總長的意見是不是和自己相同。「能否請您解釋一下?」
「這其實也很簡單:要是德雷斯登取勝了,那麼德雷斯登必定能從帝國攫取許多的星系來增強國力,甚至從帝國割走一半的領土都有可能;而在德雷斯登自帝國獲得許多星系之後,德雷斯登的國力大增,再加上他們的先進機甲科技,必定會對聯邦的國防造成嚴重衝擊。」參謀總長說着。「萬一德雷斯登在戰勝帝國之後、轉頭向着聯邦發動攻擊呢?以聯邦現在的實力,我們能擋得住德雷斯登的入侵嗎?」
如果成功聽到參謀總長這麼說,肯定會說參謀總長有被害妄想症;但是在場的其他人聽到參謀總長這麼說的時候,臉上都泛起凝重的神色,彷彿德雷斯登已經派遣了十幾個全都以頂級機甲組成的軍團、正在朝着聯邦殺奔過來一樣。
「如果說德雷斯登戰敗了,那就更不必提了:帝國攻下德雷斯登,獲得了德雷斯登的高科技,用來全面強化帝國軍的所有機甲,那麼我們聯邦軍還有希望能夠對抗帝國軍嗎?」參謀總長又說着,而在場的人又是一臉帝國軍已經殺到聯邦首都來的慘淡神情。
「這的確是很危險的情況。」總統臉上露出同意的神色,他在聽到德雷斯登與帝國開戰的時候,想到的也是同樣的事情。「那麼,我們應該如何應對這種情況?」
其實,總統早就想到了『該如何應對這種情況』的方法,只是他想看看在場其他人有沒有同樣的想法,或者該說,總統是在尋求支持者,畢竟聯邦是個『民主國家』,有越多人支持總統的意見、就越不會被人說總統是個『一意孤行的獨裁者』。
名聲對於他們這些靠選票吃飯的政客可是很重要的。
「最好的方法,當然就是先下手爲強,由聯邦先行佔領德雷斯登,取得德雷斯登的高科技,這樣就不用怕帝國會取得德雷斯登的科技了。」參謀總長說着。
參謀總長的說法正好合了總統的心思,對於這些政客來說,能夠大幅提升機甲戰鬥力的科技一定要握在聯邦手上,而且不能讓其他國家持有,只有這樣才能保證聯邦的國防安全;至於爲什麼每個政客都會這樣想,可能是因爲他們在政治鬥爭之中養成的習慣,那些信賴盟友的政治家通常很早就因爲盟友的背叛而退出了政治舞臺,能夠活到爬上政治圈高位的政客都是隻相信自己不相信別人的傢伙。
因此,當他們在考慮這些問題的時候,很自然就會依照習慣去思考,認爲那些能夠大幅提升機甲戰鬥力的科技最好都是掌握在聯邦手中,這樣聯邦才能依靠絕對的武力優勢來保證國家安全;如果只是依靠着聯邦與德雷斯登之間的互信來保證聯邦的國防安全,對於那些政客來說,就和相信太陽會從西邊出來一樣不靠譜。
「要先行佔領德雷斯登的話,應該是派兵佔領吧?」這時,外交部長很不合時宜地問了這麼一句話,登時惹來了衆人的白眼:既然是要佔領,當然是派兵佔領,難不成還能由外交部出來宣佈一下『聯邦將德雷斯登佔領』就能佔領嗎?
「如果是要派兵佔領的話,應該還是由佈列夫司令領軍,是吧?」看到一同出席的同僚有人已經開口預備罵他是白癡,外交部長急忙將還沒說出來的話給說了出來。「可是,佈列夫司令不是個親德雷斯登派系的人嗎?他不是向來都很反對向德雷斯登採取軍事行動嗎?他會願意率軍攻擊德雷斯登嗎?」
聽到外交部長這麼一說,大家這纔想起來,總司令是個堅定支持德雷斯登的人,甚至爲了要支援德雷斯登的復國行動,還假公濟私下令聯邦軍支援愛莉絲公主的復國行動,不久前甚至還想出了『以作戰艦艇折抵機甲採購費用』的餿主意,替德雷斯登送去了上千萬噸可以用來製造機甲的合金;要不是看在這麼做可以替聯邦節省下大筆的機甲採購費用和作戰艦艇的保養費用,這些政客都準備再把總司令請到軍法法庭去泡第二次茶。
「佈列夫司令多半不會願意領軍攻擊德雷斯登。」國防部長這時也說話了。「不過這沒關係,讓副司令潘泰勒帶兵出擊也就是了,潘泰勒肯定會聽我們的話,他向來就是個聽話的模範軍人。」
「我不懷疑潘泰勒會聽我們的話帶兵出擊,但是潘泰勒打得贏德雷斯登嗎?」外交部長繼續質疑。「之前潘泰勒動員了將近三個師的後備部隊,卻還是敗給德雷斯登僅僅不到一個營的兵力,現在德雷斯登可是有六個團的兵力,而且都還是一線裝備,潘泰勒有那個實力去帶領聯邦軍打贏德雷斯登嗎?」
被外交部長這麼一說,衆人又都想起之前德雷斯登向聯邦出兵的時候,僅僅一個營的兵力就打得聯邦軍大敗虧輸的往事,那次要不是立刻起復了總司令來帶兵、要是繼續讓潘泰勒帶兵,只怕德雷斯登都打到聯邦首都來了。
潘泰勒固然是個聽話的模範軍人,可是潘泰勒帶兵打仗的實力實在『不怎麼樣』;偏偏很會帶兵打仗的佈列夫司令又太有自己的主見、不是很聽話的軍人,不見得就願意帶兵攻打德雷斯登。
這下子該怎麼辦?
「我想,其實也是有解決的辦法。」沉默了好一會,參謀總長這才慢吞吞地說着。「只要我們與帝國簽訂和約,帝國自然就會將大軍調去對付德雷斯登,而德雷斯登也勢必要全力迎戰帝國軍;趁着帝國和德雷斯登的軍隊糾纏在一起的時候,我們剛好派軍趁虛而入,直接攻佔德雷斯登本土,這樣就不用一次面對德雷斯登六個機甲團了,讓潘泰勒領軍也沒什麼不可以的。」
「可是,聽說德雷斯登這次只派出了一個師、也就是四個團的兵力進攻帝國,還有兩個團留守國內。」外交部長仍舊不肯停下質疑的聲音。「德雷斯登留守國內的兩個團,配備的可都是輝陽式機甲和暴風式機甲,我軍有能力攻破那兩個精銳機甲團的防禦嗎?」
「德雷斯登只派出四個團進攻帝國,那是因爲帝國軍現在正和我軍僵持在前線,後方空虛無人防守,被德雷斯登鑽了個空子,所以德雷斯登只要派四個團的兵力就夠了。」參謀總長解釋着。「只要我們和帝國簽訂和約,帝國軍就可以用全力迎戰德雷斯登的入侵部隊,那個時候四個團的兵力肯定不夠,德雷斯登如果不增派援軍根本沒有希望戰勝帝國軍。」
外交部長點點頭,他也覺得參謀總長說得有道理,正打算閉上嘴巴的時候,突然又像是想起了什麼事情。「那,如果德雷斯登將派往帝國的四個機甲團後撤,在國境打防禦戰,這樣我軍還能順利攻佔德雷斯登嗎?硬攻肯定是不行的,可是如果等待帝國軍和德雷斯登軍先打出勝負來,會不會被帝國軍給搶了先手、先佔領了德雷斯登?」
「那樣其實也不要緊,就讓帝國軍和德雷斯登先打上一仗,不管誰輸誰贏,贏家肯定也是傷亡慘重,我們到時候再出來坐收漁翁之利就好了」。參謀總長輕描淡寫地說着。
外交部長再次點頭同意了參謀總長的說法。「那麼,我的工作就是負責與帝國簽訂和約了?咱們要不要趁機從他們那邊撈些好處?」
「我看撈好處這種事情就算了,等到攻下德雷斯登,我們能夠獲得的好處會更多。」總統搖頭。「要是爲了執着於能從帝國那邊獲得多少好處、而導致帝國的大片領土被德雷斯登攻佔、使德雷斯登的實力大幅增加,這對聯邦會更不利;所以和約能儘快籤就儘快籤,只要不損失聯邦的利益就可以了。」
「好,那我知道該怎麼去談了。」外交部長心中有了底,立刻就開始盤算着該怎麼和帝國談這和約了。
秘密國防會議纔剛開完,外交部長人才剛離開會議室,就收到秘書來的通知:帝國駐聯邦大使希望能和外交部長會面,洽談兩國之間的停火協議或是和約。
雖然帝國和聯邦正在開戰,但是兩國卻都沒有驅逐對方的大使,主要是爲了萬一需要洽談停火協議或是和約的時候可以立刻讓大使負責向對方傳話,這可以說是兩國之間大小數十場戰爭打出來的默契;所以當安德魯三世決定要與聯邦和談的時候,直接就叫上帝國駐聯邦大使出來傳話了。
「沒想到我們纔剛談完要怎麼與帝國籤和約,帝國就派人來了;看來他們比我們還急着想和談,好撤兵回去對付德雷斯登。」外交部長笑着對他的秘書如此說着,不過他也沒浪費時間,立刻趕回外交部接見帝國駐聯邦大使。
由於這次帝國與聯邦和談的目的出奇地一致,都是爲了要抽調軍力對付德雷斯登,也都打着要讓對方與德雷斯登先火拼一場、自己再出來漁利的算盤,所以和談進行得很快速,雙方都沒有要刁難對方的意思,和約一下子就談出來了,內容不外乎就是兩國立即停戰、兩國立刻自邊境撤軍──聯邦暗地裡希望帝國撤軍回去牽制德雷斯登的軍隊、帝國私下希望聯邦撤軍回去發動對德雷斯登的進攻──另外還有帝國要賠償麥卡南自治區和培波特自治區因爲戰爭而受到的損害,除此之外就啥都沒有了!聯邦破天荒地沒有向帝國要求賠款或是割地,聯邦不想因爲作出這些額外要求而延緩了和約簽訂的時間、因此導致帝國被德雷斯登攻佔太多領土。
聯邦和帝國簽訂了和約之後,聯邦的新聞媒體立刻大篇幅報導了雙方談和的事情,雖然聯邦那些政客並不希望和約曝光、免得讓德雷斯登有了警覺,但是讓媒體報導聯邦與帝國簽訂和約的事情卻可以用作政治宣傳,讓聯邦民衆知道政府擊退了入侵者,這可以大幅增加那些政客的政治聲望,可以讓他們在下次大選的時候獲得更多選票;在魚與熊掌不可兼得的情形下,聯邦選擇不干預媒體報導簽訂和約的事情。
當然聯邦也是覺得,就算被德雷斯登知道了帝國與聯邦談和,德雷斯登仍舊別無選擇要與帝國軍在戰場上兵戎相見,聯邦軍仍舊可以趁機偷襲德雷斯登缺乏防禦的本土,因此聯邦不怕與帝國談和的消息傳出去。
就在聯邦與帝國簽訂和約的消息傳出之後,聯邦軍本來以爲這場仗總算是打完了、可以回家休息了,但是聯邦軍副總司令潘*知道不是那麼一回事。
因爲,他接到了一道命令,命令的內容是要他接手聯邦軍的指揮權,負責帶領聯邦軍前往德雷斯登,然後趁着德雷斯登與帝國的軍隊正在交戰的時候、奇襲並佔領德雷斯登,將德雷斯登掌握着的CPOS控制系統、雷達匿蹤科技和S複合裝甲科技搶到手。
對於這道『奇襲並佔領德雷斯登』的作戰命令,潘*覺得無法接受,因爲沒個正當理由就向德雷斯登發動攻擊,潘*很擔心聯邦軍的士氣會因爲師出無名而跌落谷底。
另一個理由則是,之前德雷斯登僅以一個營的兵力就打得聯邦行星防衛隊將近三個師的兵力幾乎要全軍覆沒也讓潘*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潘*很怕這次帶兵奇襲德雷斯登又會落得和上次一樣的慘敗結局。
可是,潘*卻也沒有拒絕命令的膽子,他甚至連一絲拒絕命令的想法都不曾有過──就這點來說,成功形容他『活像受過軍事訓練的特級公關』也不是沒有道理的,特級公關訓練會讓女人將男人的一切命令都視爲理所當然而不起反抗心思,潘*也是無法對聯邦給他的作戰命令起任何的反抗心思,和特級公關簡直就是一模一樣。
一方面是不敢拒絕聯邦給他的作戰命令,一方面卻又怕自己領軍攻擊德雷斯登會再次嚐到失敗的苦果,潘*左思右想都想不出個妥善的折衷方案,最後決定還是去詢問總司令的意見;不管怎麼說,他們這些聯邦的高級將領彼此之間交情都不錯,也許總司令能給他一些進攻德雷斯登的建議?
因此,潘*找了個下班時間,私下前來拜訪總司令。
當潘*抵達總司令的住處時,總司令正穿著睡袍,在客廳之中一邊聽着古典樂、一邊閱讀着書籍;當潘*按了門鈴之後,總司令也沒換衣服,就這樣出來開門了。
「歡迎,泰勒,怎麼會想到要來拜訪我?」總司令很熱情地將潘*迎入屋中。
「其實我是無事不登三寶殿的。」潘*跟隨着總司令進入客廳,輕柔的古典樂讓潘*稍微放鬆了一些緊繃的情緒。「看來我也該學學你放鬆自己的方法。」
「有什麼事情讓你那麼緊張?仗不是都打完了嗎?和約都已經簽好了。」總司令回到他剛纔聽音樂看書的躺椅上、以一個能夠讓自己很放鬆的姿勢躺了下來。「還是說,你接到了出征德雷斯登的命令?」
「被你猜到了。」
潘*苦笑着,在沙發上坐下;總司令的太太這時端着飲料出來敬客,潘*急忙又站了起來,恭敬地從總司令太太手上的托盤上取過飲料,這才重新坐下。
「你是怎麼猜到的?上面和我說這次作戰是絕對機密,我甚至不允許在作戰開始之前告知部屬呢!」潘*說着。「其實我也不該和你說起這次作戰,不過你都已經猜到了,也不能算是我說出來的,再說我也不想打敗仗,只好從權一下、來問你的意見了。」
「這有什麼難猜的?聯邦和帝國之間的戰爭,每次打完了少不了都會有一方要被迫賠款,情況更嚴重的甚至還要割地,所以每次簽訂和約都會磨蹭上好幾個月,雙方光是爭執和約條款就不知道要爭執多久。」總司令輕鬆地說着。「但是這次和約簽訂得這麼快,甚至沒有任何一方需要割地賠款,那隻說明了一件事:雙方都想盡快談和,都想盡快將深陷在前線的部隊抽出來──或者說,想讓對方將部隊抽走,用到別的地方去;這隻有一種可能:就是帝國想要抽出軍隊去抵抗德雷斯登的入侵,而聯邦想要趁着帝國和德雷斯登的部隊糾纏在一起的時候來個漁翁得利,所以也希望帝國能夠將部隊儘快抽走,不然和約怎麼會簽訂得這麼快?怎麼可能會完全沒提到割地賠款的事情?如果聯邦不是想要讓帝國軍儘快抽走部隊,只要把握這次機會,別說要帝國賠款,就算要帝國割出幾個星系都是有可能的。」
「原來你是這樣猜到的。」潘*雙眼瞪着剛纔總司令夫人拿出來給他的飲料。「所以你才這麼放鬆,你大概也猜到了,他們不敢起用你擔任這次作戰的司令吧?」
「這種飲料裡面有添加一些酒,可以讓你適度放鬆又不會喝醉,你喝一些吧。」看到潘*瞪着飲料,總司令懶懶地說着,卻沒回答潘*的話。
潘*又瞪着飲料一會,然後一仰脖子,將飲料一口氣全都給喝下肚去、一滴不留;總司令看着潘*的動作,心中暗暗嘆氣,他從潘*的動作就看出來潘*現在承受的壓力之大,要是潘*帶着這麼大的壓力上戰場,只怕很難不犯錯。
「泰勒,你今天來,該不是想來問我,有什麼關於這次作戰的建議可以給你吧?」總司令又問着。
「是啊,你有什麼建議嗎?」
一聽到總司令點出了自己這次前來的目的,潘*急忙問着;既然總司令猜到了他的來意,那麼肯定能夠給他一些實用的作戰建議,也許這就可以讓潘*帶兵打出一次漂亮的勝仗,潘*對於總司令的用兵能力可是很有信心的。
「有是有,但是隻怕上頭那些人不會喜歡我給你的這種作戰建議。」總司令聳聳肩。「我給你的建議只有三個:第一,絕對不能讓德雷斯登進攻帝國的遠征軍回國,要是德雷斯登遠征軍回國,你這次的作戰就徹底失敗了,以後也不用再打了;第二,見到德雷斯登的部隊,不管對方人多人少,總之就是先跑爲妙,絕對不要和對方交手;第三,無論任何情況,都不要接近德雷斯登與帝國正在交戰或正在對峙的區域,能離他們多遠就離他們多遠。」
「這是你的職業建議還是個人建議?」
潘*問着,他聽着總司令的建議,簡單來說就是不要和德雷斯登的部隊起衝突──要打仗怎麼可能不起衝突?這聽起來更像是建議潘*避戰,所以潘*問了這句話。
「這是職業建議。」總司令回答着。「如果是個人建議,我的建議是這場仗能不打就別打,我們沒有勝算。」
「我不懂,爲什麼你的職業建議竟然是叫我別和德雷斯登的部隊起衝突?這樣仗還怎麼打?」潘*不解地問着。
「你這次的作戰目標應該是要佔領德雷斯登,或者正確來說,應該是奪取德雷斯登擁有的機甲科技,而不是要殲滅德雷斯登的部隊,是吧?」總司令反問。
潘*點頭。
「既然你的作戰目標只是奪取科技,那麼能夠不打仗就不要打仗。」總司令解釋着。「更何況,我軍現在幾種主力機甲,上面搭載的都是德雷斯登那位親王研發的CPOS控制系統,我敢打賭那位親王一定在CPOS控制系統上留有他個人專用的後門,你就算帶上千軍萬馬,只要用的是CPOS控制系統,一樣會被他一道電訊給癱瘓掉,那這樣你就算想和他打,請問你要拿啥和他打?」
潘*登時說不出話來,聯邦軍所有的主力機甲使用的都是CPOS控制系統,要是這些機甲在戰鬥中被德雷斯登給癱瘓,只靠着其他的二流機甲根本不是德雷斯登軍的對手,培波特戰役之中一個營的暴風式機甲就證明過他們可以擋住千軍萬馬的攻擊,更何況德雷斯登配備的暴風式機甲還不止一個營的數量。
「所以,如果是我來帶兵的話,我會盡可能避開與德雷斯登的機甲進行戰鬥,想辦法溜過德雷斯登的防線,然後在德雷斯登扔下一隊特種部隊,讓特種部隊入侵德雷斯登的研究機構,在奪取科技資料之後立刻撤退。」總司令說完,拿起飲料喝了一口。「當然,那也得有制空權才行。」
潘*無言地點頭,沉默了一下,又開口問着:「不和德雷斯登軍交戰的理由我已經知道了,那爲什麼又要避開帝國軍與德雷斯登軍交戰的地區,還要離他們越遠越好?」
「聯邦和帝國這次之所以能夠這麼快就簽訂和約,其實大家打的都是同一個主意:那就是讓對方去消耗德雷斯登的軍力。」總司令嘆了一口氣。「所以,要是被帝國軍知道聯邦的部隊就在附近,我敢肯定帝國軍一定會不顧一切將德雷斯登的部隊引來,將聯邦軍捲入混戰之中;而且,德雷斯登軍肯定也不會管你是不是聯邦軍,他們只會朝着聯邦和帝國雙方來個無差別開火,畢竟這種三方混戰的戰場情勢越混亂、對於兵少的一方就越有利,而德雷斯登的兵就是最少的一方,混亂的戰場對他們有利,他們大可看着我們和帝國自相殘殺得差不多了再出來收拾殘局。」
潘*再次無言。
「好吧,總而言之就是避開德雷斯登的部隊,我已經明白了。」終於,潘*又開口了,只是聽潘*說話似乎很吃力。「可是,爲什麼說德雷斯登的遠征部隊一旦回到德雷斯登,我的任務就徹底失敗了呢?」
「這還用說嗎?如果德雷斯登的遠征部隊回國了,那麼德雷斯登本土必定就會成爲最後決戰的戰場。」總司令慢慢地說着。「要是德雷斯登戰勝了,那麼聯邦軍就永遠失去了趁機突襲德雷斯登本土、搶奪機甲科技的機會;要是帝國軍戰勝了,帝國軍就可以先行獲得德雷斯登的機甲科技,那個時候你再去搶,已經晚了。」
聽着總司令的解釋,潘*正想反問『難道我不能帶兵遠遠的看着』,卻突然想到,要是帝國軍發現聯邦部隊就在附近,帝國軍一定會想辦法將德雷斯登的軍隊引誘到聯邦部隊所在位置,想辦法將情勢攪成三方大混戰;聯邦軍是絕對沒有可能在這種混戰之中漁翁得利的,所以要是德雷斯登軍與帝國軍在德雷斯登本土進行決戰,潘*只能帶兵在其他星系觀望而已。
「德雷斯登的遠征軍有可能會回國嗎?我是說,如果德雷斯登的部隊打不過帝國軍而被迫撤回國,那麼我應該還是可以來個漁翁得利吧?」潘*還想掙扎。
「如果是這種情況,德雷斯登軍要是放棄接敵、主動讓帝國軍實施登陸戰,那種時候你還能旁觀下去嗎?」總司令反問。「如果讓帝國軍先行獲得機甲科技,你的任務就失敗了,所以你別無選擇,只能代替德雷斯登軍驅逐帝國軍,這樣你要怎麼漁翁得利呢?」
潘*只覺得額頭上冷汗一陣一陣的直冒,他提出的好幾種設想都被總司令給否決了,而且從總司令隨口而談、一點也不遲疑的分析聽起來,這些想法不知道早就在總司令腦海之中被推演過幾次了。
「德雷斯登軍也許不會撤回國內呢?我是說,如果德雷斯登軍在帝國境內佔領了不少星系,但是卻敵不過帝國軍大軍壓境,那樣德雷斯登應該會向前線增兵、而不會主動撤軍吧?」潘*想了許久,終於擠出了最後一絲他認爲聯邦軍有可能鑽空子的機會。「這樣或許我們就有機會了?」
「不可能,德雷斯登一定會撤軍。」總司令想都不想,就否定了潘*的想法。
「你怎麼能那麼肯定德雷斯登一定會撤軍?」
「泰勒,打仗的時候,要正確分析出敵軍的作戰意圖,才能正確地加以反制。」總司令解釋着。「德雷斯登那位親王出兵打仗很少是爲了要開疆拓土,他出兵幾乎都是爲了要復仇,從上次德雷斯登入侵聯邦、和這次德雷斯登向帝國宣戰,兩次出兵的理由都是爲了復仇,所以佔領星系這種事情絕對不是那位親王出兵的第一考量──當然,要是能順手佔地,他肯定多少會佔一些,但是他可不會爲了要保住佔領地而向前線增兵,因爲他唯一的目的就是復仇,所以只要能達成復仇的目標,放棄佔領地、將全軍回撤對他來說根本不算什麼。」
「可是,就算德雷斯登撤回部隊,帝國也不見得就會選擇德雷斯登本土當成決戰場地吧?」潘*又問着。
「帝國軍一定會選擇德雷斯登本土當成決戰場地。」總司令又是想也不想、就否定了潘*的猜測。「因爲帝國的皇帝安德魯三世就是那種人,你覺得他會看着德雷斯登的軍隊殺進帝國領土、然後就這樣溜走,而不加以追擊?他肯定會下令部隊追擊,所以帝國軍一定會追擊到德雷斯登本土,而那邊就是雙方最後的決戰場地。」
「這麼說來,這次作戰不是幾乎不可能達成了嗎?」潘*似乎相當沮喪。「又不能和德雷斯登的部隊正面衝突,又不能趁着德雷斯登軍和帝國軍交戰的時候撿便宜,完全只能寄望於奇蹟的發生,這仗是要我怎麼打?」
「所以我纔會說,我個人的建議就是這仗能不打就不打,因爲實在是沒有勝算。」總司令也嘆了口氣。
「好吧,我知道了。」潘*站起身來。「謝謝你給我的建議,羅伊。」
「不客氣。」
總司令目送着潘*離去的背影,當潘*走到玄關的時候,總司令突然叫住了潘*。
「泰勒,祝你好運,你會需要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