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抗衡對策

成功下班回到家的時候,秦玉芳和辛西雅就像往常一樣在門口迎接他回家,但是平常也會一起迎接他的愛莉絲卻不見蹤影。

「愛莉絲呢?怎麼沒看到她?」成功問着。

「大概還躲在房裡哭吧?」秦玉芳一邊替成功脫下外套,一邊嘆氣。「聯邦政府今天早上發佈了聲明,承認了德雷斯登那些叛亂份子所組建的政府是合法政府,愛愛看到新聞的時候就氣得哭了呢!」

成功也忍不住嘆了一口氣,他現在有點後悔太早給了妮可中將關於以成本價提供聯邦軍機甲的承諾;成功本來還以爲,秦氏工業願意和聯邦一起『共赴國難』,聯邦應該會看在秦氏工業的這份心意上,給予愛莉絲復國的協助,誰知道纔剛告訴妮可中將關於秦氏工業會繼續以成本價提供機甲的事情,聯邦政府隨後就宣佈了承認德雷斯登叛亂政府爲合法政府,這讓成功有種被聯邦政府從背後捅了一刀的感覺。

總算聯邦政府的壞人還不是做到十分,沒有答應叛亂份子將愛莉絲遣返德雷斯登,不然成功只怕當場就會造聯邦的反了。

爲了確認愛莉絲現在的情況,成功直接來到愛莉絲的臥房門口,卻很驚訝地發現有兩名女兵在愛莉絲的臥房門外站崗。

「你們兩個怎麼不在裡面陪着愛莉絲?」成功問着,語氣有些不高興。「我不是說過,任何時候陪在愛莉絲身邊的人都不可以少於三個嗎?」

「啓稟親王,是公主趕我們出來的,我們也不能違抗公主的命令啊。」那兩名女兵也是一臉無奈。「不過,琳瑟一直陪着公主,有事情她會叫我們,應該沒問題的。」

「最好是沒有問題,如果出了什麼問題,我一定會從重處罰你們。」成功瞪了兩名女兵一眼,嚇得兩名女兵低下了頭去。

成功敲了敲愛莉絲臥房的門,過了好一會,房門纔打開了一條縫,琳瑟的臉出現在門縫後面。「咦,是你啊?有什麼事嗎?」

「我想進去看看愛莉絲,可以嗎?」成功問着,琳瑟的臉上立刻露出了爲難的表情。

「可是,愛愛說她不想有人打擾……」

「琳琳,讓成功進來吧。」愛莉絲有些虛弱的聲音傳了出來。「沒道理把咱們的老公給關在門外,不是嗎?」

琳瑟這纔打開房門,讓成功進房。

愛莉絲的臥房拉上了厚重的遮光窗簾,雖然天色還沒暗,臥房裡卻沒多少光線,暗沉沉的就像是黑夜一樣;藉着打開門時透進去的光線,成功看到愛莉絲正倚在牀上,身上蓋着被子,蓬亂着頭髮沒有梳理,正想要細看的時候,琳瑟又把門給關上了,臥房內又是黑漆漆的一片。

「你還好吧?」成功來到愛莉絲身邊,坐在牀沿。「聽你的聲音很虛弱,是不是一直沒吃飯?」

「沒什麼胃口……」愛莉絲低聲說着。

「不吃怎麼行呢?就算沒胃口,多少也要吃一些,不然怎麼有力氣復國?琳瑟,去要人弄些東西來給愛莉絲吃,稀飯牛奶之類的都可以。」成功最後一句話是向琳瑟說的。

琳瑟答應了,又打開房門,向門外的兩名女兵說了幾句話;成功趁着琳瑟打開房門的時候、藉着光線仔細打量了愛莉絲的神情,愛莉絲不但臉色顯得比平常蒼白,就連嘴脣都沒有血色。

「你在生聯邦的氣嗎?氣他們承認了叛亂份子組建的政府?」成功拉過愛莉絲的手輕輕握着,感覺愛莉絲的手有些冰涼。

「不,我沒有生他們的氣,他們喜歡承認誰,那是他們的權利。」愛莉絲低聲說着。「只是……」

「……只是,我覺得,王室真的那麼不得人心嗎?父王在世的時候,一直都很照顧人民的生活,可是現在我公開了自己的身分,卻沒有任何人表達願意協助我們的意願……」愛莉絲嘆了口氣。

「其他人怎麼想我不知道,但是我願意幫助你復國。」成功握着愛莉絲的手貼在自己臉上。「無論復國的代價是什麼,我都會盡力幫你。」

「是啊,愛愛,衛隊的姊妹們也都願意幫助你,而且就算犧牲生命也在所不惜!」琳瑟也急忙說着。

「還有,我們也願意幫你啊!」這時房門又打開了,秦玉芳端着熱牛奶和抹着乳酪的麪包走了進來,她身後跟着淺野玲子、卡蕾和辛西雅。「媽也說了,咱們是一家人,你的事情就是大家的事情,爲了幫你復國,就算傾家蕩產都願意的。」

「我會想辦法叫爸爸動員河洛工業的力量來幫你的。」卡蕾也說着。「要是爸爸不肯,那我就和他斷絕父女關係!」

「謝謝,謝謝你們。」愛莉絲的道謝聲中透着感動。

秦玉芳端着餐盤也坐在牀邊,拿着牛奶和麪包喂愛莉絲進食,成功則是向琳瑟要了一把梳子,輕輕替愛莉絲梳理着秀髮;愛莉絲似乎也開心了些,原本一天沒吃東西,現在秦玉芳端了麪包和牛奶來,愛莉絲吃得雖然慢,但是吃得很香甜。

好不容易,愛莉絲總算吃完了東西,精神也好了許多,成功也把愛莉絲原本蓬亂的秀髮重新梳理柔順;這時琴茜敲了敲房門,然後走進房裡來。

「啓稟公主,我們剛纔收到了來自第一親衛機甲團的消息,他們正在前來這裡的路上,預計大概六天左右可以抵達。」琴茜的聲音之中透着興奮。「他們得知公主還健在,都很高興,而且他們都表達了願意效忠王室、光復德雷斯登的意願!」

「愛愛,你看,還是有人願意幫助我們的。」淺野玲子也勸着愛莉絲。「你就先別心急,多等幾天看看,也許會有更多的人願意加入我們呢?」

「嗯,好,我會耐心多等幾天。」愛莉絲感激地點頭。「多謝大家這麼關心我。」

「既然這樣,那你更要多吃一些東西,把身體養好才行。」秦玉芳笑着,站起身來。「我去弄晚飯了,等一下晚飯弄好,你一定要出來一起吃哦!」

在德雷斯登第一親衛機甲團公開宣示要效忠愛莉絲公主、並且協助愛莉絲公主恢復王室的統治權之後,德雷斯登共和政府大概是害怕有更多的人會加入王室復**的那一方,立刻就開始展開了媒體攻勢;除了在聯邦各大媒體投書和刊登廣告,宣揚着『**王權是舊時代罪惡,民主共和纔是潮流所向,請大家唾棄萬惡的德雷斯登王室』,更壓迫在德雷斯登自治區內、受到共和政府控制的各大媒體進行鋪天蓋地的抹黑宣傳,捏造了不少關於王室的罪行劣跡,將王室描述成幾乎是人類史上最邪惡的政權。

不過,共和政府的抹黑攻勢進行得很不順利,即使有着共和政府的幕後壓力,德雷斯登自治區內各大媒體的負責人和主編仍舊拒絕爲共和政府進行抹黑王室的宣傳,逼得共和政府只好以暗殺、綁架、人質威脅、暴力更換主編和負責人等等手段逼迫媒體就範;但是各大媒體即使迫於共和政府的壓力而不得不爲之進行抹黑王室的宣傳,卻仍舊盡其所能地陽奉陰違,像是以說反話的方式,表面上攻訐王室是邪惡政權,實際上卻是暗指共和政府,或是在列舉許多捏造的王室劣行惡跡時,在其中穿插一些王室的政績,然後再故意用諷刺的語氣說這些政績是『有害人民生活福祉的惡行』。

政績並不是靠嘴巴說說就會變好或是變壞,人民的親身感受纔是最後評斷政績好壞的標準,而各大媒體都有信心德雷斯登的人民看得出來他們是在說反話諷刺共和政府。

德雷斯登的反攻戰役,就由媒體在看不見炮火硝煙的輿論戰場上打響了第一槍。

爲了要測試將通訊儀自機甲系統之中獨立出來、是否能有效防止盜版的CPOS控制系統遭到無線電指令癱瘓,勞夫挑選了帝**第九正規師、第一機甲作戰團、第一營所屬的一箇中隊二十架機甲出來進行測試。

勞夫會挑上這個中隊的理由,是因爲這個中隊配備的二十架機甲都是幽靈式機甲,而幽靈式機甲是目前帝國以許多機甲測試過CPOS控制系統以後,CPOS控制系統能夠順利啓動的最高級機甲,當然也因爲這些機甲就配屬於培波特戰區,只要將CPOS控制系統的資料以電訊傳送到前線之後刻錄一些晶片,就可以替這些機甲換裝控制系統並立刻送上戰場進行測試,而不用浪費時間從後方調派測試機甲來前線進行測試。

阿爾.克朗西中尉是這個幽靈式機甲中隊的中隊長,也是負責這次實戰測試任務的領隊;不過,他並不知道他要測試的是盜版的機甲控制系統,因爲他的上級只是簡單告訴他,帝國開發出了一種新的機甲控制系統,想試試看這種系統在實戰之中的表現如何,並沒有把這種系統其實是盜版系統的事實告訴克朗西中尉,免得這些駕駛員一聽到是盜版系統就不敢出擊了──幾乎所有的機甲駕駛員都知道,在戰場上,盜版的控制系統會被一道無線電指令給癱瘓,而沒有人會喜歡自己的機甲被敵人以一道無線電指令就輕易癱瘓,那種坐以待斃的感覺一點也不好受。

接受了這次測試任務,克朗西中尉立刻率領他的中隊搭上了一艘中型機甲母艦出發;他們的作戰目標是假裝要滲透聯邦防線、故意讓聯邦巡邏隊發現,並與負責巡邏的聯邦軍交戰,在戰鬥中測試這種機甲的性能。

進行出擊前準備的時候,克朗西中尉懷着期待的心情爬上了他的幽靈式機甲,他有些好奇這種新的機甲控制系統究竟是什麼樣的系統;不過,當他坐進駕駛艙的時候,他第一眼看到的是原本幽靈式機甲的通訊儀被拆除了,維修人員臨時安裝了一套簡易無線電在上面。

克朗西中尉並不驚訝於幽靈式機甲的通訊系統被拆除,因爲在接受任務簡報的時候,他的上級曾經告訴過他,因爲時間緊迫的關係,這套新的機甲控制系統沒有得到很完善的開發,有些小細節還沒處理好,像是通訊系統就有問題,所以他們出擊的時候,維修人員會將通訊系統給拆掉,免得引起故障;這使得克朗西中尉的部隊只能依賴簡單的無線電來彼此通訊,而且還無法標定發出通訊的人到底位在哪裡。(WWW.。COm)

克朗西中尉啓動了機甲,機甲的主要顯示幕亮了起來,大理石花紋的背景上浮現出『CPOS』四個金色古體藝術字,旁邊還有『Arclight』的小字草寫體,顯示幕下方則不斷地捲動着『某某系統啓動中……啓動完成』的訊息,而且不停向上快速捲動,前後不過兩三秒鐘的時間,系統啓動訊息就全部卷完了,啓動畫面也消失,顯示出機甲操作系統完全啓動之後的功能畫面。

都說沒有時間去完善系統細節了,怎麼反而有時間把啓動畫面做得那麼漂亮?克朗西中尉覺得有些奇怪,開發這套系統的團隊不會有些本末倒置了嗎?不過話說回來,這套新系統的啓動速度還真不是普通的快,其他的機甲控制系統通常都要花上半分鐘到一分鐘來完全啓動,這套新系統只用了不到三秒鐘,速度快得讓克朗西中尉幾乎沒時間去欣賞精美的啓動畫面。

不過,克朗西中尉現在有些能理解爲什麼軍方那麼急着要測試這套『尚未開發完善』的控制系統了:這套系統的啓動速度飛快,要是在戰場上碰到敵軍奇襲的時候,別的機甲要花上三十秒到一分鐘才能啓動系統並緊急迎戰,這套系統卻能在兩三秒內啓動完畢,所爭取到的寶貴時間很可能就是勝與敗、生與死的差別。

就在這時,無線電耳機中傳來了某人氣極敗壞的叫聲:「隊長,我這裡沒辦法啓動控制系統啊!」

由於現在使用的是臨時安裝的無線電,透過無線電傳來的聲音有些變聲,克朗西中尉不知道是誰在說話。

「沒辦法啓動控制系統?怎麼可能,我這裡可以正常啓動啊!都是同樣的機甲和同樣的系統,爲什麼你的機甲就有問題?」克朗西中尉疑惑了。「你那邊是什麼情況?」

「電源一打開,這套控制系統直接就進了功能畫面,根本沒有進行系統啓動程序啊!」那聲音急忙說着。

電源一打開、系統就直接進了功能畫面?克朗西中尉想了一下,這纔想出了問題在哪裡:那傢伙肯定在啓動系統的時候正在做別的事情,這套系統啓動的速度又快,等到那傢伙的眼睛重新看着顯示幕的時候,系統早就啓動完畢了。

「我想你弄錯了,那不是系統無法啓動,是根本已經順利啓動完畢了。」克朗西中尉說着。「你試着操作機甲做個動作看看。」

然後,在克朗西中尉左前方的一臺幽靈式機甲做了一個握拳動作。

「咦,隊長你說中了,竟然真的是已經啓動完畢了!」那聲音之中透出着驚喜。「沒想到這種新系統啓動的速度這麼快,我纔不過綁了一下安全帶,竟然就已經啓動完了?」

「如果啓動速度不快,那也沒有在還沒開發完全之前讓我們去進行實戰測試的價值了,是吧?」

克朗西中尉一邊說着,一邊欣賞着同樣是製作得很精美的功能畫面,控制機甲需要用到的功能分門別類排好,只要用手在觸控顯示幕上碰一下,就可以打開功能選單;而在功能畫面正中央則是一個由帶着綠葉的白色玫瑰花串成的花圈,花圈中央印着一個大大的『E』字母,克朗西中尉記得上級曾經告訴過他,這個『E』字母能夠啓動的功能也還沒完善,所以測試的時候絕對不要碰這個『E』字母,否則誰也不曉得會發生什麼事情。

看到如此『花團錦簇』的功能畫面,克朗西中尉忍不住就想,開發這套控制系統的團隊,領導者必定是個女人,也只有女人才會把心思放在這種枝微末節的小地方,不然他還真的沒看過有哪種控制系統會把功能畫面弄得這麼花花綠綠的,雖然看起來確實很賞心悅目就是……或許也有助機甲駕駛員放鬆心情、降低壓力?

機甲母艦向着聯邦的防線逼近,很幸運地發現了他們這次任務的目標:聯邦的兩艘中型機甲母艦和四艘驅逐艦,估計是一個機甲大隊的巡邏兵力;身爲中隊隊長和這次任務的指揮官,克朗西中尉立刻下令幽靈式機甲出擊,他自己也控制着機甲、第一個站上了電磁彈射踏板,彈射進入太空之中。

見到帝**這邊開始發射機甲,聯邦軍的機甲母艦也開始發射機甲,前前後後陸續有三十九臺機甲彈射進入太空之中,其中有五臺是重型機甲,從外型看來很有可能就是豹式機甲;克朗西中尉估計了一下,依照一個大隊下轄兩個中隊的情況來看,那五臺重型機甲應該就是大隊和中隊指揮官以及執行官的機甲……只是一個大隊和一箇中隊應該都各有一個隊長和執行官纔是,總數應該是六臺重型機甲,爲什麼少了一臺?可能是在之前的戰鬥之中損失了、還沒能來得及補充人員和機甲吧?

雙方的機甲快速接近,當接近到八千公尺的時候,由聯邦軍這邊的機甲先行發動了攻勢;就在聯邦軍機甲展開攻勢的時候,克朗西中尉注意到他的實景顯示幕上所標定出來的敵人位置紛紛開始閃爍紅光,控制電腦隨即將聯邦機甲的攻擊預測軸線都標示了出來,讓克朗西中尉一看就知道哪些敵軍機甲的攻擊是指向自己的、哪些敵軍機甲的攻擊是指向別人的。

看到有三條攻擊軸線指向自己,克朗西中尉並沒有驚慌,反而是暗暗驚訝於這套新開發的操作系統竟然有這種攻擊提示功能;以前克朗西中尉接觸過的操作系統只會提示有哪些敵方機甲即將展開攻勢,卻沒辦法標定出哪些攻擊是朝着自己而來的,機甲駕駛員也只好假設所有的攻擊都會集中在自己身上,畢竟誰都不敢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去賭敵軍的機甲不是朝着自己發動攻擊,結果就是機甲駕駛員們被那些不是朝着自己發動攻擊的敵軍機甲給分散了注意力,反而沒能注意到朝着自己發動攻擊的機甲,因此導致機甲中彈的結果,而沒有被敵軍給瞄準的機甲則是忙着閃避根本不是朝着自己而來的攻擊、白白浪費了可以反擊的時間。

可是,現在敵方的攻擊軸線都被控制系統給標示出來了,雖然對方的數量多出了一倍,克朗西中尉反而覺得沒什麼可怕的,他只要專心應付那三臺朝着自己發動攻擊的聯邦機甲就行了。

數十道光束攻擊同時由聯邦這方射向帝**的幽靈式機甲羣,但是幽靈式機甲卻毫無困難地全都閃過了這些攻擊,讓聯邦軍第一次齊射落了個空。

果然一次只閃躲三道光束要比一次閃躲三十道光束容易多了,克朗西中尉想着,而這套新開發的控制系統就有能夠讓駕駛員專注在應付朝自己發動的攻擊這種功能,也難怪軍方會這麼急着想測試這種還沒『開發完善』的控制系統;就克朗西中尉的想法,這套控制系統雖然還沒開發完善,但是已經可以直接投入實戰使用了,而且所提升的戰鬥力遠比帶來的不便要高出許多。

看到實景顯示幕上的聯邦軍機甲標示又開始閃爍紅光,然後許多攻擊軸線標示了出來,這次克朗西中尉注意到沒有任何攻擊軸線指向自己,他就猜到了聯邦軍大概是打算改用集火攻集,集中火力以便提升命中率、先行摧毀一部份的帝**機甲。

可惜的是,你們不知道我們這套新控制系統能夠分辨出你們攻擊的目標吧?克朗西中尉想着,你們想要來個螳螂捕蟬,我們就來個黃雀在後,看看到底是誰捕誰?

選定了一臺聯邦軍的重型機甲,克朗西中尉估計那臺豹式機甲應該是中隊指揮官的座機,再選定幽靈式機甲肩部的大口徑光束炮進行瞄準;瞄準鎖定框很快就移到了那臺被選定的豹式機甲身上並定住不動,然後原本是藍色的鎖定框一下子就變綠、轉黃、再變成亮紅色,前後不到一秒鐘時間,就完成了瞄準鎖定工作。

克朗西中尉更是驚訝了,瞄準鎖定框依照武器瞄準校正的程度來分顏色區別,綠色鎖定框是完成初步校正以後的顏色,通常在這種時候開火,有三分之一的機率能打中目標,而黃色鎖定框則是完成二級校正以後的顏色,被黃色鎖定框瞄準的敵人有七成的機率會被打中;而紅色鎖定框則是完成三次校正的指示顏色,被這種鎖定框給鎖住,除非對方能在武器開火之後躲開攻擊,否則百分之百會被打中。

至於亮紅色鎖定框則是完成了模擬追瞄校正之後的鎖定框,被這種鎖定框給鎖住,對方就算閃躲也未必能閃得過攻擊。

幽靈式機甲雖然說防禦力不強,但是瞄準鎖定的速度在帝**的機甲之中算是最快的一種,甚至不比帝**駕駛員們夢想着能夠駕駛的『龍式』、『妖皇』式機甲要差多少,可是克朗西中尉駕駛幽靈式機甲這麼久,就連紅色鎖定框都沒見到過幾次,最常見到的是黃色鎖定框,但是要等黃色鎖定框出現,通常也要一兩秒的時間,而克朗西中尉不想浪費時間等待鎖定框變成紅色──在戰場上晚一秒鐘攻擊,可能就會被對方提早一秒發動的攻擊給擊毀,更何況就算繼續等,黃色鎖定框也不見得就會變成紅色,被瞄準的敵機只要不停進行閃避動作,就可以混淆控制系統的射擊解算,有時候黃色鎖定框甚至還會因爲目標做出大幅度閃避動作而變成綠色,甚至變回藍色──脫鎖了──也不是沒發生過。

可是,幽靈式機甲在搭載了這套新系統以後,卻在不到一秒的時間之中就完成了最高等級的追瞄鎖定,讓克朗西中尉看到了『傳說中的亮紅色鎖定框』,克朗西中尉驚訝之餘,又再次深切理解到爲什麼帝**高層會這麼急着想要測試這套新開發的系統:能夠在戰場上迅速而精確的瞄準目標,這是何等的戰術優勢啊!

就在克朗西中尉腦中轉着這些念頭的時候,他的手指已經扣下了火炮板機,一道粗大的光束朝着聯邦軍的豹式機甲直射過去,那臺豹式機甲似乎想閃避,但是沒有足夠的速度和動能來閃避光束,只閃過了一半,因此那道光束擦過豹式機甲的頭部,將豹式機甲的頭部給削去了一半。

果然,一但被亮紅色鎖定框瞄準,就算想逃都逃不掉,克朗西中尉想着,那臺豹式機甲雖然沒被當場爆頭,但是腦袋被打掉了一半,同樣是喪失了戰鬥力。

和克朗西中尉同時發動攻擊的還有另外六臺幽靈式機甲,而這六臺幽靈式機甲也毫無例外地擊中了目標,有一臺聯邦豹式機甲和五臺輕型機甲被擊中,在幽靈式機甲大口徑光束炮的超強攻擊威力之前,這六臺機甲無一例外地全都被當場擊毀,有兩臺甚至還爆炸了。

聯邦軍正要發動的第二波齊射則是被帝**這方面的『先制攻擊』給打亂了陣腳,好幾臺負責指揮的指揮機被擊毀,使得聯邦第二次齊射攻擊變得相當雜亂無序,而在聯邦亂了陣腳的時候,那些沒被聯邦軍瞄準攻擊的幽靈式機甲則趁隙狙擊聯邦機甲,幾乎是每次有幽靈式機甲開炮,聯邦軍就有一臺機甲被擊中爆炸;短短一分鐘時間之內,聯邦軍又損失了十臺機甲,殘存的三臺豹式機甲更是全都遭到帝**狙擊,沒有一臺逃過被擊毀的命運。

機甲指揮官全數陣亡,聯邦機甲羣立刻陷入了混亂,而帝**則在這時擴大戰果,又擊毀了好幾臺聯邦機甲;現在聯邦軍殘存的機甲數量只有十幾臺,甚至比起帝**的數量要少了。

一直在後方船艦上觀戰的聯邦任務指揮官大概覺得這樣下去不是辦法,所以他立刻召回了殘存的機甲,同時下令驅逐艦瞄準帝**的機甲羣發射飛彈;兩百枚飛彈從四艘驅逐艦上紛紛射出,快速撲向帝**幽靈式機甲羣,試圖掩護聯邦機甲進行撤退。

「所有人立刻開始點防禦作戰!」

看到聯邦軍發射了兩百枚飛彈,克朗西中尉嚇了一跳;幽靈式機甲並不是專門設計來執行點防禦任務的機甲,而他們這二十臺機甲之中,攜帶有點防禦武器的機甲不多,克朗西中尉自己的幽靈式機甲也只帶了一門57口徑機關炮,這種機關炮是設計來應付機甲戰鬥和點防禦兩種用途的武器,但是因爲後座力強,攔截飛彈的精準度畢竟不如輕型點防禦武器來得好。

二十臺幽靈式機甲攔截兩百枚飛彈,要是運氣不好,只怕會有一半以上的機甲中彈。

可是,讓克朗西中尉驚訝的事情再度發生了:當克朗西中尉開啓了點防禦模式的時候,幽靈式機甲的57口徑機關炮立刻開始噴火、朝着來襲的飛彈射擊,雖然來襲的飛彈距離還有些遠,甚至還沒越過撤退中的聯邦機甲羣,但是57口徑機關炮仍舊打下了不少的聯邦飛彈。

而在其他幽靈式機甲也紛紛打開點防禦模式之後,聯邦軍的飛彈羣就像是紛紛開花了一樣、被幽靈式機甲的機關炮給全部擊落,在太空中炸出了一大片的煙火。

克朗西中尉看了一眼儀表版上的子彈數量計算器,57口徑機關炮才消耗了不到三分之一的彈藥而已……

難怪軍方甚至不想等待這套控制系統得到完善開發、就急着要測試這套控制系統了,克朗西中尉驚歎着,這是什麼樣的點防禦效率啊!以前要是二十臺幽靈式機甲碰上了兩百枚飛彈,那麼幽靈式機甲的駕駛員肯定就會開始祈禱,一來是祈禱自己的機甲能夠完全攔截來襲飛彈,二來是祈禱自己的機甲不要在來襲飛彈全都被擊落前就用光彈藥……但是,現在看起來這些都不是問題啊!別說兩百枚飛彈,就算再來個四百枚飛彈,幽靈式機甲要攔截那些飛彈也都不是問題!

既然知道安裝了這套新系統之後,幽靈式機甲有能力攔截大量飛彈,聯邦的飛彈攻擊已經不再是威脅,這個時候不趁機發動攻擊,肯定就是傻子;克朗西中尉並不傻,所以他毫不猶豫地下達了追擊命令,幽靈式機甲羣也像是積怨已久的怨靈看到了活人一樣、快速地追上撤退中的聯邦機甲羣,然後以猛烈的火力將那些聯邦機甲紛紛撕碎,好祭奠自己飢渴已久、一下子突然釋放出來的殺戮**。

基本上,一個機甲大隊的巡邏兵力遭到敵方攔截而被殲滅這種事情是不會上報給總司令的,但是這次例外:一個正規軍大隊的機甲在巡邏時遭遇到一箇中隊的帝**幽靈式機甲,一整個大隊的機甲兵力被殲滅不說,對方竟然沒有幾臺受到損害,這就很不尋常,很有可能是帝**新研究出了什麼科技,然後用這些幽靈式機甲當成測試平臺,而從對方一箇中隊的幽靈式機甲能夠殲滅聯邦一個大隊的機甲、自己卻沒承受半點損傷看起來,不管帝**新研發出來的科技究竟是什麼,很明顯能夠大幅提升帝**機甲的戰鬥力。

因此,這份巡邏報告破例送到了總司令的辦公桌上,一同送來的還有當時機甲母艦錄到的戰鬥過程錄影──在那些帝**幽靈式機甲摧毀機甲母艦之前、緊急發送回指揮部的錄影資料!

總司令看到這份巡邏報告時、眉頭就皺了起來,再把隨同報告一起附上來的戰鬥過程錄影看了一遍、眉頭皺得更深了;然後,總司令立刻下令召集所有的參謀人員,召開了一次緊急會議,在會議中,總司令將這段爲時不超過十分鐘的戰鬥過程錄影播放給所有的參謀人員看。

看完這段戰鬥過程錄影,所有的參謀人員都是面面相覷:雖然說不是大規模的會戰,但是能夠全數殲滅聯邦軍的機甲,其中還有五臺豹式機甲,而自己卻沒被四處亂飛的流彈擦破半點皮,帝**的幽靈式機甲什麼時候有了這麼好的性能?

「對於這段戰鬥過程錄影,大家有什麼看法?」總司令問着。

「看那些幽靈式機甲的戰鬥表現,都有王牌駕駛員的水準。」其中一名參謀說着。「但是帝**去哪裡找來了這麼多的王牌駕駛員?而且爲什麼是讓他們駕駛幽靈式機甲,而不是性能更好的龍式機甲或是妖皇式機甲?」

「我想應該不是帝**找到了那麼多王牌駕駛員,而是帝**開發出了某種新科技。」另一名參謀沈思着。「只是不知道帝**開發出來的是什麼科技?從這些幽靈式機甲的戰鬥表現看起來,很有可能是某種提升機甲性能的科技,也有可能是某種能夠激發駕駛員潛力的戰鬥藥物。」

「我有一個問題:那些幽靈式機甲在攔截我軍驅逐艦發射的飛彈時,使用的是57口徑機關炮吧?」一名坐在末席的參謀突然發問。

「從武器的體積和開火時的炮口火光看起來,應該是57口徑機關炮沒錯,可以確定至少機關炮的口徑不小於40。」另一名專長分析武器性能的參謀肯定了他同僚的疑問。

「那麼,用57口徑機關炮這種大後座力的自動武器來進行點防禦任務,還能有那麼高的攔截效率,這種事情是人做得到的嗎?」剛纔發言的參謀又問着。「即使是施打了戰鬥藥物的駕駛員?」

「應該不可能是人力做得到的,正常來說,只有可能是機甲控制系統的點防禦模式自動執行的攻擊。」專長武器分析的那名參謀說着。「只不過,這種點防禦效率也太高了吧?幾乎可以和我軍最新採購用來擔任點防禦任務的弧光式機甲相比了。」

「如果是機甲控制系統的點防禦模式自動執行的攻擊,那麼帝**新開發出來的科技應該就不是戰鬥藥物,而是和機甲有關的系統;可能是超高速運算電腦,新的探測裝置,新的火控電腦……這些都有可能……」

「但是,如果是新科技,爲什麼要裝置在已經有些老舊的幽靈式機甲上面?裝在龍式機甲或是妖皇式機甲上面不是更好嗎?」有人質疑着。「還是說,帝**這種新科技是用來提升老舊機甲的戰鬥力?但是應該沒有人會這樣做吧?」

「那麼就是這種科技只能應用在比較老舊的機甲上?」又是一名參謀問着。「是什麼科技只能用在老舊機甲上、而又能大幅提升戰鬥能力的?」

衆人一陣沉默,突然有好幾個人同時露出了驚恐的神色。

「……秦氏工業的CPOS控制系統?!」這些人幾乎是同時叫了起來,剩下那些腦袋還沒轉過來、還在苦苦思索的參謀們聽到這句話,也跟着變了臉色。

總司令一直沒有說話,而是看着幕僚參謀們在辯論,一直到參謀們得出了『秦氏工業的CPOS控制系統』這個結論時,總司令忍不住就想着,果然如此,真的是秦氏工業的CPOS控制系統。

早在看過戰鬥過程錄影的時候,總司令就已經有這種直覺,特別是看到那些幽靈式機甲能夠以不適合點防禦任務的57口徑機關炮來攔截飛彈、效率又高得出奇的時候,總司令幾乎已經肯定了那些幽靈式機甲是換上了秦氏工業的CPOS控制系統。

「看來各位的見解都和我一樣,我也覺得是帝**在幽靈式機甲上安裝了秦氏工業的CPOS控制系統。」總司令慢慢說着。「現在的問題是,帝**是怎麼獲得CPOS控制系統的?」

「我覺得應該是盜版的,如果帝**的CPOS控制系統是直接向秦氏工業購買的,他們根本沒必要先裝在幽靈式機甲上進行測試,直接分發下去使用就是了。」一名參謀立刻回答。「就因爲是盜版的,所以帝**纔要先測試一下盜版的CPOS控制系統是不是能發揮作用,還可以測試一下盜版的CPOS控制系統會不會被防盜版的無線電指令給癱瘓……這麼說來,帝**可能已經破解了CPOS控制系統的防盜版機制?」

「有沒有可能是撿到的CPOS控制系統?」一名參謀插嘴。「我軍在戰場上損失了不少的飛燕式機甲和弧光式機甲,如果帝**把這些機甲的殘骸撿回去,把沒有受損的控制系統晶片剝下來……」

「誰會去撿被擊毀機甲的控制系統?」立刻有人對這個說法嗤之以鼻。「又不是收破爛的!」

「在CPOS控制系統出現以前當然是不會有人去撿其他機甲的控制系統,反正每種控制系統的效能都差不多,各有優缺點;但是在CPOS控制系統出現之後呢?機甲只要裝上這種控制系統,就能大幅提升戰鬥能力,你是帝**指揮官的話,你會不會去撿?」之前那個人立刻駁回了他同僚的言論。

被反駁的那個人啞口無言,總司令也是一楞,他之前只想到了可能是帝**盜版CPOS控制系統,或是成功爲了報復聯邦不承認愛莉絲公主的德雷斯登正統元首身分、故意將CPOS控制系統出售給帝**,好給聯邦一個難看;他反而沒想到帝**有可能撿走戰場上被擊毀的聯邦機甲、並將上面的控制系統拔出來用。

其他好幾名參謀紛紛發言:「長官!我們建議應該立即清查有搭載CPOS控制系統的被擊毀機甲,看看這些機甲上面的CPOS控制系統是不是還在?要是被人給盜賣的話,那情況就很嚴重了!」

「還要清查民間持有的弧光式機甲和飛燕式機甲,看他們有沒有把CPOS控制系統給拆下來賣掉!」又有人急忙建議着。

「各位的建議都很好,散會之後我會立刻要人下去執行。」總司令點頭。「只是,爲了防止CPOS控制系統繼續外流,我們需要一套更好的制度來管理被擊毀的機甲,要如何設計這套制度,就要拜託各位好好去想一想、並儘快提出一個方案來。」

「是,司令!」幕僚們紛紛起立敬禮。

總司令回到辦公室之後,立刻聯絡了軍情局的妮可中將。

「司令,您找我有事?」透過通訊儀,妮可中將的臉色看起來仍舊有些疲憊,看起來似乎是因爲最近忙着找出潛藏在聯邦境內的帝國特務,妮可中將已經好幾天沒有好好睡覺了,這讓總司令有些不忍心把更多事情交給妮可中將去辦,這樣會更增加妮可中將的工作負擔。

可是,有些事情不交代情給妮可中將去辦卻又不行,總司令還是隻能硬起心腸。

「有兩件事情要麻煩你去辦,第一件事情就是派人去調查民間持有的弧光式機甲,看看有沒有人把CPOS控制系統拔下來出售的,如果有,數量是多少;而第二件事情就是立刻聯絡秦氏工業的成總裁,詢問一下成總裁有沒有辦法防止帝**使用盜版的CPOS控制系統。」

「帝**盜版了CPOS控制系統?」妮可中將嚇了一跳。

「似乎是這樣的,培波特前線的一個機甲巡邏大隊遇上了帝**的一個幽靈式機甲中隊而遭到對方全殲,對方一臺機甲都沒受損。」總司令嘆氣。「那些幽靈式機甲使用的好象就是盜版的CPOS控制系統。」

「好,我知道了,我這就去聯絡成總裁。」妮可中將急忙點頭。「所以,清查民間弧光式機甲的CPOS控制系統,也是同樣的理由?」

「對,所以這件事情也要儘快去調查。」總司令點頭。

結束了與總司令的通訊,妮可中將一點也不浪費時間,立刻聯絡了成功。

正在自己的辦公室之中處理事情的成功看到妮可中將發來的通訊時,一開始他並不想接,理由當然就是因爲聯邦拒絕承認愛莉絲的正統德雷斯登元首身分、反而承認了德雷斯登叛亂份子爲合法政府;但是猶豫了一下之後,成功還是接起了妮可中將的通訊,至少先聽聽看妮可中將有什麼話要說,再來決定要不要給對方一個釘子碰。

「成總裁,請問一下,有沒有辦法能夠防止帝**盜用CPOS控制系統,或是癱瘓帝**使用的盜版CPOS控制系統?」通訊一接通,妮可中將顧不得客套,劈頭就問了成功這個問題。

「帝**盜版CPOS控制系統?」

成功一楞,隨即忍不住高興了一下,沒想到聯邦的報應來得這麼快,纔剛承認了德雷斯登的叛亂份子是合法政府,現在就碰到了帝**將盜版CPOS控制系統裝在他們機甲上增強戰力的頭痛問題;不知道這算不算惡有惡報?

「這個,也許帝**使用的不是盜版CPOS控制系統,而是公衆版的CPOS控制系統呢?」

成功故作輕鬆,妮可中將聽了卻差點沒有昏倒:CPOS控制系統都還有公衆版?

那根本就是成功不願意將癱瘓盜版CPOS控制系統的方法說出來嘛!

至於成功不肯說出癱瘓盜版CPOS控制系統的方法,肯定就是爲了聯邦承認了德雷斯登叛亂政府是合法政府的事情,所以成功挾怨報復,故意不說癱瘓盜版系統的方法,存心要讓聯邦難看。

「成總裁,請您別開玩笑了,我知道你很生氣聯邦政府承認了德雷斯登的叛亂份子爲合法政府,但是那是政客作出來的決定,而在戰場上因爲帝**盜版CPOS控制系統而犧牲的可都是無辜的軍人啊!」妮可中將急忙說着

既然知道帝國有可能盜版CPOS控制系統,聯邦還敢承認德雷斯登叛亂份子爲合法政府?難道不知道這樣我會不爽嗎?成功想着,如果聯邦政府都不顧自己軍隊的死活,那我爲什麼要顧?不過他沒把這句話說出來。

「中將,真的沒有癱瘓盜版CPOS控制系統的辦法,其實CPOS控制系統會在戰場上透過通訊儀定時發送訊息,那些盜版的CPOS控制系統只要收到這些訊息,就會自動失效。」成功說着。「當然,如果對方使用的是『公衆版』,或者對方的通訊儀器壞掉了,那麼這方法就沒用了。」

「就只有這樣?」妮可中將直覺就感到成功在敷衍她。「成總裁,不是我不相信你說的話,而是像你這麼優秀的人才,能夠獨力開發出CPOS這麼優秀的控制系統,我很難相信你會不怕有人盜版你的控制系統,而沒有預先留上幾道後門,至少不會是這種簡單的後門。」

「真的沒有其他後門了。」成功聳聳肩。

「成總裁,你這樣……」

妮可中將急得直想發作,但是她知道聯邦政府已經得罪了成功,要是她再得罪成功一次,那個時候成功可能不是不告訴聯邦要怎麼去癱瘓帝國使用的盜版CPOS控制系統,而是公然出售CPOS控制系統給帝國了。

突然,妮可中將想到了一個勸說的方法。「……成總裁,如果你的CPOS控制系統上真的沒有其他後門,被聯邦其他機甲製造商知道了,他們肯定會毫無顧忌地開始盜版你的CPOS控制系統來用,這樣也沒關係嗎?」

「好吧,中將,我說不過你。」成功被妮可中將提出來的理由給擊中了弱點。「其實還有一些後門,其中最簡單的就是將CPOS控制系統的IFF開到C模式,那麼就可以癱瘓盜版的控制系統。」

「將IFF開到C模式是嗎?我知道了,謝謝!」妮可中將感激地說着。「」成總裁,你救了不少前線將士的性命!」

「不客氣,能幫上忙就好。」成功不鹹不淡地答應着,其實他一點也不想幫聯邦這個忙。

「對了,說到幫忙,還有一個忙要請成總裁務必幫忙。」妮可中將又說着。「就是請成總裁千萬不要出售CPOS控制系統給來路不明的人,我們怕帝國會用人頭來向成總裁購買正版的CPOS控制系統。」

「中將,我可以不幫這個忙嗎?」成功皺眉。「我們以成本價提供機甲給聯邦,已經沒辦法賺錢了,要是我們窮得要餓死了,難道就眼睜睜看着有人願意出價購買我們的產品、我們卻因爲對方『來路不明』就不能賣?」

「可是,如果CPOS控制系統流入帝**手中,會對聯邦造成嚴重的傷害!」聽到成功竟然拿『爲了不餓死所以要賣出CPOS控制系統』這個理由來堵她,妮可中將忍不住拉高了聲音。

「那也是聯邦的事情,秦氏工業現在是德雷斯登的企業,聯邦無權管轄。」成功冷冷地一笑。

「成總裁,依照自治區條例規定,如果自治區的行爲危害到聯邦利益,聯邦是可以插手的。」妮可中將警告着成功。「隨意出售CPOS控制系統給來路不明的人,很有可能會導致CPOS控制系統流入帝國,這會對聯邦國防造成嚴重衝擊……」

「中將,這種事情應該找德雷斯登的『合法』政府去談,而不是找我們說。」成功打斷了妮可中將的話。

見到成功死活就是不答應不出售CPOS控制系統給帝國,妮可中將也生氣了。「那麼德雷斯登的『合法』政府要求聯邦將愛莉絲公主引渡回去受審,聯邦是不是也該同意照辦?」

成功的眉毛揚了起來。「中將,你這是在威脅我囉?」

「我們不敢威脅成總裁,但是爲了保護聯邦,有些事情不得不做。」妮可中將給成功來了個間接承認。

「中將,你剛纔有提到我的CPOS控制系統上留有一些後門,對吧?」成功冷冷地說着。「我忘了告訴你,還有一些後門是我留給自己專用的,透過這些後門能夠癱瘓所有的CPOS控制系統,管你用的是不是正版,通通都會被癱瘓。」

「你!」妮可中將真的氣炸了。「你是在威脅我們嗎?」

「這些方法我交給了一個信得過的朋友保管,要是聯邦敢逮捕我,那麼不要兩天,這些方法就會被公佈出來。」成功雙手抱胸。「就像中將說的,我不敢威脅聯邦,但是爲了保護自己,有些事情不得不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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