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管這麼多了,現在他們有了一個屬於自己的國家,我想下一步就是他們展現自己軍事科技的時刻,剛剛爆的這次火車爆炸案,顯然成了他們政局變化的契機,雖然現在看來,還沒有在烏爾斯國內造成什麼動盪,但顯然,這將成爲新zf顯示自己處理國際事務的一個重要機會,要麼他們參加到圍剿乍得反zf勢力中去,要麼他們僅僅留在口頭抗議上,不過我個人認爲依照他們一直的忍耐態度,恐怕現在還沒有到他們直接採取武力行動的時候,畢竟根據我們的調查,它們國內的現代軍事武力,還僅僅停留在一些外國僱傭部隊上,這種情況,是不可能成爲國防力量的。”葉芳芸想了想,說道。
一個烏爾斯國,數十年前還從未有外人問津的一個國家,甚至在人類史上最殘酷的人類交流活動,帝國主義殖民時代中也沒有遭到波及的一個國家,今天的這份寧靜終於離他們遠去。無數視線投到這個國家,一臺臺國家機器已經悄然在運行着,一旦確定了自己的目標,這些龐大的現實動物們,就會亮出它們的爪子和牙齒。
“相大人,我們已經向乍得共和國zf出外交照會,要求他們嚴查這一嚴重恐怖事件,但直到目前,距離事件生已經有十五天,他們還沒有給出一個明確答覆,而且也沒有任何一個反zf勢力對此事件表負責聲明。我們懷疑,他們有可能將這件事推到個別犯罪分子頭上。”白人蔘謀施威克,江明宏聘請的zf顧問之一,正在向他的老闆報告說。
國家沒有力量,這種結果,簡直就是可以預見的,江明宏明白,這種嚴重的情況,就連一些非常成熟,政治經驗豐富的西方執政黨,也沒有把握處理好,比如西班牙火車爆炸案,便導致了執政黨的全體下臺。
現在國內之所以保持平靜的根本原因,還是在於這起事件並未生在國內,大部分土人甚至連消息也不清楚,對他們來講,家裡還有多少米,多了幾頭牛纔是最重要的,遠遠沒有現代國家公民強烈的參政意識,這在很大程度上減輕他們的負擔,可以毫不客氣地說,就算江明宏新組閣的zf毫無作爲,也不引起什麼政局動盪,充其量也就是遊客數量短期內無法恢復,經濟持續低迷。
“公佈我們採取的措施,組建國民巡邏隊,負責邊境安全,繼續嚴格邊界入境檢查,……”按照薛雲楚給他提出的建議,江明宏一條條地說了出來。
“軍費問題,繼續通過中央銀行申請外國貸款,……”烏爾斯國官方統計賬目上已經負債一百六十五億美元,這對一個原本總國民產值不過十億美元的國家,簡直是無法承受的負擔。不過這些外債,絕大部分來自於黃龍公司,等於無限期貸款。
屆內閣會議,攝政王由於身體原因並未出席,主持會議的江明宏基本上等於對牛彈琴,除了不時言的私人顧問,以及某些稍微懂的一些外交事務的故舊大臣之外,,其他人都無所事事,迷茫地聽着他的言辭。如果拍攝下來,又會成爲一種現代奇觀。
原本處於封閉時代的烏爾斯王國,其要處理的政事非常簡單,各個部落內部事務,由他們的領和當地的神廟祭祀來完成,王室朝會上只負責大型祭祀活動、徵稅、維持軍隊、審判罪犯,調節各部落領地糾紛等一些鬆散事務,因此效率低下一些也無所謂,不會帶來多麼消極的影響。
現在就麻煩的多了,單單是一個司法問題,就比原來複雜幾倍不止,雖然當地土人純樸,但還是會由於交易,風俗等各種方面和外來人產生種種糾紛,犯罪事件也需要專門機構審定,原始法律肯定不再適用。
這僅僅是一個方面而已,江明宏已經感覺到了國家事務的極端複雜性,不得以聘請了大批的外國政治顧問來幫助他處理這些事務,通過收買原來的zf機構,也僅能夠勉強維持國家的正常運轉,至於軍事部隊,也以外國僱傭軍的名義,將本公司的僱傭軍隊,轉化成了烏爾斯國駐防軍。對那些本來就是爲錢而來的僱傭軍人來說,這種名頭並不重要,除了少數人退出之外,大多數人並捨不得高薪待遇,繼續爲江明宏服務。當然他們的忠誠度也僅限於維持國內治安的程度上,若是要與他們本國交戰,顯然是不現實的。
這種篡奪一國政權的行爲,由於江氏集團一向以援助的面孔出現,使得並未被直接歸納到掠奪非洲資源的一類公司內,沒有遭到非洲聯盟的直接干預,聯合國也無法提出干涉的,這是由於有能力提出質問的大國,都各有打算,爲了獲得更大的科技利益,暫時採取了綏靖政策。
至於烏爾斯的兩個鄰國,他們本身國內政局就不穩定,根本沒有能力,也沒有興趣,去管這個多年來就貧瘠不堪的封閉國家,也僅僅是在近幾年內,才以各種名義請求黃龍公司加強對他們的援助,然而本國不時生的各種襲擊外國公司職員事件,讓他們的這一要求無法得到實現,因此儘管眼紅與這個鄰國的迅展,他們也不得不先致力於本國政局的平穩進程。
不可否認,除非有強有力的政權組織,在某種意義上來講,那些西方政黨模式,並不適合這些久經殖民時代,飽受掠奪和挑撥的非洲部落國家,建國過六十年以上,竟然還有如此衆多的反zf組織頑強生存着,這給他們的經濟復興帶來最大的障礙。
局勢展到現在,既有偶然,但更多的是必然,毫不客氣地說,任何一個國家如果肯支付如此巨大的一筆資金,控制一個較小的非洲窮國政權,都是輕而易舉的事情,直到現在金錢外交仍然在世界政治局面中揮着重要作用,這是無法否認的現實。
這也是大多數人對江氏集團採取這種行爲,感到不可理解的地方,浪費如此巨大的資金儲備,見到收益卻要在幾十年之後,是沒有哪個財團願意幹這種費力不討好的事情。
一陣吵吵嚷嚷,內閣會議總算是結束了,江明宏這才明白,權力光環的背後,是無休止地疲勞,但爲了自己和博士的理想,爲了掌握個人命運,能夠讓自己以及下一代永遠站在社會的頂層,今天所做的一切都是必需的。
穿着各異的領和大臣們,從新式會堂裡涌流出去,剛纔的決議裡,幾乎沒有人出任何反對意見,他們這裡很少有人算得清楚到底那些決議會對他們,或者他們部落造成什麼影響,許多人還是隻能看到最近的東西,比如說,新開的公路要通到那個部落聚居地,牲畜收購價格是多少,這些東西他們是緊緊盯着的,至於其他的國際局勢,或者外界干涉等深奧的政治手段就不是他們能夠理解的了。
爆炸案隨着時間的流逝,人們也開始逐漸遺忘,只是冷冷清清的烏爾斯都車站,預示着它的影響還在持續,不過對於江明宏來講,這並無什麼太大影響。雖然烏爾斯土人們減少了不少收入,但對他們來言,還遠遠沒有到不可忍受的地步,起碼相對原來而言,伴隨新式農業灌溉和放牧技術的普及,生活水平的提高是顯而易見的,各種機械的使用,也遠遠出他們的心理預期。
“烏爾斯王國將與乍得zf合作,聯合圍剿出沒於兩國邊境上的盜匪,……”一則報道呈現在各國zf面前。和許多國家在兩股政治勢力保持中立不同,烏爾斯新內閣zf果斷地選擇了與乍得的合法zf合作,開始圍剿這些反zf勢力,原因很簡單,他們的存在,極大的威脅着對外交通運輸,誰也不能保證,他們下次的襲擊目標不會是來往的貨車,這對於烏爾斯國正在大力進行的基礎建設極爲不力,畢竟幾乎全部的工程用料都是從國外進口,通過各國鐵路運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