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葛朗倫特不把這裡的事情泄漏出去,他怎麼湊齊清單上的材料薛雲楚一點也不關心,實驗助手來了報告,個實驗體現在各項生理指標均表現正常,看來是到時候將它放到野外,觀察是否還能和以前一樣生存,。
他和相關三名實驗人員以及保安帶着實驗體來到最初捕捉的地點,準備放生。研究基地所在的島嶼大概有數百平方公里,驅車只用了幾分鐘。
斯里芬在籠子裡,焦躁不安,數週前在捕食雪兔的時候被人用槍打昏後,本以爲會沒命的,沒想到醒來之後卻現自己身體似乎被換過一樣,變得和年輕時候一樣有力,但卻沒有了往日熟悉的味道。
它撲在籠子上,磨礪着爪子,略帶驚恐的看着外面穿着白色衣服的人類,不知道自己離開家多長時間了,不過妻子把多數食物都儲備了起來,應該餓不到家裡的孩子。
等了不多久,籠子們便被兩個全副武裝的人員打開了,那幾名穿着白衣服的人類躲到了一旁,不過他們根本不用擔心,自己沒有一點要報復的念頭。作爲一條經過了3年的老狼,他已經沒有那種年輕的衝動了,這種情況下,有任何攻擊的態勢都會受到那兩支槍的招呼。
籠子們一開,他便飛快地跑了出去,似乎腿腳還有些不太聽使喚,遠遠達不到自己年輕時候的度。
回頭看看那些人類,他們又上了那種古怪的車子,自己是跑不過那種四個輪子的傢伙,但在本能的驅使下,還是盡力遠離這些東西,還好他們沒有再追上來。
“博士,看實驗體的行動,還在正常範圍之內,可能還得一段時間才能完全適應原來的野外生活。”一名實驗助手說道。
薛雲楚點了點頭,看着那頭狼跑出了視線,吩咐道“要保證無線電追蹤器和野外監控攝像儀運作正常,所有關於實驗體的行動都要記錄下來作爲分析數據。”
這片島嶼已經被完全監控了起來,任何鳥動蟲啼都逃不過錄像頭的範圍。
在車載電腦上切換出來那頭狼的監控攝像,目標體正在向自己的巢穴奔去。
斯里芬用最快的度奔回自己的窩,遠遠地便看見自己的妻子和兩個孩子正在進食,不由地放下心來。
它很快地近,妻子卻在朝它嗥叫,警告他不要近。
斯里芬吃驚之餘,用夫妻間特有的聯繫方式說明着一切。
但妻子顯然沒那麼容易接受,它慢慢地近,用鼻子不停地嗅,似乎嗅出了一點熟悉的味道,然後停了下來,驚疑地看着。
斯里芬用盡了全力去解釋,但連它自己也不明白的事情只能模糊地說出曾被人類捉去,剛被放了回來。
薛雲楚在電腦前觀察了兩頭狼之間的行爲,問道:“絲米爾,你看他還會不會被那頭母狼接受?”
絲米爾認真地想了一下,說道:“狼,儘管是一種羣居動物,但也有感情的存在,其中雌雄成對的也會生活很長時間,甚至會是一生,當然這是哺育子女所需要的。母狼爲了保證食物的足夠供應,往往逼迫公狼盡力的獵食。這個島上狼的數量不多,沒有成羣,是分散生活的。公狼失蹤了數週,想來食物已經快耗盡了,母狼出於養育小狼的需要,應該會最終接受這頭看起來陌生但又懂得它們之間聯繫的公狼。當然如果是完全陌生的公狼,恐怕不太可能,因爲有可能會危及到小狼的生命,”
“哦,看來和人類社會也有些相似。”薛雲楚說了一句,繼續觀察它們的舉動。
一天過去了,似乎情況沒多少變化,母狼不允許公狼近它的巢穴和小狼。
將觀察工作放給助手,薛雲楚回到實驗室,準備下一場手術實驗。
斯里芬回不到自己的窩,便找了一個洞穴臨時住了下來,肚皮的飢餓讓它不得不冒着再次被人類抓走的危險去捕獵。
新的身體非常有力,但卻似乎遺忘了以往的技巧一般,每當要做出一個平時熟悉的動作時,便會不自主地遲滯一下,而靈活的獵物就這樣跑掉。過了一整天,它什麼也沒有捕捉到。
第二天,它又試圖近自己的妻子,但還是被無情地趕走。捕獵還是一無所獲。
直到第四天,它費盡力氣才抓住一隻兔子,按照以往的記憶,它最多隻能吃到一小部分便被妻子奪走埋藏起來。
吃掉了一隻後腿後,它將那隻兔子丟在了自己原來的窩不遠處,然後跑掉了。
“這隻狼的舉動還真有些奇怪,要記錄下來,這可是寶貴的野生動物研究資料。”一名助手說道。
“能看到這一幕還真不容易,看來我們是個。”另一人帶點幽默地說道。
薛雲楚這幾天除了分析觀察人員傳回來的錄像外,就是在準備下一場手術。這一次的對象是一頭成年的狒狒,是從他們基地動物園裡挑選出來的。這個動物園和基地一起建設的,裡面購買了各種動物,他們都有一個共同特點,在某些方面有人類社會的特徵。
狒狒是和人類基因比較近似的一種哺乳動物,根據目前的科學結論應該是有着一種共同的祖先。相應的實驗準備時間也需要長很多,瞭解各種資料,以及對神經系統地分析,如果不是薛雲楚來主持以及雄厚的資金保證,普通科學家恐怕要花上數年的時間來進行一次他們正在進行的手術。
正在準備期間,電話響起,薛雲楚接過電話。
“格倫德,有什麼事情嗎?”原來是那個美國專家。
“博士,胚胎幹細胞定向培植技術已經完善了,通過了各項測試,是不是用於臨牀試驗?”對方語氣裡似乎有一絲焦急的意味。
“你先等等,我親自去看看實驗情況。”薛雲楚掛了電話,準備到格倫德所在的實驗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