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諸位認爲目前我們和他們的科技差距有多大?”洛克拋出了目前爲止最重要的問題。
諸人沉默不語,默默地計算着。
“如果從社會組織和種族文明進步的程度上來看,我們比他們要先進三萬年;但如果僅僅侷限於文明的戰鬥力,我們僅僅比他們先進五百年,這還是我們在現生存空間面臨崩壞危機後,在三千年內進化出的技術。舉一個最簡單的例子,儘管我們建造的飛船擁有可以抵抗空間通道強大壓力的能力,但它上面負載的武器,連一擊消滅一個恆星系的能力都沒有。作爲傾盡整個文明之力建造出來的這些飛船,幾乎消耗盡了我們母星以及附近數個恆星系殖民地的全部資源,抽取了五個恆星系積累了上千年的能源,其威力實在太低。”終於有人開口。
“斯克德指揮官說得不錯,另外我還要告訴大家一個最危急的消息,根據技術人員最新估算,我們開闢出來的這個空間通道最多維持五十年的時間,它每時每刻消耗的巨大能量,遠遠不是我們可以彌補過來的,而且用來抽取恆星能源的設備功率已經開到了最大,那將導致我們恆星的加衰退。作爲一個在恆星即將步入死亡階段展出來文明,我們已經成功反抗了這一命運,現在面臨的一個機會,就是奪取太陽系,作爲我們種族延續的第二基地。否則即便是可以苟延殘喘,我們也沒有足夠的時間來進化到高等文明的系列中去。”洛克成功地將衆人的注意力轉移到自己要達成的目標上來。
和地球人類不同,擁有天生更爲團結基礎的羅爾人在前期展地更爲迅,他們星球總共的歷史有八十億年左右,而他們文明史大概有三萬年,本來這樣一個短暫的文明同樣不可能知道高等文明的存在。
羅爾人在數千年之內就統一成一個族羣,依照地球的觀點,就是已經進入了**。其後他們展的動力就開始減弱,整個種族的科技研究方向主要在各種娛樂技術,當然最根本的壽命技術更是得到了長足進步,相比之下,沒有任何天敵,雖然所處恆星系將要步入衰老階段,不過那也要在數億年之後,如此漫長的時間幾乎等於永恆。如此背景之下,羅爾人整體上逐漸喪失了進取心,在開拓了附近能夠到達的恆星系之後,便一直處在展緩慢的程度上。當然這個緩慢僅僅是指技術進步上面,至於生活水平,他們已經到了非常高的程度,不僅壽命大爲延長,而且各種文藝娛樂都有長足的進步。
他們偶然間現了自己星球上的史前文明,那個文明已經是中等文明,離邁入高等文明還差最後一步,但記載中由於遭受到一場莫名的清洗,統共三百多個恆星系的龐大族羣消失在短短數世紀內。感受到威脅的羅爾族羣極爲震動,在全力研究之下,他們終於找到了史前文明在空間研究上的部分成果,自認爲找到了逃避之法。但爲了避免整個族羣動盪,對外一致進行宣傳空間湮滅論,以提高族羣的進取心,同時又不會造們的恐慌,因爲空間即便湮滅,也不是個體壽命可以看到的。但這並不影響平民們開始轉變生活目的。
“消滅地球人勢在必行,我們不能等到他們展壯大之後再反過來對抗我們。以諸位的智慧,不要相信所謂的平等合作,我們掘的歷史早已說明,只有高等文明之間才能夠和平相處,那是因爲他們擁有空間跳躍能力,無論雙方怎樣開戰,任何一方也不會被滅種;基於這個前提,白白造成族羣的巨大傷亡,這是不會被他們所接受的。很可惜,我們擁有的空間門技術,僅僅是從史前文明中複製出來的一小部分,儘管讓我們跨越了半個銀河系,但其能力也只能到此,要想完善它,並且到達高等文明的門檻,最低也要上億年的時間;想來諸位都明白一次試驗就要消耗我們數千年所能收集的能源,而要徹底展成熟這項技術,卻要無數次實驗纔有可能碰到那絲成功的可能。即便現在地球上進行的各種科學實驗,有些也是需要上百萬次才能摸到規律的,何況我們跳躍了中間無數步驟。單單從這個角度上來講,我們就不能容許地球人的存在。”爲了徹底讓這些人他,洛克將最根本的原因也說了出來,到了他們文明這個程度,爭奪生存空間已經不是理由和目的了,爭奪向更高階段展所需要的能源和物質纔是目的,這對於族羣延續具有根本性的意義。
“既然這樣,爲什麼最高評議會不下達命令?”有人提出了疑問。
“不,命令本來已經下達,但最新的探測顯示,地球上存留有高等文明遺蹟,爲了避免萬一,也就是可能觸動到某些高等文明,所以給我的指示是不能由我們自己動手,在獲取這些高等文明遺蹟中的技術後,讓地球人自己滅亡自己。”洛克拿出了一份密令,顯示在各人面前的屏幕中。
“可是我們使用這些計謀,如果被他們事後覺,根本無法掩飾,對方的技術不是我們所能瞭解的。”過了一陣,又有人提出了擔憂,智慧越高,考慮得越多,往往效率就會低得可怕,這個會議已經開了三個小時以上,還沒有達成最終結論。
“爲了不波及到我們的族羣,所以我們要演一場戲,一場最真實的戲。即便失敗了,我們也有百分之五十的豁免機會。”洛克說到這裡,語氣變得沉重下來。
“諸位都是族中精英中的精英,在聽完我的計劃後,若有人要退出,必須經過記憶清除程序;相反你們就必須做好犧牲一切的準備,包括自己的名聲、未來、甚至生命”洛克面無表情地說着。
作爲智力高度達的族羣,而且是其中的頂層人物,他們之間是不存在笨蛋的,當洛克說到這兒的時候,所有人已經隱約明白了洛克下面的計劃將是什麼。
再次沉默了一陣,終於有一人說了出來,“與其等到最後,還是逃脫不了滅亡的命運,不如現在抓住每一分機會,哪怕是付出生命,將來也有可能復活,我願意聽從洛克指揮官的計劃,請說。”
無人出聲反對,顯然他們明白只有族羣更加壯大,才能讓自己生存的更久,甚至是達到永生的境地。
洛克開始講了起來,一個古老的計策,卻又是屢屢生效的謀略,即便失敗,也不會波及根本。
遙遠的羅爾星系,最高評議院的長老們正看着一份緊急傳送過來的報告。
“原來如此,寧可揹負前所未有的罪名,也要避免那萬一的可能,我們羅爾人有這樣的人物,還有什麼理由會重蹈覆轍呢?”良久之後,一位長老擡起頭來,自言自語地說了一句。
“我建議,晉升洛克外交官爲銀河邊緣恆星系太陽系殖民官,負責所有的殖民事宜。”
“附議”
“附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