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便是一場禮節性的宴會等,用於各方政治頭腦交流,薛雲楚此時的角色也自然在邀請之列。
這場宴會,吃得是賓主盡歡,儘管與會者均是掌握國計民生,高高在上的執政者,但在共同利益一致的情況下,談話的氣氛還是融洽得出人意料。
作爲外人眼中的烏國二號人物,薛雲楚表現地寵辱不驚,風采非凡,當然這些國家大事,在他看來也不過是短暫的一瞬,沒有什麼值得過分關注的地方。
赴宴各國代表,除了一些特別邀請的人士之外,其餘皆是華國戰略同盟中的立場較爲穩定的國家,當然這個數字很少,全球近兩百個國家,能稱得上也不過是寥寥幾個,其餘大多是根據時勢,左右逢源之輩。
優雅的古典音樂,帶有東方傳統特色的宴席,這些都引不起薛雲楚什麼興趣,他所真正有所關注地是,這些國家在愈來愈激烈的資源衝突中,採取何種手段,戰爭和武力是最直接和最明顯的手段,而且一直沿用到這個2世紀的三十年代。然而根據他的全面估算,想要爆類似二戰那種拼盡全力的戰爭,機率已經很小,在各國擁有可以同歸於盡的戰略武器面前,妥協,談判,退讓的情況出現更容易出現。
“您好,尊敬的顧問先生,對於目前的國際局勢,您似乎看起來並不擔憂?”與薛雲楚同席的華國外長帶有試探地說道。
薛雲楚看了一下對方,這是位年過五十的中年人,符合華國的高級官員的普遍年齡,臉上掛着禮節性的笑容,但能看出還有幾分真誠。他明白這種真誠是由何而來,真正的外交能力,就在於這份真誠能夠表現出多少,一個讓人看到放心的外交官,纔是一個合格的傢伙,那些一看就讓人提高警惕的人,是很難勝任這份與各國高層打交道的工作。
“只要做好準備,戰爭就沒有任何可怕的地方。他們是如此,我們也是如此。”這種話聽不出來什麼特別意思,但外長認真品味了一下,似乎明白了更多的東西,便點了點頭表示贊同。
對於這位同樣被列爲二十一世紀傳奇人物的烏國顧問,單單從私人角度,外長先生還是非常佩服的,其原因並不複雜,在一個異族人佔據絕對主體的國家,能夠輔助相牢牢掌握政權長達三十幾年,而且保證國家的飛展,其人的能力不是一般的形容詞可以描述的。他能晉升到這個位置,自然明白一個國家的建設有多麼困難。
華國外長的心理活動如何,薛雲楚還沒有能力得知,他只是按部就班地完成這些外交程序而已,人類的這種爭鬥,過去不稀奇,未來也不稀奇,至於死傷會有多少,他同樣沒有什麼特別情緒,只不過可以肯定的是,隨着多數人智商和知識的增加,那種毫無理性的戰爭會逐漸消失。
出乎許多國際時事觀察家的預料,這場本有可能造成世紀戰爭的東海海域衝突很快平息了下來,知曉內情的人明白,聯合國並未起到什麼關鍵作用,僅僅是給衝突雙方提供了一個緩和和談判的平臺。
在武力衝突過去一個月,中日雙方表了一個初步聲明,其大意無怪乎和平利用海洋,尊重以往簽署的一系列海洋領域文件。
“一場危機就這麼悄然無息地解決了,對於兩國的民衆來說,不能不算是幸運。”江明宏感到一陣頭痛,揉了揉眉頭,說道。
“恩,算是,勢均力敵的話,單單戰爭耗費的資源,就可能過奪取到手的利益,看來理智的掌權者,也看到了這一點。除非實力相差懸殊,否則任何一方都不願看到戰爭向無限化展,”薛雲楚摸了摸下巴,相當平靜地說道。
人類是越來越聰明的,就算戰爭也是一樣,那種爲了單純的精神和情緒而作戰的思想,越來越退到戰術方面,真正影響到戰略決策的還是各國間的利益,當然這很普通,但很顯然,雖然從本質上來講,戰爭本質並沒有生什麼改變,但人類本身已經能夠更好地計算一場戰爭的得失,從而決定是不是動,動後到底要打到什麼規模,儼然一種精確的戰略遊戲。
世界上的事情就是如此出人意料,不過對於另一些人來講,這些國家大事離他們還很遙遠。事實上,他們似乎並不關心這些事情。
“新型抗衰老藥物終於研製成功”一個研究室成員正興奮莫名地向上司報告着,持着秘密通訊器的手都有些顫抖。
“確定嘛?”對面接聽的人雖然語氣平靜,但是略快的語還是表明他內心的激動不下於對方。
“沒錯,雖然薛博士說還要做最後一次測試,但之前的各種應用結果已經表明我們的計劃即將取得完美成功”這個研究員不是普通的學者,他身負着監視與輔助研究的雙重任務。
持續過近二十年,投資數千億美元,當然這和阿波羅計劃比起來,消耗的資金已經很少,而取得的成果並不亞於後者,僅僅是由於各種原因目前還無法公開而已。
“博士,您需要休息嘛?”另外一旁的實驗室內,一名助手關切地問道。
“不了,”薛影搖了搖頭,“還有三個小時,最終結果就要出來了,我可不想錯過,這改變人類命運的一刻,”
略帶幽默的話語,讓在場的所有工作人員都輕鬆了許多,的確爲了這個研究項目,單單是自然因素,就有許多人已經從青年走向中年,從中年走向老年,從老年走向死亡,至於由於其他的人爲因素而轉走的人才更多,能堅持到現在的,不足總投入人數的十分之一。
號稱三萬年才慢一秒的精確時鐘不緊不慢地走着,絲毫不體諒人的心情。測試儀器上的數字不斷地跳動,顯示屏上一條條波形圖,正揭示着人類自古以來最想追求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