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烈歡迎江明宏前總統及國家顧問李如冰博士參觀新落成的雪華世界大學,”一條巨大的橫幅掛在新落成的雪華世界大學校門口。烏爾斯都幾經擴大,隨着華人移民的增加,最後定名爲雪華市,國號的更改也只是個時間問題。新成立的雪華大學位於郊外一處海拔較高的地方,以避免熱帶氣溫過高的缺點。雖然整個烏爾斯地處內陸,本來海拔相對就高得多。
薛雲楚在校道上慢慢地走着,看着四周新落成的建築。雖然這具身體年紀早過了人類的中年,但卻是他次改造的產物,基本上是達到了人類的生理極限。其生理活性還強得很,甚至十幾歲的青年都無法與之相比,
雪華世界大學,其用意從名字上就能看出一二,爲的就是招攬全世界最優秀的人才,沒有年齡、地域、國籍、性別,更別說種族的差別。其投資之大,佔地之廣,設施之完善,後勤人員之衆,歷時之長,都是世界屈一指的。黃龍公司爲此專門抽出半年的利潤作爲專項建設資金,高達五百億美元的鉅額預算,並且宣佈每年都提供鉅額的財政捐助。在設計之初,參與這項建設工程各方面的專家就紛紛驚呼,“但從硬件上來講,國際上一百年之內不可能有任何一所大學過它。”
當然其實如果和一些老牌世界名校比起來,並不多麼恐怖,雖然對方一開始建設的時候,都只有樓房兩三間,但展到今日,一年的募捐總數就有數十億美元,起碼是在一個數量級上的,而且他們各自的捐助基金數目均已接近或者過千億美元,憑藉投資收益,除去每年的各項預算,還能有一定的增長,其增長度不一,但平均起來,大都每年在百分之五以上,這是相當可怕的收益率了,已經過黃龍公司許多下屬分公司利潤的年增長額。
“你好,成博士,”薛雲楚點頭向一位路過老教授致意,後者也回了禮。
有了硬件,軟件的重要性就更重要了。人才不可能從天上落下來,何況這雖然硬件突出,但毫無名氣,別人怎麼會自己送上門來?那怎麼辦,拿起小鏟子,挖牆腳。
在大學設計之初,直到竣工的五年時間裡,世界各著名大學均經歷了一場不堪回的風暴,
205x年x月xri,哈佛大學教育學院著名教育問題研究專家喬治特83;李宣佈辭職;
僅僅隔了一個月,麻省理工學院,諾貝爾物理學獎的兩名獲得者宣佈加入將要新建成的雪華大學。
……
許多著名專業的知名教授專家被紛紛挖走或者提前預訂,以至於各所大學要麼開出嚴苛的流動條件,要麼提高待遇,但單憑某一個學校的力量,是遠遠無法與黃龍公司相提並論的。這一狀況並未得到好轉。
針對這種形勢,西方達國家的一些院校向zf提出抗議,以制定某些臨時性的法規限制這些高水平的人才流出,才讓這一風暴稍微停息,但仍有很多教授在秘密接觸中。這屬於個人權利和自由的事情,已經無法阻礙了,除非那人掌握着國家機密,否則就沒有理由干涉個人的流動。各國zf也只能倡議,不能採取強制手段,除非是關鍵領域的關鍵人物。
教學區,宿舍區,實驗室,圖館……等等這些該有的都有,當然不該有的也有,薛雲楚一樣樣地看過來,改進教育是個非常麻煩的問題,它涉及到人們的思想領域,變數太大了,即便是他,也根本無法推演出準確地結果,只能使用一些雖然效果緩慢,但經過事實證明,同時出現後果也能挽回的溫和措施,比如興建這些學校,反正只是一些硬件的東西,不會有什麼危害。
“喂,請問我們認識嗎,總感覺您和我崇拜的一個人很相似,”一個頭花白的老教授走了過來,問道。
“抱歉,我好像不認識你,”話雖然這樣說,但薛雲楚卻很快在記憶資料中查到了這個人,這個年紀很大的教授,當年還不過是一個在美留學生。事實上每個他見過的人都根據重要程度有備案。這個教授就是在他當年到美國以講學名義潛藏時,在一所著名大學見過的,對方就坐在那裡講課。不過顯然自己那個身份他是見不到了。
“是這樣嗎,打擾了,”那位教授有些失望地離開了,他在那位天才的薛博士失蹤後,曾經花費不少功夫打探消息,但一無所獲,他是聽說這所大學的背後贊助人就是那位博士曾經的合作者,纔過來的。
人的感情世界果然很奇怪的,可以爲了一個僅僅見過一面的人掛念半生,薛雲楚沒有再想小插曲,若是那人有價值的話,也許還能活到看見他心中偶像的時候,不過那個人不會是自己這個身份罷了。
雖然作了大量宣傳,知名教師也挖來不少,可招生狀況並不如意,畢竟那個是要靠多年鳴聲的積累,以及各種實實在在的榮譽纔有吸引力,當然這裡的優勢也很明顯,還是吸引了很多留學生前來,只不過數量和質量還無法與一些老牌國際名校相比。
最少也要十年的功夫,才能從這裡的畢業生上看到效果。
“關於校規的制定,以及學習體制,培養方向上,我們雖然可以借鑑許多國際名校,但也需要有自身的特點,包括嚴格的校規,自由的學習風氣,公平的競爭環境,以及優厚的生活保障,這將是全方面,儘管這樣做的投資,將是十分的巨大,而且數十年內,都不太可能直接見到收益,但作爲一個實驗田,我們有必要投下去,”薛雲楚坐在校董會議室內,對在座的各位專家,以及從本國或者國際上,拉來的一些用來遮掩的投資人講道。
大學的治理是一個很深刻的問題,保守派和激進派都需要,薛雲楚自認幹些將事情展導向變壞的經驗很豐富,比人類的歷史加起來還要豐富。但要把一件事情幹好,那功夫可要多花上幾百倍都不止,甚至有些破壞根本不可逆,比如殺死一個生命,哪怕它是一個細菌,也不可能復活了。所以他必須倚重這些人類專家們,吸收他們的意見,採集足夠的信息,再自己進行推演,以得到各種結果生的概率,從而規避某些錯誤的決定。
“我認爲需要自由的風氣,可以任由學生選擇自己的展方向,……”一人提出了他的觀點。
“不,我不同意,很多學生並不能真正看清楚自己的興趣和天賦所在,他們往往被社會的種種觀點誤導,蜂擁而擠入一些其實不符合他們的學科,僅僅因爲這些學科容易就業,而我們的這個大學,目的是輸出最高層次的人才,勢必不能和那些普通大學一般,……”又一人反駁道。
“那可以在入學時加上一場新的測試,以檢驗他們的潛力所在,以免讓這些學生白白浪費時間,……”
“那如何測試,誰來保證這測試的準確性,測試的具體內容,方法?”一個又一個得尖銳問題紛紛出來了,就算經驗豐富的大學校長,碰到這種局面,也都是焦頭爛額,很難一下子理清。
“那還是暫時模仿一些名校的做法,反正是一切空白,出了什麼問題我們再來研究,”有人出來和稀泥。
“單憑模仿是造就不了偉大學校的,而且那些所謂名校,我這麼多年的工作,也現他們的很多問題,比如學科落後,一些研究缺乏人手,學生太過散漫,真正能全力學習的不到三成
我們需要避免他們走過,或者正在走的彎路,否則我們就是傻瓜和白癡的集合。”
薛雲楚無意去制止他們,關於世界各個名校的展和運作資料,他當然早就弄到最詳細的記載,甚至任何一個現任大學的校長也沒有他清楚,但這並不意味着他能比那些人幹得更出色,因爲經驗只是經驗,是絕對不能照搬的。各自本身的情況,以及社會環境,甚至自然環境不同,就會造成極大的差別。
比如雪華大學,作爲一個新移民國家的所大學,本身就是一個特點,它所要包含的精神,追求的主要目的,都不會和其他學校類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