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讓蘇譽白意想不到的,來救他的證人竟然是任雲桀。
“我這裡有一份錄音,可以證明當初唐茂生和唐可芯聯手準備拿唐可艾肚子裡的孩子來陷害沈佳音。”任雲桀說。
北堂靜衝蘇譽白溫柔又傲嬌的笑,這個時候,誰去找任雲桀可能都沒用,出了她北堂家的人,因爲,任雲桀知道什麼叫做背靠大樹好乘涼,只要他乖乖的聽他們的話,他就可以擺脫富婆,可以依靠他自己將他的公司發揚壯大,因爲,北堂家已經給他提供了五年無條件幫他的合約,不需要他有任何的能力,只需要他在法庭上將事實講出來就可以了。
唐茂生慌神了,他以爲今天蘇譽白必栽無疑,可他千算萬算,他竟然算漏了任雲桀這個負心漢!坑投名劃。
任雲桀冷冷地看向唐茂生,再說道:“包括唐可艾肚子裡的孩子不是蘇譽白骨肉的錄音,還有唐可艾在臨死前給我打過一個電話的錄音。”
說起唐可艾的時候,任雲桀頓了頓,不可否認的是他曾經愛過她,但是,當她找他求助的時候,他自己都自身難保,自然沒有能力幫她。
“我們還有一個人證。”北堂雄直接說。
法官點頭,很快的,一個和沈佳音年紀差不多大的女孩走了上來。
“這個女孩可以模仿佳音說話的聲音,幾乎一模一樣。”北堂雄說。
法官和幾位聽證員一聽,果然是一樣的。
沈佳音的嫌疑已經完全洗清白,接下來,是蘇譽白的。
“至於譽白,他是在沒有辦法的情況下,爲了救沈佳音,所以製造了假證,代替她受罰。”北堂雄已經完全充當了律師的職位,“懇請法官從輕處理,讓蘇譽白戴罪立功,只有他才能找到唐可芯。”
“假的!都是假的!是他們陷害我!是他們陷害我!”唐茂生大聲喊道。
原本,唐茂生還準備把案子快點兒處理完,然後好趕去舒嘉和沈佳音的婚禮,可是,轉眼之間,他就變成犯人了?
可是,他不能將舒嘉咬出來,爲了安全起見,他暫時也不能咬唐可芯,因爲,他的遺囑還沒改,他還指望她想辦法自保並救他,他相信,唐可芯是一定會救他的!
可是,唐茂生錯了,當唐可芯一聽說唐茂生的陰謀敗露,被抓起來的時候,並且她也牽扯其中,她就馬上收拾東西跑了。
諾達的唐家,一下子三名主人都不見了,才真是要命哪!
有了北堂雄從中疏通,蘇譽白的罪名暫時緩緩,讓他戴罪立功,去找唐可芯。
“太好了!譽白!你沒事了!”北堂靜一蹦三尺高!
蘇譽白理都沒理北堂靜,大步就要離開。
北堂靜趕緊拉住蘇譽白,問:“你去哪兒?”
“去找佳音!”
“不許去。”北堂雄冷冷出聲,“沈佳音已經要和舒嘉結婚了,她沒爲你出獄做任何,真正愛你的人,是靜兒!”
北堂靜也滿眼委屈,她爲了救他出來,在家裡哭、鬧,什麼撒嬌又絕然的方式都用遍了,可是,等蘇譽白出來,他竟然連句謝謝都沒有,心心念唸的就是沈佳音,這也太傷她的心了呀!
“佳音沒有爲我做什麼?”蘇譽白斂眼,“她不是爲了救我,和你們做交易了嗎?”
北堂雄和北堂燁的眸光一暗,看樣子,蘇譽白已經猜到了什麼。
“蘇譽白,你可別不識好歹。”北堂燁威脅着,“我們能把你救出來,照樣可以想辦法把你弄進去!”
“哥!”北堂靜惱了,“你在瞎說些什麼呢!譽白出來了就不能再進去!”
“如果他跟我們北堂家沒有任何關係,救他幹嘛?”北堂雄沒有好的語氣,“靜兒,你先回家,這件事,交給我和你哥來處理。”
“爸!”北堂靜當然不願意,“你們誰也不許傷害他!”
蘇譽白急了,那邊的沈佳音婚禮正在進行着,誰知道現在已經進行到哪一步了?
他可不能把時間浪費在這兒!
“北堂先生,很感謝你救我出來,這份恩情,我會報答,但絕對不會是爲了報答所以就和北堂靜在一起。”蘇譽白很肯定的出聲,“我是個已婚男人,也是個有孩子的男人,我有自己的家庭,無論發生什麼事,我都不會背棄屬於自己的家。”
“可沈佳音已經不要你了。”北堂燁說,“她選擇與舒嘉結婚的同時,纔來找的我,讓我救你。”
“是呀!譽白!”北堂靜也跟着說,“是佳音自己決定的,俞家留給她的是那麼大一筆遺產,她沒有不動心的可能啊!更何況,她答應舒嘉求婚的時候笑得那麼燦爛,看起來很幸福呢!”
蘇譽白一瞪北堂靜,北堂靜識趣閉嘴。
北堂雄擰眉,見北堂靜在蘇譽白麪前老實得跟小貓咪一樣,這個女婿是怎麼也不會放過了!
“譽白呀,你過來,我們單獨聊聊。”北堂雄說。
蘇譽白的心早就不在這兒了,面對北堂雄這位“救命恩人”,又只能忍着,跟北堂雄走到一旁去。
“你看看我們家靜兒,有哪一點不好嗎?”北堂雄問。
“她很好。”蘇譽白很快速的回答,“所以,她應該配一個比我好很多的人,去一心一意的愛護她。”
“我們覺得有你就很好了。”北堂雄笑着說,“婚姻嘛,講究相守一輩子!怎麼能學猴子掰玉米,總想着會有更好的,然後錯過好的呢?”
“是啊!”蘇譽白肯定着北堂雄的話,“如果做人像掰玉米的猴子那樣,掰一個扔一個,得到的是比空空如也更慘痛的教訓。”
“怎麼會空空如也呢?”北堂雄問,“像那些離婚的,都是爲了找到更好的嘛!你也是一樣,你和沈佳音分開,彼此找到更好的,絕對是好事,不是壞事!”
蘇譽白汗顏,反駁道:“有很多離婚的最終都後悔,更何況,我和佳音的感情還在,拆散我們,纔是壞事。”
“你可真是冥頑不靈!”北堂雄的耐心已經耗盡了,“我就明說吧!如果你要去找沈佳音,那我就隨便以個什麼理由把你送進去,讓你不能阻止沈佳音嫁人,還是落得個失去她的下場!”
蘇譽白的臉色死灰。
“你說說你!沈佳音都不要你了!你還執着個什麼勁兒呢?”北堂雄氣結。
“她是我妻子。”蘇譽白的聲音肯定又有自信,“如果您要把我送回監獄,隨時可以,我相信,一旦佳音知道我沒有被救出來,她會立即和舒嘉解除婚約,回到我身邊來。不管是多少年後再重聚,她都會等我。”
“你就這麼愛她嗎?”北堂靜衝過來問,“不是她,就不行嗎?她有我爲你做的事情多嗎?”
“北堂靜,我並不愛你。”蘇譽白輕聲,“從一開始,我就說得很明白,我的妻子只有沈佳音一個,而且,我沒想過離開她跟別人在一起,或者,是腳踩兩條船。”
“你!”
“隨便你們想怎麼樣,總之,我不會爲了任何外因離開佳音,哪怕是她放手,我都不會!”蘇譽白說。
北堂靜的眼淚從眼裡流出來,她衝蘇譽白大喊:“既然你這麼愛她,你去找她好了!我不攔你!”
“真的?”
“靜兒!”
“爸。”北堂靜移開眼,“強扭的瓜不甜,讓他走吧,我北堂靜驕傲了一輩子,還沒有淪落到要來乞討愛情的下場!”
“不行。”北堂雄不答應,“我們救了他出來,他說離開就離開,是把我們當猴耍嗎?”
“不然還能怎麼樣?”北堂靜喃喃着,“這個世界上,又沒有忘情水。”
“蘇譽白,我命令你和靜兒結婚,從此以後都不許再見沈佳音,否則,我就對沈佳音還有她肚子裡的孩子不利,那諾達的蘇氏集團,只要我想扳倒,也是片刻的事情,你真的要跟我鬥?”北堂雄繼續威脅。
“北堂先生。”蘇譽白冷冷着聲音,“你要怎麼做,我都鬥不過你。如果你的目的就是讓我家破人亡的話,我也接受,我相信,佳音會和我一起受苦。”
“你既然愛她,捨得她受苦?”北堂雄問。
“身體的苦不算什麼,心靈的苦纔算。”蘇譽白回答道。
“我看,你是以爲我不會做什麼壞事吧!”北堂雄冷哼,“那你可就真是想錯我了!”
“爸!”北堂靜慌了,“你別這樣!我求求你!別傷害他們!我不要了!我什麼都不要了!我聽你的,另外找個人好好談戀愛,結婚、生子,求求你,放過他們吧!”
北堂靜邊說邊拉着蘇譽白,“快服個軟,你真的想佳音死嗎?”
“如果北堂先生要這麼做,我唯一能做的,就是趕在你動手之前先到佳音身邊,然後,盡我所能保護她,如果不行,我也會比她先死。”蘇譽白堅決又殘酷。
北堂雄看着蘇譽白,再看着求情的北堂靜,沒有出聲。
“爸。”北堂燁也跟着求情,“算了吧!既然靜兒已經想通了,我們也沒必要逼得太緊。”
“不行!”北堂雄依舊不鬆口,“靜兒的性格你不是不知道,她爲了救人,肯定只能將悲傷留在心裡。我北堂雄捧在手心裡寵的寶貝女兒,怎麼能讓別人這樣欺負、利用?”
“是我心甘情願的。”北堂靜哭道,“爸,如果你非得做出傷害譽白的事情,那我,就只有跟着他一塊兒受傷了!”
“靜兒!”
北堂靜跪了下來,“爸,我求你,放了他們吧!我本來就是小三,是強插進這段感情的。就算我成功了,我也不會幸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