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果然都是耐不住寂寞的動物……
莫錦年不知道爲什麼心裡有點悶悶的,但是眼神略過霍臣商的手腕,隱約看到那條觸目驚心的刀疤,心口又是一記抽痛。
這個男人已經爲她付出太多太多了,畢竟她已經“死了”,就算他會對別的女人有好感,也很正常,難道真的要他一輩子孤獨的一個人麼窠?
只可惜身爲“錢可欣”的她不可能迴應他燔。
莫錦年突然覺得自己也成了謊話精,明明她就是她,她卻不能說自己是誰,如果霍臣商知道她還活着——
“真希望你妻子可以聽到這些話,我想她會原諒你的,可能她也和你一樣,其實也一直愛着你……”
“她已經愛上別人了……”
腦海裡不知道爲什麼突然就冒出她還沒回憶起自己身份時和霍臣商的對話。
他那一句她愛上了別人時的神情,她到現在還記憶深刻……
像霍臣商這樣高高在上的男人,她還從沒見過他那麼受傷,那麼挫敗,那麼無助的摸樣……
………………………
“我老婆太寵這個孩子了,瞧他現在說話都沒大沒小的,錢小姐,你不要介意。”
霍臣商的說話聲帶着點笑音拉回了莫錦年走神的思緒。
她看了眼嘟着嘴,一副不高興摸樣的霍驍希,揚起脣笑得很美,很有女人味,“我不會介意的,驍希是因爲太愛他媽咪纔會不喜歡我,我明白他的感覺,我相信他媽咪一定是個好女人,纔不會因爲太寵他,讓他沒大沒小,他只是一時還適應不了沒有媽咪的日子……”
莫錦年的眼睛一直看着霍驍希,看着看着,就會讓人產生錯覺。
因爲初次見面時,她的語氣和眼神和現在完全不同,現在的語氣和眼神簡直就像媽咪出現在了眼前。
霍驍希的記憶裡,媽咪和他說話都是這樣看着他的眼睛,很有耐心的,很平靜的,很溫柔的。
別說老爹的腦袋不正常了,他要是再多看這個女人幾眼,他的腦袋也要不正常了。
霍驍希什麼話也不說,扔下碗筷就頭也不回地跑上了樓。
聽到孩子好像撲到在牀上,偷偷在哭的聲音,莫錦年的心是真的要碎了。
有那麼一瞬間,她差點就衝上樓,告訴寶貝兒子,他媽咪就在他的身邊,但是霍飛行阻止了她,在桌子底下,他的手按住了她的手,好像在提醒她,她若是忍不住現在的衝動,就會暴露身份,而現在他們還沒抓到喬家兄妹……
………………………
霍臣商不知道莫錦年爲什麼要隱瞞自己的身份,她顯然記得自己是誰。
他不相信她會玩什麼幼稚的失憶遊戲。
一定有什麼其他的原因,特別是飛行還在幫着她隱瞞,他們之間一定在策劃着什麼事。
霍臣商不動聲色,尾隨上樓安撫霍驍希,他故意和莫錦年對視了一眼,就像在說,你不用擔心兒子,我會好好照顧好他。
和霍臣商眼神對視的時候,莫錦年有種突然心跳的感覺,因爲男人的眼神讓她有種,他好像知道了什麼的感覺……
“別那麼緊張,驍希哭一會兒就沒事了,我們一定要把喬歆凌給抓住,送入大牢,不然你一旦暴露身份,那個瘋女人都會不顧一切的來傷害你!”
“嗯,我知道了……”
莫錦年忍耐下了不去樓上看驍希,雖然她的心裡很難受,很苦痛。
但是爲了不會再有下一次的分離,她一定要把害她的人統統都送入監獄!
………………………
霍臣商是派人從霍飛行的日程中調查到他會帶着“錢可欣”去參加萬聖節的假面舞會。
那是各界名流都會參加的盛大舞會。
喬靳晏就在邀請的名單之中,霍臣商確信如果他調查的到“錢可欣”的身份,那麼喬靳
晏同樣調查的到。
所以如果讓“錢可欣”去參加,就會有危險!
他信不過那個男人,那個男人從一開始就在包庇喬歆凌,那個喪心病狂的女人。
“筱泊,你幫我準備一套假面禮服,回覆主辦方,我會準時出席。”
臥室窗邊,霍臣商給了藍筱泊一通電話,藍筱泊顯得有些擔心,因爲霍臣商的身體還沒痊癒,那樣的場合,如果有危險發生,後果是不可想象的。
可是因爲他自己的安危就眼睜睜看着他的女人去送死,這種事情,他不會再讓它發生第二次——
就算他現在的身體保護不了她,但起碼在有危險的時候,他至少可以當她的人肉靶子。
無論如何他都不會再讓她受半點傷害……
………………………
月底,假面舞會。
霍臣商參加假面舞會的事不知道是被誰走漏了風聲,假面舞會在金色盛大酒店舉行,聽說霍臣商會來,不少名媛小姐都盛裝出席,個個爭奇鬥豔,只爲得到他的注意——
因爲他現在是單身。
燈光璀璨的露天舞會,每個人都帶着面具,想要分辨出誰是誰並不容易,但像霍臣商這樣的存在,身材,體格,氣度都是一眼就能讓人全神凝住起來的……
不少名媛小姐把視線都鎖定在這個穿着深色禮服的男人身上,而那個男人走向的是……
“我能請你跳支舞麼?”
舞池邊,莫錦年戴着天鵝面具,身上的小禮服性/感中透露着純美,從後看去,最美的就屬那白璧的鵝頸——
男人就像暗夜的吸血鬼,靠近過去,撩魅地舔了一下“獠牙”,莫錦年側首看到男人面具下的那雙眼睛,唯一的反應就是一詫——
“霍臣商,你來這裡做什麼?!”
莫錦年很驚訝,因爲他的身體根本不允許他出來走動,雖然不至於一個小碰撞就會傷到他,但是畢竟肋骨骨折不是開玩笑的,還刺破了肺,哪是躺三個月就能痊癒的……
………………………
“如果怕人會傷害到我,你可以保護我……”
霍臣商笑得無比好看,特別是在這張伯爵面具下就更邪魅得無法形容了。
就說這個男人臉皮怎麼就那麼厚……
發生了那麼多事,明明一副深情念她的癡漢摸樣,但是一眨眼,他又可以這麼油嘴滑舌地搭訕別的女人,儘管那個女人就是她自己,可是莫錦年就是有點不高興。
“霍臣商,你少在這裡耍嘴皮子,我幹嘛要保護你?那邊那羣狼女恨不得把你拆骨吞服,我等着看好戲呢!”
莫錦年回過頭就發現一道道灼熱的視線。
那些個名媛小姐的眼神真是很可怕,一下子就因爲他,而讓她成了衆人矚目的對象。
霍臣商,他到底是個怎麼樣的存在,爲什麼不論什麼時候和他相遇,都不可能有一點點的低調……
………………………
“我不相信我的小貓咪會這麼殘忍,她怎麼捨得讓我成爲別人女人嘴裡的骨頭……”
霍臣商托起莫錦年的手,另一手攬上她的腰,一個旋轉就把她“騙”進了舞池。
音樂悠揚而起,這樣的畫面,很久之前就好像上演過,那是屬於他和她的回憶,別人,誰也踩踏不進來的回憶……
莫錦年的身體跟着他的引導而旋轉,時而靠近,時而疏離,但終究彼此牽着對方的手,就這麼若即若離地一會兒熱情如火,一會兒委婉抗拒……
莫錦年的記憶因爲耳邊跳動的旋律出現了一點幻覺,將現實和曾經的記憶串聯在了一起。
美好的,悲傷的,都融匯到了一起。
突然她有些頭痛,可能是藥物的副作用又發作了。
她突然眉頭一皺,在一個旋轉
後,兩腿一軟倒在了霍臣商結實的胸膛裡,他扶住她的腰,薄脣貼上她的耳邊,“錦年,你沒事吧?”
他喊了她什麼?
莫錦年以爲自己幻聽了,“你別碰我,謊話精。”
她擡起眼,那雙眼睛很美,卻在埋怨他又撒了謊,因爲他說他愛她愛到可以爲她去死,這一邊卻又情不自禁地被“錢可欣”吸引……
………………………
“傻瓜,我沒見過吃自己醋也吃得那麼起勁的女人……”
霍臣商笑得寵溺,在莫錦年突然晃神的時候,他的手扣起她的下顎,邪痞的長舌就撬開她半張的小嘴,長驅直入,吸允着她所有的驚訝和錯愕,舔舐過她所有的抗拒和掙扎——
“你忘了你只是我一個人的‘小貓咪’……”
這個吻是香甜的,癡纏的。
小貓咪……?
對,他剛纔的確叫了她小貓咪,難道他早就知道錢可欣就是莫錦年?!
莫錦年被吻得走了神,她應該抗拒,應該竭力的反抗,但是這一吻,雙脣的觸碰就像男人的聲音在癡情地控訴,他愛她愛得已經無路可退……
哪怕會被她拒絕,他也會死皮不要臉的糾纏着她,永遠也不會再離開她……
……
男人與女人的熱吻,正在最受目光聚焦的舞池中間,那畫面絕對是震撼的,讓人嫉妒的,讓人跺腳嫉恨的。
當女人後知後覺地抓到最後一絲理智,怔怔的視野裡,她看到的是那個戴着銀色面具下,那雙受傷重創的一雙深眸……
………………………
莫錦年一下子推開了霍臣商,在他沉浸在和她的熱吻中,還眷戀在她柔軟的雙脣津/液中……
他順着她驚愕的視線看到了那個穿着白色禮服的男人……
既然彼此都戴着面具,卻能清楚的知道,對方是誰。
霍臣商下意識地就抓住了莫錦年的手,他不會讓她跑去那個男人的身邊,“我不會請求你給我機會,就算是死皮賴臉,我也會黏着你不放。”
“你……”
莫錦年對霍臣商的耍無賴向來是毫無對策的。
就像他設下了重重陷阱,她從未懷疑過,就一步步的越陷越深……
“我說過都已經結束了——”
結束了是個很殘忍的字眼。
在莫錦年的尾音還飄落在半空中的時候,身體就被一隻有力的臂膀又牢牢地扯回他的胸膛——
霍臣商是強勢的,沒有一點猶豫,沒有一點退讓,“這輩子,我都不會再把你讓給任何人,如果你要結束,那麼我就創造一個開始,你只能和我糾纏不清……”
………………………
還有比這個男人更霸道,更蠻橫無理的麼?
可笑的是,當初的自己愛上的就是他身上的這股霸道勁兒……
“霍臣商,你太自以爲是了。”
“那你可以馴服我,讓我只聽從你就好……”
“……”
她爲什麼沒能找出辯駁他的詞彙?
爲什麼他總是可以讓她的抗拒變得一點攻擊力都沒有。
馴服他?
他會甘願臣服於她麼?
這個總是高高在上的男人,就算是低三下四也可以這麼帥氣,這樣的告白,換做其他任何一個女人興許早就飛撲了過去……
但是——
莫錦年現在根本不想和任何人談情說愛,她還是個被“枉死”的女人,在沒有弄出個水落石出之前,她不想踩進任何一個男人鋪下的泥潭之中……
…………………
……………
有時候你所想的總是事與願違。
連老天刮來的一陣風都會捉弄你,莫錦年不知道爲什麼戴在臉上的面具上的繫帶忽然就鬆了開來,鑲着水鑽的公主面具掉了下來——
一張精緻,完美的臉孔惹來全場的驚呼。
不僅僅是因爲她毫無瑕疵的美,還有她長得像死去的莫錦年一摸一樣。
整個舞會當有人認出了她的臉孔時,頓然陷入了一片恐慌之中,有人大喊見鬼了,有人嚇得手裡的水晶杯砸在了地上,有人連連後退,撞到了端着托盤的服務生。
場面亂極了。
最糟的是,有人拿出了相機,將鏡頭對準了莫錦年……
如果死去的人復活歸來,這是何等驚爆的大新聞,一張照片就能賺上一大票。
………………………
在閃光燈開始閃爍起來的時候,有人從混亂中把莫錦年劫走——
男人摟過她的腰際,那樣的觸覺,那樣的氣力,她知道他就是……
“喬靳晏,拿開你的髒手!”
莫錦年被喬靳晏帶到了角落的地方,她甩開他觸碰到她的手臂,夜色下,她瞪着他的眼神充滿了敵意,甚至是仇恨。
男人的眼中只有無盡的打擊。
爲什麼她還活着卻不肯回到他的身邊,爲什麼她寧願接受那個男人的熱吻,卻對他擺出憎恨他入骨的眼神。
喬靳晏不懂,只能冷笑一聲:“因爲他爲你自殺過,所以你決定重投他的懷抱麼?”
如果要論生不如死,他喬靳晏不會在霍臣商之下,也許他沒有自殘過,沒有翻車重傷差點死在手術檯上,但是他的痛苦一樣不比霍臣商少。
因爲殘害她的人是他的親妹妹。
他一直想盡辦法找到莫仲衍,找到可能還活着的她,就是因爲偏執的相信她還活着,纔是他現在還苟延殘喘着的唯一理由……
………………………
“喬靳晏,你是希望我死掉,這樣我就永遠成爲你的女人了麼?”
莫錦年眼神錚錚地看着喬靳晏,彷彿是做好了會死在他手裡的準備,只爲從他這個魔鬼的嘴中得到一個答案。
只是哪裡出了錯。
爲什麼她的質問,像是在說——你爲什麼要暗殺我?!
“那個綁架犯的手機裡有你的通話記錄……”
莫錦年的提醒讓喬靳晏雙目一怔,難道因爲他給莫仲衍打過電話,所以她以爲他是幕後主謀?
面對這雙曾經對他坦白愛意的眼眸充滿了仇恨,喬靳晏的心猙獰着抽痛,身體不受理智控制——
霸道地扣起女人的下顎,就強/吻上她的粉脣……
………………………
下一章,更精彩!期待兩位爺的決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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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速首發舊愛的秘密,前夫離婚吧!本章節是第237章 男人是耐不住寂寞的動物……(久違的熱/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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