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聲音?怎麼聽着像動物在嚼東西。”我向禹波問到。
禹波攤開手說到:“波哥,這就是我給你說的咀嚼聲。現在,你該相信了吧。”
聲音來自哪裡?我心中充滿迷惑。
相互做了個“噓”的禁聲手勢之後,我和禹波開始在房間裡尋找起來。
但是尋找了好長時間,聲音的源頭都不能確定。那聲音就彷彿是,從房間的各個角度傳過來,就好像在你耳邊一樣。
“好累啊,不想再找了。”禹波癱倒在椅子上,無奈地說到。
這時,我忽然意識到一個問題,居然到處都能聽到聲音,那隻能說明事實是,聲音的來源就位於房頂中間或是房間底部。
“禹波,這房間裡面是不是有通風口之類的通口?”我向禹波問到。
禹波指着頭頂說:“你說的是這個嗎?這種通風口,全樓每個房間都會有。”
“打開看看吧。”我向禹波建議到。
我扶穩椅子,禹波站在上面,他用手使勁地捅着通風口的鐵網,試圖打開通風口。
可能是由於長期沒動過的原因,通風口都有些鏽住了,禹波捅了很久也沒捅開。
“禹波,用這個試試。”我遞給禹波一個手電筒說。
手電筒是那種老式鐵皮手電筒,長與粗約莫有嬰兒手臂長粗,使用起來除了重了些,還是比較方便的。
據禹波說,這個手電筒應該是上任房東留下來的,他搬過來的時候就在了。由於比較實用,被禹波保留了下來。
禹波接過手電筒,用手柄使勁朝着通風口捅去。猛地捅了幾下之後,鐵網終於有所鬆動。
禹波小心翼翼地掀開鐵網,一層厚厚地灰飄落下來。禹波沒有注意,落了滿臉的黑灰。
“啊嚏,啊嚏。”禹波跳下來,摸着黑漆漆的臉打着噴嚏。他的鼻子、嘴上都是黑灰,幸虧帶了眼鏡,眼睛裡沒進灰。
禹波把手電筒遞給我說:“明哥,不行了,我要去洗臉。”說完跑到門外的水房去洗臉了。
等禹波回來時,我還盯着通風口發呆。
“明哥,發現了什麼嗎?”禹波向我說到。
我有點恐懼的說:“禹波,你看通風口裡面是不是有什麼東西。”
禹波順着我的目光看過去,他的面容瞬時變得有些僵硬。
通風口裡,有幾雙橙紅色的眼睛閃着詭異的紅光。就像是黑暗中生存的小惡鬼,發出更加清晰也更加恐怖的咀嚼聲。
“明哥,你用手電筒照一下,看看裡面是什麼怪物。”禹波聲音顫抖地說。
我打開手電筒,有點哆嗦地照向通風口。
通風口裡面,是幾隻幼貓大的老鼠,看到亮光“吱吱”地亂叫着滾落下來。
隨着老鼠一起滾落下來的,居然還有一支啃了大半的人類斷臂!
那幾只大老鼠看到我和禹波,也不害怕,大搖大擺地叼起斷臂朝着門口走去。
禹波當時就有些嚇蒙了,站在原地呆呆地不敢動。
我由於見過這類事情比較多的緣故,雖然也有些
害怕,但是很快穩定住了心神。
“禹波,快攔住它們,別讓這些怪老鼠跑了。”看到斷臂,我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衝着禹波大喊到。
禹波這才緩過神來,抓起旁邊的拖鞋等雜物就朝着老鼠砸過去。
與次同時,我也掂起椅子,掄起來砸死一隻老鼠。
沒想到同伴的死不僅沒有讓另外幾隻老鼠感到害怕,反而激起了它們的兇性。幾隻老鼠一哄而上,跳到我和禹波的身上,撕咬起來。
一隻老鼠鋒利的爪子劃開的我的衣服,另一隻老鼠就準備咬下去。
忽然,破了的衣服裡面掉下來只玄貓玉佩。“喵嗚喵嗚”地怪叫聲中,漸漸顯示出個貓臉人的法相。
也許是由於天性的緣故,老鼠似乎很害怕貓臉人,放棄了我和禹波,四散逃去。
貓臉人“喵嗚”、“喵嗚”、“喵嗚”地接連叫喚了三聲,一聲比一聲嘹亮。老鼠們都中邪似的,暈乎乎地東倒西歪,再也難以邁開步子。
貓臉人如同得勝的將軍般,驕傲地走到一隻只老鼠前,低頭吸下去,老鼠的魂魄化作光點進入貓臉人口中,而它們的軀體躺在地上不再動彈。
等吸完了所有老鼠的魂魄,貓臉人張口呼出道黑煙,就像是在打個飽嗝。接着,貓臉人四肢着地的走到我面前,化作道流光,重新化爲握在我手上的玄貓玉佩。
我和禹波經歷了剛剛那場慘烈的搏鬥後,坐在地上大口地喘息着。
禹波鼻子上的眼鏡摔在地上,身上有幾道血淋淋的大口子,看來在剛纔的搏鬥中受了很大的傷。
“禹波,你沒事吧。”我支撐着身子站起來,撿起眼鏡遞給禹波,關心地問到。
禹波接過眼鏡架子鼻子上,搖搖頭苦笑着:“沒事。貓臉流浪漢抓出的傷疤還沒好,又添了幾道食人老鼠的爪痕,看來我是得找個大師去去衰運了。”
“事情恐怕沒那麼簡單。”我看着滿地的死老鼠說到。
“是啊。”這時禹波已經簡單包紮過,整理好衣物也站了起來。
禹波走上前去,撿起被啃咬地殘缺不全的斷臂,一手捏着鼻子對我說到:“明哥,這個我們該怎麼辦?”
我在禹波房間找了個塑料袋,皺眉將斷臂以及老鼠的屍體裝入其中說:“這些東西我們還是交給警察局爲好,讓他們去查案好了。”
禹波重重地點點頭,只不過,他的臉色有些蒼白。
“禹波,你還是先到醫院去看看吧。”我關切地說。
禹波咬咬牙搖頭說:“明哥,沒錢啊。”
這小子,我直接對他無話可說了。
“這次醫藥費我給你公費報銷行不?趕緊跟我去醫院。”我沒好氣地朝着禹波說。
禹波露出一副奸詐的笑說:“那快走吧,這附近就有家大醫院。”
我扶着禹波來到他口中所說的大醫院,至於那包裝滿了斷臂死鼠的塑料袋,我準備回去後聯繫重案組,交給他們處理。
禹波口中的大醫院,就在筒子樓後面的街上。說是大醫院,規模也就是個縣級醫院的規模,與m市中心醫
院的規模相差甚遠。
將禹波送到醫院後,我急匆匆地趕回酒吧,遇到了正在吧檯調酒的小代。於是,我向小代簡單地說明了情況。
這時是下午六點多鐘,酒吧已經開始營業。
小代顯得不怎麼關心,他慢條斯理地調着酒說:“明哥,世界上詭異的事情太多了,你管的過來嗎?再說,這件事情與我有關嗎?”
我焦急地說:“可是這件事情如果不解決,可能會有很多人受到傷害啊。更何況,它也不是與我們無關啊……”
頓了頓,剩下那句“這件事與禹波有關”的話沒有說出口。我忽然明白了小代的心思。
女人啊,真是上帝的潘多拉魔盒,居然會另小代這樣性格淡然的人也產生嫉妒之心。
我也不怪小代,畢竟整件事情如他所言,與他丁點關係都扯不上邊。
“或許你可以找老邢處理這件事情。”小代手中不急不緩地調着酒,向我建議到。
我無奈一笑,小代不肯出手,事情也就只能交給警方去處理了。
撥打通老邢的電話,他抱怨到:“明子,都快下班了,你又找我幹嘛?提前聲明一下,今天可是得回家陪老婆,喝酒的話免談。”
自從吃了老邢一頓飯後,他可沒少來我的酒吧蹭酒。不過看在大家相識的份上,我只好睜隻眼閉隻眼。
沒想到這反倒助長了他蹭酒的氣勢,每次來都得提前聲明下是我請他喝酒的。
“老邢,這次可不是喝酒,是有關兇殺案的事情。”我壓低聲音說。
老邢聽到是兇殺案,馬上來了精神,叫嚷着說:“明子,什麼情況,馬上向我彙報下。”
我簡單地把發現食人老鼠和斷臂的事情向老邢複述了一遍。
聽完我的複述,老邢沉默了會說:“在酒吧等我,明子,我過會就趕到。”
我在酒吧裡焦急地坐等老邢的到來,而小代還是那麼淡定地調酒。
“明哥,不如喝杯酒吧。”小代調了杯雞尾酒遞給我。
我接過酒杯喝了口酒,但心裡還是安靜不下來。我楠楠自語到:“老邢怎麼還不來啊。”
小代擡頭看着酒吧門口,笑着說:“說曹操,曹操到,這不是來啦。”
回頭一看,果然是老邢。他開着輛警用摩托車就趕過來了,摩托車就停在酒吧門口。
老邢摘下頭盔,看見我後,就徑直朝着吧檯走過來。
“老邢,你這副打扮就過來了,不知道的人還以爲我們酒吧發生什麼事情了嘞。”小代調笑到。
老邢沒有理小代,抓起我的酒杯喝了口雞尾酒就問到:“明子,具體描述下事情的經過。”
我詳細地將我如何發現斷臂以及食人老鼠的事情前前後後的再說一遍,用我所能表達的語言,儘量不錯過一個細節。當然,做夢的事情我故意給略了過去。
老邢喝光了酒說:“明子,走,我們現在就去取來那包裝有死老鼠和斷臂的塑料袋去。”
等我坐着老邢的摩托車來到筒子樓,正準備打開禹波的房門時,我又聽到了那恐怖的咀嚼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