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裡,我心中涌起種奇怪的感覺。那種感覺,就像小代僅僅是神貓的一個分身而已。而小代在說這些事情的時候,臉上沒有露出任何反感的情緒,反倒認爲是理所當然似的。
小代母親似乎能看出我心中的想法似得,她感嘆道:“即使是分身又如何,小代畢竟是我的兒子。這個身份,無論如何都是改變不了的事實。”
小代母親的一番話,讓我心中對生死輪迴有了新的認識。即使是輪迴轉世,或是分身,這些又如何。只要人在心在,就是我所知的小代。
擁有獨立意識的生命,便會有他的靈魂;有了靈魂,纔有資格擁有愛恨情仇。這些東西,小代樣樣不缺。故此,不管小代身份如何,在我心中,他始終是我所認識的那個小代。
我感到自己對其他人的看法也略有變化,其實這種變化早就體現了出來,只是此刻的感覺更明顯而已。比喻說,我接納仔仔是我的兒子,即使他現在只是個靈體而已。
靜靜地看着小代,他現在還是那副模樣。長長的黑毛無風自動,樣子看起來古怪無比。
不知道小代這幅模樣,還要維持多久,我在心裡默默想到。
小代母親輕輕撫摸着小代柔順的毛髮,嘆息了聲說到:“我們出去吧,讓小代自己待會。或許你下次來的時候,他就恢復到正常了。”
木青倒是不在意,他只是來問問清水鎮的那個古文字大師而已。我也不好多說什麼,只能輕輕地點了點頭。
於是,我倆跟着小代母親走出了房門。等我們都出門之後,小代母親輕手帶關上了門。
走到了樓下,小代母親走到沙發前,有些無力的坐在沙發上。她的樣子似乎有些累了,力不從心的說到:“你們雖然是小代的朋友,但他現在的這個情況你們也知道。如果沒有其他事情的話,你們就到清水鎮其他地方看看吧。”
“恩,伯母,那我們就先行告退。”我向恭敬地小代母親說到。
小代母親“恩”了聲,無力的扶着頭,沒有多說什麼。
“等等。”木青忽然說到:“請問下,魏大師在清水鎮嗎?”
這時我才記起這回事,木青在來的時候,就說過這回事,只是我剛剛只顧得小代的情況,忘記了這回事而已。
想到這裡,我又覺得自己有些對不住木青了,有些歉意的朝他看了眼。
木青並沒有在意我歉意的眼光,他衝我微微笑後,接着看向小代的母親,等待着一個答覆。
“這鎮子裡能稱爲大師的人並不多,姓魏的大師更是舉指可數。想必,你所說的魏大師,是住在鎮子東頭的那家吧。”小代母親擡起頭,看向木青,不急不緩的說到。她的眼裡射出到神光,全然沒有當初的那種疲憊的感覺。
木青的眼裡也是精光迸發,毫不避讓的看向小代母親。
想必,這又是他們修行之人間的較量吧,我在心中默默想到。
半晌,還是小代母親敗下陣來,她
無力的揚了揚手說:“好些年頭沒有修煉了,修行沒有半絲精進,到底還是比不上你們這些後生之輩啊。”
木青微微笑着,臉上帶着自信的光芒。
“也罷,你們去鎮子東頭吧。過了橋就能看見,有間三層的老式房子。那間屋子裡,就住着你所說的那個魏大師。”小代母親擺擺手說到。
木青謙遜有禮的說到:“那就不打擾伯母了。”說完,轉身離去。
我看着有些莫名其妙,匆匆說了句“告別”之後,就跟着木青走出了房間。
“你們剛剛是在看什麼,怎麼對視了那麼長時間?”剛剛走出門,我就迫不及待的向木青問到。
木青好整以暇的說到:“這是她在考驗我。”
“什麼考驗?”我好奇的問到。
木青看了看天空說:“那是我們修行之人的較量,她是想看看我是否有見魏大師的資格。想來,這位魏大師也是個修行之輩啊。”
長嘆了聲之後,木青大步向前走去。
木青的話讓我感覺有些莫名其妙,不過,我還是跟着他向前走去。
反正現在也沒什麼要緊的事,即使有小代這個要緊的事情,我也是插不上手。反倒是跟着木青這樣修行之人的身邊,常常會遇到些有趣的事情。
“對了,你剛剛所講的那個關於輪迴轉世的故事,是真實的嗎?”我快步跑上前去,向木青問到。
對於這個問題,事實上我還是十分好奇的。畢竟這個話題太大太寬泛,即使是佛道兩教討論了這麼多年,也沒討論出來個結果。
而且,這個問題關乎我的切身,由不得我不關心。
“這種事情,信則有,不信則無。”木青高深莫測的說到:“暫且不提那些活佛轉世,還是聽聽這些人世間現有的例子吧。”
於是,我聽着木青繼續講下去。說實話,我對着這樣輪迴轉世的故事有着不小的興趣。
木青緩緩的講着,講着那些聽起來荒謬無比的故事:“
話說前朝時期,江北地區有關無業遊民。名字叫做施工副。
這個人一向爲胡作非爲,不務正業。加上他人高馬大,就經常爲非作歹,橫行霸道。
由於他魚肉鄉里,所以鄉里人都避他如同避老虎。看見他之後,就得躲到遠遠的。
可是再強壯的人,終會有油盡燈枯的那天。在人們忍受了長達幾十年的欺壓之後,終於迎來個好消息。那就是,惡霸施工副要死了。
但這對於施工副來說,可不是個好消息,由於他平日做呢太多,恐怕連個送葬的人都沒有。
就在施工副要絕望的時候,有個叫做天水的雲遊僧來到這個地方。他走進施工副的房間之後,只看到房間裡雜亂無比。而且,房間裡有股惡臭,難聞無比。
於是,天水雲遊僧走到施工副牀前,對他說到:“你平日無惡不做,罪深孽重,如今罪惡貫身,已接近因果報應的的時候了,我看你還是趁早懺悔補
罪過罷!要不然,你就會轉世爲豬。”
病入膏肓的施工副聽到這話,默然無語。他知道自己所犯下的種種罪孽。可現在說什麼都晚了,畢竟時如逝水,不可挽回。
半晌,施工副伸出個左手,放到胸前,做了個懺悔的模樣。他心中還是不甘心,不甘心就這麼所只豬。
站在旁邊的天水和尚看了之後,說到:“可惜呀,可惜!你僅僅以一隻手禮佛,還是難脫轉世爲豬的命運,這大概是自做孽不可活吧!雖是如此,你的左手還是可免生於豬形,而且可以免去挨刀之苦。”
幾天之後,施工副一病不起,帶着一身的罪孽離開了人間。江北地區的百姓聽說了這個消息之後,無不拍手稱快。
不過,很快的,大家就把他淡忘了。當然,雲水和尚那看似荒謬的話,也沒有人放在心上。
施工副死後不久,草草的辦了個喪事,就下葬了。
可下葬還不到一個星期,隔鄰家所養的母豬,就生下了頭“怪豬”。這頭小豬前面的左腳,竟生得與人的左手一模一樣,不但五指俱全,大小長短和人手相同,而且指甲也齊全的掛在五指上。
當左鄰右舍看見這條怪豬時,才恍然想起天水和尚對施工副所說的那句話:“你僅僅以一隻手禮佛,還是難脫轉世爲豬的命運,這大概是自做孽不可活吧!雖是如此,你的左手還是可免生於豬形,而且可以免去挨刀之苦。”
於是,施工副再生爲豬的消息不徑而走,江北地區的居民,都把此事當成茶餘飯後談話的資料,有的老年人更以此事來教訓子女,要他們千萬不要做壞事,因爲施工副就是一面活鏡子。
自從鄰居家的母豬生下這條怪豬之後,消息當然馬上傳到施家人的耳裡。
施工副的家人爲了不忍這隻豬遭到刀剮之苦,便花很高的代價向鄰居家買下這隻豬,送到寺廟裡去放生。
說也奇怪,每次有人到園裡去參觀,這隻豬就東藏西躲的匿在豬羣中,好像無臉見人似的。
從種種跡象看來,這隻豬與其它豬顯的不同。於是,人們更相信此豬就是施工副轉世。”
等木青說完這些,我有些感觸。但思考了會,總感覺在什麼地方看過這個故事。
猛然想起,這不是在故事書上看到的故事嗎?於是,我不滿的向木青抱怨到:“你不要隨隨便便拿個故事書上的故事來糊弄我,快講點實在的。”
木青“嘿嘿”壞笑到:“是你非讓我講的好不好,我又不是那些飽經滄桑的老傢伙,怎麼可能經歷過那麼多事情。不拿個故事糊弄你,還能怎麼着?”
“好啊你......”我真是被氣的有點無語了。
在我們的說說笑笑之中,已經來到了小代母親所說的地方。
這是間很大的老式宅子,但是卻透漏着陰森森的氣息。
那個被稱之爲魏大師的人,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物呢。我和木青看向那間老式房子,心裡充滿了好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