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否曾經聽說過,這麼一個鬼故事?
在洗頭的時候,千萬不要低着頭。而是要學那些西方人般,仰着臉洗頭。
想知道其中的原因嗎。那麼,就請豎起耳朵,聽我慢慢道來。
“搞什麼啊,這麼神秘。”婷婷不滿的說到。
我安靜的坐在理髮椅上,笑了笑,沒有講話。
來古家鎮有些時日了,對於這個小小的鎮子,我總算搞清楚東南西北了。不至於像剛來時候那般,出個門就會迷路。
鎮子裡有家不大的理髮店,理髮店裡面的佈置也極爲簡單。
兩面大大的梳妝鏡,梳妝鏡前面擺放着座椅、披罩、剪刀等必備物品。整間屋子裡,除了個洗髮用的躺椅外,其他的物品相當簡單。甚至可以說是,簡陋。
就這麼家理髮店,放到城市裡毫不起眼的存在,卻榮幸的成爲古家鎮僅有的理髮店。
或許在這個小鎮子裡,根本沒有過多的需求。只要能解決日常所需即可,不需要太多供應。不然,就顯得有些奢侈了。
這家理髮店讓我想起古代人民的生活,他們同現在的古家鎮居民般,自給自足的經濟鏈裡,沒有過多的慾望與追求。
於是,生活在這個平靜小鎮子裡的居民,大多數都會平平靜靜的走完此生。
而就在前幾天,我被兩個小傢伙纏的不耐煩了,終於決定來這家理髮店剪頭髮。
兩個小傢伙說,我現在長長的頭髮,看起來像個流氓。仔仔用他那純真的眼神看着我說,看見長頭髮的叔叔就覺得像壞蛋。
這讓我感到有些無語,別人藝術家,那個不是留着長長的頭髮。 ● T Tκan● ¢ ○
自己對着鏡子照了半晌,最終我還是遵從兩個小傢伙的建議,來到了這家小小的理髮店。
兩個小傢伙八成是呆的無聊了,非得跟我一起過來。
理髮店的店主是個年紀不大的小夥子,同時他還兼職理髮師及收拾雜物的工作。總之,這家理髮店裡面所有的工作,全部由這個小夥子承包。
小夥子人還不錯,總是笑眯眯的樣子。和氣生財,這兒的生意還是不錯的。
可今天似乎沒什麼人來光臨,就我一個顧客。
至於仔仔和媛媛,兩個小傢伙不算作顧客。
婷婷就不用說了,作爲一個小姑娘,她還嫌自己的頭髮不夠長,怎麼捨得剪去。事實上,女孩的美麗依據中,頭髮佔有很重要的地位。要不然,爲什麼那麼多美女都喜歡留着長長的頭髮呢。
仔仔的頭髮不知道怎麼回事,從來沒長過,始終就是個斜劉海的形象。我也問過媛媛,她說仔仔屬於靈體,頭髮是隨着他的意願生成。
真不知道這臭小子怎麼想的,居然留着個斜劉海。還說我是個流氓,我看他纔是個小流氓。
提到媛媛,這姑娘說她最近感到修行上有些突破,叫我們沒事不要去打擾她。說到刻苦修行,婷婷和仔仔兩個小傢伙,連媛媛的手指頭都趕不上。
這兩個小傢伙的時間,大部分都浪費在嬉耍打鬧上了。專心修行的時間,估計全放在師門那段時間了吧。反正,我是從
來沒有看到他倆修行過。
這不,剪頭的工夫裡,他倆都閒不下來,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
淘氣的兩個小傢伙,在不大的理髮店裡轉來轉去,時不時東湊湊西摸摸。
“我說你們倆能不能安靜一小會,讓理髮師叔叔專心給我剪個頭髮好不好。”我無奈的對兩個小傢伙說。
讓人鬱悶的是,這次他倆的回答倒是驚人的一致:“不能。”
“只要安靜下來,我就給你們講個故事。”笑眯眯的理髮師忽然說到。
兩個小傢伙這才安靜下來,乖乖的坐在椅子上。
“你要講爲什麼故事啊?”仔仔翹着腿說到。從梳妝鏡中可以看到,仔仔的腿翹了很高,真不知道他是和誰學的。
反正這不是我教的,可不能說是家教不好。我在心中偷笑到。
理髮師邊理髮邊神秘的說到:“你是否曾經聽說過,這麼一個鬼故事?在洗頭的時候,千萬不要低着頭。而是要學那些西方人般,仰着臉洗頭。想知道其中的原因嗎。那麼,就請豎起耳朵,聽我慢慢道來。”
“搞什麼啊,這麼神秘。”婷婷不滿的說到。
我安靜的坐在理髮椅上,笑了笑,沒有講話。兩個小傢伙雖然有點不滿,不過總算安靜下來。
理髮師笑了笑,講起這個關於洗髮的故事。在不大的理髮店裡,剪子的”咔嚓咔嚓“聲配合着理髮師故作恐怖的聲音,倒真有些詭異的氣氛。
“大部分人,都喜歡低着頭洗髮。
從前我也是這樣,可經歷了那件事情之後,我就再也不敢低頭洗髮了。
在幾年前,我隨着鎮子裡另個年輕人到城裡面去學手藝,他叫做阿非。
阿非是個很聰明的男孩,就是從來不把他的聰明放在學習上。用鎮子裡面的話講,他那叫做鬼心眼兒。
我不同,我本來就比較笨,學習自然沒出路。於是,很快就休學了。
沒想到阿非也休學了,和我同一年休學。
既然不能讀書了,老呆在家裡也不是個事。於是,我和阿非商量到城裡面去學門手藝,回來也好養家餬口。
阿非的腦子比較好使,於是,我便跟着他後面混。
到了城裡面,阿非說:“兄弟,不然我們去學理髮吧。成本小,錢還來得快。”
我不懂什麼叫做成本,更不知道怎麼賺錢。既然阿非這麼說,那就這麼做吧。
我和阿非找了家理髮店,或者說叫做髮廊更合適。因爲好幾個月之後,我發現這裡的生意裡,居然包括那種不正當的服務。
那是家中型髮廊,裡面男男女女大約有二十來個員工,其中女性的比例相對多些。
剛剛開始的時候,我和阿非就在裡面做服務生,就是端茶送水、拖地擦桌子的雜工。
不過阿非很精明,時不時就與真正的理髮師套近乎。不久之後,他就學到了不少理髮技巧。
恰巧有天來發廊理髮的人特別多,而有個理髮師有事請假沒來。抱着試試的心態,就讓阿非上場,做名真正的理髮師。
阿非很會講話,手藝也說得過
去。那天,他得到很多顧客的好評,也得到老闆的關注。
從此以後,深得老闆器重的阿非混的是如魚得水。
在短短時間裡,我與他的工資差距被迅速拉大。雖然我們還住在同間出租房裡,但我心裡酸酸的不是個滋味。
有天我下班回來,看見阿非和個女人衣冠不整的躺在牀上。
那個女人我認識,是髮廊坐檯的小姐之一,名字叫做小張。至於真實姓名叫什麼,我不知道也沒興趣知道。
阿非“嘿嘿”笑着,沒有半點不好意思。反倒是那個小張,尷尬的低頭不語。
我識趣的走出房間,畢竟,從開始就是我跟着阿非在混。他的私生活怎麼樣,我無權也無法干預。
在出租房外面走着,無聊的我點了根菸。吸了很長時間,阿非才摟着小張出來。
送走了小張之後,阿非走到我身邊。他讓我也去找個女人吧,他還說小張很不錯。
我不好說什麼,只能應和着。
那段日子,阿非和小張經常出入成雙。有時他們會去旅館,有時直接在出租房。
在我想着自己是不是該離開的時候,小張忽然不見了。阿非陰沉着臉,什麼也不說。
不見了就不見了,一個坐檯小姐而已,消失了也不會有人關注。
阿非突然說,要教我剪髮的手藝。我自然是求之不得,還特意買了套假髮來練習。
可阿非似乎早就準備好了這些,他拿出套假髮開始教我。
我學的不慢,只是每次看見阿非手中的剪刀在修剪那套假髮時,心裡就感到十分奇怪。
這樣的日子沒過多久,阿非卻發神精了。他說,每次在他低頭洗髮時,就會感到頭髮上多了些東西。
我不明白阿非在說什麼,於是他讓我盯着他洗髮。他還要求,在午夜的時候看着他洗髮。他說,只有這樣,我才能看到白天不能看到的東西。
在阿非的奇怪要求下,我看着他熟練的用盆子盛水,開始洗髮。
洗着洗着,阿非頭上多了些頭髮。順着頭髮的來源看去,我不禁嚇個半死。
在天花板上,亡魂狀的小張正擡起頭,陰陰的看着我。她長長的頭髮倒垂着,披到阿非的頭髮上。
阿非問我看見了什麼,我張張口卻發不出聲音。
亡靈狀的小張朝我做了個“噓”的手勢,微笑着憑空爬了下來。
她慢慢的爬着,直到爬到阿非的背後。我嚇到說不出話,身子不受控制的摔倒在地。
阿非轉過頭問我怎麼了,他的臉恰好貼在了亡靈狀的小張臉上。
半夜的出租房裡,傳出了一聲尖叫。
”
婷婷眨着大眼睛,好奇的問到:“阿非死了嗎?”
“沒有,他被嚇瘋了。最後警察查詢得知,小張被阿非殺死了,屍體就埋在出租房裡。”理髮師停下手中的活說到。
“而阿非用來練手的那套假髮,就是取自死去的小張。”理髮師停頓了下,笑着向我問到:“剪完了。先生,你是要低頭洗髮呢?還是躺在躺椅上洗髮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