糾纏的命運 120、放手是爲了幸福(上)
所有因她而起的風波也隨着她裡離開而告一段落,相比於她回來時的驚豔出場,她的離開只能用“悄無聲息”來形容,靜悄悄的毫不起眼,一點也不像她的風格,不過她確實就這麼靜靜的、悄悄的、乾乾脆脆的回到她居住的國家。
其實歐陽慧雅本來並沒有想要這麼快就離開回英國去,按她之前做下的計劃還要再白煊宇跟葉惜雪之間掀起更大的風浪,不過現實往往是計劃沒有變化快,就算無何周密的計劃依然無法杜絕掉突發時間的產生,就如同那天在酒吧裡她會因爲氣憤而情緒失控一樣,產生離開的念頭也是在那天白煊宇把她從Helianthu
annuus送回酒店後才產生的,那個時候她想回家的感覺特別的強烈,她自己也搞不清楚爲什麼會有那麼強烈的想要回去那個沒有溫暖可言的家。
那天白煊宇走後歐陽慧雅就一直躺在牀上,起初她只是看着天花板發呆,沒過多久腦中開始閃現種種畫面,漸漸的回憶便如洪水般涌入腦海之中,她開始細細回想起自己回國以來的這些日子所發生的事,這些日子以來她還是第一次想起這些事情來。
一幕又一幕由歐陽慧雅自導自演來重創葉惜雪的事件,每一個細節不由自主的在歐陽的大腦裡輪番上演着,白煊宇與葉惜雪兩個人的每一個表情同時也出現在她的腦中,一種前所未有的煩亂情緒衝擊着她,說不清楚是個什麼滋味,總之心口堵的難受,躺在牀上翻來覆去的直到吃晚飯時才從牀上起來。涼絲絲的冷風迎面吹來,歐陽慧雅閉上眼睛深深的呼吸了幾下新鮮空氣後,才睜開雙眼看向華燈初上的繁華夜景,可看在眼中的卻是父母擔憂的面容。
歐陽慧雅的內心世界
怎麼可能?他們怎麼可能會爲我這個可有可無的女兒而擔心呢?我的那對父母是傳統的紳士配淑女的組合,他們的婚姻是標準的商業聯姻,彼此之間根本不存在絲毫感情,完全是祖父與外祖父一手安排強加給他們的,說白了他們兩個人的婚姻是場交易,而我只不過是祖父與外祖父需要第三代繼承人而被生下來的,我不過是一個用來繼承傳接家族生意的工具,其實祖父與外祖父更希望他們生個男孩,可事與願違我偏偏是個女娃,祖父跟外祖父本想讓他們再生一個男孩子,我那音樂家媽媽卻依然決然的做了絕育手術,而祖父與外祖父是不可能接受私生子來繼承他們共同創建的事業,我這纔有了資格成爲繼承人,要是連繼承人都不是的話,恐怕我早就被丟棄到不知名的地方自生自滅去了。可笑可笑,真是太可笑了!
想到父母和家中所有與她有血緣關係的親屬,歐陽慧雅脣邊顯出一抹苦笑,可她此時此刻卻好想回家去,好想回去看看父母是不是真的一點都不在乎她這個親生女兒。決定之後她就打電話到服務檯,讓他們爲她預定最早一班回英國的飛機票,她可是個行動派,想到就要做,不然怕自己會改變主意。
給前廳服務檯打完電話,歐陽開始收拾行李,其實她也沒什麼行李,當時她回國的時候,只帶了自己存錢的幾張銀行卡,衣服什麼的都是回來後買的,她也不想帶走,一件件放進袋子裡,準備讓酒店的工作人員拿到二手店去,也省得她要拖着厚重的行李箱來回跑,收拾了半天,要帶走的東西只有只個香奈兒的手體包,和裡面放着的幾張銀行卡與家裡的鑰匙。
兩個多小時之後,服務檯打來電話,告訴她已經預訂好了機票,不過由於歐陽要的急,所以只預訂到了第二天凌晨2點的班機,她到也不在意,只要能預訂到機票就好。
歐陽在浴室裡洗了個澡,換上套剪裁簡單大方的黑色天鵝絨連身長裙,換好衣服,歐陽走到梳妝檯前,拿起護膚品與化妝品開始裝扮,她並沒有把妝畫的太重,只是簡單的畫了一點生活妝,畫好妝後,她用捲髮器把長髮捲了卷,打開首飾盒,從裡面挑了一個鑲嵌着黑耀石與珍珠的小發夾戴在左邊的頭髮上,打扮好之後,從鞋櫃子裡取出雙黑色的細高跟長筒靴,把信用卡、現金、護照、身份證等裝進手提包裡,一切準備好後她走到陽臺吹夜風,並不是不着急,而是酒店方面還沒有通知她有沒有預定到機票。
夜晚的風很涼,吹在臉上卻格外的舒服,歐陽望着自己出生的城市,算起來她在這裡生活的時間最長,應該對這裡很熟悉纔對,結果卻恰恰相反,她對這裡卻一點都不熟悉,以前幾乎大部分的時間都被關在家裡練琴,只有很少的一點時間出去玩,和白煊宇在一起的時候,他經常帶着她到處玩,想起白煊宇脣邊揚起釋然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