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火劫下境帶走了藍衣女子,讓大廳的氣氛更是火爆起來。
臺上還剩的一紅一藍女子,則是很合適宜地撩撩輕紗,輕擺腰肢,笑容盪開,更增幾分嫵媚。
另外一名藍紗女子,直接向前跨了一步。
“哈哈!”戰五大笑,看了看那藍紗女子,然後又掃視四周,“姑娘們都急了,各位道友,出價!”
“二十枚靈石!”一個水劫修士喊道。
也許這個姑娘更被看好,也許大家是受了方纔那火劫修士的刺激。這個藍衣女子的第一次叫價,價格便被擡了起來。
“五爺,來間客房!”剛纔那火劫修士抱得美人歸。那一句話,在現在酒樓中的這些修士聽來,就是最最霸氣的話。
所以,這第二個姑娘的叫價很快就突破了一百靈石。酒樓中的修士,各個劍拔弩張,絲毫不亞於鬥法。
滿眼通紅,聲嘶力竭。
“這些都是魂劫修士嗎?”阿木和離水都有些恍惚,感覺自己進了凡人的賭場。
“一百八十靈石!”
“二百靈石!”
“三百靈石!”
“三百五十靈石!”大家都感覺這個價格可能快要封頂了。
“五個銅級靈幣!”此時,一個陰陽劫大能緩緩開口,場中瞬間無聲。五個銅級靈幣代表的意義,遠遠勝過五百靈石。
第一次叫價,直接喊五個銅級靈幣,這是勢在必得的架勢。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那陰陽劫修士的身上,不過,那陰陽劫修看上去卻極爲鎮定。叫完價後,他居然還很淡定地喝了一杯酒。
“唉!離水師兄,五個銅級靈幣,就能這麼淡定和霸氣。咱們不服不行!”阿木微嘲道。
“哈哈!”離水大笑,一舉杯和阿木碰了一下,然後直接飲盡。“要不咱們翻翻手,秒殺他們一下!”
離水和阿木身上的靈石靈幣,別說秒殺這醉魔羅酒樓的修士,便是在整個戰之星域,都可以把任何修士砸死。
阿木知道離水在開玩笑,不由苦笑一下。
不過,阿木隨即微微一皺眉,又道:“看看情況,我估計今天的節目,絕不僅僅是拍賣三個凡女。好戲沒準在後面!說不定。咱們真得出手。這個酒樓的背後。定有秘密。”
離水深以爲然,輕輕地點點頭。
而此時,當戰五喊到五枚銅級靈幣第二枚的時候,一直沉寂的二樓。竟然有人說話了。
“六枚銅級靈幣!”二樓上一個同樣是陰陽劫的中年修士報價道。
坐在二樓的修士,都是有些身份的,方纔報價的那一位,有人認出乃是戰之大陸上一個二流修仙門派的長老。方纔那一樓的陰陽劫是用靈幣報價,他自然不會用靈石報價,否則便是降了身份。
“七枚銅級靈幣!”樓下的陰陽劫修士依舊淡然,再次報價。
“唔——”
整個酒樓內,開始出現一絲騷動,因爲目前的價格已然很高。更關鍵是的雖然買不起。但是所有修士都希望別人出大價錢,有一種自己不行,也不能讓別人太輕鬆得到的快感。
兩方擡價死磕到吐血,是他們最愛看的戲碼。
“八枚!”二樓修士的直接省略了銅級靈幣四個字,更顯從容。
“九枚!”樓下的那陰陽劫修士也同樣報價。不甘示弱。
“十枚!”二樓的陰陽劫修士出到了一個極高的價位。
這整整是方纔第一名藍衣女子的十倍。而二女的姿容,其實並沒有太大的差別,都一樣的姿態撩人,一樣的天生尤物。
場中的修士,漸漸無聲。
那一樓的陰陽劫修,沒有再叫價,而是又倒了一杯酒。看來,他準備放棄了。
“唉!”諸多修士不由搖搖頭,似乎感覺意猶未盡。不是他們的靈石、靈幣,他們是絲毫不心疼,就像看熱鬧。
“十枚銅級靈幣,一次!”戰五立在場中,似乎也感覺到價了。
“十枚銅級靈幣,第二次——”戰五拉長了聲音,“十枚銅級靈幣——”
就當所有人都認爲那藍紗女子即將被二樓的修士以十枚銅級靈幣買走的時候,那大廳的中陰陽劫修士,猛地把杯中的酒飲盡,然後眉頭一挑。
“十五枚銅級靈幣——”
那陰陽劫的修士聲音依舊平靜,但是離水和阿木都看見了,他拿杯的手,微微顫抖。看來,裝淡定也不容易。
這是傾家蕩產的節奏嗎?阿木和離水不由對視了一樣。這樣一個陰陽劫的大能,居然如此看中那一個凡女,真是鬼迷心竅。
“譁——”
此時此刻,所有的修士都震驚了。便是臺上的戰五也是一愣,那藍衣女子則是眼中秋波微閃,不由瞟了那陰陽劫大能一眼,一副以心相許的樣子。
“哦?”
二樓陰陽劫修,似乎也沒有想到,那一樓的修士竟然一次加了五枚銅級靈幣,這可是破釜沉舟的架勢。
“在下放棄了!”二樓的陰陽劫修倒是極爲大度,直接便說了。
“承讓!多謝了!”一樓的陰陽劫修對二樓一抱拳,言語倒是極爲客氣。
“十五枚銅級靈幣!成交!”見絕對無人競拍,那戰五斷喝一聲,便是成交。
一樓的陰陽劫修士,不由長出一口氣,然後極有風度地緩緩站起身。
那藍衣女子卻是會察言觀色,並沒有像第一個女子一樣直接飛奔撲向那陰陽劫修士,而是極爲矜持地站在臺上,略顯羞澀。
“真是厲害!”阿木冷笑一聲。這些凡女絕對經過精緻的培養訓練,無一俗輩。
“她們真是凡人嗎?”阿木心中突然生出這樣一個疑問。這份深諳任何男子心理的心思,絕非一般人能夠做到的,何況她們面對是大能修士。
果然,那藍衣女子未動。那份忸怩羞澀,讓陰陽劫修士極爲滿意。他感覺這份矜持就遠勝方纔那個浪蕩的俗粉。
殊不知,他如果用方纔那份硬裝出來的雲淡風輕的樣子和十五銅級靈幣砸剛纔那名女子,那女子同樣可以變得清純矜持,甚至更甚。
有時,女人的性情,完全取決於男人的需求和錢袋。方纔的火劫修士,就是喜歡浪蕩的,情慾不能自控,自然得到的就是浪蕩的。
那陰陽劫修,故意放慢步子,一步步走向圓臺。十五枚銅級靈幣,散在虛空,閃亮如金星,陰陽劫修,看都沒看,視其如糞土般,直接散給戰五。
然後,那陰陽劫修士,才很優雅地伸出手。
藍衣女子居然眼帶淚花,一副相見恨晚,今生就爲你守候的楚楚可人的模樣。
“在下,只爲卿來!”陰陽劫修,灑然一笑,故作瀟灑。
“奴家,等君久矣!”那藍衣女子用輕紗微微一遮有些羞紅的臉,然後玉手輕輕搭在了那陰陽劫修士手中,不勝風情嬌弱。
在這裡,上演才子佳人的戲碼,在阿木和離水看來欲嘔。
兄弟二人,真想上去抽那個陰陽修士幾個嘴巴,再踹上幾腳。
你有靈幣,能超過我們兄弟嗎?你雲淡風輕,能比過青魔子嗎?瀟灑的人不可恨,故作瀟灑的就是欠揍。
還有那個藍衣女子,本就是水性之輩,滿腹心機,居心不良。可是,這個時候居然裝清楚佳人,眼中帶淚。這樣的女子,也是可惡。
更讓人噁心的事,兩個人都彼此陶醉了。
更更噁心的是,在場的所有修士居然都傾之慕之。
諸多修羅修士都是恨自己囊中羞澀,辜負了佳人期盼。更有甚者,直接長嘆一生,除了酒樓大門。從此,日夜打拼,拼命賺取靈石,只爲博得美人歸,否則誓死不回頭。
“唉!”阿木長嘆一聲,想起前世的一句話——都他媽是賤人。
陰陽劫修士帶着那藍衣女子,飄然而去,還真有幾分神仙伴侶的意味。
目送二人離去,場內修士更是無盡的噓唏。很多修士,無限悵然,已然明白,自己也就只能看看熱鬧了。
而此時,戰五則春風得意,今天算是大賺特賺了。
“諸位,還有最後一位姑娘,這之後,便是神秘拍賣!定然不讓大家失望!這位姑娘起價了!”
聽了戰五的話,阿木和離水對視了一眼,知道好戲可能就好開始了。
“一百靈石!”已經有人出價,這最後一名紅衣女子價格的更高。
“十枚銅級靈幣!”二樓方纔棄拍的那位陰陽劫修,直接開口了。
一時間,全場寂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