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卉來不及再開口便看到門被打開一個氣匆匆的女人走進來,莉莉跟在後面喊着,“這位小姐,你不可以進來這裡。”
“我不跟你一個下人說話,你們這裡能說得上話的人是誰?”
女人化妝煙燻妝穿着包臀緊身亮片裙,用犀利的目光掃過在場的人最後看着溫卉開口,“你是誰?”
下人?她以爲她是誰?古代得寵的妖妃?
莉莉雖然被這個女人氣得半死卻還是不得不上前開口,用手勢指向了林研,“企劃室的負責人是我們的林主任。”
李斯絲毫不把林研放在眼裡的樣子,踩着十幾釐米的高跟鞋像極一直高冷的孔雀:“你們盛銘現在打算給我什麼賠償?”
林研也怒她的態度,用眼睛指了指旁邊一直沒有開口的溫卉,“當事人在這裡,有什麼問題你自己找她談,她只是我們盛銘的臨時工,她出了什麼問題我們概不負責。”
溫卉瞬間就冷冷的笑了,心也冷得跟零下結冰一樣,她不是沒有料到林研會置身之外,只能沒有想到她會這般絕情,把所有責任都推給她。
李斯看到溫卉還在笑火氣一下子就上來了,“你這個抄襲犯,現在還敢笑!”
溫卉甚至看不到她是如何出手就被結結實實的打了一巴掌,疼!真疼!
她站穩身子直視李斯,“退一萬步來說我就算真的抄襲,也輪不到你現在打我!”
“你簡直就是討打!”
揚手就想要再打一巴掌,兩邊握緊的拳頭蓄勢待發,她可不是小綿羊,可是她沒有出手就看到李斯被人反手打了兩巴掌,“你以爲你是什麼東西?我的地方還輪不到你來撒野。”
男人的聲音極冷:“我的人更加輪不到你來打,你如果現在不馬上滾,我保證剛剛兩巴掌只是利息。”
他說我的人這話一下子炸開了,齊遠銘回頭對着一羣人就是一頓劈頭蓋臉:“不想收拾包袱走人的,都給我混回去工作。”
後面的人一下子散開回到各自崗位,大老闆發飄可是蠻恐怖滴,莉莉看了一眼溫卉後悻悻的抱着文件走出去。
李斯用手捂着臉蛋忌
憚齊遠銘不敢如何,眼睛卻死死盯着從頭到尾都沒有開口的溫卉,好像想在她身上看出一個洞。
男人看着李斯話卻是在說給溫卉聽的,“你記住以後別人給你一巴掌,你就要用更加狠的力度還擊回去,懂嗎?”
說完以後轉過頭看着她,溫卉低着頭不知道在想什麼,齊遠銘很生氣的拉着她走過辦公室,林研見他們走後才別有深意的對着李斯說了一句話,“一般演員給自己加戲要是把握不了分寸那就是斷了自己的後路。”
李斯捂着臉的手慢慢放下來,想到齊遠銘剛剛那張意味不明的臉心裡涼了半截。
溫卉被男人用力拉進了他的辦公室,甩上門齊遠銘回頭看着半邊臉頰紅腫的小女人,“被打傻?”
明明委屈就是不肯掉半滴眼淚倔強得要死,“你平時對我的脾氣都去哪?你的爪子也收起來了是不是?站在那裡傻傻被人打你是腦袋進水了?”
溫卉擡起頭看着眼前的男人,齊遠銘的下顎線條繃得緊緊的,好像很生氣,但是她不懂他生氣什麼?
“在外面我絕不是那種打不還手的人,可這是你的地方要是我真鬧出什麼事情來,誰知道你會怎麼折磨我。”
“在你眼裡我就這麼禽獸不如?”
還不如禽獸!
溫卉抿着脣不說話默認他的話,齊遠銘鬆了鬆湛藍色的領帶,“你就是這麼想我的?”
他覺得心裡有暴躁的因子要是不爆發出來渾身不舒服,繞到辦公桌後面的老闆椅坐下,銳利的黑眸直射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的女人,看了許久。
溫卉垂下臉被盯得渾身發毛,這次回來以後她就一直很怕他,不知道爲什麼。
“我沒有那麼冷血,好歹你還是我的齊太太,在明城沒有我的准許任何人別想碰你一根頭髮!”
我的齊太太?溫卉猛然擡起頭看着他的眼睛,試圖想從他的眼神中分辨出真僞,可惜那猶如深窖般的黑眸絲毫不給她窺探的機會。
“我讓司機送你回去。”
男人說完以後直接拔打內線電話:“來我辦公室一趟。”
溫卉走出辦公室迎面碰上林研,短暫的眼神交流以後溫卉轉過頭跟
莉莉道別。
“你先別走,等下嘛。”
莉莉拉住她走進他的辦公室,溫卉掙扎着用脣語說,“你想做什麼?”
溫卉抓住莉莉的手臂,不明白她現在想做什麼,莉莉比了一個噓的手勢,用耳朵貼着門示意溫卉靠過去,她還來不及靠近就聽到裡面的很大的聲響,好像杯子摔在地上的聲音。
溫卉拔腿就跑,莉莉追過去來到電梯旁,“天啊,嚇死我了,我來了這麼多年還沒有見到老闆發這麼大的脾氣呢。”
莉莉按住小心肝安撫了幾下後看着溫卉說,“你知道老闆剛剛說了什麼嗎?”
溫卉低頭看着自己的腳尖,“莉莉,我頭疼想要回去睡一會。”
“你個小笨蛋,老闆剛剛說要讓李斯消失在明城,還有富騰……”
溫卉看着電梯的升降數字,不冷不淡地說,“我不認識那個李斯她的事情我不想知道,我只知道我沒有抄襲。”
摸了摸又燙又紅的臉頰,“你真的覺得你的老闆會愚蠢到爲了一個不相干的女人做出損失自己利益的事情麼?”反正她是不信。
按住電梯暫停鍵,“我覺得你最近偶像劇看太多了,應該去惡補下宮廷戲跟戰爭片。”
姚莉莉鼓起腮幫子,這妞擺明諷刺她不懂勾心鬥角跟世間險惡啊!
然後看着溫卉離開搖了搖頭,這姑娘得受了多少罪才能養成今天這麼淡定的性子啊。
來到大門口司機已經在等她了,溫卉坐在後面的駕駛座上閉上了眼睛,腦海中的思緒很混亂,不一會兒就回到別墅,打開房門看到牀就倒了下去,不知睡了多久醒過來的時候天已經黑了,喉嚨有些乾澀張了張嘴發現疼得厲害。
來到梳妝鏡前面看到裡面的女人頭髮亂七八糟,臉上又紅又腫,伸手摸了摸疼得她直皺眉。
“現在才覺得疼了?”
溫卉回頭發現齊遠銘傾斜靠着門站在那裡,原本冷酷的表情有些柔和,可能是天黑了的原因。
“出來。”
男人擱下兩個字後就自己走了出去,溫卉去浴室洗了一把臉然後走到客廳,男人拍了拍他身邊的位置對着她說,“過來這邊坐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