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歐陽笑笑一番解釋,張玉清瞪圓了眼睛,“所以說爸,您要結交的那大人物和徐厚浪這個私生子有莫大的關聯?”
張鐵軍沉下臉,“以後不許口無遮攔,私生子這三個字,提都不要提。”
張玉清傻眼了,怎麼可能會有這樣的事。
要是早知道如此,她怎麼着也不會到霍冬眠的保齡球館去鬧,更不會每次碰到就給人臉色,這現在要是想搞關係是不是太遲了點,張玉清瞅着大女兒,心裡着實後悔。
“爸,您看他是不是知道些什麼?”不然怎麼解釋他那狂妄的口氣和作派。
張鐵軍搖頭,“應該不會。”
當年的事就算章亞倩也不會知道多少,她娘不知道的事他一個孩子又能知道多少,就連他也是無意中聽人叫他首長,才知道那人竟是這麼大一個官銜。
後來打聽之下,才知道那人的家世背景更不簡單。
等回別墅後,他得再打一個電話。
另一邊,方小魚屁股還沒有坐穩,就被某浪拉了出來,“我們出去點餐。”
霍冬眠翻了白眼,老大可真是的,分分鐘都要把小嫂子給佔着,剛剛安排位子時,還故意把他發配到“邊疆”去,以爲他不知道,小嫂子就邀他吃個飯,老大這醋勁發這麼大,一點沒有男人的矜持,難怪人們常說,這戀愛中的男女智商下線,行爲堪憂啊,以後他可不這樣。
“阿姨,喝茶。”霍冬眠也不閒着,拎着茶壺給章佳倩她們倒茶。
門外,方小魚跟着徐厚浪的腳步,“說吧,把我拉出來什麼事?”
“裡面空氣悶,帶你出來透透氣。”徐厚浪走到點餐區。
方小魚好整以瑕地看着他,“外面空氣不更悶,要是再碰上一兩個讓人作惡的,不是找罪受嗎?你什麼時候這麼喜歡虐自己了。”
徐厚浪挑了挑眉,摸着下巴,“你不是最擅長打蒼蠅的嗎?正好物盡其用。”
“我又不是蒼蠅拍。”
聽到她的話徐厚浪想笑,小媳婦兒怎麼就這麼可愛呢。
“兩位要點什麼菜?”服務員拿着單子走過來,被少年燦爛的笑容晃了眼睛,神情怔怔的。
方小魚瞪了他一眼,撅撅嘴。
“想吃什麼?”他笑着問,伸手很自然在她頭頂摸了摸。
方小魚立窘,又來了。
“我隨便的,你決定好了,點幾個佳倩阿姨喜歡吃的就行了。對了,我媽喜歡吃魚。”
徐厚浪笑着點了個魚頭豆腐,另外又點了幾道熱菜和四個冷菜。
“好了嗎?那我們進去吧。”方小魚道。
“恩。”他說道,轉身向包廂那邊的方向走。
難道真就是帶着她出來點菜的,方小魚狐疑地跟上他,她怎麼就覺得不是這樣的呢。
兩個人走在餐廳的走廊上,在離包廂不遠的地方,他突然停下了腳步,轉過身來。
“怎麼了?”方小魚擡頭看着他。
他的手伸向褲兜,掏出一個手機,“送你的。”
方小魚驚訝地看着他,“爲什麼要送我手機。”
他知道他拉她出來肯定有事,可怎麼也沒想到他要送她手機啊。
“回禮啊,你不是送了我圍巾。”他點了點脖子上的圍巾。
說到圍巾方小魚臉上微紅,這隻自打那天送他圍巾後,天天把圍巾圍着,深怕別人不知道這圍巾是她送的。
剛剛又當着她媽的面拉着她的手,想到剛剛陳秀英臉上的表情,方小魚就覺得她媽是察覺到了什麼,他是深怕別人不知道他喜歡她。
他喜歡她?
方小魚心一跳,臉色更紅了,她怎麼就這麼篤定他喜歡她。
方小魚長長吸了口氣,“我那圍巾纔多少錢,手機我不能要,這太貴重了。”
他周身的氣息一冷,目光深深地看着她,“你一直都是以金錢來衡量對方的心意的嗎?”
方小魚察覺到他是生氣了,忙解釋,“你明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不好了,還有什麼問題,我送你就收。買這部手機不是爲了你,是爲了我,你得負責給我打電話。”他說道,“而且必須是每天,手機號我已經存在裡面了。爲了方便我把手機號設置成了便捷號碼,你按1號鍵就行。”
方小魚,“。。。。”
每天打電話這是什麼梗?
快捷鍵又是想搞哪樣?服務要不要這樣到家啊。
方小魚匆忙拿了手機,“手機我收下,每天電話那就不必了吧。”
徐厚浪笑得眉眼彎彎,“乖。”
這是要搞強迫了,她都沒答應呢。每天讓她給他打電話,那怎麼能行。
“你看,每天晚上我們都得學習,要做功課,我吃還得蹦牀,做跳水基礎練習。你呢也有很多事,嘻嘻,大家都忙的是吧?我怎麼好打擾你呢。”
方小魚想了一大堆的理由,企圖說服他。
他盯着她眼睛亮亮的,“不打擾,我每晚閒的很,你要是不打,我給你打。”
丫的他就是存心的,方小魚磨牙,“徐厚浪,你這是強買強賣啊。”
“噓小聲點,周圍人都在看。”他輕笑着道,“你要不願意,我也不勉強你,除了每天晚上一通電話,早上我再叫你起牀。”
方小魚恨不得咬那個笑得賊兮兮的人一口,“行,晚上我打你。我沒打你前,你別打我。”
“你要是不打,我當然得打你。”他理所當然的道。
方小魚敗下陣來,在口舌頭上,她從來不是他的對手。
“對了,你不是今天有事要說,什麼事?”他問道。
方小魚想在柯橋老市場買營業房的事和他提了提,“我覺得市政府在那邊投入那麼大,雖然現在輕紡城生意清淡,看來沒什麼商機,但未來肯定是會發展的,趁着現在房價低,入手幾套,將來的回報肯定很豐厚。你和霍少他們不是一直在投資房地產,等週日我們一起去看看,我覺得你們應該會感興趣。”
“原來你是爲了這事讓我叫上冬眠他們吃飯的啊。”他笑道。
“本來就是爲了這事,還能爲什麼。”
他笑了,“好。”
兩個人笑着進了包廂,並不知道離他們幾米遠的另一間包廂裡,有人緊緊攥着包廂的門看着她們走了進去,那攥着包廂的手上青筋暴起,砰的一聲包廂的門被關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