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就沒有發現,這死丫頭,完全跟換了個人似的,威脅我不說,還跟我娘鬧騰,現在家裡人,除了我二嫂和小華,沒有一個人她放在眼裡了,真跟中了邪一樣,牙尖嘴利,心狠手辣,你沒看見她發脾的樣子,比老虎還兇呢。”
說起方小魚,方水仙嘴就關不住了,又氣又恨又是無可奈何。
方水仙說完,歐陽笑笑眸色一變,“這樣啊。”她輕輕嘆了一句,緊緊咬了下貝齒。
上午樊老太婆和歐陽笑笑吐槽過了,倒和方水仙說的如出一轍,看來不光她一個覺得方小魚不同尋常,所有人都這麼覺得。
“可不就是。”方水仙隨意地答了一句,眼睛在室內掃了一圈,壓下心中的激動,假裝平靜地問道,“笑笑,家裡就你一個人在?”
“我妹在房間,我爸陪我媽去百貨商店買衣服去了。”
“你爸和你媽可真是恩愛。”方水仙一臉羨慕的說道,心中卻是酸的冒泡。
歐陽笑笑沒看出來,還以爲她羨慕父母好的姻緣,“水仙姐,你長得這麼漂亮,以後的丈夫肯定也會對你很好的。”
方水仙呵呵了兩聲,好當然會好。
可要想找個像歐陽雲峰這樣又帥又體貼又多金的男人怕也難。
方水仙喝完了咖啡,本想等歐陽雲峰夫婦回來,哪怕在歐陽雲峰面前換個臉熟也好。
只可惜喝了兩個咖啡後,夫妻倆個還沒有回來,歐陽笑笑交談的興致已經低了不少,方水仙也不好意思再打擾,就起身告辭,剛站起身,湊巧歐陽雲峰和張玉清回來了。
幾天不見,歐陽雲峰好像更帥了,戴着金絲眼鏡的歐陽雲峰,高貴儒雅,散發着魅惑的光芒。
方水仙目光癡迷看向歐陽雲峰,渾然不知身處何地。
“家裡有客人啊。”歐陽雲峰進來,看是方水仙,笑着和她招了聲招呼。
“雲峰大哥。”方水仙嬌滴滴地叫了一聲。
自從那夜小樹林一別後,方水仙就沒再見過歐陽雲峰,這聲雲峰大哥實在是情難自禁。
張玉清面色陡變,把歐陽雲峰手上拿的購物袋往地上奮力的一扔,啪的一聲,聲音大的方水仙嚇了一大跳,忙轉頭叫了聲大嫂。
“叫誰呢,這家裡可沒你大哥大嫂,要叫回家叫去。”賤人,膽子不小,在她面前都敢明目張膽地盯着她老公看,當她張玉清死的嗎?
張玉清走到客廳沙發上坐下,翹起了二郎腿,以女主人的姿態傲慢地看着方水仙。
方水仙在氣勢上立時矮上了半截,面上一訕,心中呸了一聲。
死豬,裝什麼清高。
在張玉清的羞辱之下,方水仙僵着臉一言不發地低頭走人。
“賤人。”張玉清對着方水仙離去的背影呸了一口。
指着歐陽雲峰發泄心中的怨氣,“你跟她打什麼招呼,這個不要臉的,一雙眼睛都發黏了,要不是我在,怕是要撲倒你才甘心。”
“你瞎說些什麼啊。”歐陽雲峰一摟嬌妻的肩膀,聲音柔如水,“玉清,我跟你說過多少次了,做人大度一點,除了你,你以爲我還會看上別人。打聲招呼那是出乎禮貌問題,再說人家一個大姑娘能看上我,你高看你老公了。”
“你當然看不上那樣的貨色,可有些人心裡犯賤就說不定了。”
張玉清聲音酸溜溜的,自己老公長得帥不帥她當然清楚。
“笑笑,以後別把什麼人都往家裡帶,特別姓方的。”張玉清轉而對歐陽笑笑氣咻咻地道,“媽,跟你說過多少遍了,不要和方家那些烏七烏八的人來往,你怎麼就是不聽。”
“好了好,別生氣了,生氣就不美了。”歐陽雲峰衝女兒使個眼色,提起地上的購物袋,在方玉清腰間捏了一把,推着她就往樓上走。“玉清,上樓試一下新買的衣服給我看看。”
歐陽雲峰這句隱含意味的話讓張玉清臉上一紅,嬌嗔地瞥了歐陽雲峰一眼,“急什麼急,女兒還在呢。”
今天歐陽雲峰陪她去百貨商店買了一套大紅的情趣內衣,就連商店的營業員都羨慕死她有這麼的好老公,一直稱讚歐陽雲峰,張玉清甜得跟什麼似的,更加謹防着那些個小賤人勾引自己老公。。
心思浮動間,歐陽雲峰的手靈活如滑,從腰間往上摸了上去,張玉清身體一個打顫,整個人都酥了,差點就站立不住。
“嬌妻如花,當然急了。”歐陽雲峰的舌尖已經到了耳後,咬到了她的耳瓣。
“雲峰。”張玉清身體一熱,勾住了丈夫的脖子,夫妻兩個上二樓恩愛去了。
歐陽笑笑面無表情地回了自己房間。
客廳裡一時間空空蕩蕩的,此時從另一扇門內,一個和歐陽笑笑長得幾乎一模一樣的少女探了探頭,看見客廳裡空無一人,才從門內走了出來。
陳秀英和方小魚在職工澡堂洗完澡回來,方國棟已經在家了,蹲在大門口拿着剪刀在剝黃鱔。
看到方小魚,大拇指和食指掐住了一條粗黃鱔,笑着討女兒歡心,“小魚,你看,爸給你捉了這麼大的黃鱔,晚上叫你媽給你燒你最喜歡的紅燒黃鱔吃。”
“謝謝爸,媽我上樓做作業去了。”方小魚拿着裝了梳子的塑料袋上了樓。
方國棟沾了血的手指指方小魚,笑嘻嘻對妻子道,“消氣了?”
陳秀英點點頭,“秀英啊,你不覺得路女兒最近心氣挺大的?這點倒是越來越像我了。”
“呵,你也知道自己脾氣不好。”陳秀英把在澡堂洗好的溼衣服在堂前凳子上一放,從大木門後搬出晾衣服的竹杆。
把兩根有竹杈的竹杆離了二米多的距離放好,又取了長篙橫擔在上面。
“人誰沒有脾氣啊,我多數時候脾氣還是好的,不是。小魚喜歡吃黃鱔,吃完了,我過幾天再去捕幾條來。”最近幾天村裡風聲緊,賭場裡也沒什麼動靜,方國棟閒着也是閒着。
紹市是個漁米之鄉,橋多水多,彎彎村背靠馬路,前靠水。
方家門前就對着一條河流,河對岸就是一望無際的田野,遠遠的還能看到一座座大山。
陳秀英拿了木桶,把溼衣服倒在木桶裡,在門前河裡又過了一遍水,回來時方國棟已經剖好了黃鱔,蹲在門前抽菸呢。
陳秀英把木桶放地上,開始晾衣服。
“二嫂,我的衣服呢?怎麼還沒有洗。”身後傳來方水仙的怒氣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