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珍簡單的問了李少瑾和李握瑜的情況,見他們兩個人沒什麼事。
她鬆了口氣,隨後又提心的樣子道:“我去看看你爸!”
跟着李存善去了客房。
這樣門口玄關處,就只剩下李少瑾李握瑜和李瑩雪。
只有三個人,李少瑾也懶得跟管李瑩雪,叫着李握瑜:“走,不許理她,讓她一直躺着,別忘了她是什麼貨色。”
李瑩雪引誘顧根傷害李少瑾。
李握瑜神色一震,點着頭,跟着李少瑾要進屋。
李瑩雪氣得叫道:“李少瑾,你自己不理我就算了,你憑什麼離間我和小弟之間的感情?!”
“那也是我弟弟!”
她方纔明顯都看到了,李握瑜看着他的樣子,已經有了不忍心。
李少瑾回頭眨了眨眼睛:“憑什麼?!什麼都不憑,就憑我不開心,小弟和你在一起我就不開心啊,但是小弟就聽我的,就跟我好,你說你能怎麼辦?”
李握瑜附和的點頭。
李瑩雪:“……”
她氣的從地上爬起來,走到李握瑜面前道:“你都上大一了,是非黑白難道你自己看不清楚?!”
“李少瑾有沒有打人,你親眼所見,我什麼時候撒謊了?我什麼時候陷害她了?!”
李握瑜目光閃爍的看着李少瑾。
李少瑾擋在李握瑜面前,道:“你可真是個齷齪狗東西,警察都沒有說是我打的,小弟哪裡看見了?”
“是你想污衊我吧?!”
明明就是打了!
李瑩雪想了想冷笑:“我知道了,你自己怕擔責任,李少瑾,你不是敢作敢當?!”
“這回你怎麼不承認了?有種你自己承認,我算你是個人物!”
“你就是欺騙小弟,你們指鹿爲馬,你敢不敢承認一回。”
李少瑾推開李瑩雪指着的手指,冷笑道:“你是不是被打傻了?你是病了吧?不然就是眼花了,我說我沒有打。”
李瑩雪攥着拳頭:“你……”
李少瑾笑道:“那你就一口咬定我打了吧。”
說完叫着李握瑜:“我先回去睡覺了。”是懶得理人的樣子。
李握瑜道:“我也去休息。”
他們兩個都要走,李瑩雪哪裡甘心。
突然想到了什麼,媽媽不在。
她媽媽竟然不在,難怪沒有任何人幫她。
那媽媽是不是在姥姥那邊?
李少瑾就是犯罪啊,她打人了,憑什麼她可以逍遙法外?是她親眼見到的。
李瑩雪追上李少瑾,語氣狠厲道:“你不用得意,等着我,就像你說的,到底打沒打,你心裡有數,我想公安機關很快就會有結果。”
李少瑾還是不理她,她喊道:“李少瑾,你等着吧,故意傷害罪,你等着被起訴,等着坐牢吧,你等着!”
李少瑾敢打人,就是想清楚了後果,想讓她坐牢?!
那也不看看她爺爺到底答應不答應啊!
倒是這李瑩雪,估計是不知道她掌握了她唆使顧根的證據,竟然還想打官司把事情鬧大嗎?
李少瑾她冷笑一下:“李瑩雪,你就是個齷齪的狗東西,那想作死,放心,老天都不會幫你的,這次不用你起訴,你舅舅強姦罪,公安機關都會起訴他!”
“你彆着急,就等着吧,看咱們兩個,誰等誰!”
清冷傲慢的臉,無情一轉,那個纖細的身影就上了樓,然而李瑩雪卻難忘李少瑾語氣中的篤定。
李少瑾到底憑什麼覺得最後吃虧的會是她?!
啊!
……
……
李少瑾好像並不熱衷吵架,她還是回房了。
她上樓的姿勢悠閒平常,一點也不想是經歷了大事的摸樣。
李瑩雪看着,氣得半死,下意識的咬着嘴脣,嘴角突如其來的鑽心疼痛讓她哎呦一聲。
腦袋也瞬間清醒,這屋子裡都是李少瑾的人,李存善現在是幫着李少瑾的。
她不能留在這裡,不能坐以待斃。
李瑩雪急忙跑到電話機跟前,撥通了何勝男家的電話號,很幸運,有人接。
李瑩雪聽出是顧夢的聲音,她帶着哭腔道:“我都去了警局,你不先看我,你到底還是不是我的親媽?!”
顧夢急忙道:“瑩雪你回來了?你怎麼了,誰欺負你了”
李瑩雪道:“在姥姥家樓下等我!”
說完掛斷電話,向着她臥室的方向跑。
……
……
書房裡。
李存善李佳明和黃珍三個人都在。
李佳明站在李存善身後,李存善回首就擡起胳膊。
李佳明嚇得身子一抖,喊了聲:“爸!”
同時黃珍截住了李存善的胳膊,道:“他都四十多歲的人了,你還打他!”
李佳明如蒙大赦,急忙躲到黃珍旁邊。
李存善不甘心的放下手,道:“他都四十五了,可是你看他知道自己做什麼嗎?”
又道:“李佳明今天一事無成,都是他小時候你給慣的,那時候就心疼他這,心疼他那,不讓我管。”
長子,李佳明小時候雪白可愛,大眼睛毛茸茸的,誰都喜歡。
個性也溫和,就是學習不是很好,李存善總要打他,黃珍當然捨不得打。
攔過很多次。
直到生了李家朗,李佳朗處處優秀,李存善覺得像他自己,對李佳朗就傾入很多心血,沒時間管李佳明瞭。
李佳明之後纔不捱打的。
黃珍道:“那你也沒少打他,現在有事說事,你打他能解決問題嗎?”
李存善很給黃珍面子,看着李佳明道:“我不打你,你給我跪下!”
李佳明急忙跪下。
李存善問道:“你真的已經糊塗到這種地步了嗎?李佳明你還能不能長腦子,把自己活的像個人。”
“那顧根是強姦犯,你家裡兩個女兒,少瑾跟他們還不是親生的,你難道心裡都沒數?”
“你以爲這次顧根真的是對握瑜起了色心,明明是另有所圖!”
李佳明垂下頭道:“爸,媽已經罵過我了,那顧根我也不想讓他在家裡啊,可是他不走。”
“顧夢還說,如果我趕走顧根,她就要去你單位鬧事?”
“我能怎麼辦?還偷我的褲子穿,我也很煩他!”
他語氣抱怨,神色委屈,但是一點沒有劫後餘生的清醒感覺,像是別人冤枉了他的一件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