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玄雷落地,直接於那地間轟出一道恐怖的缺口,無數焦土,由此而生。
似以警告袁修。
看得此景,葉涼凝望着那,坑洞中跳躍的雷弧,體內的鮮血似忽然沸騰而起,異樣之感,升騰於心。
與此同時,那袁修在掃了眼,似並無藏人的蒼穹後,眉頭微皺:碰巧?
就在他心緒剛起間,那早已忍不住的祁天崢,直接喝道:“袁修老兒,你看到了麼,天譴已至,你還不速速罷手!”
“呵...天譴?”袁修儒雅冷笑。
他手中血劍一震,眸透殺芒的看向祁天崢、雲婉靈等人,道:“既然,你說是天譴,那我便要試一試,看看,我將你等,盡皆誅殺後...”
“會不會有所謂那,狗屁天譴!”
“嗤...袁修...”
葉涼眼看得,袁修似要轉移目標,屠戮祁天崢等人而去,邊擦拭去嘴角的鮮血,邊直接冷笑嘲諷:“你連我都未殺成,便妄想殺別人?”
“你還真看得起你自己。”
呵...
袁修聽得葉涼這,毫無收斂的譏諷之言,心中冷笑一聲後。
他緩緩轉首,眸中涌動着寒芒的看向葉涼,溫雅而笑;“看來,我對你,依舊是太仁慈了...”
“我不應該,出你兩劍,而應該出你兩百劍的。”
顯然他是徹底被葉涼激怒,而想瘋狂殘殺葉涼了。
看得這一幕,燕詩雨不由焦急道:“他做什麼,都這個時候了,他幹嘛,還要激語袁修,給自己找不痛快。”
“他是爲了保護我們。”九瘋似看透一切道。
“保護我們?”
“嗯。”
九瘋點首,那凝望着葉涼的眼裡有着敬佩:“因爲他清楚,只要他能惹怒袁修,那袁修便只會將目光放在他的身上,而不會轉而對付我們。”
他說着,感慨道:“他...是個讓人欽佩之人。。”
就在二人言語間,那袁修已然擡起那血劍,並以那冰寒的劍尖,正對葉涼,道:“這一劍,便讓你下黃泉叩首。”
話落,他便欲揮劍而出,徹底取了葉涼之命。
“住手!”
然而,就在袁修要動手時,那燕詩雨終是忍不住,嬌喝出語。
緊接着,她於衆人的目光下,銀牙緊咬道:“袁修,你放了他,我願意跟隨你,回擎皇宮做人質!”
什麼?!
靈陽郡主竟然爲了葉涼,主動提出去擎皇宮做人質?
衆人聽得此語,皆是面色陡變,心中潮涌而起。
一時間,他們看向那葉涼的目光,變得複雜,其中,有羨慕、有嫉妒,亦有着些許不解。
對此,葉涼則絲毫無衆人複雜的心緒,他僅是神色微變的對着燕詩雨呵斥道:“燕詩雨,你胡鬧什麼,快給我退回去!”
要知道,懷陵古洲的燕家衆人,待他不薄,他若在此地,讓燕詩雨爲他出事,他還有何顏面,面對他們?
“不!”
燕詩雨眼眶紅潤的凝看着葉涼,輕咬粉脣的倔強吐語:“我再也忍受不住,眼睜睜地看着你,爲了我...們大家...受傷了!”
蘇恆清、祁天崢等人,看得她那倔強的模樣,不由心起波瀾:她的身上,還真有周薇那任性、倔強的影子。
就在他們心起波瀾間,袁修陡然笑道:“呵呵,真是好一副郎有情妾有意的感人場景...”
葉涼似是聽出了,他那言語裡幾分不對勁,不由面色微變,對着袁修嘲諷道:“袁修,你不是言,要送我下黃泉麼,怎麼,不敢了麼?”
“哈哈,葉涼,倘若是之前,我或許的確得上你的當,但是現在...”袁修看向燕詩雨,意味深長的淡笑道:“我已然看清一切...”
“所以你覺得,我還會氣怒於你麼?”
顯然,燕詩雨的忽然‘插手’,讓他終是看出端倪,明白葉涼是在故意激他,而轉移他的視線了。
“麻煩了。”
葉涼聽得此語,眉頭微皺,心中不安一語。
果然,那袁修在與他言語完後,直接看向燕詩雨,似良善而笑:“靈陽郡主放心,我與你燕家,交情不淺...”
“所以,既然是靈陽郡主開口,那我定是會給你薄面的。”
聞言,燕詩雨心中微喜,似以爲袁修,當真與她燕家有着交情,欲放過她與葉涼。
不過,當袁修接下去的話語,吐出時,她才明白,一切都是假的,是袁修故意戲耍於她的言語罷了。
大地之上,袁修白潤的面頰上,透着人畜無害的和煦笑意,道:“只要靈陽郡主,從你下方的大地上,三跪九叩的來到我這...”
“並...”
他伸出那染血、染塵的腳,依舊笑得儒雅:“舔乾淨我的靴子,那...我便放過他,如何?”
嘶...
磕頭?舔靴子?
衆人聽得袁修這無比過分的言語,不由面色微變,齊齊倒吸了口涼氣,心中潮涌:這...未免也太過分了些吧?
畢竟,燕詩雨可是堂堂郡主啊。
“大膽!”
那反應而過的晴兒、彤兒二人,直接忍不住,踏步而出,嬌叱道:“郡主貴爲千金之軀,豈可爲你所跪!”
“我與郡主說話,何時輪到你等插嘴。”袁修冰冷的吐語一言後。
他猛地一拂袖袍,以拂出兩道凌冽無匹的玄力,轟蕩于晴兒二人的嬌軀之上,以轟得二人吐血倒射而去。
看得此景,燕詩雨似生怕袁修胡來,不由神色陡變,急語道:“住手,我跪。”
“不能跪!”
陡然的喝語而出,葉涼眼眸難以遏制的涌動着寒煞,凝看向袁修,道:“袁修,有本事,你便衝我來...”
“堂堂聖皇,衝一名小輩女子而去,算什麼能耐。”
“怎麼,心疼了麼?”袁修看似溫和而笑:“那好,那我就不衝她去,繼續對你進行殘殺。”
他說着,便欲舉劍而起,對着葉涼再度掠劍而去。
“不要!”
燕詩雨眼看得袁修又要對葉涼出劍,心神一震的急喊一語後,急急落空而下道:“別傷害他,我跪。”
“燕詩雨,你敢!”
葉涼冷喝一語,威脅道:“你若敢跪,從此以後,你我再無瓜葛。”
“葉涼...”燕詩雨眸中含淚。
“閉嘴,你無資格喊我。”葉涼看似無情道。
“呵呵,葉涼,你爲了她不受欺辱,還真是煞費苦心,竟然連你自身在她心中的形象,都不顧了...”
袁修顯然看出了,葉涼是爲了燕詩雨,才故意無情兇她的,因此他揭穿般的,吐語一言後,繼續道:“也罷,既然你那麼用心良苦,那...”
“我就成全你的偉大,讓你先她一步,慘死吧。”
轟...
此語一落,他那血劍之上,陡然有着一股透散着縷縷血韻,極爲浩瀚的玄虛劍力,裹挾着那恐怖的威壓,席捲而出,籠罩於葉涼的體軀之上。
以將葉涼的軀體,硬生生的轟鎮而下,沒入地間...
只留臂膀與首,於其外。
“不要...不要殺他!”
那已然落於地間的燕詩雨,眼看得葉涼體軀被鎮於地下,似生怕袁修下一劍便是取他之命般,嬌容陡變的跪身而下。
看得此景,葉涼忍着心中氣血翻涌,表面看似平靜的沉語,道:“燕詩雨,你起來!”
面對他的言語,燕詩雨眸中含淚的輕搖螓首,道:“葉涼,爲了你,我什麼都願做。”
她說着,不顧葉涼言語,竟是當真跪起來,朝着那袁修移動而去。
“小姐(靈陽郡主)...”
晴兒、九瘋以及雲婉靈等人看得此景,皆是心中一揪的喊語出聲,並欲上前扶持。
只不過,他們還未上前,那燕詩雨便是忍着心中委屈,嬌喝道:“都別過來!”
“這事,讓我自己處理。”
一語至此,她咬着銀牙,忍着羞憤,看向那遠處的袁修,道:“袁修,希望你說到做到,待我跪完、磕完時,你能放了葉涼。”
“若是郡主能磕的讓我滿意,那我身爲前輩,自然是會做到的。”袁修儒雅而笑。
“好。”
燕詩雨咬牙一語後,她不顧眸中之淚,心中羞憤,當真彎身而下,對着袁修重重的磕了一頭。
“燕詩雨!!”
葉涼忍不住氣悶一言後。
他似是知曉,已然攔阻不了,倔強的燕詩雨,直接邊體內玄力瘋狂席捲而出,以欲衝散劍壓,破地而出,邊面露怒色,咬牙切齒的看向袁修,道:“袁修...”
“你該死!”
面對葉涼這怒殺之語,袁修非但未怒,反倒心中暢快的儒雅淡笑:“葉涼,我是該死,可惜,你依舊會比我先死...”
“哈哈哈...”
顯然,一直心中憋悶,且還被葉涼氣到的他,忽然抓到葉涼‘命門’,也是心中難忍得意,欲藉此,狠狠折磨於葉涼。
以求報復。
看得這一幕,晴兒、九瘋以及齊天崢等人,都怒得欲衝掠而出,和袁修搏命,只是他們知道,如此做,非但救不了二人,還會害了二人。
所以,死死忍着。
而在他們強忍間,袁修忽然踏步而出,走至那已然不復平靜,想破土而出,卻被死死鎮住的葉涼身前。
緊接着,他似故意,當着葉涼之面,對燕詩雨戲謔而語:“好好跪,跪到這裡,然後,當着他的面,把我的鞋子,舔乾淨。”
“袁修!”葉涼聲音怒啞。
面對他的怒語,袁修似絲毫不惱般,蹲身而下,對着葉涼扯語淡笑道:“葉涼,你知道,我爲什麼要把你鎮於地間麼?”
“因爲我想你,大腦充血。如此的話,等我一劍劈下你的腦袋時,那血便會噴的很高,到時,一定很美...”
他戲謔的看向燕詩雨:“她也一定會喜歡的。”
聞言,葉涼眸透點點怒芒的看着他,未語半點。
對此,袁修似未看得他的怒視般,繼續自顧自的笑語:“當然了,我是會先讓她舔乾淨,然後再殺你的,不然的話,她又怎會心甘情願的舔呢。”
他說着,似忽然想起了什麼,道:“哦對了,忘了告訴你一件事,其實我,壓根就沒打算放過你們兩個,我是打算,等她把我靴子舔乾淨後...”
“我就轉頭,一劍劈下你的頭顱,讓在你綻放出餘生最美的血花時,再立刻...”
他儒雅而笑:“收拾她...”
聽此,葉涼牙關咬得溢血,眼眸點點血絲,滲出。
“好了,你就好好待在這等死吧。”
袁修用手拍了拍葉涼的面頰後,平和笑語:“我便先去享受她的磕頭、**了。”
話落,他直接起身,得意的朝着那,燕詩雨走去:“讓靈陽郡主**,當真是人生一大快事,哈哈哈...”
“袁修!”
葉涼似徹底承受不住滿腔憤怒、滔天殺意,不由嘴中含血的震天而語:“我要你死!!”
轟...
就在他這道撕心玄音,裹着那滔天怨恨,震盪於蒼穹,傳蕩於八方時,那肉眼可見的遠方萬靈峽之地,陡然有着一道通天的光柱,席捲至那蒼穹之上。
照耀八方。
“吼!”
緊接着,一道似爲整個混沌雷澤的異獸顫伏,雷霆戰慄的亙古天鳴之聲,於那萬靈峽,傳蕩而出...
卷掠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