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
柔心急劇的跳着,白洛水感受着那粉脣上的柔物,那琉璃般的美眸,直接便震撼的大睜在了那裡,似有些難以相信。
有些難以回神。
這一吻,不輕不重,卻透着山海之盟,定情一生。
如此薄脣輕覆良久,久到白洛水都是略顯羞意的閉上眼眸,葉涼終是回味無窮般的緩緩擡起頭,望着這眼前的人兒,浮白的嘴角露出一抹輕笑:“沒想到...”
“在夢裡的感覺,亦是這般真實。”
他伸出手撩撥去她額前青絲,愛意縈繞於眸:“這夢,真好。”
‘咳咳...’
就在葉涼望得出神,打算趴伏下身,行真正‘不/軌’之事時,一道輕咳之聲陡然傳了過來,傳得他那欲要行事的手一滯。
緊接着,那不知是一直站於角落,還是從外堂進來的黑蘿,端着藥走至那桌前,將藥碗放好後。
她瞥了眼,那似愣神望着她,亦無半點害羞之意的葉涼,緊張的迴轉過頭,邊向外退去,邊說道:“那個...老婆子我...什麼都沒看到...你們繼續...繼續...”
旋即,她匆匆的走至那房門旁,看向那依舊以爲自己處於夢中的葉涼,意味深長道:“那個...涼小子,你大病初癒,稍微悠着點。”
“別太拼...還有那個...人家還是冰清玉/潔的...你記得溫柔點...哎呀,說不不下去了,老婆子我不管了,你們兩個自己注意點就好。”
說着,黑蘿倒是有些非禮勿視般的被弄得不好意思關門離去,給他們留下了獨處的溫柔時光。
葉涼看得黑蘿那囑咐半天,慌張逃離的模樣,再投眸於那不遠處桌案上,冒着熱氣的藥碗,不由微微呢喃道:“蘿奶奶說,我大病初癒,得注意些...”
“大病初癒...得悠着點...”
他眉頭緩緩皺起,似思肘般的重複着,卻未發現,那與他身貼身的白洛水,聽得他這話,玉面之上,飛上了一道又一道的紅霞,使得她那玉面越來越紅。
越來越嬌豔欲滴。
“大病初癒...藥碗...還有...”
葉涼呢喃着,那按於白洛水某嬌軟之處的手,下意識的微微動了動:“這真實的柔軟觸感。”
“難道...”
他瞳孔驟然一縮,失聲道:“我不是在做夢。”
聽得他這失聲之語,那嬌羞無比的白洛水,終是再也忍不住,一把將其推了開去,快速的閃身下得牀榻,似要逃離而去。
只不過,她還未真正踏步離去,那身後便傳來了,葉涼似扯到傷口,所發出的齜牙咧嘴的疼痛之聲。
這疼語,亦是令得那白洛水去而復返,重新回到牀榻旁,看向那葉涼道:“涼兒,你怎麼樣了?是傷口又疼了嗎?”
她焦急的去看他那胸膛之上裹着的白布,似想看看有沒有鮮血溢散:“快讓爲師看看,有沒有傷口裂開。”
她猶記得,第一次來得屋內,看得葉涼躺於牀榻之上的場景,那當真是傷痕累累,整個胸膛幾乎無多少完好之地。
看得她心都碎裂般的刺痛。
其實,白洛水不知道的是,她未被琴沁允許進來的前兩天,葉涼那傷勢更重,而且那九轉金訣更是不受壓制的自發運轉,金色龍紋騰於胸膛。
繞於周身,令得那琴沁等人都是有些難以輕靠。
好在經過琴沁等人的療傷,總算是將那刺激着九轉金訣的邪毒去除,傷勢得以漸復,才讓金訣平息,金身回穩,金龍重歸於身,消散不見。
面對白洛水的關心問語,葉涼忍着痛,慘白的嘴角扯出一抹淡笑道:“沒事,不疼。”
“你...”白洛水美眸微黯:“恨爲師麼?”
恨爲師那狠語,恨爲師那一劍麼...
“不恨。”
想都未想的吐了二字,葉涼看向那似有詫異的白洛水,似煦暖而笑:“我記憶中的師父,非會傷我之人,她定有緣由。”
“你都不問,就知道我有緣由了?”白洛水訝異的望着他,心中微暖。
顯然,雖然她的確是自認爲,爲葉涼好,才動的手,但在她未解釋半語的情況下,葉涼就能這般言語。
這又如何能不讓她感動微暖?
“有些事不用問,心中便可明白。”
葉涼呢喃一語,他倒映着她的深眸泛着波瀾:因爲那人是你,所以足可令我無條件信之。
她於他,真的已然勝過一切,又怎會不信任。
想及此,他似不願讓她悲傷般,半打趣道:“更何況,師父若當真如那天般,無情待我,今天便不會出現在這,便不會...”
“這般關心我的傷勢,便不會...”
被我佔到便宜了吧。
“便不會什麼?”白洛水看得他後半句未言,問道。
“沒什麼。”葉涼道:“總之,我心中明白師父真心便好,”
白洛水聽得他的話,看得他那並無異樣的胸膛,亦是清面重新恢復平靜,回穩身子,道:“以前,倒未發現,你這般會說話。”
“若是再不會說話,我怕師父就當真不要涼兒了。”葉涼扯了扯那慘白的嘴角,半打趣般的笑道。
於他這打趣的一語,那白洛水非但未露出笑顏,反倒琉璃般的清眸微微黯淡,呢喃道:“那一語,讓你傷心了吧。”
那言語輕平,卻透着濃濃的愧疚,以及憐愛、心疼。
似能看出白洛水的自責之意,葉涼故作滿不在乎的淡笑道:“沒沒,只是小誤會,不過若不是這誤會,我似乎...”
他低頭看了看手掌,意味深長的呢喃道:“亦佔不到這天大的便宜。”
他於心中點了點首:嗯,這一波,不虧。
的確,若不是葉涼以爲白洛水以爲真的不要他了,他亦不會覺得這是個夢,亦不會有後面那所謂的輕薄之舉了。
所以,如此說來,倒是禍兮福所倚了。
雖然白洛水知道葉涼是故意扯開話題,想讓得她不再悲慼,但聽得他這言語,她還是忍不住玉面浮現縷縷酥紅,略帶嗔怪之意道:“受了個傷...”
“你倒是越來越...”
“越來越知道,該珍惜眼前人了。”葉涼陡然補了一語,補得那白洛水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