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
然而,就在鄭廉即將靠近琴沁時...
那遠方天際,陡然有着一道看似單薄,但卻透散着睥睨無雙之韻的身影,似如鬼魅般,碎空而來,得以搶先一步掠至那琴沁身旁,並極爲迅疾的對着鄭廉...
一劍斬下。
“唰...撕拉...”
劍光起、鮮血濺。
當得此人這一劍斬出時,那鄭廉持刀直逼琴沁脖頸的玄手,直接被此人一劍斬斷,以令得鄭廉直接於那漫天鮮血中,帶着那無盡哀嚎,倒射而回...
並與那持刀斷手,齊齊落墜於地,得以震起無盡塵沙。
如此一劍斬退鄭廉,那人未有追殺,僅是於衆人驚愕的目光下,一個轉身抱住了那如葉般,飄落而下的琴沁。
對此,那身負重傷的琴沁,感受到嬌軀被人抱護,下意識便欲舉劍而起,對此人殺去。
只不過,她剛欲起勢,那人的熟悉且溫柔之語,便是傳蕩而起:“別怕,是我。”
葉涼...
琴沁耳畔聽得此熟悉之語,心神一震後,她下意識的舉眸,朝着那人的下顎望去。
這一望,她便是於那煦陽下,望得了那朝思暮想的面頰,望得了那心心念唸的少年。
“葉涼...”
如此靜望着,琴沁邊感受着那熟悉的氣息與溫度,邊緩緩伸出玉手,觸向他的側顏,輕柔道:“真的是你...真的...是...”
你...
她那最後的‘你’字,還未吐出口,那整個人便似是有些撐持不住般,暈厥而去。
隨着她的昏迷而去,那地間的鄭廉,似也於斷臂之事中,稍稍回過神般,眸透怨毒的凝看向葉涼,心語:“狗賊,敢斬我臂,我要你生不如死!”
想及此,他邊手捂着斷臂,邊教唆、挑撥衆人道:“此獠於蠻荒中來相救,定是沁武女皇,安排於蠻荒的細作,是奸細,大家快擒住他!”
有了鄭廉的喊語,那些本還驚愕此景的衆人,皆是恍然而過,騷動而起,似打算對葉涼進行動手。
與此同時,白手修羅木馗生也是手持血劍,眸透兇光的凝看向葉涼,道:“哼,怪不得此女,敢強闖蠻荒,原來,於蠻荒之內,還有着幫兇。”
由於,葉涼入蠻荒後,幾乎都在島嶼上修煉,頗少與人社交走動,甚至,連外出歷練,都是喬裝打扮的,所以,木馗生等人並不認識葉涼。
“既然,你喜歡幫,那...”
木馗生手中血劍嗡鳴,眸中殺意不減的看向葉涼,道:“你便去黃泉路上,再幫她吧。”
話落,他手中血劍一震,便欲對着葉涼掠殺而去,斬殺而下。
然而,就在木馗生即將對葉涼,行殺伐時,那遠方天際,陡然有着一道悠悠之語,傳蕩而來:“住手!”
緊接着,那魅月與寒霆二人,急急掠至此地上空,擋於葉涼身前。
看得此景,木馗生頓住身形,眉頭一皺,道:“魅月,你等這是做什麼?”
顯然,雖然魅月等人的實力不如他,但由於魅月是席涯的人,所以他於魅月等人,還是少了幾分孤傲,多了幾分謙遜的。
面對木馗生的問語,魅月於衆人的注視下,直接踏前一步,並伸出令牌,肅然道:“傳吾主令,此間之事,乃是誤會,爾等速速歸退,不得有誤!”
譁...
此語一出,那四周的蠻荒之人,皆是譁然而開:“什麼情況?!怎麼會是誤會?”
而在衆人驚訝間,那黑煙老魔古岢,也是緩緩落於木馗生身旁,對着魅月道:“魅月姑娘,不知這...”
他看向葉涼二人,道:“究竟是怎麼回事?”
聞言,魅月凝看向葉涼二人,介紹道:“此人,乃是吾主義弟,葉涼,而他懷中抱着的這位沁武女皇,乃是他的至交好友,是好心來尋他的,並非來害他的。”
原來是這樣。
衆人聽得此語,皆是恍然般的點首,連得那古岢,都是微微點頭,道:“倒是我等誤會了。”
與此同時,那素來脾性耿直,行事果決的木馗生,更是直接看向葉涼,道:“席皇於在下有恩,而在下卻行此錯誤之舉,以誤傷了二少之友,實乃大過...該以血還。”
他說着,直接舉劍而起,似打算朝着己身刺去。
“鐺...”
然而,就在他刺身而下時,葉涼手中那彼河劍,卻似有靈般,主動飛出,擋住了木馗生此劍。
緊接着,葉涼於木馗生等人的驚詫目光下,溫和而語道:“此次之事,只是誤會,木前輩,無需如此自責。”
聽得此語,那四方的蠻荒之人,皆是紛紛點首,眸生讚賞:不愧是吾主的義弟,此胸襟之寬闊,當真令人敬佩。
“不行。”
木馗生似執拗道:“對是對,錯便是錯,豈能一句誤會,便輕易揭過。”
看來,這白手修羅,倒是個敢愛敢恨之人。
葉涼心頭瞭然一語後,他看向那,似還打算‘贖罪’的木馗生,道:“木前輩,既然,你執意要彌補今天之事,那在下便厚顏答應...”
“不過,這用刺傷自己,來彌補的法子,還是換了吧。畢竟...”
他淡笑道:“我可不想,回去後,被大哥責備。”
“那你說,該當如何。”木馗生直性子道。
“嗯...”
葉涼似稍稍沉思一會兒後,他道:“若木前輩,不覺得,在下佔了你的便宜,那不如,將此次之事,當做一次人情...”
“往後,若在下或琴沁有難時,再向木前輩求助,以討要回這次人情...”
他看向木馗生,道:“木前輩覺得如何?”
於葉涼之語,木馗生都未如何考慮,便直言道:“好,我答應你。”
話落,他直接將一枚似縮小版的血劍器物,扔給了葉涼,道:“此乃我的信物,他朝你若有難,捏碎此物,或持其物來尋我,我定當助你。”
“好,多謝前輩。”葉涼收下那玄妙的小劍,道。
“哈哈...”
看得此景,古岢忽然朗笑道:“既然,木兄,都有此表示了,那同樣做錯的老朽,也該當表示表示了。不過...”
“既然,出手的人情之物,木兄已然相贈,那老朽便不跟風了。”
他說着,取出一塊玄妙的黑邃令牌,對着葉涼道:“老夫曾一時興起,創建過一方勢力,名爲風魔門,此乃風魔門的門主令,你若不棄,今日,此令便贈予你。”
葉涼聽得此語,深邃黑眸,泛過一縷波瀾後,推辭道:“前輩,此物貴重,萬萬不可。”
雖然,古岢說的那般隨意,但是葉涼卻很清楚,風魔門,是個不弱的勢力,其威名程度,甚至僅次於天域瞿家。
如此勢力,他又怎能輕易收下。
“哈哈...”
古岢似頗爲隨意的朗笑一聲,道:“老夫這風魔門,再貴重,難道,還能比得上白手修羅木馗生的一次出手,貴重麼?”
他這話,倒是實話,從珍貴程度上說,一名鬥天強者的出手,可比大多數東西,都珍貴。
畢竟,似木馗生這等強者,所能辦到的事,可不是一個風魔門能夠比的。
“更何況...”
古岢似灑然而笑道:“這風魔門雖老夫隨手所創,但裡面的那些小傢伙,可都非好惹之人。如今...”
“老夫雖將門主之令贈予你,但究竟能不能降服他們,坐上此位,還得看你自身。”
他此語,倒的確是真,風魔門的那些傢伙,都是桀驁不馴之輩,要讓他們接受葉涼這門主,怕不是那麼容易。
不過,此時古岢那麼言,只要倒不是嚇葉涼,而是讓葉涼能夠更安心接受此令罷了。
於此,葉涼自然也能聽出用意,終是未再拒絕,收下那風魔門的令牌,點首感謝道:“如此,那晚輩便厚一厚臉皮,接下前輩此令了。”
“哈哈,好。”古岢朗笑而語。
此時此刻,葉涼倒是心情頗好,畢竟,這救下了琴沁不說,還能得到了木馗生的人情,以及黑煙老魔古岢的風魔門,這當真是意外的收穫
而有了此二物,他以後行走於神府九界,便更有底了。
“恭喜二少爺,今日,再與摯友,並與兩位前輩化干戈爲玉帛...”
就在葉涼心中喜悅間,那鄭廉似見風使舵般,對着葉涼祝賀道:“想來以後,二少爺的玄途,定當會更爲順利了。”
聞言,葉涼收斂那臉頰上的一縷笑意,緩緩轉首,看向鄭廉道:“嗯,我的確是順利了,但你,卻不順了。”
鄭廉聽得此語,心中‘咯噔’一聲後,他表面不動聲色道:“二少爺,此話是何意?難道,你是覺得,這一場誤會,在下的一條手臂,不夠彌補麼?”
“若如此,不知二少爺,還打算如何懲罰在下...”
他虛僞道:“只要在下能做到的,在下定當行做。”
有了他這聰明的言語,那四周蠻荒之人,稍稍有些騷動起來:“這二少爺,不會還要和鄭廉,追究剛纔其對付琴沁之事吧?”
“要知道,這可是很明顯的誤會了,他若追究,那這心胸,未免有些狹窄了吧。”
“這何止狹窄,要知道,他剛纔還在木前輩他們的面前,表現的半點不介意,如今若追究,那就證明他剛纔都是在演戲,這般,就非常虛僞了。”
耳畔聽着衆人的言語,鄭廉那眼眸裡,掠過一抹狡黠的笑意。
不過,他卻不知,他眼眸的變化,卻盡被葉涼,捕捉於眸。
“呵...”
葉涼踏立於空,白皙的嘴角,難得掀起一抹冰冷的弧度:“我本以爲,這世間,最狡詐的人,只有黑骨族,現在才明白...”
他神色冰冷的看向那,面頰微變的鄭廉,語調震心道:“還有,黑骨族的狗!”
今天得欠一更。然後一點左右,再更一章,。在此解釋一下,最近事比較多,是真的真的超級多,包括自己的事,家人的事。而且爺爺也病重,可能得轉院,所以不能保持每天都能穩定,望諒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