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白皙的嘴角微翹,葉涼那看向葉鴻的深眸裡,噙着寒意:“爾等牲畜,又有何資格稱吾叔!?”
“嘖,真不愧是大哥的兒子,這脾性和他倒是真像。”葉鴻似笑非笑道。
“葉鴻,別廢話了,此子妖孽程度比葉蒼玄有過之而無不及,今天絕不能讓他活着離開,否則,禍患無窮!”盛淳道。
“這倒是。”
葉鴻點首一語,看向葉涼似欣賞非欣賞的戲虐而笑:“能夠短短數載,崛起到可與我等相抗衡的地步,此等妖孽程度,倒的確和他父親一般。”
“行了,別誇讚了,如今偷襲失敗,單獨正面硬憾我等皆討不了好,還是速速聯手,解決此子吧。”盛淳似急着誅殺葉涼,一雪恥辱。
“我早就說了,你那種手段是騙不過這狡詐的小子的。”
葉鴻淡漠一語後,他不顧盛淳面色難看,緩緩踏前,周身長袍無風而蕩,以長者的傲然之態,看向葉涼,道:“本來...”
“你若一直廢材下去,六叔還可以讓你安安靜靜活到晚年,安樂而死,可是你偏偏好的不學,要學你那該死的父親,學我那‘好’大哥,要當一個妖孽,那...”
他成熟的面頰,漸漸浮現幾縷猙獰的戾色:“六叔,只能送你去黃泉見你那該死的父親了!”
葉涼聽得葉鴻這冠冕堂皇的無恥之語,他雙拳捏的‘咯咯’作響,眼眸銀芒涌動,死死的盯着葉鴻,道:“葉鴻,當年你害死我父...”
“如今,更是三番四次謀害於我,此種種新仇舊恨,今日...”
他踏前一步,胸膛之上金色龍紋,裹挾着那悠悠亙古龍吟,凝實而現間,一股似踏臨天地之上的氣息,由身而散,極端霸烈而凌冽的對着葉鴻道:“我便...”
“以你首級,來清算此賬!”
轟!
腳步猛地跺地,葉涼那看似單薄卻透着睥睨天下之氣的身形,帶着那澎湃的玄力,如猛龍出海般,對着葉鴻轟拳而去。
那姿態霸烈,令人心悸。
“哼,你小子果然知道,你父的死因了!如此的話...”
葉鴻哼聲一語後,他眼眸陡然一凜,厲色浮現於面:“那便更留你不得!”
話落,他腳下陡然一震,震得那塵埃四起間,身形如鬼魅般射掠而出,對着葉涼硬憾而去。
此時此刻,若是有人細觀,便會發現,兩人原先所站之地的地面,皆是承受不住二人的踏地之力,大地龜裂,裂紋道道蔓延。
嘭嘭...
下一剎,兩道身影硬憾於一處,那此起彼伏的激鬥之聲,裹挾着那因互相殺伐而四濺的玄光,不住的響起。
那激鬥之猛烈,所戰之餘波,都似是令得那天地震盪,塵卷飛揚,沙石四起,
盛淳擡首看得那從地間戰至山丘之頂,又戰至高空,激鬥出一朵朵煙花般波瀾的葉涼與葉鴻,亦是面色微凝,肅然吐語:“真沒想到...”
“才一載光景,此子竟然能夠成長到和葉鴻激戰到這等地步,不愧是當年戰神葉蒼玄的兒子。”
一語至此,他似是憶起了,當年葉蒼玄以玄君之身,硬敗元君強者的恐怖場面,不由唏噓讚歎:“葉氏父子一門,真是妖孽啊。”
“此等妖孽,若是成長起來,必然動搖南雲王府、南祁皇族的地位,甚至,扶搖而上,稱霸整個南祁皇朝都是不一定。”
感慨一語,他望着那硬憾葉鴻,戰力連他都是有幾分不如的葉涼,呢喃道:“怪不得,此父子二人,會令得南雲王府,乃至於南祁皇族都是心有戒備、懼意了。”
“乃至於,除之而後快了。”
嘭...
就在盛淳心生讚歎間,那蒼穹之上,膠着激斗的二人,陡然各自猛轟而出,並在那狂猛的勁力之下,紛紛倒射出十數丈後。
穩落身形。
待得那雙方周身縈繞的玄光散去,亦是露出了那雙方激戰後的狼狽模樣。
這一露,亦是看得那在場衆人,紛紛屏息凝神,面露驚愕之態:“竟然,能與葉鴻激鬥至此!?”
只見得,那蒼穹之上,葉鴻的衣袍碎裂、破裂,道道傷痕,帶着那殷紅的鮮血,流淌而出,那髮絲散亂,嘴角淌血的狼狽模樣。
於之前看得的英朗、氣勢傲然之態,簡直判若兩人。
若是細細觀之,還可清晰的看得,他那碎袍之下,皮膚的炸裂,刺目的鮮血,順着那傷痕浸染着衣衫,滴落於蒼穹。
啪嗒...
滴於那地間塵土之上,濺起點點血花。
而反觀那葉涼,雖然所負之傷不下於葉鴻,但是,就憑他能夠將葉鴻逼鬥到此等地步,便足以令得衆人驚歎。
讓人心生歎服:“這傢伙,簡直就是第二個葉蒼玄!”
畢竟,葉鴻是誰,那是北涼王府除葉蒼玄外的第一妖孽,是曾經名震北涼的成名強者,更是如今真正的玄君巔峰之人!
可是,這般令得旁人畏懼、大部分人敬服的男子,如今竟然被一才聲名鵲起沒多少年的小輩葉涼,給憾傷成這般,他們又如何能不驚歎?
要知道,葉涼修煉的時辰,遠遠比葉鴻短,境界更是比葉鴻低,如此都能與葉鴻激戰成這般,那葉涼多修煉幾年,亦或者境界與葉鴻持平。
豈非能夠戰敗葉鴻?甚至吊打葉鴻了!?
此等實力,與當年的葉蒼玄還有何差!?
在地間衆人心中驚歎間,那立於蒼穹之上的葉鴻,亦是臉色陰沉的看向葉涼,染血的雙拳緊捏的泛白,道:“早知道,你能成長到這個地步...”
“當初,在你父死後,我便不應該一念之仁,放了你的性命...”
他眼皮輕跳,咬牙吐語:“而是應該,當機立斷,將你這小畜生給宰了,如此亦不會有今日之局了!”
呵...
葉涼聽得葉鴻那話語,嘴角浮現一抹森冷的弧度,譏諷道:“如此說來,我還應當感謝你,當年那不殺之恩了!”
他清楚,前十八年,他過的是怎樣的日子,在葉鴻的帶領、鎮壓下,他乃至於整個北竹院,每天都是過着,受人欺辱、看輕的煎熬日子。
甚至,到後來,連一些丫鬟、僕從都不將他放於眼中。
此等種種經歷而下,若還要說葉鴻是當年良善放了他一命的話,不如說,葉鴻是想讓葉涼生不如死,從其身上找回於葉蒼玄處丟失的顏面。
以報復葉蒼玄,更能讓人相信一些。
“哼。”
葉鴻聽出了葉涼話語中的嘲諷,冷哼道:“就你這孽子,我還不奢望你懂得知恩圖報。”
“報,爲何不報?”
反問一語,葉涼雙拳緊握,胸膛之上金色龍紋,龍眸微展,似透出縷縷玄妙異常的亙古之韻後。
他深眸金紋流淌間,縷縷寒光翻涌而起,凝視着葉鴻,一字一頓道:“我這便報答於你,讓你下黃泉,安享餘生,再無苦楚!”
嗡...
吐語於此,他那金漆澆鑄的玄拳,點點岩漿波瀾、翻滾而起間,滔天火舌於玄拳之上,蹦射而出,裹挾着那似被赤火鍛鍊的暗金玄拳。
散發出連得那空間,都是灼燒退避的恐怖波動。
緊接着,葉涼那身影陡然沖天而起,於那高空頓住後,他猛地俯衝而下,對着葉鴻霸烈無匹的轟拳而去:“墮陽金拳!”
轟...嗡...
伴隨着此四字的吐出,葉涼那玄拳紅蛇噴涌間,整個人彷如一冉冉烈日,帶着那似可毀星辰、裂大地的恐怖之力,墮地而下。
那紅蛇籠罩,呈現暗金色的玄拳,嗡鳴震顫,似如小型烈日,給人以一種烈陽裹着烈陽之感,令人心生戰慄。
‘咕嚕...’
地間,那諸將看得那呈毀天滅地之姿,轟墜而下的葉涼,皆是忍不住畏懼的吞了口唾沫,那額間更是有着爲這恐怖力量所懾的虛汗冒起:這力量...
簡直可與玄君巔峰的至強者,相媲美了!
一旁,盛淳看得那似如大日墜地,毀山滅海的葉涼,亦是不由感慨道:“如此令人心悸的力量,縱使是玄君巔峰之人,都不敢輕易硬接吧。”
“哼。”
蒼穹之上,葉鴻看得那姿態霸烈,氣勢浩蕩狂蟒,轟擊而來的葉涼,雙拳緊握,周身玄力席捲而起,哼聲道:“小雜種,當初我能殺了你父親...”
“今天,便能殺了你!”
一語至此,他那緊握的玄拳之上,藏青色的玄力瞬間席捲而出,澎湃而蕩,而後,他看着那如日/下墜的葉涼,吐語道:“現在,便讓我送你下去...”
“見你那該死的父親!”
話語一落,他那身形陡然沖天而起,對着葉涼硬憾而去:“火武聖皇拳,第十二式,武霸金戈!”
轟...嗡...
伴隨着葉鴻此語的吐出,他那玄拳之上,火蛇同卷而出,只是與葉涼的火蛇不同,他的火蛇在那藏青色玄力的縈繞下,更像是幽冥鬼火。
陰煞含鋒。
“殺...!!”
當得此拳形成,那玄拳嗡鳴間,似有着萬軍殺伐而過,金戈而戰的殺伐吶喊之語傳蕩而起,攜帶着的還有那霸烈無匹的兵戈之氣。
似如虛無刃光,割裂的那空間龜裂道道,反照着衆人心底發寒。
那一剎,於旁所觀,甚至隱約似看得那有着萬千兵戈,以葉鴻那玄拳爲號令所引,朝着葉涼廝殺而去。
尤其是在那葉鴻青色火玄的襯托下,更顯得陰幽詭異,彷如陰兵擒人。
拖入那無間地獄!
如此轟拳,當真是兩道一陰一陽的極戰之感。
眼看得葉鴻不退不避,硬憾的奪命廝殺而來,葉涼那金紋流淌的黑眸,兇芒更盛而起,體內玄力在九轉金訣的增幅下,徹底席捲而出,狂猛的轟拳而下。
咬牙吐語道:“葉鴻,今天,我便以此拳,送你去黃泉之下,於我父面前懺悔!”
話落,他周身烈陽光芒暴漲,連得那空間都是灼燒褶皺般,對着那已然迫近的葉鴻,猛轟而去:“給我死!”
今天還有兩更,在碼,待會一起發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