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什麼!?創此曲的人,叫葉涼,擎皇的親侄兒?那不就是...
衆人聽得葉擎天的話語,皆是面色陡變,並齊齊的倒吸了口涼氣:五帝子!?
可是,五帝子明明沉睡了百載,纔剛剛甦醒,怎會教眼前的葉涼,吹奏此曲?
一時間,衆人有些心中困惑,不解之色明顯。甚至連得那瞿靈怡看向葉涼的目光,都是微微有些閃爍。
至於,顏澈、白洛水以及黑蘿等人,則皆是黑眸深處波瀾激盪,心中微微緊揪而起。
“哼。”
就在衆人心緒各異間,那瞿茵茵陡然蔥鼻一哼,道:“我就說,此子是下九流之人,果然讓我說中了。”
她看向葉涼,道:“定是此子,去葉族偷盜不滅金箭時,盜取了姐夫...哦不...是五帝子的曲譜!”
這...
衆人聽得她此語,皆是有些難信。
畢竟,葉族可是堂堂大族,怎可能守衛如此鬆懈,被葉涼這等境界的小輩,給隨意盜寶而出。
“葉涼。”
葉擎天神色平靜的緩緩擡首,看向那坐於桌案上不動的葉涼,道:“本皇並無他意,只是單純的想知道,此曲究竟是何人教的你?”
“是我!”
陡然的悠悠之語,響蕩而起,一道清幽絕然,嬌軀透散着草藥竹靈之韻,雪白的尖俏瓜子臉上,一剪水雙瞳點綴,膚如凝脂的孑然女子,緩踏而入。
她那步履輕盈,似如行走於水雲之間,縹緲如霧,凝畫如仙。
“瑾畫姑娘?”
上官璃、祁天崢等人看得眼前的女子,皆是微微一愣。
甚至連得那神色冰冷如鐵的葉涼,都是因她的出行,眸中泛起一抹波瀾。
“此女是誰?”
與此同時,在場衆人皆是目光略顯困惑的看向瑾畫:竟然說是她教的?難道,她不知道,此曲只有擎皇、瑤止女帝和五帝子三人知道麼?
“哼。”瞿茵茵看得瑾畫的踏入,更是蔥鼻輕哼,道:“姑娘,要出頭,亦眼睛擦亮些,你覺得,現在這等情況,你說此言,會有人信麼?”
“茵茵,不得無禮。”
瞿靈怡訓斥一語後,她緩緩起身,對着瑾畫頗爲禮敬的遙遙拱手,道:“瑾畫姑娘,別來無恙。”
聞言,瑾畫僅是輕頷首,算是禮貌以回。
看到這一幕,瞿茵茵有些不悅,道:“喂,你這人,什麼態度,我姐姐給你面子,好心好意和你打招呼,你還擺出一副高冷的模樣,你這是給誰看。”
“閉嘴!”
叱喝一語,瞿靈怡看向一旁的瞿茵茵,道:“茵茵,你知不知道,瑾畫姑娘是我瞿家的恩人,你怎能如此放肆!”
恩人?
瞿茵茵與衆人皆是微微一愣後,她有些不解道:“姐,你說她是我瞿家恩人?”
“不錯。”
瞿靈怡道:“當年,祖母舊疾復發,無數藥師束手無策,便是瑾畫姑娘,和她師父,途不歸,途老先生,來我瞿家府上醫治的老夫人。”
“所以,若無瑾畫姑娘和途老先生,便已然無祖母,無我等現在完好的瞿家,你知道麼?”
什麼!?
此女是聞名於天下,號稱受其醫者,可不入陰冥的不入神醫,途不歸的弟子?
衆人聽得瞿靈怡的話語,皆是面色一變,似未料到眼前這藥靈之女,竟然是天下名師途不歸的弟子。
一時間,他們看向瑾畫的目光,皆是變得溫和、透散,甚至,還有幾分討好之意。
要知道,一名強悍的藥師,其非但可帶來無限的好處,亦能帶來恐怖的壞處,畢竟,藥師的號召力是真的恐怖。
所以,於瑾畫這等人物,他們自然是巴結、奉承,而不願與之爲敵了。
“姐,你是說,當年祖母頑疾時,便是她和途老先生來救的?”
瞿茵茵似有些難信,但亦不得不信。
因爲當年,瑾畫和途不歸前去救治之時,她並不在府邸之內,在的是瞿靈怡,而瞿靈怡並不會拿此事騙她。
所以,她知道,當年救瞿雲女帝,瑾畫的確有份。
“是的。”
瞿靈怡輕點螓首。
“好吧...”
瞿茵茵雖有些語塞,但還是忍不住,道:“但是,她就算是於我瞿家有恩,此語亦不能亂說吧。”
“若是旁人,此語或會亂說,但是瑾畫姑娘,卻不會。”瞿靈怡道。
“爲什麼?”瞿茵茵不解。
“因爲...”
瞿靈怡凝看向那於大殿中央,頓住腳步,玉面清絕的瑾畫,道:“她是瑤天宮十八分宮宮主,其中之一。”
什麼!?她竟然還是瑤天宮,十八神宮的宮主之一?
衆人面容再露驚愕,他們都知道,瑤天宮是瑤止所創,勢力之大,遍佈瑤止統領的十九洲,因此大小分宮不少。
但是,最主要的,當屬十八神宮,此十八宮,代替瑤止統領下面的萬千大小分宮,因此,凡能夠成爲神宮宮主之人,無不是當世無雙、絕世之人。
所以眼下,當得瞿靈怡說出瑾畫是瑤天宮,十八神宮的宮主時,他們怎能不驚?
與此同時,那上官璃、祁天崢等人皆是神色訝然的看向那,玉面平靜的瑾畫,心起波瀾:“瑾畫她,竟然是瑤天宮十八神宮的宮主之一?”
一旁,葉涼的白皙嘴角,亦是泛起一抹自嘲的弧度:原來,她是瑤止的人!
“姐,你沒開玩笑?”
瞿茵茵似依舊有幾分難信:“她是瑤天宮十八神宮之一的分宮之主?”
聞言,瞿靈怡還未出語,那隨着瑾畫踏入殿內,便一直凝視着瑾畫的葉擎天,陡然道:“你姐未開玩笑,她的確是瑤天宮十八神宮之一的...”
“止溪宮宮主。”
嘶...
竟然,是真的?
衆人聽得葉擎天的確認之語,面色再變,並齊齊的倒吸了口涼氣:看來這女的身份,當真不一般啊。
畢竟,能夠成爲途不歸的弟子,已經是得天獨厚了,更別提,還具備瑤天宮十八神宮,分宮之主的身份了。
“瑾畫。”
葉擎天神色平靜的看向她道:“你之前說,此曲,是你教他的?”
“不錯。”
瑾畫輕頷首:“曾經有幸,聽得女帝吹奏此曲,所以便學會了,因此,間接的教給了葉涼。”
“原來如此。”葉擎天微微點頭。
他清楚,當年瑤止殺死葉涼後,的確偶爾會吹奏此曲,如此說,倒亦合乎常理。
旋即,他看向瑾畫,似是客氣道:“女帝近來可好?”
“女帝不錯,多謝擎皇掛念。”瑾畫道。
“嗯。”
葉擎天平靜道:“瑾畫宮主此次前來,可是有事與本皇相商?”
“我來只是尋他的。”瑾畫側轉過螓首,看向葉涼:“順帶告訴擎皇,他的命,是我的,希望以後,擎皇可看在,在下的薄面上,不要與此倔牛,多做計較。”
“更不要...”
她緩緩回首,凝看向葉擎天,意味深長道:“先我一步,取他之命。”
她竟然,爲了葉涼,當着擎皇的面,說出此等言語?
衆人看得瑾畫竟然當衆,爲葉涼出此維護之語,不由皆是心起波瀾:看來,她與葉涼的關係,當真匪淺。
與此同時,葉擎天垂首,倒着茶道:“既是瑾畫宮主所請,那本皇自然可賣你薄面,但是,本皇還是需要一個,更合理的理由。”
理由麼...
瑾畫神色平靜的如一汪清泉,輕啓粉脣,道:“理由便是,他是我此生,願交付一切,乃至拱手讓出神宮宮主之位的男人!是這普天之下,我瑾畫...”
“唯一願嫁的男人!”
十二點後,還有一更,正在努力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