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
古殿內,童軼、匡洪等人眼看得那黑邃古令,懸浮於空,不由皆是面色陡變,瞳孔盡縮:“門主黑令?!”
而在他們震驚間,葉涼直接持住那黑令,目光凌厲道:“風魔門門主黑令在此,誰敢放肆?!”
聞言,匡洪那震驚的心神,稍稍緩過後,眼咕嚕一轉,面頰露出憤怒之色道:“大膽賊子,竟敢盜取我門門主黑令,你該當何罪?!”
呵...
葉涼白皙的嘴角泛起一縷輕蔑弧度,道:“黑令,乃古岢前輩親自相贈,又何須相盜。”
什麼?!
老門主所贈?!那豈不是說,他是...
楚騰等風魔門之人,不由皆是面色一變,神色驚駭難信的看向葉涼,心潮翻涌道:“新任門主?!”
此時此刻,楚騰、彭虎以及謝遠飛三人,可謂是面部表情,極其精彩。畢竟,傳說中的未來門主,竟然便是身邊和他們共患難的葉五,他們怎能不驚?
“不,不可能的!”
匡洪見此,直接激動道:“他絕對不可能是新任門主的,這黑令一定是他偷的,偷的!”
他清楚,一旦葉涼是新任門主,那他剛纔偷襲葉涼的舉動,就屬於大逆不道,如此一來,葉涼想怎麼打殺他,都是應當。
而且,童軼這些支持葉涼的老頑固,一定是會偏袒葉涼的。
“呵...”
於匡洪之語,葉涼不屑輕笑:“匡洪長老,這是覺得,古岢前輩的實力,還不如我?所以,能夠輕易被我盜走如此重要的門主黑令?”
此語一出,匡洪瞬間啞口無言,畢竟,古岢是誰?那可是成名已久的強者,是此地衆人,盡皆敬仰的存在。
此等人物,怎可能被葉涼這新晉小輩,給盜走至重物品?
當然,若他們知道,古岢壓根沒把這門主令,當回事的話,估計他們就是另一個想法了。
“怎麼?匡長老,說不出話來了?”葉涼看得匡洪那,啞口無言的模樣,迫語道。
“你!”
匡洪有些語塞難言。
“既然,匡長老無話可說,那麼現在,便該我說了。”
葉涼見匡洪語塞的模樣,冰冷的吐了一語後,他神色一震,肅然道:“來人,匡洪謀害門主,其心可誅,把他給我拿下,擇日斬首!”
聽此,楚騰等魔部之人,下意識便欲踏步而上,將匡洪擒下。甚至,連得那風部之衆,都有些懾於門主令,而下意識動了動身。
“我看誰敢?!”
匡洪眼看得他們要上來擒拿己身,不由直接瞪目而語,以令得他們皆是愣在了當場,不敢輕動。
“呵...”
葉涼冷笑:“擒拿本門叛徒,爾等又有何不敢?!”
這...
那風魔門的衆人,皆是將目光,投向了那上位的童軼,似以徵求他的意見。畢竟,此地地位最高、實力最強的,便是童軼了。
此時,童軼似也感受到了衆人的目光,他緩緩起身,於衆人緊張的注視下,走至葉涼的身前,而後,他忽然彎腰行禮,對着葉涼道:“屬下童軼,參見門主。”
看得此景,匡洪的神色算是難看到了極致。
因爲,這舉動,可算是極爲明顯的在告知衆人,他童軼承認葉涼的門主身份,並支持於葉涼了。
“童長老,乃風魔門老輩重臣,葉五這晚輩,如何當得起童長老行此大禮。”葉涼收斂那凌然氣勢,態度頗爲謙卑的將童軼扶正。
“門主言重了。”
童軼心中頗爲受用的客套一語後,他轉過身,看向那色變的匡洪道:“接下去,還請門主稍待,讓老夫,替門主清理了這叛門餘孽。”
匡洪見他望來,心中一顫,道:“童軼,你想做什麼?!我可是...”
嘭...
他那話語還未說完,童軼的一掌,已然隔空轟於他的玄府之處,以轟得那匡洪的玄府,盡廢而去。
而後,童軼不顧匡洪的哀嚎,直接對風魔的衆人道:“將他押下去,待得明日,再聽門主發落!”
“是。”
那些風魔門之人,恭敬的拱了拱手,便是拉扯着那匡洪,朝着殿外走去。
只留下那匡洪的不甘之語,於此地悠悠傳蕩:“童軼,我是邢元長老的人,你沒資格動我,沒資格動我!!!”
等到那聲音差不多消散後,那齊久淵直接轉身,看向葉涼和童軼,道:“如今,你等門內之事,已然處理完畢。現在,我洛水門之事,你等又可該給個交代了?”
“不知,齊長老,想要我如何交代?”葉涼平淡道。
“很簡單,一命償一命!”一名洛水門弟子直言道。
“軒書,不得胡言。”
齊久淵訓斥一語後,他看向那面露不悅,似有皺眉的童軼,以及看似平淡的葉涼,道:“我知道,讓葉門主償命,定當不現實...”
“但是,死的終究是我門中長老,此事,必須得給個交代。所以,依在下的意見,葉門主便將殺人的禍首匡洪,交給我們處置,然後...”
“尋個時機,葉門主,隨在下,去洛水門於諸長老,解釋一番,道個歉,並在孔長老出殯之時,去鞠個躬、行個禮,以示歉意,那麼此事,便算過去了。”
他說的看似十分輕巧,且好像已經極度爲風魔門的人着想了,畢竟,他都沒讓葉涼等人賠什麼錢財之類。
可饒是如此,此地的風魔門之人,皆是眉頭緊皺,神色不悅。
畢竟,讓他們風魔門的門主,去和洛水門的人當衆賠禮道歉不說,還要去給這素不相識的人送殯,這是把他們風魔門的門主當什麼人?
當下人使喚?
直到這時,他們纔是徹底看清,洛水門的人壓根沒將他們,看成真正平等的盟友,而是高他們一等的盟友。
“呵呵...”
葉涼看得齊久淵那,似理所當然的模樣,淡淡一笑道:“倘若,我不答應呢?”
齊久淵似早就料到,葉涼有可能會如此說,他神色平淡道:“若如此,那我洛水門,只能撕毀盟約,然後和你風魔門宣戰了。”
嘶...
那楚騰等風魔門衆人,聽得此語,皆是倒吸了口涼氣,神色陡變:和我門宣戰?
他們清楚,洛水門一旦和風魔門宣戰,那意味着什麼。意味着,風魔門就此終結,走向滅亡。
畢竟,他們氣歸氣,雙方實力的差距,還是認得清的。
想及此,他們皆是將目光齊齊地投向葉涼,似想看看,他究竟打算如何做。
葉涼感受到衆人注視的目光,卻並未答語,而是直接踏步走至那中央高處,落座而下,並取出紙筆,奮筆疾書般,寫了什麼。
等他寫完,他直接擡首看向下方的衆人,道:“彭虎。”
“屬下在。”
雖然彭虎不明白,此時葉涼爲何點名於他,但終究還是站了出來,拱手應語。
“我命你,將此封信,帶去蠻荒,給古岢,以及白手修羅木馗生前輩。”葉涼取出一封信,以玄力遞於彭虎,道。
“屬下遵命。”
彭虎接過信,領命道。
葉涼見其接過,繼續拿起另一封信,道:“楚騰。”
“屬下在。”
“我命你,將此信帶去蠻荒,以給席皇一閱。”
“屬下遵命。”
楚騰同樣接過心,拱手應語。
隨着他們的二人的接信而過,接下去,葉涼又點了幾人,以分別將信,送至鳳舞海凌家,太古龍族,以及婆謁龍族。
等他如此說完,齊久淵也是神色有些低沉的看向葉涼,道:“葉門主,你此舉是爲何意?”
聞言,葉涼舉起酒壺,倒着酒,語調輕平而霸道:“我的意思,很簡單,風魔門可亡,但絕不能受辱。所以...”
他猛地將酒杯,震於桌案之上,道:“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