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
然而,就在葉嵐娟那天地威壓要降臨於葉涼身軀之上時,一道更爲清幽且玄妙的天地之力,直接於此地輕蕩而起,蕩得葉嵐娟的威壓被抵散殆盡。
而後,那孑然靜立,清眸落於葉涼身軀的白洛水,玉面透着點點寒霜,看都不看葉嵐娟一眼,語調清寒徹骨,道:“在我的面前...”
“鎮我的弟子,嵐娟帝姬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
“白洛水!”
葉嵐娟素手微揪,清眸恨惱之意流露而出,質喝道:“此子並未全部過關,何時又是你的弟子了!”
“第一關已過,自當算半個弟子。”
清語一言,白洛水側轉過螓首,看向那氣惱的葉嵐娟,輕啓粉脣,語調清幽而霸道:“你應該慶幸,他只是我半個弟子。”
“否則,就憑你剛纔那一舉,我必將你轟出洛水門,轟出整個虛清神洲!”
“白洛水,你!”
葉嵐娟銀牙暗咬,氣得的嬌胸起伏弧度明顯。
“好了。”元燼眼看得白洛水二人有幾分劍拔弩張之感,站出勸語道:“爲此小事,引得七姑與師父這般爭吵着實不值。”
說着,他對着那葉涼故作好人道:“你便對那柳哲霖道個歉,並過來給七姑磕個頭,認個錯,將此事小事化了吧。”
似從未受過如此羞辱,那柳哲霖惱怒的喊語道:“不,我不接受道歉,我要殺了他,殺了他!!!”
“混賬東西!”君震天踏前一步,怒目而視:“你當真以爲你那些污穢之語,我等未聽得嗎?”
“還想殺了葉涼?”
他蒼眸怒瞪,殺機凌然:“不如讓本王先殺了你!”
被君震天這氣勢一震、且真相揭穿,那柳哲霖怒意消失大半,略微恢復理解的看向那葉嵐娟,膽顫求語道:“嵐...嵐娟大人...救...救我。”
你個不爭氣的東西!
葉嵐娟聽得他那求救之言,嬌容陰沉的可滴出水來。
要知道,君震天不站出來說,那她還可裝未聽得柳哲霖那污穢之語,惱怒的鎮壓葉涼,可是君震天都站出來說了,她又如何還能再強行護他?
畢竟,君震天、琴沁等人都聽得了,她這實力同樣不弱的人,就偏偏沒聽得嗎?
如此,豈不是證明她實力弱,所以聽不到?
想及此,她不由銀牙暗咬,臉色陰沉的可滴出水來:“真是個蠢貨,跟了我這般久,都未學聰明,害得我也跟着丟了面子。”
可葉嵐娟卻忘了,是她平日裡對柳哲霖那無邊的寵溺,使得柳哲霖有幾分目中無人,才導致今天之局的。
心緒波瀾於此,她看向葉涼,終是退讓般的說道:“好了,葉涼,人你亦打了,該教訓也算教訓了,此事便就此揭過吧。”
她故意扯開話題道:“第一關你已過,還是好好回去休息幾天,準備第二關吧。”
顯然,對這個伺候的她舒舒服服的柳哲霖,她還是捨不得就這般棄之不管。
“此事可以揭過,不過...”
葉涼話鋒一轉,低頭看向那柳哲霖,道:“在揭過此事前,他應該先把還沒完成的事,完成了。”
似有着不好的預感,柳哲霖戰戰兢兢地的問道:“你...你想我完成什麼事?”
面對他的問語,葉涼白皙的嘴角扯出一抹戲虐的弧度後,他邊踩着柳哲霖,邊轉而看向道:“諸位,誰比較擅長脫/衣服?”
於他的問語,那蘇恆清、祁天崢等人才剛剛一愣,便立刻反應過來,齊齊站出舉手道:“我擅長,我擅長...”
能夠看出葉涼想做什麼,葉嵐娟面色一變,忍不住出語道:“葉涼,你想做什麼!?”
“葉涼想做什麼,我想嵐娟帝姬應當比誰都清楚吧?”琴沁率先道:“畢竟,嵐娟帝姬別忘了,你亦是賭輸之人。”
“琴沁...你!”
就在葉嵐娟被她說的面色陰沉難看時,那裴閻通一把扒拉開人羣,黑熊般的魁梧之軀,直接踏步而出,站於衆人前,道:“葉涼,讓我來。”
他捏了捏那厚實的雙拳,鼓着那略顯猙獰的臂膀肌肉,對着那看得目瞪口呆,心驚不已的柳哲霖,凶煞道:“我定叫他老老實實跑完三圈!”
葉涼聽得他的話語,白皙的面頰上,露出了一抹人畜無害的笑意,道:“好,那就交給你了。”
話落,他腳下一動,不顧那柳哲霖的哀嚎、求饒,直接將那柳哲霖給踢到了那裴閻通的面前。
裴閻通看得被葉涼以玄力鎮壓,踢到自己腳下的柳哲霖,毫不猶疑,單手扣住他的脖頸,就是將其拎了起來:“走...”
“老子帶你裸/跑,讓你成爲洛水門一道亮麗的風景線去!”
話落,他不顧柳哲霖掙扎、喊語,邊帶着柳哲霖往外走,邊伸手直接蠻橫的將其身上的衣衫,直接扒拉開來。
扒到後面,二人還沒徹底離開此地,柳哲霖便已然被扒的個精光,露出了那頗顯白嫩的身子。
令得在場那些女子,都直接非禮勿視的羞紅着臉,移開視線不看。
到得後來好不容易,裴閻通二人離開了,她們稍稍心緒平撫,那裴閻通抽打柳哲霖,讓其快跑的鞭撻之聲,又是傳蕩而來。
傳得她們玉面縷縷紅霞,飛掠而上,令得她們羞澀不已。
看到這裡,那葉嵐娟已然被氣得銀牙暗咬,素手揪的泛白,那嬌胸更是氣的起伏弧度,極爲明顯。
想來,若非有着琴沁與其對峙而立,她應當要忍不住動手了。
人羣之中,虔無用眼看得那柳哲霖當真被殘虐帶走,他亦是略顯心虛的悄悄往旁邊退去,似想先逃離此地,以防葉涼真的讓他吃那玩意。
“想走?”
眼眸瞬間將虔無用欲逃離的身影捕捉到,葉涼無半點猶疑,一腳踩在一顆不大不小的石子之上後,他以玄力爲引,狠狠將那石子給踢了出去。
唰...嘭...
石子飛掠,不偏不倚,狠狠擊打在了那虔無用的腳上,打的那毫無防備的虔無用直接一個踉蹌,撲到在地。
震起點點塵埃,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如此做完,葉涼緩緩踏步走至那狼狽摔於地間的虔無用身旁,一腳踏在其背脊之上,白皙的嘴角扯出一抹戲虐的弧度道:“無用兄...”
“我這還沒讓你吃呢,你就主動來了一招狗吃/屎,這未免太着急了吧?”
“哈哈哈。”
蘇恆清、薛玉等人聽得此語皆是放肆的大笑而起,甚至於,連得那蝶雨、上官璃、周薇等人都是輕捂粉脣,發出那銀鈴般的笑聲。
似被葉涼這一語逗的不行。
“虔無用。”
葉涼看向那面色漲紅,似有幾分惱怒的虔無用,道:“我給你個機會,吃和跑,你選擇一樣。”
面對他的話語,虔無用咬着牙,一副硬骨頭模樣,道:“我什麼都不做,我便不信,你敢殺了我不成!”
呵,倒是裝得好,若不是我知曉你那貪生怕死的本性,或還真的要被你這悍不畏死的模樣給誆騙了。
心頭冷笑一語,葉涼緩緩蹲下身,對着那虔無用露出了一抹令其毛骨悚然的笑意:“你覺得,就憑你對我做的那些種種惡事。”
“我會這麼容易殺了你麼?”
從他剛進洛水門第一天,虔無用想殺他開始,那後來一次又一次,或大或小的挑撥、謀害,他不是不清楚。
甚至是元燼等人會來此,會懷疑他是帝子,他都隱隱覺得是虔無用挑撥的。
如此,他怎可能輕易放過虔無用?
‘咕嚕。’
忍不住嚥了口唾沫,虔無用強撐着底氣,道:“葉涼,怎麼說,我都是擎皇的人,你如此咄咄逼人,難道不怕擎皇怪罪嗎?”
“嗤,虔無用,你還真會給你臉上貼金,憑你亦能代表擎皇?”
嗤笑一語,葉涼神色淡漠,眼眸閃着兇芒:更何況,我連七姑都得罪了,又有何在乎一個縱容手下欲要置我於死地的‘好皇叔’!
虔無用正欲回語,卻是看得葉涼似在心中想些什麼般,有些愣神,旋即,他眼眸毒芒一閃,瘋狂之念升騰於心:想欺辱我,那你便去死吧!
唰...
毒心一起,虔無用手中陡然一柄利刃浮現,而後,他不帶半點猶疑,手持利刃便是對着葉涼狠刺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