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隆...
不知是感受到了葉涼的無邊殺意,還是何,那雲層密佈的蒼穹之上,陡然翻起了滾滾雷霆,那濃厚的雲層之中,雷鳴電閃。
似是有兇獸騰繞於其中,令人心悸。
與此同時,葉涼手中輕劍斜拿於手,緩緩漂浮於那蒼穹之上,雷雲之下,以俯視之態,深眸淡漠無雙的看向那鄧齊勝道:“你不是...”
“一直都想我教你厲害的劍法麼,那麼現在...”
話語微頓,他那金紋流淌,有着無邊的劍意瀰漫而出的深眸,射掠出兩道銳芒,直視着下方的鄧齊勝,一字一頓道:“我就成全你!”
嗡...唰...
伴隨着這一語的落下,葉涼那手中的輕劍忽然不住地嗡鳴顫動而起,並在一剎之中,飛掠出葉涼的手掌之中,直射蒼穹之上的雷雲之內。
在那雷雲之中瘋狂的幾個穿梭後,又急墜而下,落於葉涼的身前。
只不過,此時的那輕劍似是吸收了那蒼穹之上的雷霆之力,雷弧跳動,與之前那單純的劍意清光相比,多了幾縷狂猛的霸烈。
轟...
看得這一幕,葉涼周身劍意溢散而起,直衝九霄蒼穹,衝的那雷雲都似是被這一劍洞穿一般,中間多了一個缺處。
啪...
緊接着,他猛地伸出手,握住了那身前的輕劍劍意,整個人彷如一柄無雙虛劍,劍意相合,渾然一體,虛幻莫測的銳利劍芒,直指鄧齊勝:“現在...”
“我就讓你看看,何爲一葉踏天!”
轟隆隆...
當得葉涼此語的落下之時,那蒼穹之上的雷雲翻滾,似如蒼穹爲其所戰慄,害怕哀鳴。
那一刻,他持劍立於九霄之上,浩蕩的玄力裹挾着凌冽的玄劍虛影,於周身騰繞而起,騰的長袍獵獵作響,氣勢睥睨無雙。
戰威問天下,莫敢與敵。
那一瞬,他似如輕靈一葉,於那雷捲雲騰,狂風怒嚎之下,巋然不動,劍意鋒芒漸漸內斂,使得他整個人變得更爲深邃玄妙。
似如隱於蒼穹之上的無上之皇,不出不鳴,卻足可踏天碎地,萬物顫伏。
地間,那臉面布有塵埃的清麗女子,看得那氣勢由霸道無雙漸漸變得虛無內斂,好似無半點戰力的葉涼,柳眉微蹙道:“他這是在做什麼?”
“是受傷後繼乏力了麼?怎麼感覺,好像變弱了。”
於她的話語,那玉綉坊的衆女弟子亦皆是不明,不懂前一剎,還氣勢攝人心神的葉涼,怎得忽然就收斂了那無雙氣勢,匹練之意。
變得有幾分平樸。
樸的就好似那大千世界中毫不起眼的一片綠葉,青芒不爭。
“不,他非但沒變弱,而且比之前強了不少。”
穎清兒凝視着那蒼穹之上,似如平靜孤葉,於翻滾的雷雲相比,平靜的有些渺小、無聞的葉涼,肅然道:“我有感覺到,他的身上...”
“正有着一股極爲霸道的劍意,內斂於心,醞釀而藏。”
“有麼?”
那清麗女子清嫩的臉頰之上,浮着困惑:“可是爲什麼,我半點都沒感覺出來,而且,他剛纔說的是劍法,我也沒他使用出什麼劍法啊。”
“或許,這纔是這劍法的霸道精絕之處。”
穎清兒呢喃了一語,她那清眸緊緊的盯着那無聲無息,似平凡的有些詭異的葉涼,鬼使神差般的吐語,道:“有時候...”
“踏平,並不需要驚天地泣鬼神,簡簡單單的做到,那樣的實力...”
她一字一頓道:“才更恐怖。”
於穎清兒如此高看的話語,那玉綉坊的衆姐妹紛紛再度凝神擡首而起。
那清眸盡皆落於蒼穹之上,那似如普通劍客,持劍而立,無半點虛華之物點綴的葉涼身軀之上,心念微動:“他真的有這麼強麼。”
死府,難道真的有可能敗了玄君麼?
就在她們凝神以觀間,那鄧齊勝感受到葉涼那內斂的越來越深幽,深到連周遭空間都似凝滯不動一般的詭異變化,冷哼道:“哼,裝神弄鬼。”
“我這便將你這踏天之人給廢下來,看你還能裝到幾時。”
嗡...
隨着他這話語的吐出,他那邪異的身軀之上,無數的黑邪玄力,裹挾着那似如黑色經脈的觸/手脫體而出,漂散於他的身軀之旁。
彷如活物般飄蕩詭動,幽邪無比。
“哼。”
如此分出這無數的黑色邪物,鄧齊勝看向那蒼穹之上,持劍靜立的葉涼,黑邪詭異的面頰浮現一抹邪佞的冷笑:“現在,就讓我送你上路。”
嗡...
當得他說完此語,他那泛着黑邪之光的黑眸,陡然一瞪,在他這一瞪下,那些漂浮於他身旁的那些裹挾着玄力的黑邪之物,忽然化爲一柄柄小型的黑箭。
這些黑箭通體幽黑,散發着邪異的光芒,黑霧滕濤下,似連空間都是惡其、排斥,隱隱有着裂紋顯現。
唰唰...
如此變化而成,那些小型黑色利箭無半點停頓,瞬間射掠而出,彷如劍雨一般,對着那蒼穹之上的葉涼襲殺而去。
似要在其身軀之上,洞穿出千百個洞,徹底刺成肉醬,死隕於此。
那一剎,由地間所觀,那快的鬼魅的萬千邪箭,當真給人以一種,朝天墜追去的萬千流星雨,邪而詭異。
“劍意已成,亦差不多是時候,送你歸去了。”
葉涼感受着那由心念而徹底凝聚而成的劍意,呢喃了一語後。
他任憑那似可毀天滅地的黑箭之雨射掠而出,僅是手持輕劍,鋒芒不生,玄力不溢,平靜無比的,輕輕往下踏了一步。
咔嚓...
然而,就是這輕平無實的一步,他那腳所踏之地的虛空,卻是陡然龜裂開來,好似那虛無的天,清透的冰,一腳落下。
踏的裂紋盡顯,似要被踏的碎裂而去。
“這...他...他竟然一腳將虛空給踏碎了?”
那塵埃輕布的清秀女子,看得那蒼穹之上,似一腳將天給踏出了裂紋的葉涼,緊張的都似是有些有語無倫次。
畢竟,這着實太不可思議了。
最重要的是,葉涼那一腳是那般的普通,普通到連半點玄力都未溢散而出,更別提霸烈的玄光,無雙的劍氣了。
那感覺,就好似其實力已然強大到舉手投足,便可踏天碎天了。
似同樣心有驚愕,一名略顯嬌小的女弟子,忍不住睜大着美眸,呢喃道:“不會真的這麼恐怖吧?”
“如果真的普普通通都可踏天,那真正發揮實力有多強?”
“不是實力,而是劍法,肉眼難辨的劍法。”
肅然的解釋了一語,穎清兒擡首凝神以觀,呢喃道:“這是一種,看似根本沒有施展,可卻已然踏天的劍法。”
“一種令得施劍者,看似普通,實則不普通的無上劍法。”
咔嚓...咔嚓...
就在她敬佩的呢喃而語時,葉涼那腳步已然如走虛無臺階一般,緩緩向下走了數步,每一步所踏的虛空之處,皆有裂紋顯現。
似被踏天而碎。
“葉涼,你想裝強者,不反擊是麼?好...”
鄧齊勝看得那步步踏天而來,似無半點鋒芒露出的葉涼,猙獰的恨意直接籠罩於臉面之上,咬牙道:“那你就永遠別想反擊了!”
唰唰...
似是感受到了他那滕濤的殺意,那飛掠至葉涼近前的黑色箭雨,黑色邪光陡然一盛,直接變得更爲凶煞的對着葉涼射掠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