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未料到琴沁和君震天會如此維護葉涼,那葉嵐娟美眸微閃:看來,虔無用說的沒錯,葉涼這小子的確有問題。
在她看來,葉涼身爲一名普通弟子,被洛水門衆上尊如此偏袒也就罷了,現在竟然連八竿子打不到一起的琴沁和君震天,都這般袒護於他。
如此種種,若說沒貓膩,那她當真難信。
“不好,七姑或要有所察覺了。”
葉涼看得葉嵐娟那面色略顯變幻的模樣,瞬間看出幾分端倪,而後,他快速踏步而出,朝着琴沁等人拱手,道:“多謝琴沁大帝、九江王的仗義相助。”
“不過,此事事關我自身之事,接下來還是便交給我自己來處理吧。”
他這一語說的聰明,感謝了琴沁二人的同時,將他們二人的出手給歸咎到了兩人那俠義無雙的脾性上,令得旁人難以多想。
聞言,那君震天瞬間反應過來,自身表現的過激了些,旋即,他聰明的配合那葉涼,一拂袖,看向葉嵐娟意味深長,道:“葉涼,你放心。”
“你是本王欣賞的人才,且又幫助本王有功,本王定不會讓人,隨便欺辱於你的。”
“不錯。”
琴沁聰慧的清傲而語:“你之前幫我與九江王鎮敵、驅匪有功,便是我等的人,我等絕不會坐視不理,讓旁人隨意加害於你。”
顯然,有了葉涼的話語,他們亦是心領神會的故意編造出一個所謂的機緣功勞,令得他們的幫忙,並非師出無名。
“多謝琴沁大帝、九江王,此事葉涼自有分寸。”
拱手感謝一語,葉涼轉而看向那葉嵐娟,故意問道:“不知閣下究竟是誰,爲何一來便於我下毒手?”
“哼。”
葉嵐娟冷哼一聲,盛氣凌人道:“你不用管我是誰,你只需要告訴我,剛纔所言的那些,是否是真,便可。”
面對她的質問之語,葉涼點了點頭,道:“不錯,閣下所言,的確確有其事,不過,事出有因,我並未當真叛逃洛水門。”
“就是。”
周薇踏前一步,似毫不畏懼的幫語道:“葉涼若當真逃離洛水門,怎麼可能還會回來,嵐娟大人難道連這一點都想不通嗎?”
“放肆!”
怒喝一語,葉嵐娟雙眸凌厲直射周薇,道:“本尊說話,何時輪到你插嘴!”
“我...”
似被葉嵐娟罵的心中委屈憋悶,周薇剛欲出言,便被葉涼伸手攔了下來,旋即,他對周薇輕輕搖了搖頭後。
他看向葉嵐娟恭敬拱手,道:“嵐娟大人,在下之所以離開洛水門,是因家中出事,無奈之舉,至於...”
“爲何又久久才歸,那是因爲,遭受了襲擊,機緣巧合下重傷墜到了天峻玄洲,這才延誤了歸期。”
主動解釋於此,他看向身旁的君震天、琴沁道:“於此事,九江王和琴沁大帝,皆可爲我證明。”
面對葉涼的話語,君震天二人還未開口,那葉嵐娟便直接揮手道:“我不管你究竟因何事離開的洛水門,總之你私離寒鐵冰地是事實。”
“不容辯駁。”
蠻橫一語,她繼續質問道:“還有,你是否有偷盜你師尊的重寶,清肌玉蓮花?”
“有。”
葉涼點了點頭。
“哼。”
葉嵐娟看得葉涼點首承認,哼聲道:“我早就聽說,你身爲洛水門弟子,行事乖張殘暴,先是打傷不少同門子弟,後更是殘殺了同門鶴歟安。”
“如今,你非但未有悔改,反倒變本加厲,不聽你師尊之命,私離囚你的寒鐵冰地,偷盜你師尊的清肌玉蓮花,這般種種畜生行徑...”
她踏前一步,氣勢滕濤,目光凌冽無雙的直迫葉涼,質問道:“難道,還不該殺嗎?”
於她這扣罪之言,葉蓿凝清面透着憂色,素手微揪,輕踏而出,道:“嵐娟大人,你誤會涼弟了。”
“涼弟他之所以盜清肌玉蓮花是爲了救人,還有他殺鶴歟安亦是因爲...”
“夠了。”
葉嵐娟揮手打斷,道:“殺了人就是殺了人,偷了東西就是偷了東西,沒有什麼好辯解的。”
“總之...”
她傲然一踏,氣勢滕濤直壓葉涼,道:“我身爲你師父的姑母,今天我定要替你師父,清理了你這殺人偷盜,劣跡斑斑的孽徒。”
“哼。”
於她之言,葉涼、琴沁等人還未開口,那黑蘿便徑直踏至葉涼身前,不露痕跡的將其護於身後,直視着葉嵐娟,道:“葉嵐娟,我希望你別忘了。”
“他是你侄兒徒弟的同時,亦是洛水門的弟子,所以,他的生死,輪不到你一人做主!”
“不錯。”
素忻踏前一步,似毫不畏懼的爭鋒對語:“縱使要罰,亦應該等門主歸來,並且召開大會,衆上尊集體評判。”
“而非你一人,來定他生死!”
“對,應該等神尊回來,大家齊齊討論,不能這般隨意誅殺。”
有了素忻與黑蘿的帶頭,那周薇、上官璃等洛水門子弟紛紛踏前一步,附和言語。
“你們!”
似被他們的心齊弄得有些語塞,葉嵐娟素手緊揪,嬌胸氣得起伏弧度明顯後。
她略帶怒恨的看向葉涼,道:“總之,他犯下這些過錯是事實,所以,爲了防止他再次逃離洛水門,以躲避刑罰。”
“必須先將他關押起來,再行定奪、罰判。”
那言語說的決絕而有理,令得素忻、黑蘿等人一時都是難以辯駁。
看得這一幕,葉涼生怕琴沁和君震天再度關心則亂,主動點頭道:“好,我接受。”
“葉涼(涼弟。)”
似未料到葉涼會主動答應,那葉蓿凝、素忻等人皆是面色一變,關心喊語。
而那按捺未語的黑蘿、琴沁和君震天三人,亦是紛紛下意識的皺了皺眉頭,擔憂之情,溢於言表。
“沒事。”
葉涼感受到他們的擔心,淡笑的寬慰吐語:“我現在本就是戴罪之身,關起來是應該的。”
“而且...”
他似說於衆人聽,又似說給葉嵐娟聽般,淡然道:“我也只是被關起來,並沒有真要如何受刑,畢竟...
“現在師尊未歸,刑罰還未定呢。”
這一語,說的聰明,既寬了衆人的心,又間接告訴了葉嵐娟,在白洛水與衆上尊,未真正定下他罪責,要處以刑罰前。
她不應當動他。
“嗯。”段綾湘點了點螓首,道:“葉涼言之有理,既然如此,那便先將葉涼關押至婁山殿,待得神尊歸來,再行處置吧。”
在她看來,這是眼前最好的處理辦法了,否則,這雙方再對峙下去,指不定要鬧出什麼大事,捅出什麼簍子。
到得那時,那後果可不就是她這一脈掌教可承擔的了。
所以,爲了東脈洛水門着想,她率先出語贊同了此事。
有了段綾湘和葉涼這言語,那琴沁、葉蓿凝等人亦是隻能默認不語。
旋即,段綾湘未避免葉嵐娟再生事端,率先揮手道:“來人,將葉涼帶下去,關至婁山殿,無我命令,不得讓其踏出婁山殿半步!”
“是。”
那執法隊的衆弟子,拱手應語一言後,他們紛紛踏步上前,來到葉涼的身旁,道:“葉涼師弟,得罪了。”
話落,他們亦是在葉涼的點頭示意下,帶着他飛離此處,前往那婁山殿。
伴隨着葉涼的離去,那葉嵐娟亦是意味深長的看了眼琴沁等人後,輕揚螓首,哼語道:“我們走。”
說着,她直接帶着那跟隨來的婢女、僕從,徑直離開了此地。
眼看得葉嵐娟離開,那素忻直接看向那葉蓿凝,道:“蓿凝,這一載,你是不是都與涼兒在一起?”
“若是的話,我需要你將這一載所發生的事,都告訴我。”
“好。”
葉蓿凝點了點螓首。
她知道,素忻是爲了能夠更好的替葉涼脫罪,所以纔要知道全部事情。
如此,她自然會全部坦言告知。
“在知曉全部事宜前,我們當務之急還是得先將門主給找回來。”段綾湘柳眉微蹙道:“只有門主回來了,這事才能穩妥處理。”
“不錯。”
太耀點點頭,道:“亦只有門主,才能鎮得住葉嵐娟,防止她胡來。”
“你們儘管去找白洛水,在她歸來前,我絕不會讓葉嵐娟胡爲半點。”琴沁道。
“那便多謝琴沁大帝了。”
段綾湘拱手謝語後,她再無猶疑,直接讓弟子離開的離開,去尋人的尋人去了。
一時間,那似清寂了許久的洛水門,再度忙碌起來,而這一切都只是爲了葉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