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嚕...’
當得言鳶那霸道的悠悠之語,於嘴中吐出時,那李承虞、莫成翁乃至段欽雷等人皆是忍不住嚥了口唾沫,心頭懼意升騰。
尤其是莫成翁更是心中如打翻了五味雜陳般,面色難看到了極點:該死,這小子的後臺,怎麼偏偏是那一族的人。
他可是清楚那一族的恐怖,那實力之強、勢力之大,縱使是當年叱吒一時的葉帝葉南天,都不敢小覷之,甚至,連葉南天見到那一族的人,都得禮敬幾分,不敢怠慢之。
眼下就憑他們瞿家,又如何能夠與之屹立千百載而不倒,爲衆強禮敬、忌憚的言鳶一族,所抗衡?
“瘋了...你們真的是瘋了...”
一名瞿家後輩子弟,似還未認清狀況,面帶畏懼和難信的搖着首,看向言鳶和葉涼等人,道:“你們口出狂言不說,竟然還真的敢對我瞿家下此毒手。”
“我要回瞿家,我要請家主,請太祖母出來替我瞿家報仇。”
他伸着手指,指着葉涼與言鳶,面透恐懼的怒意:“我要讓你們知道,得罪我瞿家的後果!”
說着,他便欲轉身掠起,朝着天際飛去。
“哼,本小姐沒讓你走,你亦想走?”
言鳶看得那瞿家後輩欲走的模樣,冷哼一聲後,她直接手中打了個響指。
唰唰...
在這響指下,那四周的空中,直接顯現出數道肉眼極爲難察的虛無藤蔓,狠狠地抽在了那剛剛掠空而起的瞿家後輩身上。
“啊!”
打的那後輩子弟,衣衫破碎、血痕盡顯的帶着一聲淒厲哀嚎,狼狽跌落於地。
看得此景,那莫成翁不由瞳孔再縮:是虛無天藤...真的...真的是那一族的人!!
他本來還心中有幾分期許,他的猜測不準,可是這一點點觀察下來,他是百分百確定,言鳶等人,就是那一族的族人了。
“你!你個瘋丫頭!”
煙兒看得那頗有好感的後輩子弟,被打墜於地,終是有些忍不住,用手指着言鳶道:“你謀害二小姐不算,如今還鞭撻瞿家後輩...”
她轉眸看向那葉涼,瘋而質問道:“你這是想夥同這招搖撞騙的小雜種,將我瞿家這些人趕盡殺絕,以殺人滅口麼!”
唰...
言鳶那清嫩的小手陡然緊握,眼眸厲芒乍起的凝看向煙兒,道:“我告訴你,這世間,除了我和水姐姐...”
“誰都不能罵他,更別提羞辱!”
她銀牙緊咬,似氣悶非常:“你今天既然敢罵他,那你就要付出代價!”
唰唰...
伴隨着她這話語的落下,那四周的空間,憑空掠出無數虛無的藤蔓,以卷於煙兒的四肢之上,將煙兒死死地固定在了當場後。
啪啪...
那些肉眼難辨的虛無藤蔓,對着煙兒的玉面,便是狠狠地掌摑而去,且詭異的是那些藤蔓並未如那些長鞭般,鞭撻的她的玉面出現道道血痕。
而是如人的手掌般,打的煙兒的玉面,通紅的掌印浮現,嘴中碎牙,裹挾着那斑駁血跡,吐落而出。
濁染於地。
眼看得煙兒被打的如此,那從死亡之中緩過神來的瞿茵茵,終是忍受不住,嬌叱道:“夠了,你這小賤/種,今天你若有本事就將我等全部殺了。”
“否則,他朝,我必讓百倍奉還今日之恥!”
“你,想報仇?”言鳶聽得她的喝罵,停下動手,轉而看向地間的瞿茵茵。
“你覺得,你今天如此對我,如此對我瞿家之人,這事還能善了麼?”
瞿茵茵面透獰色的看向葉涼和言鳶:“我告訴你,小賤/種,這事完不了!等我歸回瞿家,我便動用一切勢力,尋到你們這對賤/東西...”
“到時,我看是這大塊頭護的了你們,還是我瞿家能夠將你們這兩個狗/男女,剝皮抽筋,沉屍江底!”
顯然,在她看來,言鳶之所以敢如此囂張,就是靠旱猛,靠旱猛如今是衆人最強,靠旱猛將她的性命捏握在手中,可威脅瞿家人。
至於剛纔莫成翁對她的傳音警告,早已被憤怒的她,拋擲九霄雲外了。
“你永遠都是這樣,仗勢欺人、目中無人...”
葉涼神色淡漠的站在言鳶的身旁,以俯視之態看着瞿茵茵,道:“當年是如此,現在亦是如此...”
“難道...”
他似如個長輩般教訓,道:“你便從來未想過,這世間比你瞿家強大的,大有人在,能夠滅你瞿家的,亦大有人在麼!”
他這說的是實話,瞿家是實力不俗,在神府九界都有些影響力,但並不代表,瞿家便是至強了。
這世間,能夠滅瞿家的勢力,還是存在的。
甚至說,倘若葉涼能夠獲得蚩燮大帝的傳承,那麼,他僅靠那十三道玄傀,便足可顛覆整個瞿家。
若是其中瞿雲女帝不插手,那他更是可輕易覆滅整個瞿家。
畢竟,不說那十三道玄傀的恐怖,就單單說如今的瞿家,除了那瞿雲女帝是老一輩的強者,可真正鎮的住場,撐持的住瞿家外,當真是後繼無人,鮮有夠強的強者,可護持瞿家了。
“你敢教訓我?就憑你這麼一個出生卑賤,實力下等的聖者,亦敢教訓我?”瞿茵茵聽着葉涼這似曾相識的口吻,怒意盡起。
“我不是在教訓,我只是...”
葉涼眸起波瀾,心中漫天憐惜:不想你給她老人家,在惹來麻煩,想讓她,可安度一個晚年。
他清楚,瞿雲女帝,是比葉南天還高輩分的強者,按照壽元來說,她應該將近了。
於這般一個待他如親子孫的奶奶,他真是不想她晚年再多生心慮。
“少給我狡辯,你就是在教訓我!”
瞿茵茵見葉涼未能言語下去,還以爲他語塞了,面露獰色道:“你個混賬小子,別以爲你現在佔了上風,便能夠對我指手畫腳,我告訴你...”
“就憑你,休想!”
她怒而點透:“還有,這世間的確有比我瞿家強大的家族,但是...”
“那隻會是別的家族,而絕不會是你們這對只敢狗仗人勢,乘人之危的狗...”
‘啪...’
她那話語還未罵完,言鳶便是隔空一巴掌狠狠地掌摑在了瞿茵茵的嬌容之上,打的她玉面五個通紅的指印,瞬印而上。
且驚了在場包括莫成翁的衆人。
“你...你竟然敢掌摑我?”
反應過來的瞿茵茵,感受到面頰之上火辣辣的疼,睜着雙目,似有些難以置信的看向言鳶:“從小到大,都無人敢打我,而你...”
她咬牙切齒,目透毒怨:“你這個小賤/種,竟然敢打我!!!”
“打你怎麼了。”言鳶似亦有氣意:“就你那左一句髒語,又一句污言的,我打你都是輕了。”
她小臉蛋透着寒色的凝看向那,氣得嬌胸起伏不定的瞿茵茵,道:“若不是今天遇到小葉子,是開心的事,我殺了你這老妖婆,都行!”
說着,她不管不顧,又是狠狠地一巴掌掌摑在了那瞿茵茵的嬌容之上,打得瞿茵茵兩邊臉蛋都是有了通紅之色浮現。
如此打完,言鳶還是欣賞自己的作品般,滿意點首道:“嗯,兩邊對稱,不錯不錯。”
“你!!!”
似是被言鳶徹底羞辱、氣到,瞿茵茵忍不住般,轉頭對着那發呆的瞿洵等人喝道:“都還愣着幹什麼,還不快點動手,喊人!”
她迴轉過首,面目猙獰而瘋狂的看向葉涼與言鳶,眸透怒火的咬牙切齒道:“我一定要他們,跪在我的腳下求饒,我要他們死無葬身之地!”
“哼,想喊人是麼?儘管喊!”
言鳶瞥了眼那些,或打算動用傳消息的靈物,或打算直接破開空間,或打算掠身而走,以各種方法求救瞿家,搬來救兵的瞿洵等人,冷哼了一語後。
她半點不阻擋瞿家之人,僅是攤開自己的小手,令得一顆似透着淡紫色彩的剔透琉璃球,顯現於其上。
緊接着,她蔥首輕揚,手握紫色琉璃球,以那雙紫虛紋路微顯的水眸,輕看向那地間的瞿茵茵,小臉蛋透着倨傲之色,道:“我倒要看看...”
“究竟是你瞿家能夠的人,能夠殺了我和小葉子,還是...”
言鳶雪白的額間,玄妙的神紋再度微微隱現,氣勢微變的傲然吐語:“我族之人,可覆滅你瞿家!”
那話語清悠,卻震盪於在場衆人的心,傳蕩於那九霄天際...
久久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