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蘭在時光之戀美容院舉行了一個小規模的手法比賽,裁判就是小青。他還算比較客觀公正的評價了一下這幾位美容師的手法。畢竟,這也是雙盲測評的,很科學。
手法比賽的結果是,每個人都得到了小青請客的五羊牌原味甜筒。當然,小青並沒有吃虧,他享受了好幾輪專業的美容護理。
晚上安排好小玉的事情,小青就直接睡了。睡到半夜的時候,小青忽然醒來,準確的說,是被人輕輕地撫摸醒的。
遇到危險的時候,男人的第一反應不是尖叫,而是迅速的開動自己大腦,分析形勢。其實,小青遇到的不是危險,或者說,是另外一種角度的危險。
小青醒來的那一瞬間,身體繃緊了一下,不過又很快放鬆了。他大概猜到是怎麼回事了。這個時候,要想裝睡是裝不了了,黑暗中,他好像看到了她的眼睛,她也正在看着自己。她知道小青醒了,手沒有再動了,但還是輕輕地搭在小青的肩膀上。
一個女孩子,就在觸手可及的位置等着他。黑暗中,小青並沒有看清楚是誰,是阿梅,阿芳,還是阿玲,他不知道。
小青向外側躺着,輕輕把壓在肩膀下的右手伸出去,正好碰到她白色的短褲了,普通的雙腿,微微向上,又被她害羞地輕輕地給普通的擋住了。小青又伸左手出去,順着她的手,一路撫摸上去,直接滑過她的肩膀,脖子,臉頰,掠過她的長髮,攬着她的後頸,輕輕一勾,她就俯下身來了。
她的身材很好,像阿帕奇重型武裝直升機一樣,緩緩地降落在小青的肩膀上。她雙耳邊上的長髮,像不再旋轉,已經收了螺旋槳一樣,也垂了下來,蓋在了小青的脖子周圍。她又輕輕地把小青的肩膀放平,慢慢地上來這裡。她微微呼吸着,伸着脖子,像粘人的小貓一樣緩緩上來了。
電扇還在左右搖擺着頭,窗外的路燈依舊昏暗,小青的牀也好像那個搖頭的電扇一樣。而客廳裡,其中一扇的房間門還是虛掩着的,這裡的聲音有些吵,隨時都會有人出來。小青和她都非常地投入,小青甚至沒有堅持多久。她溫柔的吻了小青,然後轉身回去房間了,小青甚至沒有看清楚是誰。
會是這樣的嗎?
電扇還在左右搖擺着頭,窗外的路燈依舊昏暗,小青的牀也好像那個搖頭的電扇一樣。不知過了多久,小青累了,她也累了。他倆就一直躺在那裡,不知道過了多久,相擁而眠。直到天亮的時候,其他的美容師起牀看到了,大聲地笑了起來。“青哥,這些我都不在乎,我只想跟着你走。”她深情地對小青說。
會是這樣的嗎?
電扇還在左右搖擺着頭,窗外的路燈依舊昏暗,小青的牀也好像那個搖頭的電扇一樣。忽然,另外一邊的房間門也開了,另外兩個同事也出來了。她們很有默契的,先後過來,好像對待超A客戶一樣。
會是這樣的嗎?
肯定不會是這樣的。這種好事,只會在那種小電影裡出現。現實中肯定是沒有的。
在短短几次呼吸的時間裡,小青的腦子裡過了很多幀畫面,他好像看了好幾部電影一樣。
“不,不能這樣的。” 小青不再幻想,終於決定了。李紅臨走的時候曾跟小青說過,管好你自己。現在,小青終於明白是什麼意思啦。
小青擡眼看了看她,又微微搖了搖頭。他慢慢轉過身,向裡側躺着睡了。他轉身的時候,還感覺到她的指尖滑過自己的身體。只聽到她輕輕離開的腳步的聲音,並沒有什麼言語。小青似乎認出了是誰。
隔天中午的時候,張姐又過來店裡。問了阿蘭店裡的一些事情,也跟小青聊了聊。小青也就趁機跟張姐說,自己過來這麼久,也準備回去了。張姐覺得他來這裡又能幫忙幹活,還能幫忙培訓,連美容師練習手法都有積極性了。要不是他現在剛剛入行,是學習的階段,其他廠商的美導是斷然不會在她們店裡呆這麼久的。況且小青又很隨和,不用住酒店,吃住都和她的員工一起,幾乎沒什麼額外的成本。
所以,張姐極力挽留小青,讓他多呆一段時間。小青又說自己家裡也有事情,有同學過來,需要等自己回去安排。好說歹說,張姐請他忙完這週末再回去,小青也只好答應了。
週五晚上的時候,果然客人也比平時多了一些。雖然不需要小青動手做什麼,不過小阮還是會把以前一些比較難跟的客戶給他來跟一下。有些客人就是這樣,換一個人跟她聊,也許就轉變了心思,願意開單了。而且小青談單的風格和其他人都是不一樣的,沒有催的那麼急,總是能從客戶的角度出發,聊一些她們喜歡的話題,效果反倒更好一些。
其實這也正常,小青談下來的單都是算回她們各自手上業績的,小青在這裡只是幫忙,並沒有拿業績。自己自然也是平常心態,客戶買或不買他都不急,只是藉機多瞭解一些客戶的想法和關注點,效果反而要比一心想着拿提成的她們要好一些。
快下班的時候,客人都走了。阿蘭和小阮在前臺做一些案頭的工作,阿玲她們在收拾房間。週五客人多,一般都是上通班的,所以大家都還在。小青在前臺也正無聊,準備等她們一起回去宿舍。
正在這時,一個男的歪着身子,兩隻手抓着樓梯扶手,晃晃悠悠的走了上來。推開門就說要洗腳。
“我們這裡是美容院,不接待男賓的。”阿蘭大聲地說。
“這裡沒有洗腳的,大叔你快點出去吧。”小阮也跟他說。
那個男的腳步踉蹌,反而一步步走了進來。他的襯衫只剩下兩三個釦子還扣着,腰上的皮帶也鬆開了。嘴裡又在含糊不清地說着:“誰說……沒有……洗腳的?我……今天……就是……就是要在你們這裡……這裡坐一下……我有錢的……小妹你不用怕……不用怕我……不給錢!”
這時,其他美容師聽到聲音也都出來了。如果是正常的男的,她們也敢上去說兩句,一看他這個樣子,都嚇得躲在前臺旁邊的簾子那裡,不敢出聲。
小青一看就知道他是喝多了,離得老遠就能聞到一股酒氣。站起身走過去,擋住了他。
“大叔你回去吧,這裡沒有你要的什麼洗腳項目的。”小青也大聲地跟他說。
“你……你看……這不就是男的嗎?爲什麼……他能在這裡,我……我就不能了?”這個男的雖然喝的有點兒多,邏輯倒還挺清晰的,小青不禁暗暗笑了起來。
小青掰着他的肩膀,把他轉過身,往外推着他走。阿蘭趕緊過去把門拉開。那個醉漢不肯走,又轉回頭跟阿蘭說:“小妹……小妹……你爲什麼不要我啊?我有錢的……”
他本來揮舞着胳膊,還想抵擋一下的,無奈喝醉了,腳底下都站不穩的,被小青一路推着出了門。快到門口的時候還大聲的打嗝,好像差點兒就要吐出來了。小青把他推到樓梯口,本想踹他一腳的,又怕他一溜煙的滾到樓梯下面受傷。
“小妹……我先……先……方便一下,待會兒……回來找你。”說着,他就要解開皮帶。小青趕緊又扶着他下樓,一路把他扶到街邊的一棵小樹旁邊。讓他站在樹坑那裡,身體靠住那顆樹,這才轉身回來。
小青回來的時候,她們正在店門口噴空氣清新劑。
“哎呀,那個人好討厭啊!”
“旁邊大排檔走過來要五分鐘呢,真不知道他是怎麼找過來的。”
“多虧青哥你在啊,不然我們還不好對付呢。”
“看他的樣子,再有五分鐘就睡着了。”小青也笑着說。
“他要是躺在這裡,我們也拖不動啊。”大家說笑着,關好門,下班往回走了。
等他們下樓經過街邊那棵小樹的時候,又看到那個醉漢了。他已經解過手了,又不知道怎麼回事,把皮帶繫到樹上了。也多虧了他的皮帶夠長,連樹帶人一起綁了,還能扣上。
結果他貼在那棵樹上,走也走不開。嘴裡還一個勁地說:“不喝了!不喝了!你……你不要拉着我啦!我要……我要去洗腳啦……小妹……還等着我吶……”
大家看他的樣子,都笑噴了。她們讓小青過去幫他解開,小青說我纔不去呢,讓他長長記性也好啊。大家都笑了。很快,那個醉漢的朋友過來了,看樣子也是找了他很久了。
晚上回來後,小青又給李紅打電話,說自己準備過了週末就回去了。李紅說沒問題,連着呆了兩週多,回去可以調休一兩天。不過還是讓他打個電話跟莫思邪說一下,畢竟這會兒是莫思邪負責帶他的。
小青答應了,又問李紅那邊怎麼樣。李紅說她已經在外面出差跑了一圈了,也準備回公司了。
“青哥,你真的要回去啦?我們好捨不得你哦。”
“青哥,別那麼早回去嘛。再住幾個月吧,我們又不收你房租的。”
“青哥,我們還有其他手法沒有比賽呢。你留下來繼續考覈我們的手法不是挺好的嗎,哈哈。”
大家雖然都是在開玩笑說,不過也看得出,還真的是不想讓小青回去。小青笑着和大家聊了幾句,又撥電話給莫思邪。準備和他說一下自己回去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