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女子話剛說到一半,又被人羣給擠沒了。看着洶涌的人羣,衛宏無奈的搖搖頭,現在自己有心和他們交流一下,也變成了不可能的事了。就在衛宏一籌莫展,不知道該如何擺脫這些狂熱的粉絲時,突然一個女子身手矯健的爬上了馬車。衛宏被這女子驚了一下,等看清楚來者是張玲兒以後,這才鬆了口氣。
“拜見先生!”張玲兒在衆目睽睽之下,恭恭敬敬的給衛宏行了一禮,瞧那樣子,甚是神氣。
對於這個張玲兒,衛宏沒話說,畢竟當初要不是張玲兒,自己也沒辦法在短時間內將天字號和鴻達商行擠垮。衛宏揹着手,點了點頭,算是回禮了:“玲兒,你若是想見我,隨時隨刻都可以。爲何也跟着他們混在一起?”
張玲兒眼睛鬼精靈的一轉,笑道:“您整天神龍不見尾不見首,我哪能輕易見到您啊。再者,今日學生也不是來堵您的,而是幫您解圍。”
“哦?”衛宏一下來了精神,興奮道:“你有辦法讓我離開這?”
張玲兒神秘一笑,胸有成竹道:“這是自然,先生,您瞧好了。”說罷,張玲兒站在馬車上,深吸一口氣,隨後衝馬車周圍的人羣嬌喝道:“都別擠了,衛先生答應收徒弟了,但只答應收一名!在城北門外有一塊青石板,青石板下藏着一個手鐲,你們誰要是先把手鐲找回來,衛先生就收誰爲徒弟!”
在場的人不是傻子,哪能這麼輕易相信張玲兒的話,紛紛質疑道:“當真?”
張玲兒高聲言道:“自然當真,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
一聽這話,剛纔還熙熙攘攘,堵得水泄不通的人羣,瞬間作鳥獸狀散去,僅僅是一眨眼時間,現場就清淨了下來。見圍堵的人羣離開後,張玲兒甚是神氣的衝衛宏挑眉笑道:“怎麼樣,我厲害吧?”
“厲害是厲害,可要是他們找不到怎麼辦?”衛宏纔不會相信北門外有什麼青石板子,這純粹是張玲兒矇騙人的把戲。
張玲兒無所謂的聳聳肩,笑道:“找不到拉倒,我又沒逼他們去找。”
聞言,衛宏眉頭一皺:“可你剛纔說,一言既出,駟馬難追。若是失信於人,可不好吧?”
張玲兒仰着頭,輕哼一聲:“人家是個女孩子,又不是大丈夫。” Wωω¤ ттκan¤ c o
“額……”好吧,耍賴皮是女人的特權,尤其是漂亮女人。張玲兒不僅漂亮、家境還好,完全是這個時代的白富美,那些人便是知道被耍了,也不會爲難她的。當下衛宏也就釋然,不再多說什麼。
見太陽已經升得老高了,衛宏衝張玲兒言道:“今天多謝你了,沒有你的話,我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時候不早,我得進宮了,要是沒什麼事的話,咱們就此別過,等改日,咱們再聊。”
張玲兒很乖巧的嗯了一聲,跳下馬車,在衛宏臨走的時候,輕言喊道:“我雞蛋已經畫好了,你什麼時候教我下面的?”
衛宏隔着車門簾回聲喊道:“等我有空!”
“嗯!”張玲兒樂呵呵的應了一聲,看着逐漸遠去的馬車,張玲兒興高采烈的轉身離開。可剛走出沒兩步,她就停了下來,興奮的臉色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無奈:“你可是個超級大忙人,等你有空?我怕是已經垂垂老矣!”
不多時到達皇宮門前,衛宏下了馬車,步行進入。此時距離上朝還有一盞茶時間,百官都在太極宮外等候。衛宏老遠就看見了程知節和房杜還有李靖、尉遲恭五人湊在一起。衛宏連忙屁顛屁顛的走了過去,挨着對五位老妖精行禮:“一戶侯衛宏,見過衛國公、樑國公、萊國公、鄂國公、盧國公。”
這五個老東西本來湊在一起小聲的嘀咕着什麼,見衛宏來了,連忙打住了話題,全都用意味深長的笑臉盯着衛宏,也不說話。
衛宏被這五個老東西盯得後背發涼,撓了撓後腦勺,疑惑道:“你們都看着我幹嘛?莫不是我臉上有什麼髒東西?”
聞言,程知節嘴角上揚,大聲笑道:“我們是想看看你小子到底有沒有三頭六臂!馬鬃山一戰,起初只是想遏制回紇突厥,以牽制和威嚇爲主。不曾想,你小子一去,愣是用馬鬃山那點蝦兵蟹將,把回紇突厥的六萬大軍給擊潰俘虜了!你好能耐啊!”
衛宏嚥了下口水,語氣艱難道:“盧國公,您這是誇我呢?還是變着法損我呢?”
程知節斜眼看着衛宏,笑道:“以你的聰明才智,定是可以聽出我是褒獎還是貶低。”
好麼,本以爲從馬鬃山回來可以輕鬆一下,不曾想,剛出虎穴又入蛇窟,衛宏總感覺,面對這幾個老東西,比面對回紇突厥的千軍萬馬壓力都大。
就在衛宏不知道該如何回答的時候,尉遲恭突然伸手抓住衛宏的肩膀,言道:“你小子究竟是用了什麼手段,竟然將玉龍衛訓練成那般妖孽?竟以三千之數抗擊回紇突厥六萬大軍兩個時辰!快與我說說,我回去也把我府上那班護院家丁訓練訓練。”
還不等衛宏說話,程知節便一把推開尉遲恭,伸出粗壯的胳膊,將衛宏的脖子夾在腋下,衝尉遲恭笑罵道:“急個什麼勁兒!要訓練,也得先訓練我府上的護衛!”
“嘿,你這老東西!”尉遲恭氣的吹鬍子瞪眼,作勢就要挽袖子和程知節走幾招。
旁邊的房、杜二人連忙將他倆拉開,房玄齡沒好氣道:“這可是太極宮,你倆如此行事,成何體統!要是被言官看見,非得參你倆一本不可!”
聞言,程知節輕哼一聲,絲毫不以爲意道:“他們愛參多少本就參多少本,我就不信他們能把我參倒!”
尉遲恭白了房玄齡一眼,附和道:“就是,難不成在太極宮前邊耍兩招,聖上還能殺我的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