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罷,雖然只給了一塊金剛石,但也聊勝於無了。衛宏將金剛石收下,親自將老李同志引進內院。本來位置的安排是將長孫無忌和魏徵安排在最上首,畢竟這倆人輩分地位最高。此時老李同志一來,排位全亂套了,誰也不敢和老李同志坐得太近,有多遠閃多遠。就在衛宏納悶準備把誰安排和老李同志坐在一起的時候,卻見一個偏偏倩影閃現在眼前,熟悉的嗓音響起:“既然無人敢與聖上坐在一起,那便由小女來侍奉聖上吧。”
衆人皆將視線投向說話的女子身上,想看看到底是誰這麼膽大。等看清楚說話之人時,除了衛宏之外,所有人皆迷茫的搖搖頭,表示不認識這女子。而衛宏則倒抽一口涼氣,因爲這大膽的女子除了顏如玉又能是誰?說實話,衛宏這輩子從來沒有像現在這麼害怕。就這倆人,簡直就是天敵,見了面就得見血。可看着現在的情況,衛宏不禁想起一段話:“老鼠怕貓?純屬謠傳,壯起鼠膽,把貓打翻!”
衛宏看着顏如玉,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了,連忙揮手驅趕顏如玉,沒好氣道:“你這女子好大的膽子,何德何能?豈敢和聖上同坐?”
顏如玉示威性的衝衛宏笑道:“聖上都沒說不讓我坐呢,莫不是你能代表了聖上?”
衛宏被氣的牙根癢癢,準備強行把顏如玉帶走的時候,卻被老李同志給阻止了。卻見老李同志眼睛放光的盯着顏如玉,衝衛宏沒好氣道:“就是,莫不是你以爲你替朕做主意?朕覺得這小女子甚是乖巧伶俐,討人喜歡,朕便和她坐在一起,又有何妨?”
好好好,你找死。可就別怨我了!衛宏當即不再多管,將老李同志和顏如玉安排在一起,轉身離開。心想,老李同志啊老李同志,你身爲一國之君,和一名叛臣之子如此親近,怕是曠古絕今只有你這一例!現在連我都摸不透顏如玉的小腦袋瓜裡究竟在想些什麼,以顏如玉的武藝,這麼近的距離,萬一她突然發難。一劍結果了你,可別怨我!
雖然想是這麼想,但心裡更多的還是擔憂。真要是如衛宏所想的一般,老李同志被顏如玉給幹掉,那今日在場之人全都脫不了干係!就以長孫無忌對老李同志的忠誠度,絕對會把所有人都扒了一層皮!還有長孫皇后,雖然衛宏自始至終都沒有見過長孫皇后,但可以肯定的是,長孫皇后也是個了不得的女人。老李同志萬一有什麼閃失。長孫皇后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在衛宏膽戰心驚的注視下,酒席開始。還別說,顏如玉坐在老李同志下首,伺候着老李同志就餐飲酒。時而和老李同志攀談幾句,竟然交談甚歡,惹得老李同志龍顏大悅。衛宏心裡直納悶,顏如玉。你的腦子裡究竟想的是什麼?
不幸中的萬幸,酒宴進行了許久,顏如玉也沒有什麼出格的舉動。就在衛宏死死的盯着顏如玉的時候。突然有人從後面拍了衛宏的肩膀一下,扭頭一看,是李璇青。
“你跟我來一下。”李璇青冷冷的扔下一句話,轉身離去。
看着李璇青那難看的表情,不用問,肯定沒好事。衛宏止不住的搖頭嘆息,今天明明是自己的大喜日子,怎麼搞得自己像渡劫一樣?稍有不慎就得死無葬身之地!衛宏在原地嘟囔了兩句,還是乖乖的去尋李璇青,不多時在後院發現李璇青。
一見面,還沒等衛宏開口,李璇青便瞪着衛宏,嚴聲歷呵道:“衛宏,你不把我們一家老小都害死,你不甘心是嗎?!”
“啊?你什麼意思?”被突然這麼呵斥一通,衛宏有點蒙。
“還裝蒜!那女子是不是顏如玉?”李璇青的眼睛裡彷彿要噴火一般,凌厲的目光直指衛宏。
聞言,衛宏又是一陣發矇。自己認出顏如玉,是依據顏如玉特有的笑容,只有對顏如玉瞭解到一定程度,纔會一眼認出。而李璇青又是如何能認出顏如玉的?這令衛宏百思不得其解,最後只能不恥下問:“你……是怎麼認出她來的?”
李璇青就這麼瞪着衛宏,語氣不善道:“你當我是傻子,還是當全天下的人都是傻子?自打那女子一進門,你的眼睛便沒有從她身上離開過,想必定是與你交情頗深之人。而據我所知,你認識的女人屈指可數,而這女子從未見過。再那女子膽大妄爲,竟敢坐在聖上下首,此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與顏如玉極其相似!雖說相貌有極大的差異,但那日城牆之上懸掛的頭顱,不也是顏如玉搞的鬼嗎!我料想,此人定是顏如玉!”
說到這,李璇青氣的小臉鼓鼓的:“她顏如玉是個混世妖女,什麼事都幹得出。怎麼着,你也要和她學?你一發現她之時,就應該將她趕走。可你非但不如此,反而將她和聖上放在如此近的距離。萬一聖上有個閃失,不光咱們宏遠商行無一人能活,連帶着與你交好的這些大臣,也難逃罪責!她顏如玉到底有何本事,竟將你魅惑成這樣,所有人的性命都可以棄之不顧嗎?”
面對李璇青如連珠炮的訓斥,衛宏是有苦說不出。就在衛宏絞盡腦汁想要申辯的時候,卻聽身後響起一聲嬌柔的嗓音:“不愧是李家大小姐,當真是口齒伶俐,也不枉縱橫商海這麼多年,真是令如玉刮目相看!”
聞聽此言,衛宏的汗直接流了出來,心想完了完了,這倆女人碰在一起,有自己好受的了!
衛宏轉過身來,深吸一口氣,衝顏如玉言道:“你不是陪聖上嗎?怎麼到這來了!”
顏如玉根本就沒搭理衛宏,將衛宏視爲空氣,繞過衛宏,走到李璇青面前,與李璇青四目相對。雖然二女還都沒有開口,但現場的氣氛卻異常的凝聚,似乎大戰一觸即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