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河美駒的塊頭雖然很大,但與圓木相比,就有些小巫見大巫了。被圓木砸中後,洛河美駒慘嚎一聲,緊接着被原木推着撞向衛宏。由於中間有洛河美駒當成緩衝帶,衛宏被撞上以後,只是沉進了水裡,並沒有什麼大礙。倒是洛河美駒被圓木推着,順流直下。衛宏眼睜睜的看着愛駒從身邊經過卻無能爲力,心痛的窒息。
片刻之後,一個巨大的浪頭將衛宏拍入水中,等衛宏再浮出水面的時候,洛河美駒早已被圓木推出了視線之外。此時狼羣分成了兩股,兩岸皆被狼羣把守,無論是衛宏上岸,還是在水裡,都難逃劫數。
經過短嶄的掙扎之後,筋疲力盡的衛宏開始出現了意識模糊的症狀,在衛宏即將沉入水底的時候,隱隱約約的聽到耳邊響起一聲嬌喝。再之後,衛宏就失去了意識。衛宏漂浮在黑暗的虛空之中,無法感知到任何事物,甚至連自己究竟存不存在都無法感知。這就是死亡嗎?再也無法見到心愛之人了嗎?
突然,一股久違的疼痛感出現,衛宏猛地從昏蒙的狀態中掙脫,睜開眼睛,赫然發現,自己正平躺在河邊的一塊巨石上。天空中繁星點點,月牙躲在薄雲之中,又如含羞待放的姑娘。
我沒有死?這是衛宏第一個念頭。等衛宏戰戰巍巍的從巨石上坐起身來時,發現在自己的腳邊燃着一堆篝火。篝火的周圍用樹枝搭建了一些簡易的衣架,一些衣服放在上面烘烤。其中有衛宏的衣服。也有一些女性衣裳。就在衛宏納悶之際,隱隱約約的聽到河邊傳來一陣陣戲水聲。
衛宏猶豫了一下後。爬下巨石,懷着忐忑不安的心情,緩緩向河邊走去。隨着距離河邊越來越近,衛宏開始發現平緩的河面上浮游着一條身影。站住腳步,揉了揉眼睛,定睛一看,竟然是個長髮飄飄的女子。
由於天色太暗,根本就看不清楚女子的容貌。就在衛宏觀察女子的時候。女子開始往岸邊游來。見狀,衛宏連忙跑回篝火旁,手忙腳亂的爬上巨石,閉上眼睛,一動不動,裝作從未甦醒過。
片刻之後,一個輕巧的腳步聲由遠至近出現在衛宏的耳邊。緊接着便是一陣戳弄火炭發出的‘噼裡啪啦’的響聲。衛宏心臟亂跳。本着‘一探對方究竟何人’的心態,悄悄睜開眼睛,扭頭向篝火看去。
只見,篝火堆旁坐着那名女子。女子沒有穿衣服,背對着衛宏。溼漉漉的頭髮,宛如飛雲流瀑。瀟灑自在的散落在背上。赤條條的脊樑上沒有一滴水珠,彷彿她肌膚的光滑程度,連水在上面都站不住腳。儘管女子背對着衛宏,但衛宏依舊能夠隱隱約約的看見肋骨兩側凸出來的玉球。以前總聽說S型曲線,衛宏腦子裡始終沒有一個具體的概念。此時看到女子纖細的腰肢,豐盈的臀部。衛宏終於明白了S型曲線究竟是什麼樣了。
就在衛宏忘我的盯着女子的背影猛看時,耳邊響起一個熟悉的嗓音:“看夠了嗎?”
在聽到這個嗓音的時候,衛宏不由得一愣,因爲這個嗓音和一劍東來極像!在短嶄的錯愕之後,衛宏不可置信的問道:“你是東來?”
女子將秀髮從背後歸攏到胸前,身體不動脖子動,轉過頭來。瞧她那尖尖的下巴,明媚的眼睛,精巧的小鼻樑,不是一劍東來,又能是誰。
一劍東來看着衛宏的身體,露出一個高深莫測的微笑,隨即轉過頭去,輕言道:“你還真是個香餑餑,不光賊人對你牽腸掛肚,就連畜生都對你垂涎三尺。”
既然對方是一劍東來,衛宏也就沒有什麼好拘束的了,翻身跳下巨石,緩緩行至一劍東來的身邊,與一劍東來並排坐下。儘量將視線停留在篝火上,問道:“是你救了我?”
“不然呢?”一劍東來轉過頭來,毫無顧忌的看了一眼衛宏赤裸的上半身,反問道。
“是如玉讓你一直在身邊保護我的?”衛宏也轉過頭來,也學着一劍東來的模樣,肆無忌憚的看着一劍東來的上半身。但由於一劍東來有頭髮的保護,因此無法看到那兩團令衛宏期待的東西。
面對衛宏赤裸裸的視線,一劍東來非但不以爲意,反而撩了一下頭髮,繼續反問道:“不然呢?”
儘管是一閃即逝,但那團東西的樣子還是深深的印在了衛宏的腦海裡。它們是如此的偉岸,如此的挺拔,激起了衛宏這個登山愛好者的無限興趣。衛宏捏了捏鼻子,強忍着鼻血流下來的衝動,繼續問道:“那你爲什麼沒有早早的現身?難不成是忌憚狼羣?”
一劍東來再次說出了那三個字:“不然呢?”
“那你能再撩一下頭髮嗎?”衛宏雙眼瞪得老大,無限期待的指了指一劍東來的上半身。
一劍東來聳了聳肩,從地上撿起一根枯樹枝,放進篝火裡。片刻之後,樹枝的頂端被燒成鮮紅色的木炭。一劍東來趁着衛宏直勾勾的看着自己,無暇理會其他事情的時候,將樹枝的頂端戳在衛宏的胸口上。
‘滋啦~’剛纔還聚精會神,充耳不聞身邊事的衛宏,猛地從地上彈了起來,一邊揉搓着胸口,一邊跳着腳吼道:“你瘋了!”
一劍東來根本不理會怒不可解的衛宏,隨手將樹枝扔進火裡,隨口言道:“我不說,並不代表我不介意。管好你的眼睛!”
“介意你就說,你不說,我怎麼知道你介不介意!”衛宏揉着胸口,吭吭唧唧的坐下。低頭看着胸口,發現胸口有一塊兒大拇指大小的皮膚都被燙的起泡了。衛宏心裡一陣鬱悶,心想本以爲一劍東來是個女漢子,應該不會在意這些細節,結果是自己看走眼了,終歸是女人,一樣的小氣!不就是看一眼麼,又不會少塊肉!再說了,你不讓看,你起碼避諱一點。就這麼赤條條的坐在我面前,老子可是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