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相識靠的是緣分,兩人相投靠的便就是感覺。
對於帝皇與沈溪兩個剛剛認識的來說,根本就是就沒有什麼共同的話語可聊,但由於西凌竹新之前的反面教材,似乎爲之提供了不少的話題。
只聽得沈溪說道:“你受傷了,公子留下我照顧你。”聲音極柔。
帝皇看了沈溪許久,問道:“你和東陽烈是何關係?”說罷便想要掙扎的坐起來。
沈溪見狀忙忙扶了他一把,卻沒有回答於他,只是露出甜蜜的微笑。
帝皇終於盤膝坐了起來,道:“多謝姑娘。”他看到那微笑後,心跳不由加速了許多。
沈溪見自己與他相隔甚近,便急忙鬆開扶着對方的手,與之拉開數步之遙。
帝皇見沈溪容貌清秀俊美,舉止矜持有度,無奈一笑道:“還不知姑娘芳名。”
沈溪回覆道:“北堂宗沈溪。”她不但說了自己的名字,還說出了自己的宗門以便更好的交流。
帝皇回了下禮,道:“至尊盟,帝皇。”
就這樣,兩人終於算是認識了。
一旦兩個人開始交談的開,那便可以從遠古說到至今...帝皇講訴了他與楊陽和西凌竹新之間的故事,沈溪也講訴了她與東陽烈之間的故事,而他們的聽衆卻只有那頭金巖獅。
然而,東陽烈正與西凌竹新乘坐在雙頭狼的背上疾速行駛,前往紅塵谷。
風在耳邊吹過,卻聽不到半句的問候話語。
最終還是東陽烈打破了僵局,說道:“西凌府待你可還好?”
西凌竹新嗯聲道:“好,你呢,去了何處?”
兩人都沒有一點情緒的波動。
東陽烈迴應道:“也好,我遭人追殺,逃到了無心海。”
西凌竹新說道:“那跟着你的姑娘是否來自北堂宗,我能否感受到她體內的冰寒真氣。”
東陽烈說道:“她叫沈溪,那帝皇他爲何...”
西凌竹新打斷他的話,直接說道:“帝皇是去丹谷提親的,但陽兒不在,他就去了凌焱林,神獸前輩也讓我趕去凌焱林,但當我趕到凌焱林之時,帝皇就來到了天塹涯。”
當時,帝皇興致勃勃的前往丹谷提親,卻得知丹谷大小姐與凌焱林之主的婚約,這才一人提槍去了凌焱林,可謂說膽大包天,何況當時九頭獅一族正與凌焱林對峙着。
東陽烈說道:“不知凌焱林現在如何了?”
西凌竹新說道:“凌焱林的底蘊深不可測,一切如常。”
東陽烈說道:“那就好。”
小貂紫顏聽着二人毫無情感的對話漸漸生疑,急問道:“你們是怎麼回事,爲何如此冷淡,反目成仇了嗎?”
東陽烈說道:“沒有,我們只是在醞釀情緒。”
西凌竹新點頭道:“是的,情緒。”
小貂紫顏不解問道:“爲何?”
東陽烈說道:“現在西凌是西凌府的少主,我是西凌府追殺的對象。”
西凌竹新說道:“要追殺東陽,所以我要冷靜。”
小貂紫顏聞言後,繼續問道:“爲何?”看來它還很是迷惑。
但二人卻不再回答小紫的話,又是毫無情感的交談了起來。
聽得西凌竹新說道:“你放心沈溪留在帝皇身邊?”
東陽烈說道:“不放心。”
西凌竹新說道:“那你還留?”
東陽烈說道:“小紫,你去保護沈師姐。”對小紫吩咐了一句,也是毫無情感而言。
小貂紫顏剛從迷惑中回過神來,卻又是回了句:“爲何?”
東陽烈說道:“沈師姐的懷中很舒服,你若不去,以後在她懷中的就是金巖獅了,到時你莫要後悔。”
西凌竹新附和道:“沒錯。”
小貂紫顏想了想後,一個跳躍便不見了蹤影,傳來話語道:“我會將沈小妞搶回來的。”
待小紫
遠走後,西凌竹新問道:“你怎知沈溪懷中舒服?”
東陽烈如實回答道:“我摸過,冰之陰寒,火之陽熱,令人愛不釋手。”
西凌竹新聞言一陣鄙視,並沒有多說,心中卻是竊笑道:“好你個東陽,也知風流了。”卻不知東陽烈所指的是沈溪胸口的白冰之火。
東陽烈見西凌竹新誤解了自己的意思,但也只是無奈的吸了口氣,並沒有過多解釋。
一輪明月高掛於空,黑夜下燃起熊熊篝火。
正見東陽烈站在一口大鍋面前均勻的攪拌着,濃郁的香氣從其中飄散而出,引來了四周潛居的妖獸。
西凌竹新卻是盤膝坐於一棵樹下,道:“何時能弄好?”雙頭狼正趴在他的肩頭,滴着口水的望着那口大鍋。
東陽烈品嚐了一口,認真的說道:“此刻正好。”說罷便自顧自的吃喝了起來。
西凌竹新白了他一眼,也不起身,直接便是一招‘黑冥亂葬’噴發出根根藤條連鍋都端了過去。
東陽烈敵視的看着這些藤條,暗自笑道:“我可還沒開始吃,你也太心急了些。”說罷便見藤條燃起了火焰,那是鍋底下的赤髓焱心壤的火苗。
西凌竹新也不示弱,一招攬月手要將大鍋攬進懷中,但卻見東陽烈的一輪‘絕晴殺’凝聚手中阻攔而去。似乎東陽烈的每一招都是針對於西凌竹新而施展的,兩人切磋起來也甚是興奮,卻絲毫沒有顧及那口鍋只是普通的鍋罷了。
幾招過後,那鍋終於承受不住壓力,破碎了一地,可惜了剛剛煮好的回味湯。
對此,沒有嚐到鮮的西凌竹新抱怨道:“至於出手那麼重麼,你看鍋都碎了,還如何吃。”甚是惋惜和低落。
東陽烈一陣無語,道:“碎了便就碎了,再煮一份便是。”
西凌竹新驚訝道:“你還有鍋?”問的東陽烈無地自容。
時間過得很快,只見東陽烈和西凌竹新正吃得津津有味,然而在他們身前的並不是鍋,而是一口鼎,九星天辰鼎。
要是別人知道用神兵做烹飪之具,恐怕會遭萬人唾棄。
西凌竹新打了個飽嗝,舒心道:“好美味的海鮮,看樣子得去無心海走走。”沒錯,他們所吃的正是虎鯊龍鯨之肉。
東陽烈看着一頭巨大的虎鯊被吃光,無奈的說道:“你食量太大,我怕虎鯊龍鯨一族遲早會滅絕。”
西凌竹新笑道:“那還不至於,要是我吃膩了,就不會想着再吃了。”
東陽烈也是笑道:“送你幾壺酒。”說罷便取出三大壺獸血之酒拋給了西凌竹新。
西凌竹新接過便是喝了一口,道:“好酒。”頓時臉色就通紅,火熱難耐。
東陽烈提醒道:“這是獸血之酒,用來造就神獸之體的,抓緊煉化。”說罷自己也是喝了一口,盤膝煉化了起來。
西凌竹新對雙頭狼囑咐了一句,道:“來犯者,殺。”眼中一縷兇狠之色閃過,之後也如東陽烈一般潛心煉化了起來。
只見雙頭狼一聲怒嘯,雙眼如撲食般靈敏,就這樣,在小狼的護法下,旭日而升。
西凌竹新一睜眼便讚了一句,道:“好酒。”說罷便取出一個酒壺端詳了許久,接聲道:“小狼,你也來嚐嚐。”
雙頭狼剛有意靠近,便聽的東陽烈說道:“不可,想要小狼煉化此酒,最好還是等小紫回來。”
西凌竹新想了一想,道:“也罷,此酒甚是霸道,小狼也未必經得住。”
但這話剛一說出,雙頭狼就不滿的說道:“誰說的,其實我很強的,怎會經受不住。”說的同時便看了看四周躺倒的妖獸,仔細數數足有上百隻。
東陽烈也探眼過去,疑道:“這些妖獸,有些奇怪。”
西凌竹新點頭贊同,道:“像是被人圈養了。”
這時,便聽的有人朗聲笑道:“不錯,這些妖獸都是我的,你們可知罪 ?”
西凌竹新聞言一笑,道:“
不知者何來知罪,還請閣下現身一見。”他的目光四處遊蕩,顯然是不知對方身在何處。
東陽烈也四處尋他,依舊沒有半點頭緒,當下心中不由想起了小貂紫顏,暗道:“要是小紫在的話,應該能知道敵人身在何處。”
只聽得那人笑道:“此刻已知,你們可知罪?”但言語中絲毫沒有問罪之意。
西凌竹新呵呵一笑,道:“那我們何罪之有?”
那人說道:“你殺了我的妖獸,自然要伏罪。”
西凌竹新耍起了無賴,道:“你可看見是我動的手,又拿什麼來證明那些是你的妖獸?”
那聲音呵呵一笑,道:“你說的沒錯,的確不是你動的手,所以不該尋你問罪。”
西凌竹新聞言一笑,有些小得意,但轉而臉色大變,喝道:“小狼,回來。”說罷便是探出手臂,修羅十八式之攬月手向雙頭狼攬去。
但一頭火雲之雀卻是展翅襲來,直接是將西凌竹新的攬月手給破解了,而雙頭狼則被火雲雀化作的能量之手給握住,懸提於空中。
東陽烈在火雲雀襲來的那瞬間,朱雀怒已是赫然擊出,但還不等真氣朱雀靠近,便分解成點點火光消散於空中。而他直接便是被擊飛數十步,與西凌竹新一起單膝跪地而撐。
西凌竹新擡頭望着被擒拿住的小狼,問道:“東陽,你可還撐得住?”眼中已燃燒起了怒火。
東陽烈說道:“無礙,對方是位帝君,我們不是他對手,不要輕舉妄動。”
西凌竹新點了點頭,道:“我自有分寸。”轉而朗聲喊道:“前輩,可否現身一見?”
豈知對方呵呵一笑,道:“我辛辛苦苦飼養的妖獸被這小狼崽子給殺了,你說我該如何處置呢?”
西凌竹新朗道:“前輩,晚輩知罪,還請現身一見。”
那帝君直接表明心跡,說道:“也罷,你們只需應我一個要求,我可考慮放過你們。”
西凌竹新說道:“還請前輩明示。”
那帝君說道:“可否爲我煮一鍋美味?”
西凌竹新看了眼東陽烈,眼神甚是急切。
東陽烈哪顧的太多,直接應承道:“前輩只需說出菜餚之名,晚輩自當盡心烹製。”
西凌竹新喜道:“東陽,謝謝。”雖是歡喜,卻是有絲愧疚。
要知道現在沒有大鍋可以煮湯,唯有使用九星天辰鼎,但這鼎是件神兵,難保對方會心生貪念,但東陽烈爲了他置自己於險境,西凌竹新怎會不心生愧疚。
那帝君此刻依舊沒有現身,也沒有將雙頭狼放下,而是說道:“我想吃火雲雀,最好是八階以上的。”
西凌竹新一怔,反問道:“前輩說的可是孤鳴閣的飛行坐騎...火雲雀?”
東陽烈心中也是一緊,暗道:“他這是要讓我們闖孤鳴閣,到底有何用意?”隨即便提醒西凌竹新道:“西凌...”但他並沒有直接說明。
西凌竹新給了他一個寬心的笑容,道:“至少我們還有一絲生機。”
那帝君說道:“給你們三日時間,如果到時我還沒吃到火雲雀的美味,我不介意吃了這頭小狼崽。”說罷便就是卷着雙頭狼消失不見,同時還落下一塊木牌,那是孤鳴閣的進閣腰牌。
西凌竹新撿起那塊腰牌,緊緊握住在地面用力一錘,恨道:“欺人太甚,要是小狼有個意外,我就是傾盡西凌府也要滅殺於他。”只見他身前的土地已凹陷。
東陽烈拍了下他的肩頭,道:“若我猜的無錯,他應該是孤鳴閣的人。”
西凌竹新猛然驚醒,低聲道:“孤鳴閣?”幾息沉思後,繼續道:“你說他這是想讓我們去混淆視聽,以便自己行動。”
東陽烈贊同道:“若真如我們所想,到時我去孤鳴閣,你去救回小狼。”
西凌竹新說道:“走,先去孤鳴閣探探風。”
忽如一陣狂風吹過,兩人化作兩道光芒離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