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項全能sodu
這幾個壓根兒不相信眼前這個看起來斯斯文文的人能以一打十,再加上打過針、磕過藥後正頭腦發熱的洋鬼子癟三,正好碰到心氣兒不順,想找人撒氣的張勁,其結果可想而知。
當衝在最前方的兩個小青年兒,被突然轟然洞開的車門撞成滿地葫蘆後,一場一面倒的單方面‘毆打’在這個僻靜、黑暗的小巷中上演。
呼痛聲、尖叫聲、皮肉交擊聲……此起彼伏。
幾分鐘後,當小巷地面上已經躺倒了一地呻吟的人影,當這羣小癟三無論是白皮、黑皮還是黃皮,都沒有還能站起來的時候,一番筋骨舒活後的張勁終於氣兒順了,也終於神清氣爽了。
尤其當張勁發現幾個傢伙看向自己時,露出的那又恨又懼的眼神後,更是跟三伏天喝了一碗冰梅湯似的,全身上下的舒服。
心氣兒順了,惡作劇心又起的張勁,眼珠子咕嚕咕嚕轉悠兩圈後,賤笑着返回車中。半秒鐘後,張勁拎着那隻裝滿澳元的揹包重新走了下來,痞裡痞氣的邁着八爺步一搖三擺的來到幾個因爲失去行動力,而不得不橫七豎八的‘睡’在一起的幾個小青年面前蹲了下去。
“垃圾們,你們知道麼?想幹打劫這個有前途的工作,一定要眼睛夠亮。選擇下手對象一定要準!
打劫的對象要是選對了,那就是一本萬利,甚至能夠一夜暴富。但是,如果因爲眼拙而選差了的話……”
張勁慢條斯理的說教到這兒後,突然在幾人面前猛地拉來揹包口,露出裡面一摞一摞整整齊齊碼在一起的黃綠色紙張,那是一捆一捆嶄新的澳幣,那是一打一打硬扎扎的百元大鈔!
當確定幾個倒地的癟三,已經眼睛看直、目光被貪婪充滿後,惡作劇的張勁卻有突然又把揹包口繫牢。遮擋住揹包裡讓幾個混混眼熱心跳的內裡乾坤。
然後,張勁這才指了指幾個倒地動彈不得的鬼子混混,又指了指自己手裡裝滿錢鈔的揹包,繼續道:
“如果打劫對象選的不對的話。你們就會像現在一樣跟條瘸腿狗一般躺在地上。甚至可能更慘。而這錢,你們更是連一分都拿不到!”
說完,張勁哈哈大笑着站起身來,重新鑽進了車子中。
肉體打擊過後,再用言語來個落井下石。完美的兩連擊後,張勁已經徹底的愉快起來。終於能夠靜下心來,很有心情。很有耐心的,繼續在GPS導航地圖上,篩選着接下來自己行進的路線。
幾分鐘後,敲定線路的張勁,終於駕駛着路虎出發了。
至於仍然在小巷地上動彈不得的混混們,張勁就只能讓他們自求多福了。這大夏天的,倒是凍不着他們。頂多也就是喂喂蚊子而已。
而且,之前張勁下手很有分寸。絕對不會讓他們身上的傷勢因爲延緩治療而發生很嚴重的危險。
畢竟,之前張勁可是純屬爲了泄憤,除了扭斷持刀青年的那隻手時用了《大鷹爪手》。之後的那頓拳打腳踢中。張勁並沒有動用任何技能。
只是憑着自己超高體質帶來的皮糙肉厚、超高洞察帶來的明辨秋毫、超高敏捷帶來的超快反應速度,以及超高力量屬性帶來的力氣,硬橋硬馬、拳拳見肉的給這些傢伙做了一次很體貼、周到、徹底的‘馬殺雞’而已。
所以,這些傢伙雖然也因爲骨斷筋折起不來身,但卻絕對只是硬傷!不管有多痛苦,肯定要不了命就是了。
…… ……
三個多小時後,天色早已經大亮。天空碧藍如染,豔陽高照,夜晚的涼爽也被日出後燥熱所取代。
就在此時、就在這烈烈的陽光下,張勁已經把車停在一處公路的盡頭。在公路盡頭的隔擋之後,除了幾艘大小不一的船隻暢然遊弋之外,就只有一望無際的海水。
車子裡,張勁就無精打采的趴在已經落下車窗的車門上,一手擎着‘盜命杆’吧嗒着天香草,一邊懊惱的看着眼前這片顏色可人的無邊碧藍。
顯然。妮妮所在的位置,比之前張勁預計的更加遙遠,遠不止張勁原本預料的那區區數百公里。因爲現在張勁所看的方向,就是正東偏南的方向。
而經過張勁幾分鐘前再一次使用《變天擊地大法》的指示,妮妮那個小丫頭如今相對於張勁的方位仍然是這個方向,距離仍然非常非常遙遠!
也就是說,妮妮或者此時正在海的彼岸,或者妮妮就在眼前這片大海上的某條遙遠的船上!
不管是哪種可能,張勁身邊的這輛路虎顯然都不是能夠完成接下來代步任務的合格工具。
所以,原本以爲簡單的事情再起波折,讓張勁幾小時前剛剛在一羣不開眼混混身上找到的愉快心情,又悄然而去。
一袋煙暫時壓住了張勁心中的懊惱,勉強振奮了一下精神後,張勁又重新啓動這輛路虎,返回了墨爾本。一邊開着車,一邊撥通了自己這段時間的生活秘書吳楚的電話:
“吳楚先生麼?我是張勁。請您儘快幫我辦理去往新西蘭的簽證,並幫我訂一張去惠靈頓的機票!還有,幫我準備一筆紐幣。越快越好!”
是的,爲了尋找妮妮這個小丫頭,張勁不得不輾轉去另一個國家了!因爲按照GPS導航地圖所示,妮妮所在方向的那片海的彼岸,就是澳洲的另一個國家——新西蘭!
…… ……
又是近三個小時的時間過去,往返奔波數百公里,卻全是無用功的張勁,終於帶着肚子裡的一點由於徒勞而帶來的不爽返回了墨爾本。
就當肚子有點窩火的張勁,驅車趕回席媛所在酒店,打算在那裡從吳楚手中拿到機票、簽證後,就立刻直驅機場,飛往新西蘭的惠靈頓,繼續尋找妮妮那個小丫頭的行程的時候,一輛貨櫃箱車突然從張勁車子前方十幾米遠處的岔路口斜斜殺出,然後就直接橫停在這條偏僻、狹窄的馬路中間,結結實實的擋住了張勁的去路。
雖然稱不上潑水不進的嚴絲合縫,但也僅只在車頭車尾留下不足半米的空隙,至少張勁屁股下的這輛頗爲強壯的路虎,死活是不可能擠過去的。
張勁剛剛急踩剎車,把車子停下來,就聽到身後也傳來一陣刺耳的剎車聲!扭頭看去,張勁卻發現自己車子的後路也被一輛橫擺的大卡車堵上了!
前有貨櫃這攔路,後有大卡車關門。
這下子,張勁屁股下的這輛路虎成了籠子裡的麻雀。如果前後兩輛車不移開一輛的話,那麼除非張勁能讓這輛路虎長出翅膀,不然的話,就算張勁有逆天級的駕駛技術,也只能徒嘆奈何。
接着,前後兩輛卡車的駕駛位次第打開,裡面陸陸續續的走出不下十個人。下車後,前後兩端的幾個人各自交頭接耳一番後,就如凶神惡煞般晃着膀子,朝被夾在車中間的這輛銀色路虎走來。
這是張勁按照GPS地圖指示,找到的一條回到酒店最近的線路中的一段,是一條車流稀少的偏僻單向雙車道的小馬路。從前後這兩輛突然殺出的卡車架勢來看,顯然來者不善。而前後卡車上分別下來的十幾個青壯年男人,一個個全副武裝,獵槍、棍棒俱全的無一空手,臉上也盡是橫肉,不似善類。
當張勁透過車窗,看到被裹挾在人羣中,有一個臉上一片青腫,一條腿裹着石膏腋下架着雙柺的年輕人時,更是確定了這幫傢伙的來意。他們確確實實就是朝着自己來的。因爲張勁模糊記着,這個已經面目全非的青年應該就是幾個小時前,做過自己泄憤沙袋的幾癟三中的一個!
雖然相貌已經看不出來了,但是那一身掛着各種金屬鏈子的襤褸,那臉上數以十計的各種‘環’,卻仍然讓張勁記憶猶新。
於是,張勁因爲突然變故,而讓原本鬱悶中又摻上少許錯愕的臉色陡然一變,換上了一種惡魔般的快意笑容:
“這幫洋鬼子可真是好人,可真都是活雷鋒啊!幾個小時前,當自己因事煩躁的時候,就有幾個年輕的小洋鬼子帶着一身光輝出現,不惜受傷受痛的爲自己平復心緒。現在這是知道自己又不開心了,所以再次上門,還特意找了幾個更壯實,更抗揍的來當自己的免費沙包!真好!真乖!”
…… ……
在張勁眼中,這羣凶神惡煞般的大漢,只不過是一羣會走、會叫的‘高仿真’人形沙包。但是,這幾個大漢可沒有這種覺悟。
正相反,這幾個大漢不知是因爲人多勢衆,還是因爲手中有傢伙心裡不慌,反正他們自我感覺十分良好,絲毫不覺着自己有礙瞻觀,反而各個覺着自己就是世界目光的焦點,各個覺着自己威風凜凜的就跟出場即迎來一片讚歎的超人一般——威風八面!
當這前後加起來十幾個大漢在張勁車前齊集,那個被人架在中間的瘸腿青年在看清車中張勁相貌之後,嚷了起來:
“沒錯,就是他,就是他!昨天晚上打了我們的就是這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