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大話誰不會,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願意和你玩上一手。自從上次皇宮攻守戰後,我們已經個許月沒有動手過招過了吧,我早已經手癢,但願邪魔戾你能解我之一年之癢。”
這句話表面上十分的清淡,聽在邪魔戾的耳裡,卻霸道得讓人吃驚。
邪魔戾冷笑一聲,以魔力催發出勁氣,向城頭上喊話道,“所有守城的寒冰魔城戰士聽着,如果你們能夠識大體,顧大局的話。立即放下兵器,向雙面魔和本教主投降。否則城破之時,就是屠城之日。你們可得想好了,寒冰魔君已死,楚南根本不是寒冰世界的人。沒有資格繼承你們的魔君之位。請諸位兄弟好好想一想,是不是這個道理,是不是。”
安憶如不無擔心地在楚南的身邊道,“邪魔戾的話很有挑撥的力道,師弟小心。”
楚南轉頭略微瞥了一下,想也不想地道,“我有個大膽的想法。”
三位師姐和包有道同時圍了上來,異口同聲地問道,“什麼想法。”
“我想出城去會一會邪魔戾。”
“什麼。”
按照現在的攻守形勢,楚南是絕對不可以出城作戰的。無論如何也不可以陷落到敵人的手中去,否則的話寒冰魔君即便是把陷阱設置得天衣無縫,也別想順利地執行下去。
在寒冰魔君的這一出隱真示假的大戲中,楚南纔是最關鍵的一環。如果他出了任何的意外,不但三位師姐要遭殃,隨之帶來的災難性後果,就是寒冰魔城的失守。
包有道首先反對道,“楚南將軍,望你三思而行,此事絕非小事。”
楚南點點頭道,“我知道你們大家都是這個意思,但是請聽我說,如果我能在最短的時間之內,擊殺邪魔戾的話。就會立即讓雙面魔震怒。打消他最後的一點疑惑,對方的魔獸軍團,也會傾盡所能,攻打我們的東城。
到時候包有道將軍,還勞煩你詐敗一回,當對方撞開城門的時候,我們放一半敵人進來,突然伏擊,將進入東城區的敵人給包圍殲滅。”
理是這個理,事也是這個事,可是此事真要執行下去,過程相當的危險。
以楚南的玄功來說,的確可以稱得上是相當的高明。
可是邪魔戾到底是一宗之主,在魔宗裡有着至高無上的威望。
邪魔宗更是風·月大陸第一魔宗,他能夠成爲教主,除了狡猾多智外,另外一個重要的原因即是他已經具備了宗師級魔功的資質。無論如何,楚南出戰這位魔頭,都是一種大冒險。
楚南的提議雖然有一定的可行性,但幾人還是顧慮重重,不知道應該如何迴應的好。
敵人見他們的城頭上許久也沒有迴應,雙面魔立即下令,讓先鋒軍團對着城門方向一陣大罵。
過了好一會,天色已經開始轉暗,已經到了黃昏時分,居然走風了。
楚南的聲音也適時傳來,居然膽子大到敢向邪魔戾挑戰。
邪魔戾怔了一怔,雙面魔也呆了一呆,洛豔妍同樣的渾身一震,幾人哪裡想得到楚南會有如此膽大,這不等於是白白送死麼。
百里淵身爲雙面魔的大弟子,又是此次攻城的先鋒大將,手中的戰刀一揮,向楚南喝道,“小子,別在裝大尾巴狼了,本大爺陪你玩一會。”
楚南在城頭上抱胸而立,連一眨眼看一會百里淵的功夫都欠奉,手指城池下的護城河道,“百里淵,你去玩泥巴得了,哪裡涼快哪裡去,你還想在老子手上再敗一次麼。”
百里淵臉色發青,氣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正如楚南所言,上次海戰楚南幾乎以一人之力,毀掉了雙面魔布在潘安鎮幾乎一半的戰艦。
損失之慘重,可以用半軍覆滅來形容。
他要不是雙面魔君的親傳大弟子,早就已經被殺頭了。哪會像現在這樣,不但沒有因戰敗之罪而受罰,反而得到了雙面魔的重用,當起了先鋒大將。
“淵兒,你退下,楚南這句話說得對。你不是他的對手。”
“是,師父。”
雙面魔君的目光頓時向邪魔戾瞥來,邪魔戾向他輕輕地點了點頭,手中九劫骨鞭一揮,哈哈大笑道,“楚南,來吧,老夫就在這裡等着你。”
楚南先小聲地向包有道吩咐一聲,着他輔助好自己,一有情況,就立即放箭掩護自己後撤。
頓時一個縱身,躍下了高達三十多米的城頭,身子在半空之中幾個凌空翻騰,頓時落到了護城河外的一道斜坡上。離城牆只有百米之遙遠,身處位置也在已方的弓箭手射程之內。
“邪魔戾,你的魔功都已經比我高明瞭,又何必再多佔便宜呢,你如果怕死不肯過來與我一戰。那我只好返身回城頭上去了。”楚南的話十分的戲謔,偏偏是以一種十分嚴肅的口吻說出來,頓時讓邪魔戾產生了一種被對方給嘲弄的感覺。
“教主,不如先讓我去會會楚南。”洛豔妍排衆而出,頓時到了邪魔戾的身邊。
“不,誰去都會把他嚇跑,只有老夫去,楚南纔會死命相抗,與我決鬥到底。”
在雙面魔君的授意下,他頓時拍馬疾馳,瞬間即已經到了楚南的身邊。
與楚南相比,邪魔戾的魔功的確要高明一些,不過他不是看不破楚南的打算。
恰恰相反,楚南引他出戰的目的,就像是他身上的一雙眼神一樣非常的明亮。
彼此之間,是敵非友,難得可以有機會以單挑的方式在城下大戰一場,邪魔戾於馬背之上將九劫骨鞭收了起來,從馬兒的另外一邊掏出了兩把棒子來。
楚南細看之下,頓時一驚,對方似乎在組裝一件神兵,兩把棒子被駁接好之後,儼然已經變成了一把有銳利槍尖的長槍。
邪魔戾頓時挺槍飛身過來,立在了斜坡上的另外一頭,馬兒在他身後低頭啃食戰場上爲數不多的野草,野風吹來,兩人衣袍獵獵作響,更增添了兵兇戰危的肅殺氣氛。
此時雙面魔麾下的魔獸軍團已經蠢蠢欲動,戰隊的調整和兵陣的改變,表明對方隨時有可能對東城門發起打擊。
城頭上的包有道副將軍也在命令人手,加強戒備,將所有守城的彈藥,器械,都給運到了城頭上來。隨時可以對野蠻進攻的敵人以迎頭痛擊。
在兩軍緊張對峙的這一段時間裡,現在雙方所有魔獸戰士,都將目光聚集到了楚南和邪魔戾兩人身上。
他們皆各自代表了自己軍團的實力,無論誰勝誰負,都能夠在很深的程度上相應地影響到已方軍團的士氣,可謂責任重大,絕不容有失。
互相打量間,邪魔戾不停地聚集功力,同時收攝心神,把混雜的思緒給排出腦海,注意力都用到了長槍之上。
頓時槍尖一挑,一槍刺出,主動向楚南進攻過來。
“鏘。”神魔之劍出鞘,劍鞘被楚南扔到了一邊去,他嚴陣以待,等候着這位大魔頭致命打擊的到來。
他絕不會小瞧了對手,實際上,楚南的心裡面也和安憶如等人一樣,對戰勝邪魔戾沒有必勝的把握的。
之所以要絕命出擊,是爲了驗證一下自己這些時間下來修煉成功的魔神劍法。
等對方全力出手,使出了呼風喚雨的一式厲害殺着時,身在其中的楚南,目睹對方這可以撕心裂肺的一槍,纔看清楚邪魔戾有多厲害。
邪魔戾的槍尖不停地靠近,一邊高速度地旋轉,發出了慘烈的槍勁。
人還未到,槍勁就已經隔着一定的距離,將楚南給籠罩在內。最讓人顧忌的是對方的槍尖並不是保持不變的勢頭,而是以一種魔功灌注之下,左右擺盪地刺來。
有如毒蠍的尾巴,不停地晃動,讓人看不清楚他真實的意圖和取向到底是在什麼方位。
如此邪惡的軌跡,比直線出擊要難擋得多,楚南瞬間明白,自己的神魔之劍,要想以硬碰硬,兒力出手對抗對方的鐵槍,簡直是癡人說夢。
不能力敵,只能智取。
他一邊在爲邪魔戾能夠使出如此驚天地泣鬼神的槍法而動容,一邊突然後退撤劍,將本已經揚起來的長劍當成了柺杖,頓時頓在地上一點,加速度向身後退去。
邪魔戾威猛無倫的一槍,居然使不下去,頓時無名火起,停下手來,望了一眼威脅重重的城頭方向,再向楚南罵道,“你逃什麼,還未打就開逃,究竟什麼意思。”
楚南知道他在擔心什麼,嘿嘿一笑,頓時轉過身去,向守城的已方戰士下令道,“天頭上的將士們聽着,今日我與邪魔戾之戰,是死是活,你們皆不要介入進來。違令者斬。”
“是。”
城頭上已經彎弓搭箭的魔獸戰士立即垂下手去,將弓箭給收了起來。
邪魔戾半信半疑地收回目光,繼續打量楚南。
“着。”邪魔戾突然發難,頓時大喝一聲,盔甲上的所有金屬碎片都立了起來,就像是狂怒的公雞展開進攻一樣,將長槍一縱一挺,立即再朝楚南刺至。
楚南也大喝一聲,神魔之劍在半空中劃出兩道慘烈的劍氣,避讓過對方槍尖,頓時猛烈出手,一劍斬在了對方的槍身上。
以邪魔戾的高明,也不由對楚南的大膽而震驚。
對方棄槍尖而攻槍身,本身就有點不太正規。
槍尖者,乃是槍這種神兵利器的靈魂,槍身則只是一根凡鐵,粗拙而少用,一般只作槍尖的輔助之用。絕不會用來殺人。
但楚南卻只攻槍身,這種天馬行空的打法,讓邪魔戾生出另眼相看楚南的感覺來。
此子如果不是瘋了,就一定是有更高明的手段。
邪魔戾快速變招,居然也學楚南一樣退後一步,抽出槍尖,再次向楚南的神魔之劍狂卷而來。
楚南的劍鋒並沒有擊中對方的槍身,甚至連槍頭都沒有斬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