奪鳩聽後,點了點頭,並沒有過多的疑問。
“你知不知道,萬載年前,我們宗派出了一個劫難,同時也是整個炎黃世界大劫難。”周承的語氣彼爲沉重,顯然這件事情一直深深的壓抑在他心頭。
“我知道,宇宙種族的入侵!”奪鳩回答說。
“那你知不知道,當年入侵我們的不僅僅是那些宇宙種族,還有一些虎視眈眈的宗派。”當週承說完這番話時,雙眼之中燃起無數怒火。
“呃!”奪鳩聽後頓時一愣,冷漠的眼神中攙和着一絲震驚。
周承嘆息一聲,接着說道。
“當年,我們宗派可以稱呼爲,這炎黃世界中的地頭蛇,整個炎黃世界佈滿了我們的門徒,那些所謂的使者們,開宗立派又如何,我們天武宗依舊是第一大門派。也正因爲此,在那些宗派心中產生妒忌,在那劫難降落之前,不但沒有伸出援手,而且,有的門派暗中派出人手,趁着我們一心防禦那些入侵的幾大種族,攻擊我們山門。”說到此處時,周承雙手不知不覺中抓緊了拳頭,青筋暴起,好一會兒,方纔倒吸口氣,平復心境,繼續說道。
“後院着火,防不勝防,當時,宗內一心防禦眼前的大敵,哪裡能夠料到原本一條船上的同盟,非但不同舟共濟,還潑酒點火。我們宗派就這般損失慘重,甚至就連傳宗不世秘法都在那浩劫之中消失無宗,無數前輩心血秘典,都被洗劫,或者毀於浩劫之中。”
周承雙眼之中閃過一絲無奈,他沉重的嘆息一聲,雪白的長衣隨風嘩嘩而響。
綿綿不絕的微風緩緩拂過,吹動的不止是奪鳩的衣發,還有那顆不容動容的心,奪鳩是個聰明人,快就領悟了周承的意思。當即點明其中玄機,直言道。
“你要我去與那些宗派爲敵嗎?”
“不,你錯了!”周承搖了搖頭,直接將奪鳩的想象中的事情否定,停頓片刻,他繼續說道。“這麼萬年來,我們宗派一直處於三流門派,近三千年來纔有些好轉,我們根本無法與那些宗派爲敵。”
“那是什麼?”奪鳩實在想不出還有什麼事情與周承所說的有關係。
“這萬年來,每當有弟子下山歷練時,只要實力夠,我們都會委任他們這個任務,替我們宗派尋回失去的修煉武道功法。”周承遙望雲霧飄渺的蒼穹,淡然說道。
“對於一個宗派而言,新生血液,修煉功法最爲重要,那萬載前的浩劫,我們損失太大了!”
奪鳩恍然大悟,隨後又忽然愁眉苦臉起來。
“這我知道了,只是,那些功法我該去哪裡找!整個炎黃世界如此大,總該有個明確目標吧!”
周承聽後,淡然一笑,看着不遠處的那十丈高雕像,緩慢吐出幾個字。
“隨緣吧!”
天際,太陽的光芒分出幾縷衝破飄渺的雲霧,將兩人的身影拉的老長。
就這般,奪鳩沒有任何耽擱,他悄然下山,宗派內所知道的人也就那麼有限幾位而已。
...
炎玄山下,無數佈滿生機的森林將它包圍,此時,奪鳩已經下了山,正朝着朝日港口的那座小鎮子走去。
呼吸着新鮮空氣的奪鳩緩慢的行走在小路之上,忽然,他從儲物戒子內取出那副乾燥的羊皮地圖,停靠於一棵大樹下。
“在那‘洞天’中修煉了二十年,走着走着就迷路了!。”奪鳩無語的苦笑聲,不禁細心看起地圖來。
這卷羊皮地圖乃是他打算出山時,周承給他的,這裡刻畫了整個南州,以着天武宗爲中心點的地圖,奪鳩看見地圖的右下角‘地武商會’。
奪鳩在天武宗呆了那麼久,自然也知道,南州的三大勢力。
傳授武道的天武宗,遍及整個炎黃世界的地武商會,還有世俗間的人武皇朝。
這三大勢力就是這裡的王,他們相互扶持,守着這片土地。
天武宗的弟子,每一個人都有一個身份牌,只要在南州,隨意一座村莊,或者一座城市,出示給當地人看,便會受到他們熱烈的厚待,從這點足以看出,天武宗在這裡有多麼的受人尊敬。
“先去朝日港口吧!剛纔下山太急了,還有很多東西沒有拿走,先去集市上買些東西,再看看有什麼好東西沒。”奪鳩思忖道,隨後按照地圖之上的路線開始緩緩走去。
一路的風光無限,既然不着急,爲何不細細觀看一番。
此刻,領略四周無限風光的奪鳩絲毫沒有注意到,自身所散發的氣息中,有着一縷緩緩向遠方飄去。
...
充滿生機的森林某處角落的木屋中,一名身穿灰色帆布衣的青年男子正坐在木牀上,閉目調息着,他全身散發着一種無形的魔氣,一把散發着寒芒的三尺漆黑長劍悄然在其胸膛間懸浮着。
忽然間,他彷彿感應到什麼一般,劍眉微微揚起,漆黑如鋒芒利劍般的光芒從其眼中射出,那懸浮於胸膛前方的三尺漆黑長劍化作一團魔氣。
只見他右手緩緩伸入漆黑的那團魔氣中,一柄漆黑金屬所製造的‘燈’從中取出,那魔燈之上閃爍着幽藍的一縷魂魄之火,此燈正是‘生死燈’。
“奪鳩,你終於出來了!兩年了啊!這兩年來我日日夜夜都在思念着你呢!辛苦當初我爲了尋得你的蹤跡,從奪跡手中取得這‘生死燈’,不然我還真無法尋得你的蹤跡。我們這比賬,也該好好算算了!”這神秘男子喃喃念着,隨後從木牀之上站起身來,臉龐彼爲猙獰。
他是誰,爲何對奪鳩有如此大恨,若是這回,他出現在奪鳩面前,定會讓他大感驚訝,因爲此人正是消失兩年的奪鋒。
...
不過這一會兒,奪鳩正緩慢的前行着,他目前距離朝日港口還有百里的路程,心情大好的他還未曾知曉自己其實已經陷入了重重危機中。
“領略大自然無限美好風光,感受着鳥語花香的寧靜,這真乃人間一大妙事!”奪鳩眼神微微眯起,他感受着四周的安詳,喃喃念道。
“是嗎!兩年來,你依舊沒有多少變化,還是那副瀟灑的公子哥兒樣,只是,你不該生起修煉的念頭的!也不該叛離家族!更不該害死我父親!原本,你只需交出那樣東西,我便會繞過你,只是這兩年來,我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將你殺死!”陌生中攙和着熟悉的聲音傳入奪鳩耳中,那陰暗茂密的森林深處走出一個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