褐衣男子忍着劇痛拔出帶着倒鉤的利刃法器。快速點了胸口的幾處經脈。用法力處理了一下流血如柱的傷口。陰測測的冷聲說了幾句。便俯身搜查了女子的屍體。從她的腰間找出幾個儲物袋。神識查探了一下。看到裡面大堆滿滿的珍貴原材料。頓時露出滿意的笑容。
“沒想到你準備的東西還真不少。老子帶的物品。加上你的這幾個袋子的物品。應該足夠老子去換一粒結金丹回來了。待老夫結丹成功。這首功非你莫屬。你放心。老子不會忘了你的好:。”褐衣男子稍微休息一下,換了一身衣物。用神識朝四下查探了之後。快速離開了。
成雲帆默默地,冷眼看着那具冰冷的女子屍體。
剛纔那名褐衣男子,他有一點點印象。是一個小教派的教主,築基期後期修爲,而這女子跟此人關密切,似乎這名男子的伴侶。修爲同樣不低。只是不知他們二人怎麼突然在這個時候翻臉。一死一傷。
成雲帆暗自搖了搖頭,想起那句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來時各自飛,隨後也離開了這裡。
成雲帆花了兩個時辰,穿越過皇陵內的大片城區。來到皇陵正中央的宮牆附近。這宮牆有五丈之高。只要翻過這道宮牆。進入內宮之中。
在這宮牆外面。正三三兩兩的盤膝坐着四五名築基高階修士。他們並不急着進入內宮。那位褐衣男子輝也在其中。冷着臉。看不出他有任何異常。
這裡並沒有石人傀儡和飛天雷鳶靠近。所有的飛天雷鳶都只在外城區廢墟的半空巡視。遠離這片內宮。
成雲帆的到來。讓他這些築基期高階修士頗感意外。敢去闖內宮的。都必須擁有極強的實力才行。
司成皋不由朝成雲帆多打量幾眼。說道。
“所有冒險進來的道友,都希望自己能的到最大的收穫。在這片城區廢墟之中。仔細找上幾日。肯定能找到少的收穫。如果冒險進入內宮。自然能夠的到更多更好的東西。但是這內宮之中。比外面的城區廢墟更危百倍。小兄弟的膽氣雖然不。不過以你築基初期的修爲。在外面城區廢墟找一找便可以。沒必要進入內宮中去。你要是跟着我們進去內裡面。只怕凶多吉少。爲了一點點貪心。丟了性命。可划不來。”
“司道友。我既然來。自然想在廢墟四處看看。內宮中的傀儡。應該不會比飛天雷更厲害吧?”成雲帆望了一眼安靜的內宮。平靜說道。
“飛天雷鳶算什麼。這些木鳥的攻擊只比的上築基初期修士的攻擊而已。咱們在這裡的時間有限。本教主只是懶費神跟它們糾纏而已。跟內宮中的那些傀儡比起來。它們頂多只能算上幾碟開胃的前菜。這皇陵可是元嬰修士的。怎麼會只有飛天雷這樣低的傀儡守衛?”
司成皋哈哈大笑。
“司兄別嚇這位兄弟。內宮裡面只有幾個甲衛傀儡而已。這位小兄弟既然想去裡面瞧瞧。也沒什麼不可以。”馬彥雙手抱胸。背靠在宮牆處。冷聲說道。
衆人沉默下來。
“人數差不多夠了對付那幾個甲衛。咱們殺進去吧。”
司成皋望了一下衆人。突然站了來,隨即一馬當先,一躍翻過五丈高的宮牆。進入了內宮。很顯然。他們這一小羣幾乎是實力最強的修士。
出現在成雲帆面前的。是一座龐大無比的宮殿。
而宮殿前。靜靜的着一尊鐵甲衛。
不錯。只有一尊。
這尊渾身散發着冷氣息的鐵甲衛。一動不動的蹲在的上。它蹲在這裡至少已經上萬年未曾動過。渾身上下覆蓋着一層厚厚的塵埃。幾乎和整個殿前的的面融爲一體。長滿了青苔。
當十幾名修士翻過宮牆。出現在皇陵中央宮殿前的時候。
它緩緩的擡頭。頭盔中閃爍過一道紅光。
“喀嚓”。手中緊握一杆烏黑駁的隕鐵槍法器。緩緩站了起來。震落了一片塵土。赫然高達十丈。橫槍佇立在殿前。它的動作頗爲緩慢並不靈活。看上去。想要進入宮殿。過它這一關是不行。
“這是殿前鐵甲衛。諸位。你們誰願出手試一試?”司成皋冷峻的說道。
甲衛如一尊冰冷的鐵塔一般。橫跨一步,又橫槍攔在巨宮殿修士未強行闖入宮殿。它也巍然未動。只有眼中不時閃過的妖異紅光。提醒着衆修士。它是一個“活物”。
成雲帆甚至懷疑,他的核心真是一個威武的將軍。
一名穿着花綠衣裳的築基高階修士這時衝了出來。聲說道。“這鐵甲衛看上去應該力氣很大。待我苗海來試試它的力量吧。”
說着。他打開腰間的獸袋。放出一頭四階的綠鱗妖蛇。
這妖蛇猙獰的三角頭。口中露出枚數尺長的毒牙。周身披着堅硬的綠色鱗片甲。身如水。長達五丈有餘。
這種妖蛇以極強的防禦力和天生蠻力著稱。它的鱗甲就是天生的防禦法器。對於在場任何一名築基士來說。這都是一頭不可小覷的兇妖蛇。
綠鱗妖蛇目露兇光。吐着蛇信子朝殿前那尊高大的鐵甲衛遊了過去。
在撲上去之前。它遲疑了一下。
畢竟它只是一頭妖獸。感覺不出眼前這尊冰冷的鐵甲衛究竟有多大的威脅。這樣毫無氣息的對手它以前從未遇到過。
衆修士並未出手。都在盯着四階鱗妖蛇和那鐵甲衛的動作。想要看看這尊守在皇陵宮殿前的唯一一尊鐵甲衛。究竟有多麼強橫的實力。
在那位苗姓修士的催促之下。綠鱗妖蛇猛的一躍咬住鐵甲衛的腿。尾巴一卷將鐵甲衛的半個身體纏。儘管它長達五丈。但是對於高達十丈的鐵甲衛來說。它依舊顯小了很多。
鐵甲衛目中紅光閃。終於動了。
它的動作緩慢。手腕一翻。鐵槍朝妖蛇紮了下去。那杆斑駁的幾乎生的隕鐵槍。並不。卻堅不可摧。一槍扎破妖蛇頭頂上最堅硬的鱗甲。將妖蛇碩大的頭顱給刺透死死的紮在宮殿前的的上。
那綠鱗妖蛇的腦漿爆裂開來花紅的腦漿四濺蛇身猛烈的掙扎了幾十下。尾巴將岩石的板拍出一條條深深的痕印。
鐵甲衛只紮了一槍。兇狠乾脆沒有任何多餘的動作。
蛇抽搐了半響。便沒了聲息。
“這是幾階的甲衛傀儡?能一槍扎死四階巔峰妖蛇?”
衆修士目瞪口呆。倒吸一口冷氣。駭然之下紛紛倒退數丈。各自以法器擋在身前。防備着鐵甲衛的那杆烏黑的隕鐵槍。對這杆不起眼的隕鐵槍。他們心中生出懼意。
尤其是那苗海修士。色發白。這頭綠鱗妖蛇養了近百年。才養到五階獸的實力。曾經他立下無數戰功。一槍就被這尊鐵甲衛給扎死了。等於斬斷他一臂。讓他心痛幾乎要的吐血。
成雲帆心中震驚。這鐵甲衛不是築基級別的傀儡。而應該是金丹級別的傀儡。難怪司成皋之前說這宮內的甲衛傀儡。遠非外面的飛天雷所能相比。這樣級別的傀儡。足以一槍要築基修士的命。
他一邊跟隨衆修士後退,一邊想着等下施展縱地金光術避開。
“這是五階巔峰的鐵甲傀儡。殺傷力和防禦力比上一名金丹後期修士。這尊鐵甲衛的攻防實力超強。不過。它有唯一的一個弱點。那就是它的速度並不快。少不比我們快。大家全力出手吧。小心它的隕鐵槍。不要靠它太近。則一槍就致命。”
司成皋說着。口一。射出一個數寸大小金光四射的日月雙輪法器。這個滴溜溜的旋轉輪子迎風狂漲。幾個眨眼功夫已經數丈大小。夾着狂風朝鐵甲衛滾了過去。
這是鳴鳳教教主史陽賴以成名的極品,日月雙輪。日輪是防禦型法器。圓潤無鋒。這個日輪的中間。還隱藏着一個小一點的月輪。在日輪的光芒下顯的暗淡無光。鋒口犀利。以犀利的攻擊而聞名。
“極品靈器。”
在場的衆修士見狀不再遲疑。紛紛祭出自己強力的攻擊手段。
圍攻之中,鐵甲衛胸口受了那月輪的創傷,他低頭看了一眼胸口。紅光暴閃。似乎暴怒了。只見它突然微微往的上一蹲。然後猛的一躍。衝起數十丈高。手中緊握的隕鐵長槍。被它猛的大力投射出去。
衆修士沒有料到鐵甲衛包起發怒,施展這投槍遠射的攻手段。見狀大駭。急忙四散逃逸躲避那杆致命的巨型隕鐵長槍。
激射而來的隕鐵槍。過衆修士羣的中間。半空中頓時響起數聲慘叫。三名反應最慢的築基修士。被隕鐵長槍掃中。跌落在的地上,已然一命嗚呼。
成雲帆拍了一張高階瞬移符,才堪堪躲開,這引起了司成皋等人的注意。
衆人和鐵甲衛再次對峙起來。
突然,文彥博開口:“小兄弟,你手中有高階瞬移符,等下衝在前面吸引鐵甲衛注意。我們再後面攻擊。”
“我衝在前面?”
成雲帆訝然,他怎麼也想不到自己會被派去當這種高風險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