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上次出去踏青被打斷,成雲帆在修爲穩固在練氣二層後,打算再次出去走走。
由於黑狐還在沉睡中,只好一人行動。
放着神識在山間閒逛,看着那些不知名的花花草草,成雲帆心情大好。
閒走道山外一處低矮丘陵,還未翻過小坡,神識就感到前方有靈氣波動,集中調動神識,看到遠處有修士鬥法。
成雲帆忙收回神識,略加思索後便施展雲龍步消失在原地。身影再出現時,已到了離打鬥處十幾丈外之地。
“兩個小傢伙,勸你們把這百年白莎草交出來,我們可以饒了你們小命。”
“哼,早說了我們沒有什麼百年靈藥,你們不過找藉口打劫。難道就不怕我們雲臺山羅家找你等晦氣?”
成雲帆擡頭看到一男一女兩個年輕人被三個穿青衣的中年人圍攻着。
男子身前凌空佇立着一面防護盾牌,那盾牌銀光閃閃,正頂住兩位青衣漢子的火球術和一道道凌厲的金色光箭。
而那位少女獨自面對一箇中年漢子,她身上罩着一層金光,頭頂上滴溜溜轉着一個手帕,正在抵擋漢子一把在空中飛來飛去的小劍。明顯有些不支的樣子。
“雲臺山羅家,哼哼,只要你們變成死人,就是純陽劍派的人我們也不怕。兄弟們,這兩人留不得,下狠手滅了。不然羅家人只怕真找來,我們就麻煩了。”
“師妹。”
他們現在根本不敵這三人,只怕時間再長一點,真會被滅殺。
這位叫羅武的青年男子自然不知道,他們既然已被三人盯上,不管他們是不是羅家人,都會被殺人滅口。
“你趕快回去報信。我在這兒擋住他們。”羅武知道不妙遂傳音道,同時手上一動,一團光芒一閃而出,在半空之中竟然化成一條火蛇出來,直接激射與年輕女子爭鬥的中年男子。
男子一見之下,急忙將手上一張符籙祭出,竟是一塊巨石,直接和那火蛇撞擊在一起了。
一時間火花四濺,幾閃之下,火蛇和巨石同時消失。
年輕女子一手繼續苦苦支撐着那層防護罩,一手從貼身處拿出一張符來。
“土遁符。”那個和年輕女子對決的長臉漢子急急地叫起來,“小心,周師兄,她要跑。”
叫周師兄的臉色一變,也急忙從懷裡掏出一張符紙,口中唸唸有詞後將手中符紙一扔。“呼”的一道血色光華一下子落到年輕女子和防護罩上,一下子將女子完全淹沒。
“混蛋,這是困身血符。”,
除了成雲帆這個菜鳥不知道困身血符是什麼外,羅武和他師妹可是知道,這困身血符可是一張中階符籙,極爲霸道,只有者陰山一代的魔道修士纔會用。一旦被困,極難逃脫。
“師妹。”
羅武失聲叫道,聲音驚恐之極。
成雲帆一直默默觀看,心中也有些忐忑不安。不過當看到那年輕女子危險時,心頭卻是一熱,竟升起仗義行俠的衝動。
心動身動,只見他一伸手,腰間扶桑已到了手中。運轉功法將靈力注入,扶桑劍猶如一把閃着紅光的神兵,雲龍步配合御風術,身影如同一道雲煙一般,只幾閃之下,便出現在長臉漢子的背後。速度之快,令人咋舌。
成雲帆並未施展什麼劍招,只是簡單的長劍一揮,長臉漢子就感到脖子上一涼,便什麼也不知道了。
一道血線噴出兩三尺高,隨即無頭屍身才重重地倒地。
那位周師兄大驚,他只是看到一團猶如人影的雲霧出現在長臉漢子背後,還沒來得及提醒,同伴就已丟了性命。他急忙將自己防護罩打開,同時手上多出一張符籙,可惜還未激發就見一道赤紅光芒閃爍到身前,心口上一涼,低頭看到一把長劍穿胸而過。
“這是什麼劍法。我的護罩竟然抵擋不住一擊。”
“譁!”
第三個漢子騰空飛起,他剛纔可是看到成雲帆如同雲霧一樣的身影,急忙將一張符籙往身上一拍。背後卻是出現了一雙翅膀,翅膀瞬間閃動,就要逃走。
成雲帆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
一招扶桑劍法使出,一條火龍從劍上迸發,靈動之極,瞬間飈射到漢子面前,將其化作飛灰。
“以劍爲媒,施展法術,這到底是什麼劍法?”那漢子至死都沒明白過來。
那道血紅符在沒人催動情況下跌落在地。年輕女子從血光中現出身形,只是她一臉驚駭,看着成雲帆,一臉的不能相信和懼怕。
這位突然出現的年輕男子,劍法高超,令人咋舌。
年輕女子看着成雲帆猶如一道雲霧,將三人儲物袋全部拿到手裡,接着身影一閃,竟到了年輕女子面前。
羅武急忙趕到年輕女子面前,身上的防護罩和盾牌都沒有收起,一臉驚駭的望着成雲帆。
“你是誰?想幹什麼?”
女子膽怯之極聲音傳到成雲帆耳朵裡,讓他有些一怔。
看着兩個人一臉戒備的神色,不由苦笑起來,成雲帆倒沒有想到這兩個人竟然還防備着他。
“好像我是他們的救命恩人吧。”
成雲帆在心裡說。不過看着兩人顯然比見到那三個人還可怕的神情,成雲帆搖搖頭,決定不搭理這兩人了。
既然人家不領情,就此走開也好,這次趁着兩人正面對敵,他才能順利偷襲得手,照他的修爲和這三人單打獨鬥,雖說不會丟了性命,但要想取對方性命,可是一件難事。
“這位道友,且請留步。”
眼看成雲帆要動身離去,那位女子卻突然開口叫道,聲音倒是清脆,竟然不再懼怕的樣子。成雲帆聽到了心中不由地一動。
成雲帆緩緩地站住,然後回過頭來,看着那少女,只見少女穿了一身白色長裙,一頭長髮紮了個墮馬髻,面若嬌月,也算個美人坯子,個子並不高,讓人生出欣賞之心。
“怎麼,姑娘竟然不害怕在下了?”
成雲帆帶着嘲諷口氣,讓一旁的年輕男子直皺眉頭。
“呵呵,小女子還沒謝過救命之恩,看這位師兄身手不凡,請問,師兄是不是純陽劍派弟子?”
成雲帆一怔,看着那女子,有些拿捏不準她爲何如此說。
“純陽劍派,姑娘何以此問?”
雖說成雲帆是一修仙菜鳥,可也知道這純陽劍派是有名的修仙門派,劍法高超絕倫,這女子竟認爲他是純陽弟子,恐怕其中有什麼緣由。
“道友別誤會,我不認識你,不過見你所使出劍法甚是精妙。又聽聞純陽劍派有位前輩善使劍氣化龍劍招,這才冒昧相問,看道友是否是這位前輩後人或弟子?”
女子說到這裡,臉上露出一絲驚慌之色來,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又摻雜着驚喜。
成雲帆既不肯定,也不否定。
這羅家當年也是純陽劍派附屬的修仙大家,祖上還出過一個金丹修士,雖然如今早已沒落,但還是多少知道一些純陽劍派的內聞。
這也是這女子看起來有些見識不凡。
“在下是雲臺山羅家羅青青。不知道道友如何稱呼?”
“這是我師兄羅武。”
叫羅青青的女子介紹完自己,又介紹了她的師兄。看樣子他想結識這個“純陽弟子”。
“在下成雲帆。”
成雲帆見此,也不得不自我介紹,但很是淡淡的說,“關於純陽劍派的事,請兩位莫要多言。”
每個修仙者都有自己的秘密,一般情況大家都會互相給面子不去打破砂鍋問到底。
“道友果然和純陽劍派有關係的。太好了,我們羅家祖上也和純陽劍派關係密切,剛纔成道友真是好手段,說實話,將我都給嚇住了。”
羅青青輕輕地拍拍胸口,一副受到驚嚇的樣子,外表懷卻是一副柔弱乖巧的模樣,只怕看到此模樣,沒有一個男子不心疼。
“師妹。”羅武拉了拉羅青青的衣袖,示意他不要多說家族秘事,然後給成雲帆拱手施禮道,“多謝成道友的救命之恩了,我們還有事,大恩不圖報,到時我們羅家自然會去純陽劍派道謝,先走了。”
羅武竟然一副不願意羅青青和成雲帆多聊一句的神情,誰知道羅青青輕輕一動,就擺脫了羅武拉扯,此時看着成雲帆,卻笑意盈盈。
“成道友,不知你是否也是要去天目山,如果這樣的話,我們正好結伴同行。”
“天目山?”
成雲帆一愣,看着那羅青青一眼,又看着那羅武,臉上裝作露出恍然之色。
“是啊,就是去天目山參加三宗六派四大家每20年才舉辦一次的仙緣大會。”
“仙緣大會?”
成雲帆一聽臉色一動,心想,這仙緣大會不是在仙緣城舉辦嗎?怎麼變成到天目山?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緣故?
遂很有技巧地問:“我只是得到消息,說是在仙緣城,怎麼?”
羅青青一聽,臉上顯示露出出現一絲詫異,而後恍悟,然竟然圍着成雲帆轉悠了半天,才笑嘻嘻的說道:“原來成道友還不知道其中緣故,大會自然還是在仙緣城,但所有參會弟子要先趕到天目山。反正你也是要去的,不如我們一道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