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哪裡?”成雲帆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疑惑道,“師傅是問他們到哪裡了?”
“恩!”
“當然是飛昇仙界!”成雲帆不假思索道。
“哈哈哈哈!”正陽子彷彿聽到天大笑話一般,笑得差點眼淚都出來,捂着肚子笑個不停,良久才用小手指着成雲帆說,“哎,你也是天下一愚夫。可是,天底下這般愚夫何其多也?!”
他話中有話,似有所指。
成雲帆露出求教神色,正陽子也不賣關子:“徒兒,你可知道,我們這方天地有多大嗎?你可知道我們這方天地渡劫飛昇了多少人?又多久渡劫飛昇一人?”
一連串的問話,徹底把成雲帆問暈。
見成雲帆表情,正陽子神色頹然,良久道:“徒兒,你可聽說過媧皇補天傳說嗎?”
成雲帆心想大概和自己前世女媧補天差不多,於是點點頭。
“那並非傳說,有一本奇書,在我們這方天地流傳。名《玄元志》,其談天篇中確鑿記載‘昔者昊日與重明爭爲帝,狂而觸天柱之山,四極廢,九州裂;陸分爲三,天傾西北,地陷東南,十二萬九千六百歲,有石補天,復歸混沌。”
正陽子道出這段晦澀古文,看向成雲帆,解釋道:“玄元大陸,是‘陸分爲三’的大頭,此外還有東海諸島成陸,再有南海、西海間靈山島地。當然這兩塊加起來也沒玄元大陸大。雖是如此,也好叫徒兒你知曉,這尚不是這方天地全貌。據說還有一處神秘之地,那裡離仙界最近,大道法則完整,修行進階猶如飲水;可惜唯化神,方得入。”
“再說,我們這方天地有確鑿記載,自一萬兩千年前,五德真君在東海釣魚島渡劫飛昇,再無人有此壯舉。萬年無飛仙,實爲一大憾。據前輩們講,玄元世界靈氣越來越稀薄,大道惟艱。”
萬年無飛仙,着實讓成雲帆大吃一驚。有心想問怎麼回事,正陽子已猜到其疑惑,只是搖搖頭,噓聲道:“萬年以降,我輩修士孜孜以求,其中之謎,仍不甚了了,只得歸結一句‘天道紊亂,仙途斷絕’。”
隨後,正陽子又一再囑咐成雲帆不要多想那麼遠的事,以免自誤。
也是,飯要一口一口吃,路要一步一步走。如今自己只有練氣修爲,離那渡劫飛昇遠着,現在去操心,豈非捨本逐末。成雲帆想到這裡,點頭釋懷。
正陽子說到這裡,頓了頓,又轉話題道:“徒兒,你可知三大天宗,爲何冠以‘天’字?” Wωω☢ ttκǎ n☢ c○
成雲帆搖頭不知。
正陽子見此,小手一揮,棺材中飛出一金色小旗,他將旗子拿在手中撫摸一番,纔開口道:“就因爲這個,我遭太乙宗除名、追殺,當年爲師無意中踏入一位宗門前輩坐化之地,得到這烈陽旗。”
“烈陽旗?”成雲帆叫道,這不是大長老他們一直苦苦尋找之物?
見成雲帆似乎知道此物,正陽子有些動色,但神情一閃,而後淡然道:“我知道,那些個後輩們一直都在尋找此物,可此物關係重大,放在他們手中我不放心,更害怕招來滅門之災。”
他說着把旗子拋給成雲帆,開口道:“徒兒,這旗子爲師賜予你了,且好生保管!”
成雲帆見正陽子這麼大喇喇把一個頗有來頭的寶物交給自己,一時也愣住。
“莫驚訝,這是一洞天之寶,說穿了就是一件半仙器。”正陽子解釋,“能被稱作天宗的都必然有這麼個洞天之寶,連雲天宗有連雲鼎,九幽天宮有凌霄匾,梵天寺有菩提樹,對就是一顆活着的菩提樹,那就是一個洞天之寶。”
見成雲帆聽說一棵樹時,露出驚訝神色,正陽子重複解釋道:“對了,玄天宗有一面玄天鏡,純陽劍派貌似也有,他們開派祖師純陽子可是了不得的人物,總之他們肯定有洞天之寶。”
“師傅,這些洞天之寶都是半仙器?”
正陽子聽此一問,搖頭道:“不盡然,三天宗的洞天之寶器靈早成,應是真正仙器,餘者器靈尚在孕育之中,算作半仙器。”
聽師尊這般說,成雲帆不由思索自己的九陽石傳承空間,還有那個羲皇印是不是仙器呢,估計不是吧,成雲帆不由自主搖搖頭,覺得自己沒有那逆天運氣。
“你小子在想什麼,不要以爲這洞天之寶,不是攻擊性法寶就沒啥用處,那可大錯特錯。既爲洞天,其內自成天地,靈氣純淨濃郁,有大法力者甚至可改變時間流速,生成洞內一年,洞外一天奇觀,絕對是修士修行的大助力,不過這可需要至少元嬰大修士配合極品靈石方能做到。像時間這種只有化神修士才能碰觸大道規則,自不可輕易改變。”
正陽子隨後又道:“這些洞天之寶,也都具備攻擊或防護功能,譬如連雲鼎的防護功能,化神修士都打不破,那玄天鏡的光芒,一旦射出,籠罩修士,化神以下都會定身,任人打殺,這烈陽旗嘛。”
說到這裡,正陽子笑吟吟看着成雲帆:“徒兒可知神羿射日傳說?”
成雲帆想這世界神話傳說和自己前世大同小異,自然點頭應下。
“那你可知道,后羿沒有射日時,那九個太陽都在何處?”
這話一問,成雲帆也不由思索。照神話傳說,九個太陽皆爲金烏所化,他們不輪值時候都在扶桑樹下休憩。
於是不假思索把心中所想道出。
正陽子聽此,搖頭道:“那是傳說,但據爲師來看,並非如此。這烈陽旗,又名九陽遮天旗,既能遮天,裝下九個太陽也不在話下。”
“這?”成雲帆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手中金色旗子,看材料和以前自己得到破布相仿,真是難以相信,這麼個小旗能遮天,裝下九個太陽,於是發問,“師傅是說,這旗子裝過九個太陽,也就是九頭金烏?”
“恩!”正陽子點頭道,“是九個太陽,但不是九頭金烏,而是九頭神烏,神烏和金烏是老祖宗與苗裔子孫的關係。當年爲師進過裡面,那裡面金烏氣息,非常濃郁,不是現在那些西荒深處的金烏能可比,所故有此推測。”
成雲帆點點頭,又問:“那師傅的意思是,這烈陽旗的攻擊手段是放烈火燒人?”
“孺子可教!”正陽子點頭道,“這旗關係重大,你且要好生保存,未成元嬰是無法催動使用。”
“弟子謹記!”成雲帆點頭。
“也罷,時間不早,這一朝脫困,爲師說了這麼多話,也有些乏了。你且回去吧,這黑狐來過一次,記住了路,以後就知道,你自可來去自如。”正陽子交代道,“爲師還需想一個兩全其美法子,既能修行,又可躲避天道監察,不引發化神大劫。”
成雲帆聽此,突然眼睛一亮,心想自己的九陽石空間會不會適合呢。
還未開口,正陽子就潑了一盆冷水道:“除了衍生出世界的洞天之寶,又能去哪裡呢,可惜現在法力,無法進這烈陽旗內。”
成雲帆遂打住了原來想法,思索一會兒說:“師傅,不知這烈陽旗空間啓動要怎麼做?”
他這麼問自然是有道理,當初九陽石傳承空間開啓的時候,金焰曾說需極品靈石、靈脈珠或仙石,後來自己無意得了靈脈珠才得以開啓,現在雖然自己無靈脈珠和仙石,但白雲子祖師曾留下兩塊極品靈石。
“依照爲師現有法力,配合一塊極品靈石,勉強可開。”正陽子落寞地說,“爲師當年來此‘坐化’,可以說除烈陽旗外,什麼家當都沒帶,哪裡有極品靈石,況且極品靈石几已絕跡,除了三大天宗有那麼幾塊存世,哪裡能找到?”
“師傅!”成雲帆見此,撓撓腦袋,有些惴惴不安道,“如果極品靈石真可以的話,徒兒倒有一塊。”
他這話一說,正陽子的元嬰立刻跳腳起來,雙目瞪大,嘴巴大張,不可思議驚叫:“什麼,你...你...你,你有極品靈石,徒兒哎,你不是和爲師開玩笑吧,不會是把中品靈石當極品靈石吧,你這個練氣小修士,能見到中品靈石都不錯。”
突然,他不再說話,瞪大眼睛看着成雲帆手中一塊赤色紅石,激動不已道:“火屬性極品靈石哎,徒兒,你這從哪得來的。”
成雲帆繼續撒謊:“和那丹藥一起撿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