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公主……”許是被那那聲尖叫聲嚇得傻了,小笛子是生生的半天才喊出一句三公主,身子還在不住的發着抖,好似,前面站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頭猛虎,一頭,會吃人的猛虎。
久錄卻不知,三公主,對於他而言,不止是一頭猛虎,那,簡直就是一羣。
“小笛子,你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了,敢私自來本公主這,是不是覺得,昨兒被當馬騎還不夠,啊……”三公主插着腰,聲勢不可謂是不大。
久錄怎麼看,怎麼覺得,這不該是一個公主該有的形象,她這樣,和那些街頭的潑婦,有什麼區別。
“三公主……”小笛子哭喪着一張臉,只是一個勁的叫着三公主,便再也沒有了下文。
“三公主,三公主,三公主,你除了會叫着三公主,你還能幹嘛啊!啊,小笛子……”三公主越是,是越氣憤難耐。
這個笨蛋。
久錄看着,越發覺得奇怪了,這,公主的眼中,憤怒中,還……一想到這,久錄驚的連退幾步……怎麼可能……這……
她不可置信的瞪着眼,不敢相信。
“世子妃……”還兒見此,連忙扶着久錄。
世子妃這是怎麼了,怎麼……好像,被什麼嚇着了。
還兒側頭,偷偷打量着那三公主,難道,是這個公主,將世子妃嚇着了,不應該啊!這公主,也不是很可怕啊!
三公主一聽聲音,轉頭側頭看向久錄所在的方向,上上下下,將久錄打量了一番,眼中原本的氣憤,是更甚了。
“三公主贖罪,我等不是有意是打擾公主沐浴地,只是,一時,迷了路”久錄趕忙跪下,即便只是一個十二三歲的孩子,那也是一國的公主,即便她在沒有公主的形象,那也是公主,一個有身份,有地位的公主,一個,雖是可以要她命的人。
她還不想在沒有進入宮宴時就被公主下令給除了,那,還不如讓她去面對宮宴中那各種可能的計謀好了。
還兒見此,也是機靈的跪下,一個勁的叫着公主饒命。
三公主看着久錄,眼中盡是氣憤。
“小笛子,你給本宮說,這,是怎麼回事”三公主依舊插着腰,惡狠狠的瞪着他。
小笛子的心,咚咚的跳着。三公主什麼的,最是可怕了,雖然,剛開始,她沒有讓自己進那個小黑屋,沒有讓自己出血,但是,她好可怕,拿着拉着大狗,不准他說,還讓那個大狗,咬自己腿,流了好多血,所以,三公主什麼的,最……最……最可怕了。
“抖抖抖,抖什麼抖啊,不就當初讓鬼頭咬你了一口嗎?”三公主手叉腰,向前逼近着,她每走一步,小笛子就後退一步,嚇的是身子直抖索。
“三……三公……公公……主”小笛子退着,連着說話也不再流利了。
看着被自己嚇得直哆嗦的小笛子,三公主很是無奈,也,很是生氣。
“三公主,我是三公主,不是什麼三……三……三……公主,好好地,怎麼就被你叫成了這樣”三公主叉着腰,直指小笛子的鼻頭,嚇得小笛子是又連着退了好幾步。而不遠處,是一不大不小的池塘,如是小笛子再向後退,便只剩下一條路,就是,小笛子成爲那所謂的——落湯雞。
而顯然,三公主不會讓他變成落湯雞。
三公主放下手,呼吸明顯的有些不太均勻,並且,很是急促,顯然的,她是氣的不輕。
久錄低着頭,偷偷地瞟着,看着這樣的三公主,久錄頓時明白了。她先前還很是不解,堂堂一國公主,怎會,和一個太監計較上了,但是,現在,她明白了。
明白了,她的心,也就放下了。
她敢肯定,這三公主,是決計不會爲難他們的,因爲,她不會捨得。
但是,一個公主,又怎麼會……久錄忙低下頭,當做什麼也沒有看見,現在,她還不想惹禍上身。面前的,可是一國的公主,如果她想要自己死,只是一句話的問題,不需要任何的理由。
而她,只是一個賤命,即便是有了凌侯府世子妃的這層身份,也改變比了,她低賤的出生,與那窮苦的成長環境。
如果,她真的被公主怪責,不要說是她的婆家侯府,就算是和她有着血緣關係的在宰相府,也是會把一切撇的一乾二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