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卻從姑姑的話中聽出了一絲嘲諷的味道。
“你在城裡這麼多年哪還乾的慣農活兒啊。”就是這句話,我仔細的回味着,好像確實有那麼一絲嘲諷的味道,雖然表面上看去只是姑姑阻止媽媽的一個委婉的託詞。
“是啊,小濤兒媽,你在家歇着吧,我和青竹去。”嚴順也從堂屋走了出來,手裡拎着一把鋤頭。脖子裡搭着一條變了色的破毛巾,他還是那麼的邋遢,不過現在我不討厭他了。
“誰讓你去的,你也在家歇着,我說過了我一個人能行。”大姑姑低聲淺喝的責怪嚴順。
而且好像還對他使眼色。
嚴順果然很怕姑姑,他躊躇了半響,最終放下了鋤頭。
媽媽有些尷尬“這樣吧大姐,小濤兒和嚴順在家,我和你去地裡,你不要阻攔我,我的身體一向不好,醫生說多多活動纔是好的。”
大姑姑不好再說什麼,最終她們兩人一前一後的出了家門。
現在只剩下我和嚴順了。
他會帶給我一種安全感,不然我一個人在家的話,一定會有些害怕,即使是白天也會有些害怕。
“其實地裡沒啥活兒,你大姑姑非要下地去,真拿她沒轍。”嚴順放下鋤頭之後拿了個木凳子在堂屋前一坐,點燃了一根菸幽幽的抽起來。
昨晚的事好像也沒有對他造成太大的恐慌哈,家裡出了鬼,這應該不算是一件小事吧,但是大姑姑和嚴順好像並沒有太當回事,只是在昨晚發生那一幕的時候微微有些恐慌而已。
“嚴順,你的眼睛還疼嗎?”我也搬了個凳子和嚴順並排坐在那兒。
“早不疼了,是肥皂水兒,我還以爲是硫酸呢。”嚴順吐出一個菸圈,淡然的說道。
我希望他能講講昨晚的事情,或者給我分析分析,關於那個白衣女鬼,但是他嘛,好像並沒有這個意思。
“難道你忘了昨晚的女鬼?”我有些嘲諷的問道。
“當然沒有。”嚴順很果斷的回答。
但是回答完之後就沒有了下文。
我微微有些失望,心裡在催促道“這個死嚴順,你倒是往下說啊。”
“那你怎麼想?”我不甘心,繼續追問。
他咂了一下嘴,又吐出一個菸圈,我忽然發現嚴順抽菸的樣子特別帥,很有男人味兒。
“你說話啊,你怎麼想?”我催促道。
“小濤兒,你不害怕呀?我怕說多了你害怕,你還是個孩子,你大姑姑可是警告我,不讓我跟你說太多,怕嚇着你,在你心裡留下陰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