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雁芙湊到他耳邊,壓低了聲音,神神秘秘的說:“我看得出來,他肯定不是吃飽了,是受刺激了,他啊,絕對喜歡我妹妹,但是,我懷秋妹夫真的比他完美太多了好嗎?他沒希望的。”
樊雁芙湊到他耳邊,壓低了聲音,神神秘秘的說:“我看得出來,他肯定不是吃飽了,是受刺激了,他啊,絕對喜歡我妹妹,但是,我懷秋妹夫真的比他完美太多了好嗎?他沒希望的。”
聽到她這麼說,軒轅學毅終於鬆了一口氣,好在,沒有別的感覺。
“來來來,吃飯吃飯,”冷冰趕緊岔開這個話題,給樊雁芙夾了一筷子的菜,“今天的菜可好吃了。”
戀夏擡頭看了懷秋一眼,得到了他的首肯之後,起身跟着穀梁元幸離開的方向去了。
懷秋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並沒有多說什麼,安安靜靜的坐下來吃飯。
他們之間的事情,也該有個了結了。
戀夏跟着走出去之後,沒走多一會就看到了靠在木凳上休息的穀梁元幸。
第一次看到他這麼落寞的樣子呢,仰頭四十五度看着天空,憂傷的好像一個被世界遺棄的孩子
微微笑了一下走了過去,慢慢在他身旁坐下,戀夏笑的溫柔似水,“怎麼了?這麼憂傷,簡直就不像是你了。”
穀梁元幸偏頭看了她一眼而後又慢慢的回過頭去,憂傷的擡頭仰望着天空,緩緩開口道:“你明知道的。”
“可是,你也是知道的,不是嗎?”
“呵呵,”穀梁元幸苦笑,“知道又能怎麼樣?我控制不住,守在你身邊還要忍着不去觸碰你,更殘忍的是,要看着你幸福,我很痛苦。”
戀夏沒有說話,反而是出乎意料的握住了他的手,驚得他一時間反應不過來,驚奇的瞪大了眼睛。
“可是怎麼辦呢?我的心,給不了你,而你,卻根本放不下我,又能怎麼辦呢?穀梁,你爲什麼不能去試着愛一下別人呢?守着我,只是自找痛苦而已啊。”
“愛就是愛了,你以爲我不想放下你嗎?我做不到啊。”
戀夏又怎麼會不知道他根本做不到呢?
她對他的守候,根本就是從前前前世就已經註定了的好嗎?
呵呵呵,對於這些事情,有什麼可說的嗎?真的只能說一句“造孽呀!”
“穀梁,我知道,你做不到,可是,我不能這麼自私的要求你守護我啊,這樣對你不公平的。”
就是說啊,她跟懷秋郎情妾意,你儂我儂的,他在旁邊守着、看着,心裡不得難受死啊?
穀梁元幸苦笑,“既然我選擇了這條路,就從來沒想過後悔,我只求,能夠一直守護在你身邊,你不要趕我離開或者躲開我就行了。”
戀夏不解,“那,這樣的話,你還是會很痛苦的啊。”
“你不會懂的,雖然很痛苦,但是,卻很幸福,像我活了這麼久的人,七情六慾早就在歲月的長流中慢慢的淡了、遠了,可是,你卻給了我這麼深刻的痛楚,讓我在這種痛苦中,品味幸福,這已經是我最大的收穫了,即使會因爲你而痛,那也甘之如飴。”
“可是,你確定你堅持的了那麼久嗎?要知道,如果你要守護着我,就要天天看着我跟懷秋”
穀梁元幸突然就一時語塞了。
的確,那種痛楚一時半會的會覺得幸福,但是,人又不是天生就賤到那個地步,天天受虐,難免會受不了的啊。
戀夏看他突然沉默,也就知道他在思考什麼了,乾脆就不說話,任由他自己好好的想個清楚。
兩個人坐在木凳上,同時仰望着天空,陷入了沉默。
戀夏這才發現,別看外面窮山惡水,但裂風血洋谷裡的天空,真的很藍,雲也很輕,也不知道這一次離開,要多久纔會看到這麼藍的天空了呢。
離開這裡,就意味着她跟懷秋的世界裡要介入很多不必要的因素,王爺、王妃、槿離幻靈院、那些潛在的危險,還有諸如此類的一大堆事情,很可能就會給他們之間的感情增添很多爭吵、分離,甚至是裂痕。
她也很希望可以跟懷秋一直生活在這個與世隔絕的地方,再也不用去理會那些世俗間的勾心鬥角,在這裡安逸幸福的生活着。
可是,他們做不到,真的做不到。
就算是要找一個與世隔絕的地方,也要等着把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全部解決掉啊,這一去,真的不知道何時才能了結。
就在戀夏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裡無法自拔的時候,旁邊的穀梁元幸突然開口了,“我想,我會慢慢試着放下你,去愛別人,如果做不到,我答應你,不管將來我的心態變的如何,我一定不會與你們爲敵,或者,我會在那之前,自行離開,所以,也請你,不要因此而疏遠我,逃避我,給我一個守護你的機會,可以嗎?”
戀夏偏頭,看着穀梁元幸其實很英俊的側臉,沉默了幾分鐘後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終於點頭答應了,“好,我答應你。”
穀梁元幸聽到她的這句回答,像是沉沉的鬆了口氣一樣,如釋重負的轉過頭來對她說:“好了,我們快回去吧,你還沒吃飯呢。”
“穀梁,”戀愛突然出聲喚住了想要站起來的穀梁元幸,“我們該回去了。”
穀梁元幸不解的看着她,“對呀,回去啊。”
戀夏無奈,額頭滑下三條黑線。
這傢伙果然是把自己的智商拉低了很多啊,前前前世的穀梁元幸啊,你如果知道自己當年臨死前許下的那個自願降低智商的願望會給現在的你帶來多大的麻煩,你會不會悔到腸子都青了啊?
“那個,”無奈的捂住了自己的腦門,戀夏輕聲說,“我說的回去,是指,槿離幻靈院,一年一度的考覈要開始了。”
很意外的是,聽完這句話,穀梁元幸並沒有多大的反應。
“哦,那就回去唄。”
“你,沒有一點不捨得嗎?”
穀梁元幸突然嚴肅的看着她,一字一頓的說道:“對我來說,有你的地方纔值得留戀,這裡的一切就算再好,我也不會有感覺。”
對呀,只要他想,以他的靈力,完全可以變幻出成千上萬個裂風血洋谷,有什麼值得留戀的?
戀夏聽完他的話,默然的從凳子上坐了起來,跟着他往屋裡走。
兩個人剛走進屋裡坐下,立馬就迎上了樊雁芙那眼淚汪汪的不捨得,“戀夏,聽懷秋說,你們要離開?”
戀夏早就在看到她那表情的時候就猜到了懷秋已經將事情告訴他們了,所以也並沒有多意外,反倒是很有耐心的安慰起樊雁芙來了。
“姐姐,幻靈院裡還有很多事情在等我們去處理,而且,”戀夏說到這裡,很羞澀的看了懷秋一眼道,“我跟懷秋要回去補辦一場婚禮啊。”
“婚禮?你們不是已經成過親了嗎?”樊雁芙不解。
“當時的成親太過草率了,不僅沒有媒妁之言,連基本的賓客都沒有,就我們兩個拜了個堂而已,畢竟懷秋是一國的王爺啊,娶王妃的事情,不能這麼草率的。”
這麼一說,好像也是合情合理的哈。
“可是,自己的親妹妹成親,我這個姐姐怎麼可以不去啊?”樊雁芙伸手挽住軒轅學毅的胳膊,不由自主的撒嬌道,“所以,我們也要去啦!學毅~~”
軒轅學毅哪裡受得了這個?立馬就繳械投降了,暈了呼呼的點頭答應了:“好好好,去去去,走走走。”
戀夏皺着眉頭,輕聲的對樊雁芙說道:“姐,你還是不要去了吧,我總感覺,這次回去很危險的。”
“這我就更應該去了啊!明知道自己妹妹有危險,我怎麼可以不去?”
“可是姐”我好不容易纔把你的記憶洗去,篡改了你的命運,你就不能老老實實的待在這裡,好好幸福嗎?
戀夏之所以沒有說完這句話,是因爲懷秋突然在桌底下握住了她的手,輕輕拍着示意她不要繼續說下去了。
“既然姐姐想去,那我們一定是歡迎的,”懷秋接過話茬,“但是,現在回去正值幻靈院考覈,各派各人都緊張兮兮的,生怕自己的招數被人偷學去,最忌諱的就是新人進入,姐姐這一去,難免有偷師學藝之嫌,雖說是戀夏的姐姐,大家表面不說什麼,但心裡也會怪戀夏這個女主人徇私的,姐姐總不希望戀夏被人詬病吧?”
懷秋這番話啊,是怎麼挑怎麼有理,樊雁芙愣是被勸的一愣一愣,自責的不得了。
“戀夏對不起,是姐姐不好,姐姐忽略了你的感受,那這樣的話,姐姐就不去了,在這裡默默的祝福你們就好了。”
“其實姐姐也不必過於自責,這只是因爲特殊時期,比較敏感罷了,等到我跟戀夏成親之時,再請姐姐去也不遲啊,不是嗎?”
懷秋真可謂是一個談判的高手高高手了,既打消了樊雁芙跟着一起去的念頭,也讓被拒絕了的她心裡舒舒服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