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瑜跟着辰溪邁步進入鎮東王府內,一路上遇到了諸多丫鬟下人行禮,但凌瑜卻視他們如無物,只是跟着辰溪向前走,並不停留,也並不答話。
“魚哥對那個女子倒還真的是有情有義,爲了她留下的一塊玉牌竟然會如此着急,這可不像他的行事風格啊。”辰溪心中暗自忖道。
“給我玉牌的人就在這裡。”辰溪到了後院,停了下來,轉頭向凌瑜說道。凌瑜聞言,只是看了一下後院的門庭,就先辰溪一步擡腳踏進了院門。“喂,等等我。”辰溪叫道,也邁步進入了後院。
後院中,應明正背對着他們,一手扇着扇子,一手拋着玉牌,顯得十分自在。凌瑜一見到玉牌,眼神當即有些變色,再看到應明的背影,心中懷疑之意頓起,快步上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向着應明手中的玉牌抓 去,按他想來,憑自己縱橫沙場的武藝,還抓不住這書生手中的玉牌。可是,事實證明,它還真的沒有抓住,應明只是很隨意的一閃避,就躲過了凌瑜抓過來的手,這讓凌瑜一愣的同時又是一驚。沒有想到居然能夠有人躲過自己的迅疾出手。
不過這卻激起了凌瑜的好勝之心,再次出手!同時飛起一腿朝着應明的下盤踢去,想要逼應明防守,能讓自己有機會搶奪玉牌。只是他還沒有來得及出招,眼前忽然一閃,應明的身影卻忽然不見了!
“人呢?”凌瑜一愣,忽然,一股凌厲的勁風從他的身後襲來,讓他大吃一驚,急忙躲避,只是卻有些晚了,他還是被這股勁風擊中,飛了出去。
辰溪看到這一幕,心急如焚,大吼道:“我是來帶你們來相見的,不是讓你們打架的,快住手啊。”只是他的話卻並沒有被兩人聽進去。
凌瑜雖然被應明擊飛,但他畢竟不是常人,並未摔倒在地,而是在空中翻了個跟頭,落地時直接站在了地上,正面面對應明。而當他一看到應明的樣子時,卻不由得呆住了……
“怎麼,這才幾年不見,就忘了我這個同門師兄了。”應明見到凌瑜目瞪口呆的樣子,出言打趣道。“啥?師兄?”辰溪也被應明的話給弄的呆住了,不明白他和凌瑜之間到底是什麼關係。
“師兄。”這時,凌瑜已經從呆愣的狀態中回過神來,驚喜的叫了一聲‘師兄’,看來應明和他的確是同門師兄弟。
“先生,這是怎麼回事,你和魚哥怎麼會……會是師兄弟?”辰溪還是不能明白他們之間的關係,爲什麼是師兄弟?
“不用奇怪。”應明道:“我和你的魚哥的確是師兄弟,他也是我們天隱宗的一份子。”“哦,先生竟然是魚哥的師兄,這倒是出乎我的意料了。辰溪道。
應明言畢,轉頭又看向凌瑜,用略微不滿的語氣說道:“你看看你,成什麼樣子,這幾年你肯定不知道懈怠成什麼樣子了,連我兩招都接不住了。”凌瑜聽言,不覺有些臉紅,道:“我這些年只知道重視軍中之事,從而疏忽了武藝的練習,請師兄責罰。”
“沒事, 只要你以後勤於練武,經常練習,就會趕上去的。”應明道,雖然他對凌瑜的武藝懈怠有些不滿,卻也不是多麼的過於責備。
凌瑜道完了歉,一雙眼睛猶豫的看着應明,準確的說是看着他手中的玉牌,似乎想說什麼,卻又顧忌應明的身份。應明見他神情,便知道他在想着什麼,出言說道:“我知道你在想什麼?這東西的確是柔然交給我的。”
“哦,那她現在在哪兒?”凌瑜聞言,神情異常激動,想要得知燕柔然的下落。只是應明的一句話卻讓他的希望破滅。
“她不讓我給你說她的下落,怕你去找她。”
“什麼?”聞言,凌瑜神色一黯,顫聲道:“她還是不肯原諒我嗎?”愣了愣,隨即又自語道:“是了,她以爲我辜負了她,自然不肯見我。”應明聞言,卻是道:“不,她已經原諒了你。”
“怎麼可能!”凌瑜道,“她那麼恨我,竟然會原諒我嗎。”少年的眼神這時竟然有些溼潤了。
“你個笨蛋!”應明這時突然對凌瑜罵道,這讓凌瑜一愣,不由得道:“師兄,你爲什麼罵我?”“罵你,哼,你可知道燕柔然她從來都沒有怪過你,都是你一意孤行認爲她怪你,她可是一直都在等你啊!”
“這,怎麼會。”凌瑜聞言,直接愣住了。
“她不是給我留下了那首詩嗎?”凌瑜問道。而應明聽到這話,則是道:“傻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