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鄔關上,全體士卒,都已經漲紅了臉頰,神情倍受鼓舞。
不爲別的,就因爲伏君身下士卒,神勇無比,墨色長刀揮舞,過境人不留。
主將勇猛,身先士卒,自然也能帶動士卒的士氣,使其忘掉絕境,背水一戰。
“季冠將軍,我們的攻勢被阻擋了下來,弟兄們無論如何猛衝,彷彿最後都會被人趕下來,難以進入雷池半步。”
看着前方攻隘的甲士們紛紛從數十丈的高牆上跌下,季冠也愁眉深鎖,對着身邊這個都統說道:“派個人過來說說情況,我倒要看看這北鄔關上是有何方神聖,居然能擋住六千多甲士的猛攻。”
那都統拱了拱手,退了下去,數分鐘後他便找來一個滿身傷痕的甲士。這甲士整個右臂都微微地扭曲着,彷彿遭到了很嚴重的撞擊。
季冠見到這甲士後,提聲問道:“關上何人?怎麼你們如此久攻都無法取下?”
照道理六千五百精兵甲士,而且全部由內勁武者組成,要取下一個防守薄弱的北鄔關,應該是手到擒來,不費吹灰之力的的事情。可事實卻是被對方區區不到兩百人給阻擋了下來,這如何不讓季冠面色不善。
那甲士看了季冠一樣,勉強鞠了一躬,略帶驚慌地說道:“稟將軍,原本弟兄們很多都已經登上了北鄔關,眼看關隘就要被奪下。可不想對方中卻有一名少年士卒,異常勇猛,手持一把五尺的墨色長刀,見人就殺,而且身手極高,弟兄們沒有一個人能在他手中走過一招,所以遲遲沒有攻下關隘。”
他彷彿也知道此事極爲丟臉,所以越說腦袋越低,幾乎都要垂到地上。
季冠身邊的都統聽後表情大爲吃驚,他難以置信地說道:“你說什麼?對方區區一人就阻擋了你們的攻擊?這怎麼可能?”
季冠搖了搖手,都統立刻乖順地閉上了嘴巴。他若有所思地眯了眯雙眼,
道:“一個人嗎?有趣,看來那個關隘上還有些能人,並不像我想的一般無用。不過……”季冠目光如劍,銳利地看着北鄔關說道:“想要依靠個人的力量守住北鄔關,也是癡人說夢,螳臂當車,戰場,可不是角鬥。”
“傳令下去,讓普通甲士走後方,前方上百夫長衝擊。”她雙眼陰沉地一挑,心道:很橫?以爲可以目空一切?既然如此,我就用精銳招待你,讓你死得不能再死。
都統忠實的把季冠地命令傳達了下去,收到軍令,從甲士中立刻竄出幾三十多人,個個身材精瘦,身如猿猴,飛快地趕着步子衝上了高牆。
晁清從上往下一看,頓時臉色大變,高聲提醒道:“這些來人都是百夫長,大家不可力敵,各自成羣,合力遊鬥。”
百夫長,都是一個軍隊中相當出色的人物,通常這類人身手極強,血氣旺盛。就算晁清身爲換血巔峰,不怵任何百夫長,卻也無奈雙拳不敵四手,一旦被圍住,也不可能迅速脫身。而只要對手纏住自己和伏君,給後面的甲士創造機會,那麼這些士卒根本抵擋不住對方,北鄔關就等於失守了。
就在他心態大急的時候,伏君卻面無表情,墨色長刀暴斬向牆頭,連續揮舞,讓下方的百夫長根本沒有機會衝上牆頭,全部被壓制在了下方。
一個百夫長不信邪,仗着自己身手不錯,妄想以力破力,強行突破上方的墨色刀影。卻不想他手中的百鍛刀微一碰觸,便被墨色刀影輕易破開,然後順勢斬開了他的身軀。
那百夫長慘叫一聲,身軀被分,內臟腸子滾滾而下,和着鮮血,如同血雨一樣當頭淋下,灑在了其他百夫長身上。
皮膚微一碰觸,便還能感到些許溫熱,讓人心頭一顫,全身發麻。
不愧是先天寶具,果然鋒利異常,尋常武器根本視若無物,一刀斬去,就像砍豆腐一樣,霎時就是一刀兩斷,沒有一丁點
遲滯。
晁清微帶羨慕地看了伏君一眼,便心思轉而一沉,道:
雖然可以仗着先天寶具的鋒利暫時壓制一陣,但如此快速連續出刀,總不可能持久,否則不說內勁不濟,渾身的筋脈也受不住。
可不想,隨着時間的拖長,伏君卻絲毫不見頹勢,手中墨色長刀越揮越快,就像疾風驟雨,刀影無數,看得人一時間是眼花繚亂。
天地八門,隨着伏君不斷的修煉和熟悉,便是不雙門爆發,也能吸收和煉化四周的能量供其使用,雖然比不上雙門爆發那麼兇猛,源源不絕,這種普通消耗,卻也足以支撐,不會輕易顯出頹勢。
伏君在完成換血後曾經被聖獸精血強化筋脈變得更加堅韌和寬闊,所以便是連續不斷的出刀,也不會造成多少傷害。
這種場景纔算是真正的驚到了下方三十多位百夫長,他們全部有些呆滯地看着上方的漫天刀影,瀰漫不斷,心中彷彿覺得是眼睛產生了幻覺。
尋常武者,怎麼可能做到這種地步?難道這揮刀之人都不會感到疲憊嗎?
這種內勁深度,簡直聞所未聞。
他們當然不知道,這其中還有雙門在偷偷維持着伏君的消耗,所以在很長的時間內,他都不會出現力脫的場景。
又等了一會兒,這些百夫長都回過了神來,上方那揮刀之人根本就像不知疲倦的怪物,這樣下去再等也是毫無意義,只能選擇強行突破了。否則一旦時間延長,對方的援軍到來,那他們就只能灰溜溜地撤退。
他們對視了一眼,心中一橫,配合默契,五五成組,一同冒着刀影衝了上去。
同時各自暗暗運起功法戰技,準備合力擊破刀影障礙,擊斃那揮刀之人。
就在北鄔關大戰正酣之際,一騎焦急地衝入了裴民元的大營,同時嘶聲高喝道:
“北鄔關告急,北鄔關告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