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在白天補足睡眠的布里爾,正穿着方便行動的便服,精神奕奕的端着咖啡杯坐在客廳中,守着手機等待即將到來的短信。
接連數天,每到晚上睡覺時間就會發到他手中的短信,雖然屢屢破壞了他美妙的睡眠,可是卻也讓布里爾抓獲了不少做下重案的元兇。
而這樣一來,損失了夜間睡眠時間的布里爾卻在警局內獲得了高度的關注和讚譽,而且聽說有的媒體甚至開始派出記者,打算針對已經偵破的個別案件,找布里爾做一個採訪。
這樣的變化,讓因爲睡眠質量不佳而心情變得極度糟糕的布里爾在經歷了短暫的錯愕之後,便欣然接受了現實,並準備以更良好的狀態來迎接夜晚的短信。
嗡嗡。
面前桌上的手機剛開始震動,喝着咖啡的布里爾就故作從容地淡定拿起,點開短信查看,立即看到了那個依舊陌生卻已經有些熟悉的號碼,然而卻沒有看到任何姓名和地址信息。
愕然間,布里爾皺着眉頭湊近手機屏幕,一字一句看了一遍,卻見其中簡簡單單的寫着一段話:“今晚沒有了,今後也不會有了,永別了,布里爾警官。”
“嗯?”布里爾納悶的哼了一聲,轉瞬就明白了這條短信的含義,驚詫之下立即回撥過去。
焦急的等待片刻,手機聽筒中傳來了熟悉的提示音,提醒布里爾對方已經關機!
“混蛋!”期望落空的布里爾咒罵一聲,甩手將手機砸在沙發上,回想自己爲了短信所做的準備,頓時一種被戲耍後的惱怒感涌上心頭!
“你死定了!不管你是誰!我發誓!”
同一時間,愜意的躺在酒店豪華大牀上的宋何,關掉用來給布里爾發短信的手機,雲淡風輕的將其收進戒指中,臉上露出賤兮兮的笑容:“怎麼感覺我有點渣男的味道了。”
說罷,宋何閉上雙眼,開始享受睡眠帶給他的寧靜。
次日清晨,當石川隼人與宋何趕到警局之後,很快見到了端着咖啡杯猛喝的布里爾。
只見布里爾眼白上遍佈紅血絲,眼眶上的黑眼圈較之前兩天更重了一分,陰沉着臉一副氣急敗壞的樣子,顯然昨天也沒有睡好。
“布里爾警官,您……”宋何表情驚訝又略帶擔憂的看着布里爾,彷彿對方現在的狀態和他一點關係都沒有。
“不用你來提醒昨晚我過得有多糟糕!”布里爾沒好氣的打斷宋何的話頭,閉上雙眼稍稍緩解了一下眼睛的酸脹與乾澀。
石川隼人心感好笑,不過卻沒有多說什麼,只是安靜的坐在過去幾天經常坐的位置中,就像是一個沒什麼重要事情要辦的閒人。
宋何也是同樣的做派,坐下就不再說話,頓時讓整個辦公室陷入了有些尷尬的安靜。
“內田美月她們三個人的案件調查到哪一步了?”感覺頭腦中有些昏沉紛雜的布里爾率先開口問道。
“哦,是這樣的。”宋何主動承擔了溝通工作:“您昨天說相關的河道和海岸已經調查過了,並沒有她們出意外的痕跡。”
“而且經過調查,她們的男朋友也洗脫了嫌疑。”
“哦,是嗎?嗯,對,我想起來了。”布里爾揉了揉眼角才恍然應了一聲,似是找回了昨天的記憶:“沒錯,下面是進一步篩查她們的人際關係,確定是否熟人作案。”
“你們呢?有什麼想法嗎?趁我現在不那麼忙的時候,可以說出來讓我聽一聽。”
“嗯?那太好了!”宋何故作驚喜的與石川隼人對視一眼,表情興奮甚至略顯急切的說道:“我和石川分析了一下,感覺很有可能是紐城的一些不那麼老實的團伙做的。”
“畢竟鄧柔新她們三個看起來可都是一副很有錢的樣子,她們所駕駛的那輛汽車價位也並不普通,所以有一定可能是見財起意。”
布里爾聽除了宋何話中的意思,皺眉道:“所以你是想調查混跡在紐城地下的勢力嗎?”
“呃……是的,這樣不會讓您爲難吧?”宋何似是被布里爾前幾天的壞脾氣有些嚇到了,看起來有些畏縮。
布里爾倒是沒在意宋何的態度,心想反正這個時間段也沒有什麼案子需要處理,索性安排人去聯繫一下混在地下的線人,左右也不損失什麼,而有了收穫還能破獲一起案件。
想到這裡,布里爾將咖啡一飲而盡,聯繫警員開始調查。
就這樣,在接下來的幾天內,宋何與石川隼人每天都會給布里爾提供一個調查方向,好讓他在這一天內有事情可做。
而到了最後一天,宋何與石川隼人兩人默契的通過引導,讓布里爾自己想到,鄧柔新三人存在驅車前往紐城周邊森林,並迷失在其中的可能性,。
布里爾經過宋何與石川隼人一週的“調教”,對於兩人的引導已經全無免疫力,直接派人搜索鄧新柔三人所參加聚會地點附近的森林。
於是,在一番努力搜尋過後,他順利的找到了精神狀態不那麼好,卻足以應對簡單盤問的鄧新柔三人。
“僞裝並不是很到位。”宋何看着被送進醫院中的鄧柔新三人,聳肩道:“不過應付一下還是足夠的,畢竟她們也確實夠慘。”
“內田先生還是很配合的。”石川隼人點點頭道:“尤其是在咱們將傷害她女兒的人交給他處置之後。”
宋何意味深長的笑了笑:“爲什麼我感覺他已經被你牢牢地控制住了呢?”
“孫先生的觀察力始終都是那麼令人驚歎。”石川隼人知道瞞不住宋何,便直接承認道:“在桑國,幫派的力量是一種常態化的力量,我暫時還沒有能力徹底抹去他們。”
“而他們又像一把刀,如果不能緊緊握在手中,最終還是會傷到自己。所以爲了桑國的安寧,我們只能出此下策。”
宋何拍了拍石川隼人的肩膀:“可以理解,但是換我的話,可不會這麼溫柔。”
“畢竟孫先生方面的國情與我們不同。”石川隼人笑了一聲,神情認真些許換了話題道:“孫先生歸國之後,有什麼計劃嗎?”
“不去!”宋何二話不說直接拒絕道。
“孫先生,我還沒說是什麼事情。”石川隼人早已習慣了宋何的未卜先知,笑着解釋道:“只是一個簡單的活動,並不會佔用您太多的時間。”
“那也不去。”宋何搖頭道:“國內工作很忙的,無意義的活動我向來沒什麼興趣。”
“那倒是。”石川隼人點點頭,然後建議道:“那孫先生可以作爲我的場外援助,幫我獲得一場精彩的勝利嗎?”
宋何想了想,並沒有答應下來,而是好奇的問道:“你這麼執着,顯然這個活動對比來說意義非凡。”
石川隼人神秘的笑笑:“是組織活動的人對我來說比較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