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之一 星河萬里共君醉 八
騎馬出門去,侍衛隨從們早候在外面,兩人不願招搖,均是穿的便服,戴了帽子。晨霧已漸漸地散開,蛋青sè的天空朦朧而又透明,朝陽正從東方升起,霞光萬道。昭文帝笑道:“冬rì裡難得有這樣的好天氣,我們就迎着rì出走吧?”飛雲應一聲好,兩人就策馬往東邊奔去,不多時已把一幫隨從拋在後面。縱馬跑了一會,昭文帝突然童心大發,對飛雲道:“雲兒,我們來賽馬可好?”
飛雲最爲好強,自然不會示弱,即道:“好啊!不過這比賽可有什麼彩頭?”
昭文帝眼珠一轉,勒住繮繩,對飛雲道:“這彩頭麼?你附耳過來。”
飛雲把頭伸過去,昭文帝輕輕在他耳邊說了一句,飛雲登時紅了臉,瞪了他一眼,道,“你這人怎麼成天就只想這些?”
昭文帝笑道:“怎麼了?這彩頭最好,機會均等,公平合理,願賭服輸。雲兒,你要是怯了,我們也不須比賽,今天晚上我對你定會更溫柔些。”
飛雲聽昭文帝言語越來越放肆,氣得滿臉通紅,道:“好!你記着,到了晚上你不要後悔!”話音未落,馬鞭一揚,跨下的白龍馬已如離弦之箭飛奔而去。
昭文帝本是激他,要他應了這事,見飛雲生氣,心中暗笑,也即縱馬趕上。一面跑一面叫道:“雲兒,我們就以左前方的那座山爲準,誰先跑到山腳,誰就贏了。”飛雲不答話,只往前奔。
那座山叫做梓山,離城有百餘里,約有數百丈高,也算是寧都以東的高山了。昭文帝想這是自己提議的賭賽,若是有意相讓,倒讓飛雲小瞧了,不如專心比賽,回頭再想法子哄他。兩人的坐騎赤兔白龍都是神駒,腳力不相上下,路程過半,幾乎仍是齊頭並進,山腳卻越來越近了。兩匹馬往左面一拐,離開大道,跑上通往山腳的小路。這條小路不甚平坦,還要穿過幾片小樹林,經過幾座小山丘。飛雲到底好久不曾騎馬長途奔馳,騎藝略顯生疏,加之早上被昭文帝喂得太飽,跑得快了,馬背顛簸,腹中一陣陣不適,漸漸地落了下風,與昭文帝拉開了幾丈的距離。
山腳下是一條小溪,雖是隆冬,仍有潺潺水流,昭文帝跑到溪邊就停下來等飛雲。飛雲氣呼呼地跳下馬來。昭文帝上前去爲他擦汗,笑道:“雲兒,這可是你輸了?”
飛雲恨恨地道:“是你陷害我,我早說了,吃了那麼多根本不能騎馬。”
昭文帝見飛雲也學會了耍賴,早就笑得要死,又不好表現出來,有心再逗一逗他,只道:“好,好,今兒是你生rì,你若是不服氣,待會我們再來比過,總要讓你心服口服纔對。”
“還比什麼?”飛雲問道。
昭文帝指了指面前的梓山,道:“這回我們比爬山,看誰先到山頂。”又道:“先歇歇,等你休息好了再上去。”說着拿出帶的水來給飛雲喝,又在溪邊清理了一塊地,鋪上一塊虎皮墊,拉飛雲坐在上面。
飛雲見昭文帝看着他直笑,氣道:“不就贏了一場,有什麼好得意的?”
昭文帝道:“贏了別人沒什麼,贏了你,當然要得意。”他這句話明誇自己,暗贊飛雲,飛雲聽了,雖不說話,仍甚是受用,臉sè漸趨和緩。
昭文帝趁機得寸進尺:“我好容易贏了一回,不管下場比賽結果如何,你總該給我點獎勵。”
“要什麼獎勵?”
昭文帝嘻嘻一笑,摟着他的腰,把臉伸到他面前,道:“親我一下。你親我的時候太少,我親你的時候太多,這太不公平……”
飛雲猶豫了一陣,看看四下無人,便飛快地在他左邊臉上輕輕地啄了一下。昭文帝又把另外半邊臉轉過去,“還有這邊。”飛雲又親了下他的右臉。昭文帝仍不滿足,又把嘴湊過去,樣子就象是貪心不足的小孩討要糖果。飛雲在他雙脣上輕點了一下,剛要離開,昭文帝那容他躲,一手扳過他的肩,火熱的脣便深深地印了上去,舌頭也已伸了進去,輾轉吸吮。飛雲被他的突然襲擊搞得喘不過氣來,掙了下掙不開,只得閉着眼任他索求。昭文帝見飛雲不反對,借勢往下一壓,兩人便滾到了地上,手上卻不安分起來,解開他前胸的一顆鈕釦,探了進去,隔着他的裡衣揉捏擠壓。他與飛雲親熱,一直是在深宮密室內,此時在荒郊野外,更有一種偷情似的刺激。昭文帝漸覺下腹似有一團火焰被點燃,抱住飛雲,把身子緊緊地貼着他,吻得越來越深入,但那火焰不但沒熄滅,反而旺盛地燃燒起來……飛雲躺在地上,軟綿綿地似無力再動彈……昭文帝把他外衣的扣子一顆顆解開,剛把手撫上他光滑如綢的肌膚,還未有進一步的行動,忽覺舌尖一痛,已被飛雲狠狠地咬了一口!
飛雲這下咬的不輕,昭文帝只覺舌頭一陣劇痛,眼睛睜得老大,半天都合不上嘴,想叫痛都叫不出來,只能在喉嚨裡悶哼了幾聲。他訕訕地愣了一陣,知道飛雲決不會讓自己在這種場合得逞,只好自認倒黴,悻悻地從地上爬起來,再把飛雲拉起來,爲他扣好釦子,整理衣服。待疼痛消去,昭文帝把舌頭轉了幾轉,仍覺有些麻木不靈,勉強道:“我……我說,雲……雲兒,這……這是舌頭,不是木……木頭!你,你……”
飛雲聽他說話斷斷續續,含含糊糊,忍不住呵呵地笑了起來。
昭文帝見飛雲沒有生氣,才放下心來,道:“雲兒,你咬我能不能輕點兒?要是咬斷了我的舌頭,以後怎麼服侍你?”飛雲紅了臉。昭文帝伸了伸舌頭,又道:“還笑呢?不來撫慰我一下?”飛雲也有點不好意思,輕輕地吻上他,這次飛雲雖很溫柔配合,昭文帝卻不敢再亂動,怕又惹火上身,只是抱着他親吻,良久才把飛雲放開,道:“你不是不舒服嗎?我來給你按摩按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