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在這時,迎面一陣微風吹來。何風心下一驚,果然地將自己的靈力場注入手中的武器。
而吳古,同樣也是舉起右臂,順臾之間,一團濃重的綠色霧氣從它的武器之中噴射出來,藉着風力迅速向何風所在的位置上擴散。
而何風在將靈力場輸入自己武器的同時,那些之前射出去嵌在地上或者掩體上的彈丸,齊齊爆裂開來,也散出了純白的霧氣。而這,讓吳古的臉色明顯有了變化。
何風的武器,看似彈丸,其實是留了後手,看似是在攻擊自己,其實是故意將彈丸打在最合適的位置,等待這最後的爆發!而如果論攻擊效果的隱蔽性,那無疑是何風的佔了上風。
場內兩種霧氣瀰漫,兩個人所想到的攻擊方式,居然都是毒性攻擊!對吳古的攻擊毒性,何風無法判斷,但是他自己這種他卻清楚,是在彈丸內包上了蔣春華特製的麻痹毒劑,而只有使用靈力場,將外殼毀掉時,才能真正散發出來,只要人的皮膚沾上,就會麻痹倒地。
場上一時毒霧擴散,但是兩人都沒有使用靈力護盾。對於吳古,這是比試約定,對於何風,他不能露出自己的真實身份。而場邊上,醫務人員則使用靈子技能製造了一個能夠隔絕外界的護盾,將他和局長保護在其內。
在風的作用下,毒霧很快吹散。而兩人的毒素都有一個相同之處,就是皮膚接觸即染,所以場地安全之後,兩人都是直挺挺地倒在地上。吳古還好,除了不能動,沒看出來有什麼體徵改變,而何風則是全身青紫,口吐白沫,這足以可見吳古的毒性有多麼強。
醫院人員急忙上前,從隨身攜帶的醫務箱之中拿出一兩支針直接給何風紮上,然後一手挾起何風,疾速而去。
何風目前的情況,只能送到醫院治療,在現場,能做的只有稍微穩定一下。而局長看了看吳古,嘆了口氣,臉上怒色已漸起,猶豫了一陣,也挾起他,向醫院的方向而去。
何風在醫院着實搶救了一陣。由於毒性不確定,直到兩小時之後吳古恢復了語言能力,何風才得以用正確的方法從體內清除毒素。不過,與他的那種麻痹毒素不同,何風中的毒,即使清除了,也對內臟造成了不小的傷害。
這件事也直接驚動了何雲,他親自來醫院看何風時,將這個局長猛訓了一頓。局長也開始後悔自己讓他們兩個比試太欠思考,吳古之所以武器設計都被駁回,就是因爲他的設計都是以毒性攻擊爲主,過於陰險毒辣,讓他和何風比試,定然要下狠手。
不過,吳古自己也承認,這個比試他輸給了何風。武器的隱蔽性和突然性上,他和何風都沒有辦法比。一件武器,如果作爲單兵使用,迷惑敵人更爲重要。
一直到第三天,何風還沒有出監護室。第四天時,何風送入普通病房,才見到了自己的父親。何雲對何風有事不和他商量極爲不滿,言語之中也透出了對何風安危的擔心。而何風先是表示了歉意,接着便問何雲,前方戰場的情況如何。
何容笑意難掩,“風兒重病之下,還替爲父分憂,確實也是我的安慰啊。你研製的兩件武器上陣之後,尤其是第二件武器上件之後,陽深市軍隊軍心大亂,補給困難,有些先頭部隊已經後撤,而你的武器打擊範圍之大,超出我們的預料,現在陽深市的軍隊後方補給幾乎癱瘓,效果比預想的好得多。”
何風點了下頭,這樣一來似乎父親的憂慮能減輕不少。又閒聊幾句之後,何雲離去,何風躺在那裡,難得有時間思考自從到了軍事科學院期間翻閱資料而獲得的記憶靈子的知識。這段時間雖然忙,但是他也一直注意從那些更機密的資料中尋找紅色記憶靈子的相關知識,可是,並沒有任何有線索的記錄。當然,接觸的知識面越廣,可以綜合思考的內容越豐富,這讓他的理論又有了更明顯的進步。
趙玉兒來的時候,何風剛剛睡着。趙玉兒幾乎都不像是來看病人的,直接在他牀上敲了敲,“喂,大白天的睡什麼睡,起來。”
何風一睜眼,便看見了趙玉兒那幾乎沒有笑容的臉。他不知道爲什麼趙玉兒會是這副表情,慢慢欠起身,半靠在牆上,“趙玉兒?你來看我?”
趙玉從邊上拿過一張椅子坐下,“算是吧。我覺得,你沒有什麼大礙了,不如,你趁早離開吧。”
“趁早離開?”何風有些不明白趙玉兒的意思,“你是說,離開醫院?”
趙玉兒搖搖頭,“不單是醫院。我不知道時間來不來得及告訴,但我要把這些東西先給你。”她從隨身的一個小箱子中一個一個地拿出來,“這張,是今天晚上的兵力設防草圖。這張,是城區的交通圖。這個,是宵禁通行令牌,這至關重要。”
何風被趙玉兒的這些舉動弄得更加疑惑,“趙玉兒,你的意思是,想讓我今天晚上離開隸市城區?”
趙玉兒點點頭。“有些事情,我不想和你直說,可是我也不想讓你介入。因爲,對於你來說,算是個外人。我能確定其他人不會在這件事情之中陷入危險,可是你,我不確定。”
何風皺着眉頭,盯着趙玉兒問,“到底是什麼事情?”
趙玉兒臉上明顯露出一絲難色,“我還沒有想好要不要告訴你。總之,就是今天晚上。你的3個兄弟,我會派人去想辦法通知他們,到醫院來找你。你現在應該行動已經沒有什麼大礙了,只是不知道他們能不能保護得了你。對了。”她從身上拿出那把自己使用的射釘槍,“雖然我知道你自己研製了單兵武器,不過,我這個也留給你。根據你扣動扳機的力度,射出的速度不同的。”
何風雖然想不出到底要發生什麼事情,可是看趙玉兒一臉認真的表情,不由得也謹慎起來。對於遭遇搜捕,是經常的事情,只是自己現在是何雲的兒子,難道也還會有這樣的待遇?只是,萬一趙玉兒所說是真呢?
雖然何雲對自己很好,不過,兩個哥哥,一個妹妹,似乎對自己都在成見。加上這段時間,在科研方面風頭正盛,何風也說不好自己怎麼被人暗中調查露出了老底。想想趙玉兒的父親是內衛軍的總司令,在內部事務處理上,有時消息來得比自己的父親更快,趙玉兒瞭解到這些信息很正常。
何風嘆了口氣,看看趙玉兒,“不管怎麼說,我都要謝謝你。只是……我想和父親說一聲。”
趙玉兒面現焦急,“不可以!”隨後她自己也感覺到了失態,語氣平靜了一些,“確實就是不可以。我不知道,你是不是能相信我一次。千萬不要在這時回家和你的父親說我和你說的任何事情。過會兒,估計你的朋友們就要來了,怎麼個行動計劃,你們定。但是,一定要先離開醫院。我不該在這裡久留,先行一步。”
趙玉兒把所有的東西放下,然後轉身離去。何風自己則滿心疑惑,趙玉兒明顯有些事情難以開口。不過,一直以來,流浪生活所帶來的謹慎,加上他現在明顯心中的此許不安,讓何風決定,按趙玉兒的說法辦。
大不了,平安無事,再折回家中便是。果然如趙玉兒所說,沒過多久,另外3個人就陸陸續續來到了何風的病房,並且無一例外地,都沒有穿軍裝。到這裡時,何風才知道,這是趙玉兒讓人以他的口身份通知的。
何風非常謹慎地和湯無痕換了衣服,然後告訴他們,自己要先回軍事科學院原來住的地方一趟,因爲自己的東西這段時間一直放在那裡沒有搬,噬火靈貂也一直呆在那兒沒取回。至於他們3個,則過會兒陸續離開醫院,到軍事科學院外面500米處的一個小酒館內集合。